第一百零五章臨別贈言


    霞的臉上一掃連日來的陰雲變得笑容燦爛起來。高興,伊比路剛剛心中那點的不快也消失了。伊比路:“去打扮的漂亮一點吧,今天晚上給耶羅一個驚喜。”


    彩霞手指絞纏起來,第一次在伊比路麵前露出小女兒般的神態:“師父,你別取笑我。其實我和耶羅也沒見過幾次麵。也許他早把我忘了。”


    口中說著被人忘卻的話,臉上卻露出桃腮般的紅潤笑容。傻子才相信她說的話。


    聽了彩霞接下來說的話,伊比路才知道原來兩人隻在訂親後見過幾麵。麵對這個結婚對象,經曆了這麽多事後,一向強勢的彩霞也隱隱的有些擔心。今天她突破了心結,第一次開始真正的把伊比路當做自己的師父,這才敝開心懷講述心事。


    歎了口氣,雖然被人邊緣化很不爽,不過伊比路並非那麽小氣的人。認識的人能得到美滿的因緣,在這世上是多麽難得的一件事。伊比路摸摸彩霞的頭,笑著說道:“我倒覺得耶羅對你念念不忘吧。否則他不會讓西比奧大人出麵討要你。傻妞,別再愁眉苦臉了,你若是一直這個模樣,出門以後別人還真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鼓起勇氣,自信一點的女孩兒比較惹人愛。”


    聽了這話,彩霞臉上明顯變得光彩起來。


    狠狠點點頭:“嗯,我先回宿收拾東西。晚上跟你去見他。”


    走到門口霞突然回過頭來,促狹的說道:“師父,我走以後,你能對彩蘭好一些嗎?她,是真正崇敬你的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彩蘭畢竟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也許你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注意你的每一句話都會對她產生很大的影響。”


    伊比路有撓頭:“嗯,那個,彩蘭是個很好的丫頭。”


    看他那窘樣子,彩霞笑道:“隻要偶爾呢,你關心一下她的生活就好了。我在這兒的時候,她不是膩著我便是在師父的身邊轉悠。現在我走了,怕別人因為這個欺負她。”


    伊比路眉頭翹翹:“她女生裏不是有很多朋友嗎?你們又是生死與共一起過來地。怎麽還有人欺負她?”


    彩霞露出無奈表情:“哎。怎麽說才好呢?我隻能說女生之間地友誼是很複雜地。尤其是20多個女人麵對一個男人地時候。如果大家都不出手可以保持曖昧地平衡。可若是當中有一個人和目標更加接近。出彩冒頭。那結果豈是栽贓陷害那麽簡單。便是真地殺之後快也不是做不出來地。”


    伊比路:“你後麵說地什麽。聲音太小我一句話也沒聽清楚。”


    彩霞擺擺手:“沒什麽。我回去了。師父你多保重吧。”


    彩霞走後。依娜和彩蘭走了進來。


    伊比路拿出一封信交給彩蘭:“彩蘭。你把這封信帶去大本營。交給二小姐。告訴她讓加裏寧按照信中吩咐地辦。”彩蘭答應了一聲。


    伊比路想了想場又寫了一張手令交給她:“跟你大師姐說我們出麵給彩霞準備一些嫁妝。東西不要太寒酸了。讓她去和耶羅見麵的時候也好風光一點。”


    接過手令,彩蘭突然問道:“師父,您是真的想讓小霞姐出嫁嗎?”


    伊比路點點頭:“當然,你看那丫頭出去的時候高興成什麽樣子,她能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我也為她高興。”


    彩蘭:“您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小霞姐可是您的候補聖女啊。”


    伊比路啞然失笑,這又不是瓊瑤劇,難道要自己淚流滿麵,說這世事真的好無情好無情好無情,人與人之間真的好殘酷好殘酷好殘酷人好心痛好心痛好心痛……。


    彩蘭看著伊比路,終於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可我覺得小


    本不是因為喜歡那個人才高興的啊。自從離開家以,我和小霞姐一起經曆了很多坎坷姐在麵對艱難的時候,表現出的堅強隻是因為心中有一個寄托隻是把那個人當做一個精神寄托。”


    彩蘭的麵色沉重,和剛剛歡天喜地出門的彩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伊比路才發現自己把事情看的簡單了響他回答道:“小蘭,心中有寄托並不是什麽壞事。很多時候人們就是因為有寄托希望,才能活下去。小霞也許就是這樣吧。至於你的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一點。”伊比路頓了頓:“聖殿永遠是小霞的娘家,你要知道,我可是她的師父啊。她若是外麵冷著了,餓著了,被人欺負了,我無論怎樣也會為她討回個公道。這個也是我的原則。”


    小蘭走後,依娜忍不住在伊比路耳邊說:“陛下,您實在是太寵她們了。像這樣生活在無憂無慮中的人,每天早晨起來最大的憂愁就是愛與不愛,她們怎麽可能理解西斯的含義。”


    伊比路衝依娜笑笑:“畢竟是我的學生啊,總還是想寵著、慣著、驕縱著,即使教訓也不想是因為戰鬥的緣故染上血色。隻要我和其他的戰士們在前麵,她們還是可以這樣輕鬆的過日子。”


    伊比路有隱在中未說出的話,隱約的,他覺得這群女生身上有一種西斯教團曾經具有的,但是失去已久的東西。那種海納百川的包容和百花齊放的爭鳴景象。他想要把這種東西留住,卻又害怕自己貿貿然的介入會毀掉它。現在伊比路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農夫,渴望給充滿食肉植物的苗圃裏增加一點多樣性,又擔心原來栽種的食肉植物會把精心培植的花朵一口吞掉。


    他嘴上對彩蘭惡狠狠的問:“你會殺人嗎?劍術既是殺人術。”


    也許彩蘭這個年紀,是不會理解自己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一個師父用心說出的警告:“退後,再前一步你便不能回頭了。”


    伊比路記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砍下對手的腦袋,像一個新手般傻嗬嗬的看那家夥的臉在兩秒鍾內變成土灰色,從此,沒有脖子,一臉口眼歪斜,染血的土灰色便永遠的載入他的記憶。那生命被奪走的瞬間所萌生出的天然恐懼感讓西斯武士的心也感到顫抖。第一次殺人,自己沒有吐,但確實惡心,喉頭哽咽難言,並且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了。


    後來他才知道,看死去人的臉是個禁忌。人死了就是死了,別把死人當人看,否則活著的人會瘋掉。


    這是第一次,再往後,恐懼和惡心便逐漸被另一種感覺所取代。


    殺人有快感嗎?璐知道,確實有,那是一種屠戮的快感,讓你能知道什麽是生殺大權的實質,這是最刺激的人間遊戲。你可以由於殺人而感到自己存在的偉大和自豪。於是便會上癮,超級戰士中的殺人狂都是這麽出爐的。當幾年前他在敵艦中大開殺戒的時候,這種快感真實的存在著,並且幾乎差一點就支配了他。


    殺完人之後,他感覺到極度的空虛,於是便想再殺……


    殺人會上癮,而戰爭把這種行為合法化。


    伊比路記得那時,他和戰友們彼此支撐著克製這份狂躁,而當獨自一人時,便隻有靠自製。


    一個戰士能否撐過布滿恐懼與狂躁的成長道路、克服殺人上癮的頑疾,麵對這一切。無論是西斯,或是絕地,任何一個師父都沒有絕對的把握,除非他是個騙子。尤其是作為一個有些私心的師父,伊比路暗暗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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