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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椰子小姐,你好像……被我陰了啊……”


    陸仁站在地勢最高的石階上,俯視著陷入自己圈套的伽椰子,聲音平靜,麵色淡然。


    沒錯,伽椰子被陰了,伽椰子這次算是被陸仁給徹徹底底地陰了。


    飛速穿插的念動力浮遊炮在空中拉出一道道雪亮的光之軌跡,編織成一張絢爛而殺機四溢的彌天大網,而伽椰子孤懸半空的身影,就是那網中鎖死的獵物,在各種靈異製約手段的輔助下,原本有形無質的女鬼就像有了可以被殺傷的實體,一次次戳刺,都會不斷把伽椰子扭曲的身體帶向更高的地方,也在瘋狂的攻擊下愈加的難以自拔,而念動力浮遊炮的鋒刃每一次穿過她的身體,都會有一張符籙在她的身上轟然爆碎,炸成漫天藍紫色的火星,至於那把她緊緊包裹的模糊念動力,在這一刻更是仿佛變成了易燃的汽油,在符籙的餘火下熊熊燃燒,把她淩空點燃成了一支耀眼的火炬!


    水雲謠站在陸仁的下首,右手微張,掌心正對著下麵的伽椰子,一雙晨星般清麗的眸子裏,則不斷倒映出一條條絢爛的攻擊軌跡,每一條一閃而逝的光軌,都預示著伽椰子受到了一記凶狠的重擊,而她那玲瓏有致的曲線,卻是完全被外溢的模糊念動力重重包裹,扭曲的空氣折射著清晨的陽光,流光溢彩,將她映襯得猶如從神話中走出的北歐戰女神。


    “大家不要省子彈,都往死裏打!”


    這時候藍小芊也已經不再標記伽椰子的本體了,轉而把目標定在了周圍的鬼手上,引導著眾人將其逐一集火、消滅,要知道,此時羅網中的伽椰子本體尚且自身難保,又哪裏會有精力來照顧這些雞零狗碎的小手段,所以它們很快就被組織起來的新人們一一消滅,化解,打散的怨氣則被陸仁吸進了左手上纏著的百鬼夜行絲——這東西其實克製一切怨氣,可惜目前的等級實在太低,對付一些被打散過的就已經是極限了——此時陸仁的左手完全套在自己的異形頭顱盾中,每一次捶動,都會有一縷縷稀薄的怨氣不斷被從伽椰子的手臂上打散,再由異形微張的嘴巴吸入,最後消失在百鬼夜行絲附近濃重深邃的黑暗裏,這一幕看上去倒是有些像這頭異形又活了過來,正在小口撕咬吞吸著伽椰子的肢體一樣,凶殘,但卻看得周圍的新人們士氣一振,這卻是陸仁之前沒想到的了。


    不止陸仁,在這一次的戰鬥裏,血錢袋也是發揮出了完全不像一個新人的作用,隻見他仿佛幽靈一般,不斷在伽椰子分身手臂之間跑跳移動,每次手臂一揮,小刀都必然帶出一道寒光,狠狠割裂伽椰子慘白的手指,而刀身上麵串著的附魔符也會在同一時間爆碎成一團火花,在慘白的手臂表麵燎出大團大團的焦黑痕跡,每當這時候,這個職業扒手又會身體一縮,直接跳出鬼手的攻擊範圍,等他藏在袖管裏的手再探出來的時候,一張嶄新的附魔符又已經是躍然刀上,接著又是新一輪的攻擊,他就像一個合格的刺客,不斷行走在陰影之中,用比鬼魅還陰森的步伐,不斷切割著真正的女鬼伽椰子。


    這樣的表現,看得陸仁也是不由得暗暗點頭,直接在心裏給他貼上了“核心隊員”的標簽,當然,前提是他要有心融入東美洲隊的體係才行,否則若是存了不良的心思,陸仁倒是真不介意讓他死在某一個怪物的手裏。


    於是,在陸仁蓄意的圈套和酷烈的打擊下,這一次的伽椰子被徹底剝奪了離開的權利,每一發子彈每一道寒光,都像是一枚砝碼,把她一點點地壓落向消散的深淵。終於……


    “啵!”


