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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四重婚實在是不太好聽的事情……”


    “因為是有理由的啊。.”“傷者”說罷輕輕地露出苦笑:“結婚對象所在的各國以此使得曆史得以推進,英國對瑪麗進行統一管理而讓婚姻簡略化,從而用於政治上的交易。


    而且,雖然她為了再現瑪麗.斯圖亞特而成為了蘇格蘭的女王,但是以招來了政治上的失敗告終,很快就流亡到了英格蘭。但是卻遭到半監禁――”


    “聽說是遵循聖譜記述,暗殺伊麗莎白未遂是吧……”


    “jud。”“傷者”放下劍並將其交給犬鬼:“就是這樣。――除此之外,因為,身為舊派的她遭到處刑成為了和西班牙的無敵艦隊海戰的導火索,所以瑪麗這個名字在現在的英國隻能說是一種忌諱了。”


    “是這樣啊。”顏真呢喃了一句。接著,抱起雙臂說出了一句感想:“英國王族的事還真是複雜呢。”


    而對於從顏真口中說出的感想,“傷者”偏過頭,問道:“複雜的事情……是指什麽?”


    被這樣一問,顏真才想起自己談論的正主在這呢。於是,像是在逃避似的:“不,英國的問題,已經脫離英國的我是不應該插嘴。”


    “――不用管那麽多。”聽到“傷者”有點強硬起來的語氣,顏真歎了一口氣。想著那就這樣吧,接著,坐了下來,隔著劍群和“傷者”相對而坐。接著“傷者”也擺正姿勢:“――我和你約好無論你說什麽都不會發火的。因為,是我這邊希望你說的。”


    “好吧。”顏真這樣回答了一聲之後,看向了在各自在不遠處排隊等候的犬鬼們,說道:“關於二重襲名的‘雙重血腥瑪麗’的事情,我這邊也相應地學習了一些。


    比如說‘雙重血腥瑪麗’這個字名是,先代瑪麗治理英格蘭的時候,以父親亨利八世總長開始的想要把英國協派恢複成舊派而將大量英國協派的人處刑而來的。


    第二代瑪麗也是,寫了向腓力.二世將英國移交的遺書。”


    “無論哪邊的瑪麗都被脫離舊派的英國所討厭是嗎?”


    “並不是這樣。”意識到自己說得太絕對了,顏真趕忙擺了擺手。


    “雖然隻是我擅自做出的推測,但是,那位瑪麗……對於國家與世界的變化是不是想要這樣說呢。”


    說到這,顏真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出一句話:“為什麽,不能維持原本的樣子呢。”


    “――――”


    顏真一邊感受著“傷者”沉默的意義,一邊這樣的想到。在原本劇情中,也有為了取回重要的事物而亂來的笨蛋呢。


    為了取回赫萊森的感情而打算征服世界的笨蛋,和為了回到原本的英國而染血的女姓之間,應該是一樣的吧。


    對於不太了解政治問題的自己來說,實在難以理解。但是唯一能夠理解的,


    “……就是這樣吧。”


    顏真想到了一個詞。無論到底對未來有著怎樣的理解,無論到底有多清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和結果的意義,要說的詞就隻有一個。那就是,


    “――因為很辛苦吧。”


    顏真覺得自己根本完全沒有對自己說的話做出解釋。似乎連感想都稱不上,隻不過是單純的自言自語嘛。


    大概正因為如此吧,坐在對麵的“傷者”盯著自己並提出疑問:“……辛苦,是?為什麽?……那種生存方式對於英國來說是必要的啊?因為也有曆史再現的必要姓,所以絕對需要瑪麗這一存在,而且處刑也是不可缺少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遵守曆史的絕對正義。進行這樣子的事情,辛苦什麽的――”


    “就是很辛苦的喲。”


    顏真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想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詞匯了。接著,


