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白骨,無皮附著。


    巨大的眼球,在那眼眶裏轉動了一下,眼珠盯住了老者,那已經沒有多少肉的口中,再度發出了一聲怒吼。


    吼!


    頭顱開始掙紮,一道道強橫的氣勁從巨大的頭顱周圍散發出來。


    天外隕鐵製成的鐵鏈緊緊鎖著那頭顱,不過在頭顱的帶動下,劇烈的搖晃著。


    嘩啦啦!


    鐵鏈發出陣陣的聲響。


    整個溶洞似乎都顫抖了起來,那頭顱似乎隨時都能掙開那巨大的鐵鏈,從此處逃脫一般。


    “大人,這邪物越來越狂躁了,趕快把東西丟下去吧。”這時,五個人中的隊長麵露恐懼,連忙開口道。


    老者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他凝視著那下方的頭顱,眼中露出憎恨怨毒色。


    “肮髒的東西。”老者口中輕聲呢喃。


    那頭顱似乎聽明白了老者的話,凝視著老者的眸子裏凶光連閃,最後張開了那隻有骨頭的嘴巴。


    那樣子,像是要朝著老者怒吼,又好像是幼兒向著父母乞食一般。


    看到這一幕,老者眉頭皺得更高,眼中厭惡憎恨之色更濃。


    老者右手探向了腰際藍色,,拽出了一個藍色的儲物袋。


    老者將儲物袋高高拋起,儲物袋飛向了半空。


    下方的頭顱也看到了儲物袋,那巨大的眼球便緊緊盯著儲物袋,嘴巴張得更大了。


    那樣子,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幼鳥一般。


    老者的眼中憎惡色更濃,隨著一道印決打入儲物袋中,藍色的儲物袋陡然變成了一個數十丈大小的巨大藍色袋子。


    袋子裏,一具具屍體從傾瀉下來。


    裏麵有十丈長的妖蛇的屍體,有五丈蠻牛的屍體,還有,七尺人類的屍體。


    巨大的頭顱長大了嘴巴,將這些屍體都接在了嘴裏。


    袋子裏的屍體倒光了,巨大的頭顱張開大嘴,開始咀嚼了起來。


    咯吱吱!


    咯吱吱!


    巨大的頭顱嚼著這些屍體,同時巨大的頭顱開始緩緩墜落到了血池裏。


    嘩啦啦!


    鐵鏈一陣顫動,巨大的頭顱沉入到了血池當中。


    不多時,這裏重新恢複了安靜。


    老者看著下方的血池,嘴角微微翹起,眼眸中卻露出一抹殘忍色。


    他屈指一彈,一道血光沿著鐵鏈射入到了血池當中。


    血光接觸血池時,流光散去,顯露出一袋子來。


    那是一個黑色的小袋子,不過遇到血池時迅速變大,同時沉入到了血池地步。


    那黑色的小袋子也是一個儲物袋,不過儲物袋也承受不了血池太久的侵蝕。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個儲物袋變會被血池損毀,到時候,裏麵的東西也會漏出來。


    醜陋的東西,你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殿主,好好品嚐老夫給你留的這份大禮吧。


    老者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冷酷的笑意,轉身,縱身跳躍到了岸邊。


    “你們幾個,一定要好生把守這裏,萬不可有半分鬆懈明白了麽?”老者吩咐道。


    “大人放心,我們定用心把手。”守衛恭聲道。


    老者戴上了帽子,轉身離開此處。


    血脈殿門口,烏拉、博爾雅、蘇圖等此時已攻入到了血脈殿大殿門口。


    大殿內,便是東州的神器血神塔。


    此刻在,血神塔上空陰雲密布,一道雷霆轟然降,擊在了殿宇內的血神塔的塔頂。


    凡是渡劫,無論人在何處,都難以逃過雷劫。


    就算鐵琴在血神塔內也是一樣,逃不過雷劫的感應。


    血神塔內每隔一段時間變會有雷劫降下,這便意味著,裏麵有人血妖或者修者渡劫了。


    上一次雷劫降臨,還是一月前,不曾想,緊緊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又有雷劫落下。


    這一道雷柱降下後,天空的陰雲方才散去。


    東州的修煉者看到這一幕,頓時一愣,隨後驚喜道:“是二重雷劫,血神塔中有人渡二重雷劫了。”


    “會是誰呢?”