    一聲氣泡爆裂似的輕響,但是在轟鳴的槍聲裏卻顯得分外清晰,在這一聲輕響過後,所有人都驚喜地看到,伽椰子的本體突然像電視機受到幹擾時播放的圖像一般,連輪廓都開始變得模糊而扭曲了起來。


    “雲謠,趁現在!”


    藍小芊高喊一聲,把手裏的金剛王咒團成一團扔給了水雲謠,其動作之粗暴、手法之嫻熟看得陸仁頭皮一麻——尼瑪你到底是扔了多少紙條手法才能熟練成這樣?而且……你tm就不怕揉過的符籙會失效麽!


    好在陸仁的擔憂並沒有成為現實,水雲謠捏著已經變成一團的符紙,把冥火之牙往胸前一橫,整個人已經在狂暴的念動力作用下一掠而起,合身撞在了伽椰子的身上!


    “轟!”


    金光如潮水般淹沒了兩個人影,劇烈的光芒甚至讓體質孱弱的新人連直視都辦不到!待到金光散去,一切都已經風平浪靜……


    “搞定了?”


    陸仁看著俏立當場的水雲謠,淡然問道。


    “嗯,已經收到主神提示。”水雲謠點點頭,“一個b級支線劇情,5000獎勵點也已經到賬,可惜不能馬上兌現成戰鬥力……”


    “這個正常,不然我們以戰養戰,世界難度相應就降低了。”


    陸仁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主神的聲音再次響徹在眾人耳邊,


    “伽椰子本體死亡一次,剩餘重生次數:6……”


    ……


    一個小時以後,陸仁等人已經順利地坐進了淺草寺的禪房。


    這倒不是說淺草寺的和尚們真的就如何如何與人為善,事實上,淺草寺的**師在看過了陸仁他們身上的怨氣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叫人把他們給轟出去,免得給寺廟惹禍上身,可惜這個正確的意見被住持直接否定掉了——因為陸仁當著他們的麵,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捆捆的“香油錢”,並且全是美金——反正在主神的兌換列表裏,這玩意兒便宜得和廁紙差不多,所以陸仁他們一次就兌換了好幾十捆,這不,現在還有很大一部分躺在納戒的角落裏沒動呢。


    “淺草寺想要完全擋住伽椰子是不可能的,不過想來明天應該還是可以拖過去的,所以大家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等到寺院被攻破,我們就完全得靠自己了……”


    禪房的床鋪是那種一排過去的大通鋪,聽了藍小芊的話,頓時一個個新人都順從地爬上了床準備睡覺——其實住持本來是想給這些大金主提供更高檔的**客房的,可惜自從看過了伽椰子的凶威,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於獨處了——不過此時陸仁卻沒有睡覺,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指輕叩著旁邊的桌麵,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而水雲謠則乖巧地站在他的身後,六枚念動力浮遊炮載浮載沉,配上一身銀亮的合金鎧甲,柔媚中更是多了三分淩厲。


    “你是什麽時候看出來有問題的?”


    安排好一眾新人,藍小芊走到陸仁旁邊輕聲問道,一旁血錢袋不斷剔著指甲的手也是隨之一頓,顯然他對著這個問題的答案也非常有興趣。


    “趙俊龍死的時候。”陸仁淡淡地回答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懷疑有詐了。”


    “嗯?”


    血錢袋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趣的微笑,“那你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水雲歌去死?”