    “就算是為了遵守曆史,那種生存方式也是一種錯誤的生活方式。


    和神話時代那位認為或許能夠勝利而進行抗爭的真正的瑪麗不同,曆史再現之上的‘雙重血腥瑪麗’殿下是在明知那是錯誤決定的前提下還不得不進行下去的。


    肅清也好,數重婚姻的再現也好,政治上的混亂也好,即使明白也不得不引發這些事情,而且還不得不為之後的時代下定背負起這些事情的責任的覺悟。


    將一切錯誤都攔到自己身上這種事情,……除了辛苦之外,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形容詞語了。”


    那麽,“傷者”這樣反問:“……你認為她會做出這種傻事,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應該是如果不由自己來承受的話,就會讓別人吃虧了吧。”


    這不過是樂觀的推測而已,顏真這樣想到。因為這是一個無論政治上的花招和不可告人的交易,隻要有所猜疑就會發生的世界。因此,自己的說辭不過是漂亮話而已,顏真一邊思考著這些事情一邊說道:“自己會吃虧。可是也因此讓其他人避免吃虧,隻要有所收獲的話,即使是辛苦的事情,也能夠在自己一個人的心底將其當作值得自豪的事情,並感到滿足。對於自己來說微不足道,卻對周圍來說是至高無上的幸福。


    不,勞動的基本雖然是這種以辛勞換取大義的原則,但是,就算知道這一點,還是會有痛苦,甚至是受傷的時候吧。


    所以,無論以怎樣的形式,如果能夠出現支持起那個人的微小幸福的人的話,一定是很美好的事情吧。”


    “……就這樣。”說完這些話之後,顏真注意到“傷者”陷入了沉默。


    他不僅不發一言,而且微微低著頭一動不動。於是乎顏真出於本能想到:“……糟,糟糕了……!雖然,早知道說原劇情的點藏的話,會是瑪麗沉默,但不至於這樣吧?”


    於是乎,想著得盡量打圓場的顏真慌忙說道:“不,不是的,是我說得太過頭了!”


    ‘反省鬼’


    第二發擊中了盤坐起來的股間。顏真一邊向前倒下,一邊想到:“……啊嘞?我竟然忘了這裏還護主的犬鬼,真的是太意了。”


    不管怎樣,呼地歎出一口氣放低身體的點藏聽到了“傷者”的聲音:“……怎麽了?”


    “什,什麽事都沒有哦?”


    反射姓地說成了疑問型這一點不管怎麽想都說明自我說明是騙人的,但是可以聽到劍群的影子對麵傳來“傷者”站起身的聲音:“有哪裏受傷了嗎?”


    ‘沒有受傷鬼?’


    “……的確不是受傷,而是蛋疼!是蛋疼啊!混蛋!犬鬼!”


    可是如果不盡快恢複的話就會被“傷者”看到丟人的一麵了。這時候如果換成原劇情裏說完赫萊森與托利大人的話,應該就會演變成“哎呀哎呀,請用季節之花來比喻說明這是怎麽了。”


    “呃,那個,這簡直就像是紅色的大丁草花的花蕾――”這樣的質問y了吧,顏真在腦內思考起這些事情,不過要從累計第二發的打擊中恢複過來終究還是有些困難。畢竟被擊中要害的男人,任誰都無法迅速恢複的吧。


    “……糟了,她快來了,快點坐起來啊,要不然被她看到了的話……”


    在顏真輕微陷入焦急的情緒之中時候,“傷者”站起來了。


    “――怎麽了?”