    “我猜,應該是兀樹,那個小子可是第三境大圓滿,在整個東州都能排進前五,肯定是他無疑了,老安,恭喜了啊。”


    在東州,安家也是一個大家族,不過與鐵家相交不算深厚,與血神殿和薩家相交要好一些。


    如今安家明麵上的掌舵人,兀懷玉,一個長得十分美豔的東州女子,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意。


    兀懷玉俏臉上卻一黑,道:“那個臭小子,我讓他再好好沉澱沉澱,卻不曾想,他竟然敢連老娘的話都不聽,這次竟然就敢迎接雷劫。”


    二重雷劫,又豈是那麽好渡的。


    不過,即便如此,能夠引下二重雷劫,這也說明此人資質達到了何種程度,隻不過如若渡不過,就算天賦再好又有何用。


    兀懷玉臉色很是不好看。


    這時,博爾雅看了一眼兀懷玉,冷哼一聲:“老兀,你也不必擔心,依我看,這次引動雷劫的未必是你們家的娃。”


    當年的東州,博爾雅、烏拉乃是一時雙姝,同為女人,兀懷玉容貌雖然不輸兩人,甚是還要比兩人多一分豔麗,但其修為卻要比博爾雅、烏拉差上一些。


    再加上,她們所屬的是敵對的勢力,關係十分緊張。


    即便現在,兩家也沒有什麽往來。


    東州,血神塔、鐵家、中立,這三股勢力膠著著,纏繞著,構成了整個東州的局勢。


    而兀家與薩家一般,都是血神殿的重要的支柱。


    此時兀懷玉出現在這裏,很大程度上已經表明了兀家已經有向鐵家偏的意思。


    兀家在血神殿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而且兀家的兀完乃是血神殿的金箍長老。


    金箍長老在血神殿的地位與幾位副殿主比也不遑多讓。


    隻是副殿主大多主也以修煉為主,僅有一位副殿主,主持著血神殿的日常事務,不過也是隔三差五就開小差,去修煉。


    血神殿的副殿主,對權力都不甚在意,更多的關心自己的修為。


    當然如果有資源,他們還是會爭上一爭,不過暗裏,都有著一套分配的原則,是以幾個副殿主,爭的時候倒也不是很多。


    而金箍長老,則是負責血神殿的一些秘密之事,比如血神殿的血池的維護,比如血神塔等。


    血神塔對於血神殿來說,也是重中之重,金箍長老有著看管之權,但如果想要重新祭煉,卻要重新請示殿主。


    如今殿主雖然應了下來,但此時血脈殿外麵為了數百人,周圍更有數千人,即便是金箍長老也不敢輕易祭煉。


    “哼,不是我的兒子,難道還能是你的孩兒不成?”兀懷玉冷笑一聲。


    雖然當年她的修為比這女人要差一絲,不過他的兒子爭氣,東州大比,拿了一個第四。


    這一下可就讓她揚眉吐氣了,甚至整個兀家都跟著神氣揚揚了起來。


    如若不出意外,那麽,未來兀樹繼承兀家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將來的東州,也會有兀家一席之地。


    兀樹對兀家來說太重要了,可就是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竟然被要被在血神塔中活生生祭煉死。


    難道就是因為兀樹當年力壓了薩蘇一頭,所以薩家老不死的,就想坑殺她的樹兒?


    現在二重雷劫降下,兀懷玉心中更加憂心。


    “嗬嗬,我兒子可是聽話,我沒讓他引雷劫,他敢擅自引雷劫。”博爾雅臉色難看道。


    “確實,生兒子她不如兀懷玉,在這個方麵,她輸了,相比兀樹,鐵言要差了一籌。”


    不過,博爾雅卻不肯就這麽認輸,冷笑一聲道:“當然,如果不是我姐姐家的鐵琴遇到了阿古達木,或許你們家的那個什麽樹,也拿不到第四。”


    “嗬,你說的是鐵琴那丫頭吧,沒錯,那丫頭天賦是不錯,不過,當年的平定,可也是有著幾位長老親自平定的。”


    “況且,那丫頭修煉也沒幾年吧,想要引動二重雷劫,我看她還需要再積累積累,否則,就算是引動了二重雷劫,隻怕也會死在雷劫之下。”兀懷玉冷笑道。


    “你說什麽呢?”烏拉聞言眼梢往起一拉,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嗬嗬,怎麽,想動手麽?”兀懷玉冷哼一聲。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這時鐵春上前打圓場,他嗬嗬笑道:“現在關鍵的是,如何救出孩子們。”