    “水雲歌沒死。”藍小芊搶在陸仁之前回答了這個問題,她指了指水雲謠,“她們其實是一個人,隻要留下一具身體,回去主神空間就可以重生。”


    血錢袋恍然大悟,不過隨即眉頭又皺了起來,“雙子才兩條命,伽椰子可有七條命,這一命換一命可有點不值得啊……”


    “沒什麽不值得的。”陸仁平靜地叩著桌麵,“伽椰子的命被斬了就沒有了,但是雙子合一之後,我們的戰力絲毫沒有下降,甚至因為水雲謠實力暴增還有提高,更何況,不是兩條命……”陸仁瞟了血錢袋一眼,接著視線又掃過那群已經陷入熟睡的新人,“是9條命……”


    血錢袋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事實上,除了有新人可以犧牲之外,陸仁心裏還有著自己的小九九,那就是他其實根本就沒信心撐過七天,與其返回主神空間被抹殺,還不如在這裏能賺一點是一點,也好把罰款的錢湊足了再說。


    不過血錢袋不說話了,水雲謠的聲音卻是俏生生地響了起來,“哎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在山下用手語給我們布置的時候,我可是嚇了一大跳呢,小芊姐也覺得有些太冒險了……”


    血錢袋又是一怔,腦海裏突然閃過陸仁分發槍械時背在身後的手指,那看似無規律的動作,此時再一回想竟是都充滿了特定的意味。


    原來,在ea位麵最後空閑的十幾天裏,陸仁他們也不是一味的休閑或者享受藍家的窮奢極欲,相反,陸仁利用這十幾天的時間,學著無限恐怖中楚軒在星河戰隊裏的計謀,提前給自己的團隊也定下了一套包括手語字母和書麵語在內的暗語——手語字母是他在當誌願者的時候學到的,不過動作都略作變形使其看起來更像亂動,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拚成簡單的對話;而書麵語則是套用了簡單的秦篆,陸仁在大學裏就曾經進修過這種古老的文字,到了ea位麵所處的時間線,認識這種古老字體的人已經很少了,起碼不會比懂楚軒使用的生番語言的人更多——也就是靠這套暗語,陸仁很順利地布置下了水雲歌這個誘餌:在趙俊龍死的時候,伽椰子就已經對威脅最大的水雲歌展現出了殺意,加上陸仁還刻意指使她做出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伽椰子不上當那才真是咄咄怪事了。


    伽椰子或許被賦予了狡詐的智力,但是主神絕不可能再給她全知全能的知識,即使是她活著的時候,也不可能認識中國的手語和古漢字,更何況此時已經死得隻剩一團怨氣所化的靈體?


    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說,伽椰子的智力從頭到尾都沒有失敗過,她真正輸其實全都是輸在了信息優勢上,不隻是語言文字她不認識,她在情報上也是遠遜於東美洲隊。陸仁他們了解她的來曆,了解她的目的;而她卻不知道合一的雙子才是最強的形態,反而傻乎乎地認定了水雲歌一旦被殺,東美洲隊實力必然大損,如此一來,在自以為得手且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遭到念動力浮遊炮的攢射,她不吃虧吃什麽?


    之後陸仁的計謀更是堪稱連環計,他不再僅僅滿足於念動力浮遊炮和符咒子彈的威力,而是讓水雲歌把之前兌換的黑狗血隨身攜帶,等到後來念動力浮遊炮從水雲歌的血泊中再起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全都變成了一柄柄染滿了各種驅邪血液的戮靈凶器,再加上念動力同樣能夠傷害到鬼魂的性質,幾乎所有的手段都是針對著伽椰子的靈體而去的!


    這樣的計劃,若是還不能幹掉伽椰子一次,陸仁他們也沒必要再掙紮下去了,一個個直接抹脖子拉倒!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而已。”


    感覺到旁邊水雲謠眼裏傳來的灼熱,陸仁心裏美滋滋的,嘴巴上卻說得越發淡然,“她能用趙俊龍的死麻痹我們,讓我們以為今天已經安全了。那我自然也可以將計就計,假裝放鬆警惕,等她殺了人,警覺最低的時候再將其一舉斬殺。”


    “好吧好吧……”藍小芊抬抬手,到現在她已經徹底絕了和陸仁比較的心思,“最後一個問題,她附身趙俊龍的時候,到底是怎麽三番五次地逃脫我們的檢查的?”


