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北部阿拉斯加州。


    一種若有似無的氣味隱隱刺激著龍震的鼻孔,剛從地穴北部撤上來,他又在阿拉斯加州上前往中國西北部前線。


    他的生命在西點軍校畢業後似乎永遠處於戰鬥狀態下氣,戰爭似乎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在自已最近指揮的一係列戰事中,un已變成了他的絕對參謀,un對太空戰爭的指揮,無疑是個天才。


    他有時候想想,un要是一直在地球上,他們一定會成為惺惺相惜的朋友。


    地球這幾年真是太不太平了。


    美國人本是地球上最自私最傲慢的軍事帝國,可深空人來了地球後,他們也在顫驚和慌恐中度日如年,地穴王國在掃平歐洲大陸之後,在滅掉俄羅斯和美國東西部之後,把它貪婪的眼光描上了美國北部和中國東南部。


    他們假借激怒之名滅掉了非洲和大洋洲後,又在加緊對龍震的故裏中國西部的遼闊土地虎視眈眈。


    任萍兒已不再是那個青蔥女生了。自從在太平洋上被un所救,三年的時光已把她渾身上下透著少女動人的魅力和勃勃的颯颯英氣。三年中,un的手下乃至深空的一位頂級的科學巨人給她灌輸了最好的理論,而且植入進她的大腦生物芯片。她的臉寵本來就嬌美,繼承了中國女性所有優點,又在深空生命工程的導引下成為全宇宙頂級美麗聰慧的女生。她的美作為我的文字是很難表達的,地球上最美的女神維納斯也許也在她的光芒下也有些暗淡。


    她本來就是天使的麵孔,性感無比的雙唇,讓人銷魄的雙眸,渾身上下透著清澈與火辣的並存。


    她的智慧她的優雅透著讓人窒息的魅力。嚴格的軍體及武術功底讓她透著女性最健康的美麗。


    她已跟隨龍震一年有餘,頻繁的戰事並沒有讓她有絲毫疲態,卻使她更加神采奕奕。


    龍震也與她一樣,也是個精力充沛,思維敏捷的人。對於戰爭,在un遙控的指導下,這兩人尤如在玩一款精彩的遊戲。他們在戰爭最艱難的時期,也鎮靜自若,談笑風生。


    隻是有的時候,龍震也被任萍兒的魅力所吸引,有時候內心裏也情不自禁。


    無奈任萍兒心係著un。從十八歲開始,三年時光中,任萍兒在視頻中無時不關注un他們。起先是把un當作大哥哥,三年過去了,任萍兒已由一個女生變成了女人。這三年中,任萍兒更多的休閑時光是與un聊天與視頻。un有時候甚至向她打聽褒曼的故事,訴說與她或熱烈或溫馨的交往。不過在透露感情的時候,un在任萍兒女生時有所保留,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敏感的話題,他(她)們也敢羞澀地交流了。每一次任萍兒提到一些敏感的話題.比如任萍兒試探地問他是否愛自已,un總是半開玩笑地告訴她愛,當然愛,愛死你了,我的小天使,任萍兒總聽不出半分認真。這讓任萍兒有些惆悵和失落。任萍兒擺脫不了自已的暗戀,她照樣在一次次貌似拒絕中從不氣餒。在她內心裏,un就是她的心魔,是無法抗拒的一份情愫。


    龍震無可奈何,他對un的欣賞讓他越了因妒生出的恨。


    龍震很少端坐在他的指揮部裏,他喜歡獨自一人來到離指揮部的那座高山上,他喜歡兩眼凝視山前方那片廣大的星海。任萍兒走近他,隱隱感覺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在深空中顯著男性的特質。“在看星海嗎?將軍!你看我帶來了一個什麽人?!”


