浹汗戶後,那顆可能是小小地球的大陽的恒星仍在十分迅距外。它的亮度已遠過星空中其他天體,然而看來依舊隻是一顆星。


    丹佛麵色凝著地研究這顆恒星。為了便於觀察,他將光線過濾了一遍。


    他說:“跟新地球環繞的阿波羅星比較之下,它們無疑可算李生兄弟。但阿波羅收錄在電腦地圖中,而這顆恒星卻沒有。我們不知道它的名字,也沒有它的統計資料,即使它有個行星係,相關資料也全然不知


    莎士比亞說:“假如小小地球果真環繞這個太陽,這不正是我們意料中的事?完全找不到任何資料,正好符合了小小地球資料幾乎全被銷毀的事實。”


    “沒錯,但也可能表示它是個外世界,隻是未列在亞細亞那座建築的牆上,我們無法確定那份名單絕對完整無缺。此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顆恒星或許沒有任何行星。因此不值得收錄在主要用於軍事和貿易的電腦地球中威廉,有沒有任何的傳說,提到小小地球的太陽和它變的李生兄弟距離大約隻有一秒差距?。


    莎士比亞搖了搖頭。“對不起。丹佛,我想不起有這樣的傳說。不過,說不定有,我的記性不大好,我會去查查看。”


    “這不重要小小地球的太陽有沒有什麽名字?”


    “有好些不同的名稱,我猜不同的語言都有不同的稱呼。”


    “我常常忘記小小地球上曾經有許多種語言。”


    “一定是這樣。唯有如此,眾多的傳說才能有個合理的解釋。”


    丹佛沒好氣地說:“好啦,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在這麽遠的距離,我們根本觀察不到行星係,我們的靠近點才行。我希望能謹慎行事,可是謹慎有時也會過了頭,變得毫無道理。直到目前為止,我看不出有什麽危險。不論對方是何方神聖,既然他們有力量將銀河中的小地球資料一掃而光,那麽,隻要他們不希望被人現,即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們一定也能輕易將我們消滅,但我們現在什麽事也沒有。如果隻是擔心靠近些會生什麽變故就永遠待在這裏,那絕不是理智的做法,對不對?”


    任麗萍說:“我想,電腦沒偵測到可解釋成危險的任何跡象。”


    “我說看不出有什存危險時,根據的是電腦的觀測結果。我當然無法以肉眼看到任何東西,我也沒那麽指望。”


    “那麽,我想你現在隻是在尋求支持,要大家共同做出一個你認為是危險的決定。好吧,我支持你。我們飛了這麽遠的路途,總不能無緣無故就掉頭離去,對不對?”


    “沒錯丹佛道:“你怎麽說。莎士比亞?”


    莎士比亞說:“我願意繼續前進,即使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要是就這麽空手而歸。不知道是否找到了小小地球,那簡直令人無法忍受


    “好,那麽,我們都同意了。”丹佛說。


    “還沒有”莎士比亞說:“還有飛龍。”


    丹佛看來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跟那孩子商量?即使她真有什麽意見,會有什麽價值?何況她一心隻想回到她自己的世界


    “這點你能怪她嗎?”任麗萍為飛龍辯護道。


    直到他們談起飛龍,丹佛才察覺到她的笛聲,現在她吹的是激昂的進行曲。“聽聽看”他說:“不知她在哪裏聽過進行曲?”


    “大概是科比用笛子吹給她聽過”小


    丹佛搖了搖頭。“我不大相信。舞曲、催眠曲之類還比較有可能一聽我說,飛龍令我感到很不自在。她學得太快了。”


    “是我幫她的”任麗萍說:“記住這一點。她不但非常聰明,而且跟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期間,她受到非比尋常的知性刺激,新的感受源源不絕湧人她的心靈。她目睹了太空的景觀,造訪了不同的世界,又見到許多人,這都是她前所未有的經驗。”


    飛龍的進行曲變得越來越狂放,也越來越粗野。


    丹佛歎了一口氣。“好啦,她已經表達了意見。她的音樂似乎透露出樂觀的精神,並對冒險充滿向往,我想這就代表她讚成我們繼續接近小小地球。所以說,讓我們小心翼翼地行動,對這個太陽的行星係仔絀觀察一番。”


    “假如有的話。”任麗萍說。


    丹佛淡淡一笑。“它一定有個行星係。我跟你打賭,看你要賭多少


    “你輸了。”丹佛漫下經心地說:“你剛才決定賭多少?”


