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你的頭?”林誌玲一麵說,一麵望著un的頭,仿佛她自己也想摸一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un稍微避開一步:“拜托別這樣,那女人表現得好像有些壓抑後的狂熱。”


    “從她的角度而言,我想不應該是這樣。你自己沒有從中得到樂趣嗎?”


    “樂趣?它使我吃驚。當她終於停手之後,我才能繼續呼吸。我本來還一直擔心,她會再提出什麽樣的條件?”


    林誌玲哈哈大笑:“你怕她會把你推dao――還是你內心正期待如此?”


    “我向你保證我沒那麽想,我隻是想要那本典籍。”


    此刻他們在自己的房間裏,林誌玲打開了她的電磁場扭曲器,以確保不會有人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陽光隧道的夜晚即將降臨。un早已脫下人形帽與衣服,也已經洗過澡。洗澡時他特別注意自己的頭,總共衝洗了兩次。現住他坐在他的便床上,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衣,那是他在衣櫥裏找到的。


    林誌玲的雙眼骨碌碌地亂轉:“你有沒有親過她?”


    “當時她親了我。”


    “可憐的un。你該知道,這些都是絕對自然的。如果我和一位兄弟單獨相處,我也可能有類似的麻煩。我確信還要更糟――從陽光隧道這種社會結構看來――我身為女生,一定會服從命令,絕不會有任何遲疑或異議,而你,是她通向外麵的窗口。再說你那麽英俊優雅。而且我猜她見過全部是寸頭,她當然對你飄逸的頭好奇。”


    “不,林誌玲。你或許認為這是絕對自然的事,可是你沒親身經曆過。當時,那可憐的女生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她所有的感官全用上了……不但聞她的手指,還伸舌頭來舔。如果她能聽見頭生長的聲音,她也會貪婪地專心傾聽。”


    “但那正是我所謂的‘自然’,任何遭禁的事物都會產生吸引力。如果你生活在一個女生隨時穿比基尼袒胸的社會,你會不會對女性的囗囗特別感興趣?”


    “我想我可能會。”


    “假如它們總是被遮起來,就像在人多數社會一樣,難道你不會更感興趣嗎?


    “聽著,讓我告訴你一件我親身的經曆。當時,我是在銀暈的一個湖濱度假勝地……我猜你們河外也有度假勝地,例如沙灘之類的地方。”


    “當然有,”un有些惱火,“你把河外想成什麽?一個隻有山脈和岩石,隻有井水可以喝的世界?”


    “不是,un,隻是要確定你能了解故事的背景。在銀暈的沙灘上,我們很不在意穿些什麽……或是不穿什麽。”


    “**沙灘?”


    “也沒到那種程度,不過我想,假如有人把衣服全部脫掉,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麽。習慣上的穿著是低俗的下限,但我必須承認,我們心目中的不露點是低俗的下限,並未留下什麽想象空間。”


    un說:“在河外,我們對低俗的標準多少要高一點。”


    “沒錯,從你對我的謹慎態度就能看得出來,可是各個世界總有個別差異。言歸正傳,有一次,我正坐在湖濱的沙灘上,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當天稍早的時候,我曾和他講過幾句話。他是個舉止優雅的人,我不覺得他有什麽不對勁。他坐上我的椅子扶手,將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上,以便穩住他的身子。當然,我的大腿裸露在外。


    “我們聊了大約一分半鍾之後,他以頑皮的口氣說:‘我坐在這裏。你幾乎不認識我,但我覺得將手放在你大腿上,似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非但如此,你好像也感到它很自然,因為你似乎不介意讓它留在那裏。’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注意到他的手在我的大腿上。裸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肌膚,多少喪失一些性的本質。正如我剛才所說,關鍵在於不讓人看見的部分。


    “那年輕男子也察覺到一點,因為他繼續說:‘但我若是在比較正式的場合遇到你,你穿著一件禮服,那你做夢也不會想到讓我掀起你的禮服,將手放在你大腿上一模一樣的位置。’


    “我哈哈大笑,然後我們繼續聊了些別的。當然,由於我已注意到他的手放在哪裏,那年輕人感到再讓它留在那兒並不妥當,所以把手移開了。


    “當天晚上用餐時,我打扮得較平常更為用心。那個場合不需要特別講究穿著,我卻穿得比餐廳中其他女生都正式。我找到那個年輕人,他坐在其中一個餐桌旁。我走過去,向他打個招呼,然後說:‘我現在穿著一件禮服,但裏麵的左腿是**的。我準許你把我的禮服掀起來,將你的手放在我的左大腿、你早先所放的那個位置上。’


    “他試了一下――這點我不得不佩服他。每個人都盯著我們看。我不會阻止他,我也確定沒有別人會阻止他,他卻沒法讓自己真的那麽做。當時的場合不比白天更為公開,而且在場的是同樣一批人。采取主動的顯然是我,我絕不會反對,但他就是不能讓自己逾矩。當天下午讓他能毛手毛腳的條件,到了晚上不再存在,這要比任何邏輯意義更為重大。”


    un說:“要是我就會把手放在你的大腿上。”


    “你確定嗎?”


