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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亦晨從機場離開的時候給薄喬衍打了個電話,匯報完情況後又隨口一問他今天回不回家。


    薄喬衍沒出聲,他就明白了。


    處理薄景軒這件事情上老爺子的態度和做法,到底還是讓他哥心裏有點不爽了,但在掛電話之前他還是順帶嘴提了一句老爺子心情不太好。


    「知道了。」


    薄喬衍留下這三個字,直接就掛了電話。


    薄亦晨嘆了口氣,單手撐著方向盤看著車窗外,也忽然不想回家了。


    心裏煩的很。


    他哥為什麽心煩他大概知道,那他自己又莫名其妙煩什麽呢?


    手指點了點方向盤,想了一圈,發現除了黎軒他竟然找不到別人出去吃個飯聊個天。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一旦無聊還能找池淵和邵羽出去浪一浪,現在池淵出國了,邵羽一心撲在工作上一個月又二十天基本都是在外地。


    好在黎軒也算來者不拒,一接到他電話就笑著答應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用。」薄亦晨單手扣上安全帶:「你在局裏等著吧,我二十分鍾就到。」


    大中午的,烈日暴曬下,警局門口連一顆大樹都沒有。


    薄亦晨停下車子,剛拿起手機要打電話,餘光瞥見警衛室裏有人推門出來了。


    他抬眼一撇,看見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連彎都不帶拐的直接打開車門坐進來。


    黎軒一摘墨鏡,回頭沖他笑:「還挺快。」


    「你上班……」薄亦晨掃了他一眼:「不穿製服啊。」


    淺灰色t恤,藏青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牛皮色休閑鞋。


    黎軒將墨鏡往胸前t恤上一掛,仰頭靠著座椅:「這不是要陪你薄四少出去吃飯嗎,穿著製服多給你丟臉啊。」


    「切。」薄亦晨笑了笑:「去哪兒吃啊?」


    「隨便,我都……」


    一句話還沒說完,薄亦晨就有些不耐煩的擰眉拍了一下方向盤:「我最煩人隨便了,你……」


    黎軒忽然抬手伸過來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臉轉了過來。


    「幹嘛?」


    黎軒鬆了手,聲音裏透著關心:「心情不好?」


    薄亦晨沒出聲。


    「剛電話裏就聽出來了,出什麽事兒了?」黎軒身子往他這邊傾過來。


    「先找地兒吃飯吧,我早飯都沒吃,餓了。」


    黎軒回頭看了一眼前麵,想想直接推門下車繞過車頭打開了車門:「下來,我開車,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薄亦晨眼神一亮,直接下了車。


    「遠嗎,會不會耽誤你下午上班?」


    「沒關係,我請了假。」黎軒扣上安全帶:「我們家小晨晨心情不好,哥哥帶你出去玩,好好放飛一下心情!」


    對於他這個黏膩膩的稱呼,薄亦晨頓時翻了個白眼:「神經。」


    黎軒笑了笑:「你這車不錯啊,以前怎麽也沒開出來讓我過過癮?」


    薄亦晨心裏的煩躁因為這句話突然消失了,緩緩笑道:「這是我哥送我的畢業禮物。」


    黎軒看了他一眼:「你心情不好是因為你哥嗎?」


    「那倒不是。」他懶洋洋的往後一倒:「不過很快我就開不起車了,我要還債了,我欠了我哥二十億。」


    他斷斷續續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有點落寞的發著呆。


    黎軒好半天才笑著嘆息:「二十億啊,你哥是真有錢,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麽多錢呢。」


    「你堂堂黎家小公子在我麵前裝什麽窮啊……」


    黎軒眨了眨眼睛,回頭盯著他那失落的小模樣看了一眼,輕聲道:「我現在還是,以後就保不準了。」


    薄亦晨擰了擰眉,幾乎是神經敏感的問道:「你們家也……不該啊,你大哥不是挺好的嗎?」


    「跟我大哥沒關係,是我自己。」黎軒漫不經心的說道:「在一些事情上,我跟父親存在一些分歧,很大的分歧。當然,他現在是還不知道,如果以後知道了我做過的事情,可能……把我趕出家門也不一定。」


    薄亦晨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試探的問:「你參與非法事件?」


    黎軒認真沉思了片刻,搖頭:「興致不一樣。」


    「走私?權錢交易?黑……」


    「想多了。」黎軒頓時笑了起來:「跟這些都沒關係,不過一旦曝光確實會影響他的仕途,也可能會連累我們整個家族。」


    薄亦晨瞪著眼睛。


    黎軒惡作劇似的忽然側過頭盯著他,陰惻惻的勾唇一笑:「怕嗎?」


    薄亦晨猛地往後一退,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黎軒頓時回頭看著前麵的路,一陣沒節操的狂笑,笑了好一會兒才懶洋洋的說道:「逗你玩呢。」