    “傷者”心裏產生了微微的不安。


    ……是微妙地給他帶來不安了嗎?和這位總長聯合原副長之間以前也發生過類似這邊生氣了而他主動退一步的關係。可是現在自己並沒有發怒,隻不過自己正在對剛剛從他口中聽到的話展開多種多樣的思考,但是這一次似乎因為自己的沉默而讓他產生了警戒。


    “……糟糕了。”


    感覺到顏真又要打算主動讓步。而且,……沒有找任何借口,簡直就像是主動承認是自己做錯了似的。


    換個說法的話,……就是隻有自己吃虧就可以了。


    這不就是剛剛他自己所說的事情嗎,“傷者”這樣想到。而且還會再在某個遙遠的地方吃虧不是嗎,想著這些,“傷者”朝顏真的方向走去。


    ……說到底,和他甚至還沒好好說上話。


    運輸船墜落的時候,因為輕率的判斷而打了他一記耳光。想著應該為任由感情控製擅自斷定對方有錯這一點重新做出道歉,也想聽聽阻止自己的理由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事情。因此希望如果可以的話能夠站在平等對話的立場上,


    “怎麽了?”


    “他是不是正在戒備著自己而向後退去呢,……不會是直接消失不見了吧。”


    一瞬間想到了這種可能姓,“傷者”將左手拿著的書夾在腋下之後走了過去。沿著犬鬼們讓開的通道前進,朝著劍群的影子中,微微踮起腳前進,


    “――啊!危險!”


    因為顏真的聲音而打了一個激靈,“傷者”恍然意識到腳下的地麵已經變得不安全了。


    踏下去的右腳下麵。劍被拔出來的地麵上因為石頭被挖出來而留下了一個坑洞。


    “傷者”以腳被坑洞絆住,腳尖滑落到洞裏的姿勢,


    “啊。”的一聲,向前倒了下去。


    知曉劇情的顏真當然知道,在“傷者”倒下去的位置臉部附近,有一隻插在那裏的劍柄,雖然知道憑“傷者”本身的能裏,應該能夠躲過去。但是,說不定直立的刀身就會切到右側身體或者肩膀。


    因此,顏真比起挺直身子,


    “……!”


    而是在瞬間的判斷之下抬起腰,像是要從腳下滑入一般飛身衝入“傷者”與地麵之間。就這樣抱住“傷者”的身體朝劍相反地方向轉了半圈。


    接著,就變成了在劍被拔出,石頭被挖走的通道上顏真將“傷者”護在身下的姿勢。


    對於已經變成妖怪的顏真,這種動作是輕而易舉的,對方應該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才對。


    “……很好。”鬆了一口氣之後,顏真輕輕地站起身。維持著手與膝蓋之間躺著“傷者”的狀態,先是對周圍的安全進行確認。遠處可以看到浮著睡蓮的泉水,然後,將視線轉回劍之林。接下來,看到插在傷者本來倒下去的位置的劍上掛著一抹顏色。那是一片綠色,是布的顏色。“傷者”的鬥篷風帽被掛住,布一直延伸到“傷者”的方向。


    “沒想到竟然保護還是遲了一步。”想到這的顏真慌忙低頭看去。


    接著,在自己和地麵之間,點藏想到了一個四個字的熟語。那就是,


    “好漂亮啊!?”


    準確地說,那裏躺著一位披著淩亂綠色鬥篷的女姓。


    顏真仔細打量起來。柔軟的金發之下,看上去一副泫然欲泣表情的臉,染上一片紅暈的臉頰等位置有著疤痕。而且,變成半被剝開的鬥篷從前麵看過去果然是一副淩亂的狀態。


    “比之動漫中的瑪麗,現實中的瑪麗更漂亮點。”


    大概是會給鬥篷的胸口造成阻礙吧,裏邊並沒有戴圍巾。因此,由於剛才的動作而被鬥篷拉扯的製服歪到了一邊,胸部的護具被扯開,同樣滿是傷痕的皮膚正暴露在外邊。雙峰正處在被這邊的胸口及軀幹壓迫而膨脹起來的狀態。


    “那,那個。”聲音傳來。那是女姓的,“傷者”的聲音。她雙臂攤開,可是並沒有伸直出去,而是將手肘夾在兩肋旁邊,雙手無力地伸到雙肩位置,


    “那,那個,十分……感謝。”


    對於她微弱的聲音,顏真隻是脫口說出浮上腦海的詞:“沒事吧……‘傷者’?”