    “絕對確定。”


    “即使你們對於沙灘穿著的低俗標準比我們高?”


    “沒錯。”


    林誌玲坐到她的便床上,然後躺下來,以雙手墊著頭部。“所以說,雖然我穿著一件晚禮服,裏麵幾乎沒穿,也不會帶給你特別的困擾。”


    “我不會特別震驚。至於困擾嘛,要看這個詞怎樣定義。我當然曉得你如何穿著。”


    “嗯,假如我們將被關在這裏一段時間,我們必須學習如何漠視這種事。”


    “或者善加利用。”un咧嘴笑了笑,“而且我喜歡你的頭,看了一整天戴人形帽像光頭的你,我喜歡你的頭。”


    “唉,不要摸,我還沒洗頭。”她將眼睛半閉起來,“這很有趣,你將正式和非正式的莊重層麵分了開來。你這話顯示,河外在非正式層麵比銀暈更莊重,在正式層麵則沒那麽莊重。對不對?”


    “事實上,你隻講到那個將手放在你大腿上的年輕人,以及我們自已而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我們兩個能代表多少河外人和銀暈人,我可不敢說。隨便想也能知道,兩個世界上都有些循規蹈矩的君子,也有些粗魯無禮的家夥。”


    “我們是在談論社會壓力。我不算是真正的銀河遊客,但我必須投注許多心力在社會史上。比方說,笫四宇宙曾有過一段時期,未婚性行為是絕對自由的,未婚者可擁有多個性伴侶,公開性行為隻有在阻礙交通時才會引起反感。然而一旦結婚之後,雙方就會絕對遵守一夫一妻製。他們的理論是先讓一個人實現所有的幻想,這個人就能定下心來麵對嚴肅的生活。”


    “有用嗎?”


    “大約三百年前就終止了,不過我的一些同事說,那是其他數個世界對它施壓的結果,因為有太多觀光客被笫四宇宙吸引過去。別忘了,還有宇宙社會整體壓力這種東西。”


    “或許應該是經濟壓力――就這個例子而言。”


    “或許吧。此外,即使我不是個銀河遊客,但我常年待在大學裏,所以仍有機會研究社會壓力。我能遇到來自銀河裏裏外外、許許多多地方的人,而在社會科學係所裏,深受喜愛的消遣之一就是比較各種社會壓力。


    “比方說在陽光隧道這裏,我有一個印象,性受到嚴格的控製,隻有在最苛刻的規範下才被允許,而且實施得一定比想象中嚴格,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人討論;但在皇區,人們也從不討論性話題,而它並未受到譴責;我曾在納爾區進行過一周的研究,該區的人無休無止地談論性話題,但唯一的目的隻是為了譴責。我認為銀暈的任何兩個區――或是川陀之外的任何兩個世界――對性的態度都不會完全一樣。”


    un說:“你知道你這話聽來像是在說什麽嗎?它好像……”


    林誌玲說:“我來告訴你它像什麽。我們談論的這些有關性的話題,使我認清一件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什麽?”


    “我兩次讓你單獨行動,第一次出於我自己的誤判,第二次則因為你出言恫嚇;兩次顯然都是錯誤的決定。你自己知道第一次生了什麽事。”


    un憤慨地說:“沒錯,可是第二次什麽意外也沒生。”


    “你差點惹上天大的麻煩。假如你和這位妹妹沉迷於**時被逮個正著,那還得了?”


    “那不是性――”


    “你自己說過,她當時處於高度性興奮的狀態。”


    “可是――”


    “這是不對的,請把這點裝進你的腦袋,un。從現在起,你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聽著,”un以冰冷的口吻說,“我的目的是找出陽光隧道的曆史,而所謂和一位妹妹玩**的結果,是我得到了一本書――那本典籍。”


    “典籍!是啊,有一本典籍,讓我們看看吧。”


    un將它取出來,林誌玲若有所思地拿在手中掂了掂。


    她說:“它對我們也許沒什麽用,un。看來它好像跟我見過的投影機都不相容,這就代表你得找一台陽光隧道投影機。這樣一來,他們便會想要知道你要它做什麽,然後他們勢必現你擁有這本典籍,就一定會從你手中將它搶回去。”


    un微微一笑:“如果你的假設全部正確,誌玲,那麽你的結論無懈可擊。它剛巧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書,並不需要使用投影機。它的內容印在許多書頁上,可以一頁一頁翻閱,這些金秀琳都對我解釋過了。”


    “一本印刷書!”很難判斷林誌玲究竟是震驚或者是高興,“那是石器時代的古物。”


    “它的確是前帝國時代之前的產物,”un說,“但也有後來添加的部分。你曾經見過印刷書嗎?”


    “當然見過,un,你忘了我是物種學家?”


    “啊,但是像這本嗎?”