    薄亦晨卻沒相信,黎軒剛才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雖然算不上認真,但真話假話他還是能聽出來的。


    「算了,無論什麽事兒你別告訴我就成,不知者無罪,免得以後你要真的進去了,我還得被你連帶……」


    黎軒一聽又樂了,眼神裏隱隱綻放著躍躍欲試的光彩。


    ……


    薄喬衍在一邊看著醫生給念涼涼換藥,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疤,細長的一條疤痕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猙獰可怖。


    他皺著眉:「不是說疤痕會慢慢消失的嗎,怎麽還……」


    醫生手一頓:「薄先生,等傷口完全長好了,就會褪皮,到時候疤痕自己就掉了,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養傷口呢。」


    「需要多久。」


    「看大小,最多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沒多久的。」


    「一兩個月?」薄喬衍聲音都上去了,臉色頓時臭的讓人心悸。


    念涼涼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呀,大驚小怪的,醫生你別理他。」


    薄喬衍沒出聲,原本以為最多一兩周也就好了,一兩周的時間他都有點等不及了,更何況要一兩個月。


    但她這麽愛漂亮,結婚的時候手臂上那麽長一道疤,她肯定受不了。


    嘖……當初就應該在薄景軒臉上也劃幾道!


    醫生走了之後,薄喬衍忽然問道:「你之前辦了休學,現在我身體已經恢復了,你要回去把學業修完嗎?」


    「醫生說讓你多休息幾個月。」


    「我陪著你去英國也不是體力活啊,去英國陪著你也能休息。」


    念涼涼忽然抓住了他的雙手,溫柔的問道:「你是不是想故意躲著老爺子?」


    「沒有。」


    「別騙我了。」她歪著腦袋沖他笑:「心事都幾乎寫在臉上了,還在生老爺子的氣?」


    薄喬衍眼神暗沉:「不是生氣,但也不想見他。」


    「還說不是生氣。」念涼涼仰頭看著他:「我都不生氣了,你也別計較那麽多了好不好,老爺子畢竟也為難,再說了現在一切阻礙都沒有了,我們可以心無旁騖的在一起,這是我最開心的。」


    薄喬衍又好氣又好笑,輕哼一聲看著她:「你倒是心大,他說不定還在怪你逼走他兒子呢,你還替他說話。」


    「隨便,我才不在乎。」念涼涼笑著靠過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你喜歡我就行,別人喜不喜歡的我都不在乎。」


    「好乖。」薄喬衍被她哄得心裏又酸又軟,低頭就吻住了她嫣紅的唇。


    吻了一會兒,他大掌直接摟住了她的小腰兒,將人一抱就往樓上走去。


    「你幹嘛?」念涼涼大驚失色,趕緊去看周圍。


    好在這會兒客廳裏一個傭人都沒有,她趕緊掙紮著要下來。


    薄喬衍不肯鬆手,抱著她飛快的上樓,小聲道:「好不容易小傢夥纏著外公玩去了,我們抓緊時間……」


    「不、不行……你別…這是白天!」


    「不什麽不,白天怎麽了!到了晚上你能讓我碰一指頭?有本事你別勾我,勾了就得負責!」


    說話間,房門已經被他一腳踢開,又被他一腳勾上關上了門。


    念涼涼看著他憋紅的眼睛,心裏也隱隱有些發熱,想著他心情不好到嘴邊的拒絕又忍了回去,到底還是心軟。


    「……鎖門。」


    她羞憤的抬起手臂擋著臉,話裏話外都是放棄掙紮的無奈。


    薄喬衍頓時一聲笑,將她放在床上之後,飛快的過去鎖門又飛快的撲過來,伸手直接撕開了自己的襯衫扔到床下。


    念涼涼嚇了一跳,趕緊睜眼,見到他這樣情色綿綿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口幹舌燥。


    薄喬衍見她看直了眼睛,滿意的勾唇,俯身壓了下來。


    算了,她微微咬了咬唇,幹脆自暴自棄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直接拉了下來。


    雨收雲歇,房間裏曖昧的味道久久不散。


    薄喬衍抱著她玲瓏軟玉般的身子溫存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又要過分的時候被念涼涼推開了。


    他笑了笑,俯身親了親她紅腫的唇:「先放過你,晚上再好好疼你。」


    念涼涼翻了個白眼,沒動。


    他緩緩坐起,抬頭拿起床頭櫃上的煙,剛要點上又拿開了。


    「事後煙嗎?」念涼涼歪著腦袋看著他笑:「沒事,抽吧。」


    薄喬衍眉眼裏全是笑,點了一支煙靠在床頭,靜靜的沒說話。


    她側過身子,抓著身上的毯子也緩緩坐起來往他身上一靠,仰著小臉問:「心情好點了嗎?」


    薄喬衍心尖又是一軟,指尖夾著煙伸到床外側,另一手摟著她就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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