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扇門打不開。”大門的縫隙被人用鐵水加人皮死死的封住了所有的開口,一張張白色的人皮在我們抹掉灰塵和風沙之後張顯在黑暗中,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看著我們,而大門一邊幹枯的昏暗血跡被灑滿了一邊的大門。


    “封城了,我們進不去的,用活人作為獻祭,用人血作為封印,這是把整個城圍起來的節奏啊。”


    “十月圍城?”我吐槽道。


    “何止是十個月,這樣的封閉等於就是要把城市埋葬了一樣,你看那些血跡和人皮,那可都是城中貴族和王室的人啊,為的就是守住這裏的出口。”


    “這有個屁用啊?”


    “這不是封住活人的,是封住死人的,你不記得了嘛?姑墨的人其實就是無啟國的不死之人,他們是不會死的。”謝晨輝如是說。


    “那這麽一來裏麵,在那裏麵很有可能還是有人的咯?有的是那些死了千百年,心髒都不會跳動的活死人?”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想不明白,我們一路上都到這裏是為了什麽?死了那麽多的人,遇到了那麽多不可思議的事,雖然說不上披荊斬棘,可是我們連老板都丟掉了啊,然後我們站在了這裏,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要做什麽......。”


    “這可不是你需要想的,那都是老板的事,我們的目的就是做。”謝晨輝敲了一下他的頭然後跳到了下麵的戰壕中。


    “別去惹他了,我估計他現在比我們誰還要迷茫。”我小聲在王陽耳邊說道然後也跳了下去。但是跳下來的時候我想了想還是抬起頭對王陽喊道。“王陽你把東西盡量的都拿下來。”


    戰壕的深度很深,下麵幾乎都是一些沙土,不過沙土經過了多年的堆積都已經硬如平地,我們走在這個戰壕中,一點點的順著溝渠的走向往前走去,不多時我就在那邊緣的泥土上看到了一處被人為挖鑿過的痕跡。


    “是深水線。這裏不是戰壕,是河道。”謝晨輝馬上反映過來“這裏是從城內流出來的河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裏鑽進去。”


    “河道?簡直是笑話。這裏會有水嘛?別說水,就連雨都沒有。”


    河道?我忽然想到了我在古墓中發現的那張姑墨的地圖。我還依稀記得那張地圖上麵的東西,我馬上便搖了搖頭“不對,這裏應該有水,你們還記得黃泉之海,也就是神農架下麵的那片海域嘛?那是一個地下的水域,我想那片水域已經蔓延到了這裏,不然的話這些地下的居民是絕對不能生存的。”


    謝晨輝點了點頭。我們什麽也沒有說,繼續往河道的盡頭走去,走了一段彎路,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個被鐵柵欄封堵死的凹形水門。“這座城池是被封閉起來的。”這個時候他開口說道。


    “就是因為封閉了這個水門?”我蹲下來撚起一點河道中的沙土。“不對。這裏的河道中都是沙子,並不是所謂的泥土,你想想如果是水門被封閉,那麽這裏一定會有大量的積水,甚至是淤泥。那麽現在並不是這樣的。對了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胖子對姑墨人的說法,說是在白晝的黑夜裏從地底爬出,但是這個城池真的是一開始就存在於這地底的嘛?我看不然,我覺得應該是在某一個時間段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地陷,使得他們變成了地底的居民。要知道姑墨確確實實是在曆史中有考證的國家。”


    “嘎吱”一聲我聽到鐵欄杆斷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先別廢話了。我們進來再說吧。”王陽和我們打了一個招呼自己一悶頭就鑽了進去。


    因為這並不是墓室我們也不會很擔心裏麵空氣的不流通,隻不過當我和謝晨輝跟著王陽的屁股鑽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所到的地方並不是什麽城池的內部,而是一個充滿刺鼻味道的下水道,出人意料的是在下水道的裏麵卻是堆積了相當多的泥土


    這個地方的空間不是很大,但是足以容納兩個人並排行走,但是比起現在城市裏的下水道這個算是小的啦,我走到一麵牆壁的旁邊伸手摸了摸牆壁上有色的玻璃質薄層,這是用礦物原料和化工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合經過研磨製成釉漿,施於坯體表麵,經一定溫度煆燒而成。也就是釉這種東西是古代下水道修建的必備品,因為這樣光滑釉層,不會附生藻類而阻礙液體流通。


    “這是陶管嘛?”王陽問道。


    “沒錯啊!用黏土製成的內外表麵上釉燒製而成的不透水的陶質管子。”謝晨輝說道“隻不過這麽大的下水道在古代是從未聽聞的一件事情啊。”


    “管他呢!”我戴上過濾的麵罩背上背包往前走去。


    “反常必有妖,這句話你不知道嘛?”謝晨輝跑了兩步追了上來,隻不過他並沒有帶麵罩,而是單手把那個衝鋒槍給拎了起來。


    我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無奈道“這個地方已經過去了多少年,怎麽會有妖呢?退一萬步來說這個地方可是個下水道就算是有妖的話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啊?”