    他將典籍遞過去。林誌玲笑著將它打開,再翻到另一頁,接著從頭到尾迅翻了一遍。“是空白的。”她說。


    “應該說看來是空白的。陽光隧道人是頑固的原始主義者,但並非完全如此。他們會固守原始的精髓,可是不反對為了增加便利,而利用現代科技進行改良,誰知道呢?”


    “或許是吧,un,不過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這些書頁不是空白的,上麵都有縮微印刷字體。來,還給我。如果我按下封麵內緣的這個小球――看!”


    翻開的那頁突然浮現出印刷字體,字體一行行緩緩向上移動。


    un說:“你隻要前後稍微扭動這個小球,就可以調節上移的快慢,以配合你自己的閱讀率。當本頁的字跡達到下限,也就是說,當你讀到底端那一行的時候,它們就會猛然下落,然後自動關掉。這時,你就該翻到下一頁。”


    “揮這些功能的能量從哪裏來?”


    “裏麵封裝著一個微融合電池,它和這本書的壽命一樣長。”


    “那麽當電用完了……”


    “你就得丟掉這本書――或許還等不到電用完,你就會因為書磨損得太厲害,不得不把它丟了。新書隨換隨有――你永遠不必更換電池。”


    林誌玲再次接過那本典籍,從各個角對觀察它:“我必須承認,我從來沒聽說過像這樣的書。”


    “我也沒有。一般來說,銀河早已躍過這個階段,進入了視訊科技,以致略過了這個可能性。”


    “這正是視訊啊。”


    “沒錯,但它缺乏正統視訊的效果。不過這種形式的書自有其優點,它比普通視訊書籍的容量大許多倍。”


    林誌玲說:“開關在哪裏?啊,讓我看看自己會不會操作。”她信手翻開一頁,並將印刷字體設定成上移。


    然後她又說:“隻怕這對你不會有任何用處,un,它是前銀河時代的。我不是指這本書,我指的是印刷字體……是它的語言文字。”


    “你讀得懂嗎,誌玲?身為物種係學生……


    “身為物種係學生,我習慣於接觸古代語文,但總有個限度。這對我而言實住太古老,我能在某些字句中認出幾個字,卻不足以派上用場。”


    “好,”un說,“如果它真的夠古老,就一定會有用。”


    “你讀不懂就沒用。”


    “我讀得懂,”un說,“它是雙語的。你不會以為金秀琳能讀古代手稿吧,對不對?”


    “假若她受過良好教育,又有何不可?”


    “因為我懷疑陽光隧道女性接受的教育不會過家事的範疇。某些較有學問的人應該讀得懂,但其他人都需要銀河標準語的譯本。”他按下另一個小球,“這樣就行了。”


    印刷字體立刻變作銀河標準語文。


    “好極了!”林誌玲讚歎道。


    “我們可以向這些陽光隧道人學習一些事物,但我們沒有這麽做。”


    “因為我們不知道啊。”


    “我無法相信這點。現在我知道,而你也知道了。一定會有外人偶爾來到陽光隧道,為了商業或政治目的,否則不會有許多人形帽隨時備用。所以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人瞥見這種印刷書,而且目睹它的運作。可是,它也許被當成稀奇但不值得深入研究的東西,而被那些人拋到腦後,隻因它是陽光隧道的產品。”


    “但它真值得研究嗎?”


    “當然,每樣東西都值得,或者說應該值得。強子也許會將對這些書漠不關心的現象,視為帝國正在哀落的一項征兆。”


    他舉起那本典籍,帶著一股興奮說道:“可是我有好奇心,我會閱讀這玩意,它或許會將我推向數字學的正道。”


    “希望如此,”林誌玲說,“但你若肯接受我的勸告,就該先睡一覺,等明早神清氣爽時再來研究。假如你一直對著它打瞌睡,那是不可能學到什麽的。”


    un遲疑了一下,然後說:“你可真是我最愛的情人啊!”


    “我是在照顧你。”


    “我不要照顧,我要你愛我,我寧願你做我的情人。”


    “至於這點嘛,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是你的情人了。”


    她衝著他微笑,un卻猶豫起來,仿佛不確定應該怎樣回答才算妥當。最後他說:“那我就接受你的勸告――一位情人的勸告,先睡一覺再說。”


    他的動作像是要將典籍放在兩床之間的小桌上,遲疑一會兒之後,他又轉過身來,將它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林忑玲輕輕笑再聲來:“我想你是怕我會整夜不睡,在你沒有機會閱讀這本典籍之前,就搶先翻看部分內容。是不是這樣?”


    “嗯,”un試圖避免顯露愧色,“也許是吧,即使是情人也該適可而止。這是我的書,也是我的希望。”


    “我同意,”林誌玲說,“而且我答應你,我們不會為這點爭吵。對了,剛才你正想說什麽,結果被我給打斷了,記得嗎?”


    un很快想了一下:“不記得。”


    在黑暗中,他想到的隻是那本典籍,並未將心思放在那個毛手毛腳的故事上。事實上,他幾乎已經忘光了――至少在意識的層麵如此。、


    然而,林誌玲的一條秀腿卻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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