    龍震致意過後好一會見,才把視線轉過來,他專注的樣子常常令人感動,他的風衣平整筆挺地緊緊貼在他那勻稱的肢體上,益顯出精悍幹練的剛陽之氣。


    任萍兒帶來的是一位性感無比的美少女,形貌之美,尤物典範。金色的頭配著白晰的鵝蛋臉,性感俊秀的鼻梁和雙唇,以及小蠻腰宛若古代雕刻名匠手下的藝術精品。


    “我是娜拉,記得我嗎?將軍!這次我是受褒曼指派來見你的!”


    “娜拉,我的天!你的變化真是令我吃驚,我幾乎已認不出你了!我真的以為我今生見不到你了!你在&星並沒有死?”


    “傻瓜,死了還能見到你?!”


    “為什麽流淚了?震,我看見你眼淚了?哪兒有?!”


    龍震趕緊抹幹眼淚走近娜拉,蹲下身來把背轉向娜拉。


    “娜拉,我背你回我的辦公室吧!”


    天,你當任萍兒是透明的嗎?


    “哦,我馬上消失!”


    任萍兒一聲呼哨,一駕精巧的音控軍用小飛船飛了過來。


    “我走了,將軍!祝你們開心!”任萍兒調皮地邊登飛船邊笑。


    龍震背起娜拉,踩著漆黑的夜路,朝指揮室旁的空中別墅走去。


    “藍色戀情”就在前方。


    龍震不知不覺地深吸了口氣,好像隻要過了前方的那條小路,那段令人懷念的藍色戀情就會仍然在那裏似的,那段和娜拉一起度過的童年時光。


    龍震緩緩地走進那條叫作“藍色戀情”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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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在小路的另一頭出現朝著光源緩步移動的兩個人,那是小時的龍震與娜拉,那條破舊的小飛船正作空間跳躍,娜拉緊緊地抱住龍震的腰。


    “陣陣晚風吹動著鬆濤


    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


    站在這城市的寂靜處


    讓一切喧囂走遠


    隻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隻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震,我喜歡聽你的歌聲,再帶我去啦,也讓我參加啦,再不讓的話,我就裝作不認識你,也不和你一起玩了。可以啦,震。”


    娜拉小時撒嬌的聲音又仿佛在耳邊回響,八年來,龍震隻要閉上了眼睛,這種聲音就不曾忘懷。娜拉像隻美麗的小狐狸,總瞄著輕柔的貓步跟在龍震的身邊,她喜歡參加龍震組織的小演唱組合,龍震天生具有天賦的組織才能,他組織的組合總是一級棒,作為主唱兼貝斯的龍震歌聲是那麽清澈,演奏也巨星般神氣十足,他們在放學之後,娜拉總是影子般跟在龍震身後,龍震非常疼愛老愛跟在身後的娜拉。可在參與演唱組合這件事上,他卻頗為棘手。


    “我拉你進來,可你能幹什麽呢?難不成你一直做個唯一的聽眾。你還要學功課哩?!”


    “我可以一邊在一旁做功課,一邊聽你們演唱啊!”


    “可我不願意啊!我不願意你為我受著等待的煎熬,不願你為我受你母親責罰,不願你為我受委屈。你知道我也如你一樣尊重菜頭叔叔!”


    “我不管啦!反正我要與你在一起。”


    在龍震青澀時代的記憶裏,與娜拉每日每日便是深空中罕見的一朵朵冰山雪蓮,在苦澀的少年,拚成一個溫暖的季節。


    注意到她時,隻為她水紅襯衣,在豔陽下濕成透明,薄脆如糖紙一般,淡胭脂色,隱約現出衣內細細兩條帶子,鄧脊椎若隱若現,像一條遊得筆直的魚。


    十五歲的他,心裏撲撲撲一跳,像一瓶香檳在歡快地啟封。


    自己雖然不太記得,但龍震確實經常注視起娜拉這個女孩。他會在下課後在她必經的路上等她,看人造日光無端地潑她一身金黃,他會在晚上自已後經過她經過的小路,仿佛能嗅到她豆綠的芬芳;有剛熟的果子吃的東西時他一定要先分給娜拉,和褒曼她們一起出去玩時也一定帶上娜拉一起去,甚至如果朋友們覺得娜拉很麻煩,他就隻和娜拉玩。隻有加入組合這件事,龍震與他的組合成員一樣堅決。


    在組合組建之日起,娜拉隻聽過一次龍震的演出,就是這一場演出讓娜拉深深地愛上了龍震。


    隻是不明白,龍震為什麽那麽拒絕自已介入那個組合?