    “你們都小心一點為好。”


    “嗯,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同樣的把機槍給拿了出來。確實是如同謝晨輝說的那樣,這個地方是有點不太對勁,試想一下,一個這麽大的下水道放出去的水那得有多少啊?可是為什麽過了拿到水門外麵的河渠又變得那麽小了呢?如果按照正常的想法來判斷那麽我隻能說這個巨大的過水係統,其實隻有一半的空間是過水的,那麽另一半呢?


    緊繃的神經讓我在後麵的每一步都走的分外的小心,空間中刺鼻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了,甚至是出現了一些像是霧氣一樣的煙霧。我怕是前麵有什麽有毒的氣體,讓王陽點了一根蠟燭放了過來。


    “等一下霧氣還在動,是不是說前麵就是出口了呢?”謝晨輝破天荒的沒有了高度的警覺想要衝上前去。


    我知道那其實隻是恐慌之後自己給自己在精神層麵製造的幻覺,我急忙拉住他勸道“事情不急於這一分鍾,就像是過馬路一樣臨停三分不搶一秒。”接著就對王陽使了一個眼色。


    王陽當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馬上點燃蠟燭走上前去,可是走著走著王陽卻在前麵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過了幾秒鍾謝晨輝喊道。


    “這裏有一節動物的骸骨。”


    “動物?”我疑問到“動物有什麽?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下水道或許老鼠什麽的經常關顧啊還有......!”


    “不.....不是這樣的,這個骸骨我從沒有見過。”說著王陽蹲下身子把蠟燭放在了地上,接著退開一個身位讓我們正好可以看到地麵上的那個骸骨。


    骨頭長4.2m,長長的脊梁骨的頂端是一個小小的頭骨。骨頭的另一端,也就是身體的下半部分已經斷裂遺失了,所以不清楚是什麽樣子。但可以看出它是一個很長的動物。頭骨就像鳥的嘴巴一樣尖尖的,左右兩側有兩根被如同是是觸覺器官的東西,如果有皮膚的話或許就是一個長長的觸手。


    “蛇?”


    “不,這不是蛇。這是一個.....。”王陽停頓了一下或許是認為自己已知的生物中完全沒有一個可以和這玩意兒對得上號的,才慢悠悠的說到“怪物?”


    “布洛克島怪物?”這個時候謝晨輝張口說到。


    “你說什麽?”


    “我早些年聽人說到,曾經在美國羅德島州南部的一座島嶼上就有人在海灘上發現了這樣的怪物的屍體。”


    “所以你認為這裏還有這樣的怪物?”


    “不對,不是這樣的,你先別打斷我說的話,布洛克島怪物相傳從不會在什麽地方留下自己的屍體,如果有的話,那麽他的同伴則會不遠千裏的跑到他死去的地方吃掉他的屍體。”


    謝晨輝的話一說完我們馬上就意識到了事情的性質,這個地方或許並不是什麽通過龐大水流的管道,而是一個提供怪物出入的地上,之所以水門的外麵沒有泥土,不是因為沒有水流的帶動,而是每一次這個龐然大物出入的時候都會把河渠周邊的東西一次的帶走,所以那些泥土才會出現在裏麵的。“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王陽轉身就要離開。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你害怕什麽?”我馬上拉住他。


    可是等我的話音一落,我就感到這整個幽暗的下水道都震動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王陽吼道。


    “回去我們也是死。”我也衝著他大喊大叫道。


    這個時候下水道裏的空間開始窸窸窣窣的有東西從上麵掉落下來,那些都是陶管的一部分,緊接著大部分的灰塵漫天的揚了下來。“我們有槍別怕,這座城池是從地麵上掉下來的,每到日食就會開放出一條通往地麵的通道,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出去啦。”我在轟鳴的聲音中對它們喊道“別怕,別怕。”


    說是這樣說,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他們灰白的臉色,當我回過頭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影子在蠟燭的投影下,映射在了下水道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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