    “根本沒有,我從沒說過要跟你打賭。”任麗萍答道。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會要你的錢。”


    現在他們距離那個太陽大約一百億公裏,它看來雖然仍是個光點,但已顯得分外明亮。比較之下,從一般可住人行星表麵觀察本身的太陽。其平均亮度約為目前這個太陽的四十倍。


    “現在,影像經過放大後,我們可以看到兩顆行星。”丹佛說:“從它們直徑的測量值以及反射光的光譜研判,它們顯然是氣態巨行星。”


    太空艇目前距離行星軌道麵很遠。任麗萍與莎士比亞站在丹佛身後。凝視著顯像屏幕。他們看到的是兩個泛著綠光的微小新月形,其中較小的那個“行星相”比較大。


    丹佛說:“威廉!小小地球的太陽應該有四顆氣態巨行星,沒錯吧。”


    “不尋常。”丹佛說:“雖然每顆氣態巨行星幾乎都有“光環”但它們通常相當暗淡狹窄。我曾見過明亮、細小的行星環,卻從未見到過像這樣的,也從沒聽說過。”


    莎士比亞說:“這顯然就是傳說中提到的,那顆擁有行星環的巨行星。如果這真是唯一的,”


    “真是唯一的,據我所知沒有第二顆,甚至電腦也這麽認為。”丹佛說。


    “那麽這必定就是擁有地球的行星係。當然沒人能虛構出這樣的行星。一定要親眼目睹,才有辦法描述出來。”


    丹佛說:“現在不論你的傳說怎麽講,我都願意照單全收。這應該是第六顆行星,而小小地球是第三顆?”


    “是的,丹佛。”


    “那麽我敢說,我們現在距離小小地球不到十五億公裏,而我們至今未被擋駕。當初我們接近地殊時,在半途就遭到攔阻。”任麗蔣說:“你們被攔阻的時候,距離地集已經很近了。”


    “啊”丹佛說:“不過我一向認為小小地球比地球強大,因此我想這是個好現象。既然我們沒有遭到攔阻,也許代表小小地球不反對我們造訪。”


    “或者根本沒有小小地球。”任麗萍說。


    “這次你有興趣打賭嗎?”丹佛繃著臉說。


    “我想任麗萍的意思是說”莎士比亞插嘴道:小小地球也許真有放射性,就像大家幾乎一致相信的那樣,而沒人出來攔阻我們,是因為小小地球上根本沒有生命。”


    “不可能。”丹佛以激動的口氣說:“我願意相信有關小小地球的每一個傳說,唯獨這點例外。我們一定要迫近小小地球,親自看個清楚。而且我有個預感,我們不會遭到攔阻。”


    氣態巨行星皆已被遠遠拋在後麵,在最靠近太陽的氣態巨行星內圍誠如傳說所言,這顆巨行星的體積與質量都是最大的,出現了一條小行星帶。


    行星帶之內,總共有四顆行星。


    此時,丹佛正在仔細研究這些行星。“第三顆行星最大。它的體積適中、和太陽的距離適中。應該是個可住人行星。”


    從丹佛的話中,莎士比亞捕捉到一絲不確定的語氣。


    他問:“它有大氣層嗎?”


    “喔,有的。”丹佛說:“第二、第三和第四顆行星都有大氣層。而且,就像古老的兒童故事一樣。第二顆的大氣太濃,第四顆的又太稀。隻有第三顆的大氣恰到好處。”


    “那麽,你認為它可能是小小地球嗎?”


    “認為?”丹佛幾乎是大聲吼了出來。“我不必認為,它就是山地球,它擁有你說的那個巨型衛星。”


    “有嗎?”莎士比亞露出難得的笑容,丹佛從未見過他笑得那麽開心。


    “正是如此!來,看看最高倍率的放大影像。”


    莎士比亞看到兩個新月形,其中一個顯然較大,而且較為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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