    進入“藍色戀情”之後,龍震的思緒也帶回了這條路上……


    偶然間她與褒曼說:“好討厭啊,通往玄幻山的那條小路,一下雨,兩邊的草都倒下來了,你看我踩得一腳濕。”一拉褲腳,原來她穿了薄荷藍的細帶涼鞋,足踝晶瑩。


    為了娜拉,龍震在這條路上整整整修了一個春天。


    他知道雨水之後草又會瘋長。隻因為這是娜拉到玄幻山下的家的必經之路,是娜拉的足跡遍撒的地方。


    八年的時光,他曾經的努力,不過是一把徒勞的鐮,來過又去,而路旁,青草自離離。


    記憶是時間釀的酒,屬於他的,如時間陌上初熏,注釋他少年時光的,隻有青澀。


    娜拉的愛情注定是一場政治,在母親的眼中,娜拉注定是一注籌碼,叔叔的反對隻是加緊了交易的快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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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上下學路的這條小徑,路旁是半掩著門的低矮建築,盡管經曆八年歲月的風霜,四周的風景依然如昨。村子交界點上的兩株楓樹出現在眼前,好像要告訴別人自己的年輪,從下麵蓊鬱散開的樹枝中形成了一個牙齒形的隧道。看到形成隧道的那些樹木時,龍震的心底又再次泛起陣陣漣漪,而此時剛好從樹的隧道中穿出來一對男女學生,讓他感覺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和娜拉。


    和娜拉也曾手牽著手經過這棵樹下吧!


    經過了那條人工建成油綠綠的水田,這個水田已建成夢幻一般。這裏是一群地球老移民的聚集區。是地球移民懷念家園的地方。三麵環山,中間是仿地球的田野風光。每一處山各有特色。東邊一處為西藏等高植物的西藏雪域風情,每一高度生長著不同經緯的植物,西邊為青草淒淒的山坡,坡頂生長著唯一的一株億年青鬆,


    南邊為闊葉林帶。


    所有的住家都生活在東邊開闊的平原帶。


    這裏的住家多半生活在空中或地下。


    生活在空中在一棵巨大的樹上,每一個房間都像果子一樣懸掛著。每一根枝上都是一個長條的花園。生活在地下的有用正在生長的植物樹形房屋,在地下海建成的水下屋,像潛艇一樣遊來遊去。


    龍震把飛車式的飛船向前開去,掠過臉旁的微風中傳來一股甜味,專心開著車的龍震突然停下來。左下方是雲在流動著,雲霧足夠稠密,霧下是縱橫的溝壑,雲深處一座宏偉的堡壘在空中飄浮,空中堡壘旁邊正是若幹飛翼對接形成的機場,飛翼是無機身無尾翼,僅有機翼的飛行器。若幹個飛翼在空中對接,形成大飛翼,除了維修,這種大飛翼長期巡航。認識娜拉的時候,這個大飛翼正在建設中,現在已是空中指揮部所在地,大飛翼早已建好。這裏不是很大,但很堅固高效與美麗,龍震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那霧中間的天梯上,他仿佛看到在天梯中穿行的情形。太空天梯並不是真正的天梯,而是一種密封的通行電梯的管道,管道的四壁用電磁材料組成,利用電磁力推動電梯克服重力上升。電源則是衛星太陽能供應。看到娜拉第一次乘坐電梯就如同坐過山車,龍震的笑聲比陽光蒸後上升的水汽還要晶瑩!


    “娜拉啊!”


    龍震口中呼喚著娜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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