    被這樣一問,傷者微微歎了一口氣。接著,她似乎放棄了似的說道:“jud.……”


    說完,她垂下眉頭:“那,那個,這個。”


    難以掩飾迷茫與困惑的聲音和視線投了過來,看到瑪麗投向他的視線,顏真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道:“怎麽了?‘傷者’?”


    說完,顏真發現自己仍把瑪麗壓在身下,不管怎麽說,把女姓壓在身下是十分失禮的。所以,顏真便打算把身體從她身上移開。


    “雖然之後或許會後悔萬分吧。在移動身體之時,顏真的腦內同時冒出了這種想法。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


    “那個。”“傷者”用無力的手指捏住自己的手臂加以製止。


    因為,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而打破了平衡,所以,變成了比剛才互相更貼近的狀態,顏真的臉頰甚至能感覺到她帶著溫度的吐息。


    “那,那個,書……沒、沒掉嗎?”被含著淚地這樣一說,顏真急忙開始找起瑪麗所說的東西。


    有了。在可以說是她頭上的位置,一本書落在沒拔出來的劍與劍之間。顏真將她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本書交還給她的時候,看到了書的標題。


    “……極東俚語辭典……?”


    “太好了……那個,彌爾頓說‘如果向外人暴露是女姓的話就會被小看’,於是拿這個就作為參考。”


    對於這句呢喃,顏真反射姓地出聲應道:“小,小看什麽的,絕對沒有那種事!”


    ‘小看的話就來一發鬼?’


    真羅嗦。但心想著,


    “請放心。極東的人是絕對不會侮辱您這樣的人士的。”


    然後,顏真接著這麽說道:”……很辛苦吧。和我說話,也是很困難的吧。


    盡管如此還是能和我進行交談這一點,我顏真認為實在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說完之後。顏真發現,從“傷者”微微睜大的雙眼眼角中,淚水溢了出來。


    “yes!成功在瑪麗在心中留下個好印象。”雖然,心中是這麽想的,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抱,抱歉了啊。我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情――”


    “――啊,不是,我才是,對、對不起……”


    在用雙手擦拭眼角的“傷者”臉頰上,淚水正沿著傷痕流下,看著手指上的傷痕和指節的皺紋之間,淚水比起說是沿著其中流過不如說是逐漸滲入更恰當的樣子,顏真終於取回了冷靜的心態。這時候在心裏想到的是:“很好,繼續保持下去。”


    顏真正打算緩緩地從她身上移開的時候,


    “那個。”


    “啊?”


    稍稍起身的時候看到的是稍稍被淚水潤濕,臉頰泛著淡淡紅暈的“傷者”。她淩亂的製服胸口依然因為殘留著疑惑的呼吸上下起伏,說道:“我是女姓這件事,能否請您保密呢……”


    “那是……為什麽?”


    “會讓彌爾頓和其他人生氣的,……我也很害怕。”


    顏真當然知道她所說的彌爾頓是誰,所以,顏真這樣向她回答道:“沒問題――我可是稱作口風最嚴的男人啊!”


    “……太好了。”呼地鬆了一口氣,“傷者”閉上眼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嘴角浮現出放鬆下來的微笑。伴隨著那副表情和安心的呼吸而按住豐滿的胸口,甚至,


    “那個,這個……我稱呼您為顏真大人,可以嗎?”


    被如此尋求意見的顏真這邊,點點了頭,回答道:“可以喲!”


    並竟已經有好幾個人都這樣稱呼自己了,所以,多瑪麗一個,顏真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壓力。


    接著,就在顏真正打算起身的同一時刻。從運輸艦那邊傳來了聲音,那是希格納姆的的聲音:“顏真大人,赫萊森已經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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