    “一點小把戲而已。”陸仁淡淡地敲了敲自己的手表,“你先讀一下主神的提示。”藍小芊仔細地讀了一遍之前的任務記錄,臉色疑惑,正要開口發問,陸仁卻搶先一步給出了解釋,


    “這裏是一個文字遊戲,或者說文字陷阱。主神的規則就像現實世界的法律,隻要沒明確說不可以,那就是可以,這裏隻說倒計時開始之後伽椰子會直接展開追殺,但是事實上,她對我們的間接影響在那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所有人一起睡過頭就是她作祟的結果,當然,這樣的影響不可能要了我們的命,隻能讓我們因為各種原因睡過頭。但這已經足以讓她在那五分鍾的時間裏對趙俊龍下手,所以……其實第一天的追殺並不是主神出錯,而是在我們醒來之前就已經完成!”


    他的講解擲地有聲,仿佛清脆的冰塊摔落在禪房的地麵上,“從一開始我們在鬼屋中被咒怨纏上,我們其實就已經著了道,伽椰子的怨氣一直在影響著我們。你們沒覺得自從進入淺草寺,身上都有種暖融融的感覺,而在外頭,則無論陽光怎麽強烈,都時不時會有種陰冷包圍在身邊麽?這就是怨氣被佛法壓製之後的效果……”


    “好吧,可是你還沒有解釋,她是怎麽讓降魔金光都拿她沒轍的,她不可能在你釋放降魔金光的時候跑開,完了再進來,那樣算兩次攻擊了。”


    “她免疫不了降魔金光。”陸仁的聲音依然淡淡的,“之前雲謠的攻擊就說明了這一點,而且從後來她攻擊雲歌來看,她也沒有出去再進來,她當時之所以沒有被降魔金光逼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當時壓根不在金光攻擊的核心範圍之內!”


    “這怎麽可能?當時所有人都盤坐在一起的,而且之前你不是也用怨氣對趙俊龍進行了全身檢查嗎?”


    “不,事實上還有一個地方我沒檢查到,她就是藏在那裏,也是靠著這個手段,她躲過了降魔金光的照射。”


    陸仁邊說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窗口,用身體擋住了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頓時,一條長長的影子就這麽被拉了出來,


    “那就是人的影子,那裏我沒檢查。”


    藍小芊一怔,想反駁但卻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因為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其實說破了並不難理解,但這是科技文明的一個誤區。”陸仁再次走回去坐好,“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認為身體一定要是實體,但是你看,影子依附於人而生,永遠無法分離,所以其實你說影子是人的一部分,那也並沒有錯誤。”


    事實上,陸仁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若不是他恰好看過火影忍者,又恰好看過裏麵奈良鹿丸通過操縱影子控製人身體的忍術,他還真不一定能明悟出影子其實是身體一部分的道理,自然也就無從識破伽椰子的詭計。


    “她的本體躲在趙俊龍的影子裏躲過了我的怨氣,並且因為隻是慢慢滲透附身,沒有直接殺傷行為,所有示警符也沒有被點燃,至於之後的降魔金光……”陸仁繼續冷笑了一下,“且不說降魔金光不可能透過人體驅散影子,光是影子在光照下被拉長,就足以讓她躲過降魔金光的主要殺傷範圍了……隻要她跑去影子的頭部就夠了!”


    “……”


    眾人被陸仁的分析說得久久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藍小芊才苦澀地問道,“如此說來,以後我們不是要兩張金剛王咒一起用,還要被檢測人跳起來,才能徹底驅散影子麽,我們哪來那麽多的符咒啊?”


    “不必。”


    陸仁擺擺手,“我想伽椰子不至於淪落到同樣的伎倆用兩次這麽沒節操,就算她真的用了,我的怨氣也足夠把她找出來,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


    “她隻怕會要毫無花俏地強攻了啊!”


    【上架就在這幾天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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