    “如果救不出孩子,就算是天賦再高又能怎麽樣?”鐵春說著將目光投向了血脈殿那高大的殿宇。


    鐵春一句話落下,三個女人同時冷哼一聲,也同時看向了血脈殿那高大的殿宇。


    鎮守在殿宇門口的守衛隊長姓兀,乃是兀家的子弟,名叫兀力,與兀懷玉同輩,已是築基期的煉體修士。


    看到這些人同一輩的高手,兀力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你們擅闖血脈殿,難道就不怕老殿主降罪麽?”兀力口中殿主,指的可不是血脈殿的殿主,血神殿的金箍長老,而是血神殿的殿主。


    聽到兀力抬出老殿主,眾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在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便聽說過老殿主的事跡。


    在他們爺爺很小的時候,老殿主便已是老殿主了。


    他們這些人,從來隻是聽過老殿主這個名字,卻從未見過真人。


    不過,這從未影響過他們對這個老殿主的畏懼。


    血神殿每一個人的行動,都是老殿主的意誌。


    他們都是東州勢力的高層,多少知道一些隱晦的事情。


    聽聞,血神殿內有一血池。


    那血池方圓數萬丈,裏麵裝滿了血液,而那些血液,都是人與獸的血液匯聚而成。


    小時候,隻要他們一不聽話,他們的父母便會用這樣的話來嚇唬他們。


    “如果你們不聽話,便會被血衛抓到血池,喂養裏麵的怪物。”


    “如果你們晚上出去亂跑不回家,小心被學會抓到血池,被裏麵的怪物吃了。”


    “如果你們不好好睡覺,血衛便會將你們抓到血池,喂裏麵的怪物。”


    “如果你們兄弟間不能相親相愛,你們都會被抓到血池,喂裏麵的怪物。”


    ……。


    自小的時候,他們對血神殿,血池,充滿了畏懼。


    長大之後,他們更多的是好奇,而到了如今,他們對血神殿對殿主則是恐懼。


    因為他們清楚,每隔一段時間,變會有一批人被送到血池,而那些人,都是血氣飽滿,極為精壯的人。


    當然,那些人都是沒有背景與勢力的一些人。


    如果,他們背後沒有家族的支撐,他們這些人中,可能早就有人被抓到扔進血池當中了。


    血池,就好像一片烏雲一直籠罩在東州這些大家族的頭頂。


    現在,終於有人出手,想見這一片烏雲驅散。


    東州城主府內,寂靜的書房內,鐵木黎雙手合攏在一起,拄著下巴,沉思不語,但那一雙眸裏連連閃爍著亮芒。


    而在鐵木黎的身旁,則坐著幾個東州男子。


    “大人,血脈殿外已凝聚了東州各大家族八成的人。”


    “除了薩家等幾個血神殿的忠實家族外大多的家族,博爾、烏家、蘇家等都已經在血神殿門口,而且,兀家也來人了,來的是兀家的代家主,兀懷玉。”


    “哦?那個女人竟然也來了?”


    素有東州智囊的布赫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隨即與鐵木黎道:“大人,看來我們是眾望所歸啊。”


    鐵木黎沒有開口,沉思良久,這才緩緩道:“薩家呢?”


    “還有,薩家已將薩寶庫踢出了薩家,此時,薩家緊閉大門,謝絕一切往來。”下麵那人報告道。


    “真是個老狐狸。”布赫沉吟了片刻,隨後道:“大人,攘外必先安內,這老東西留在,就好像是一顆毒瘤,隨時都會咬我們一口。”


    鐵木黎眉頭皺起,最後緩緩道:“現如今,大曌、羽明兩國使臣都在東州,如果東州發生內亂,兩國會不會趁機攻打我東州?”


    “斷然不會。”此時布赫站了出來,他雙眸閃爍著精光。


    聽了布赫這話,一旁坐著的幾人同時看向了布赫,眼中露出凝重色。


    鐵木黎也緊緊盯著布赫,緩緩道:“且說說看。”


    “是。”布赫應了一聲,隨後道:“大人,我東州有內亂,大曌、羽明何嚐又沒有?”


    “先說大曌,大曌禮儀反鎖,文王昏聵,立幼子為太子,卻又放任大王子擁兵自重,到如今,那老王上基本已被架空了,此時,大曌實際掌權的人,已經變成了大曌的大王子。”


    “現如今,大王子已從蠻荒回到了王城,其目的十分明確,便是奪大曌王位,隻是他不願弑父篡位的罵名,所以一直在等待,老王上活不了太久了,隻等老王上一死,他便可該寫遺詔或者其他方法,順理成章,成為大曌的王。”


    “不過,在這他這條路上,卻有一個障礙,我認定大曌不會出兵,關鍵就在這個障礙,便是大曌的相國,田豐。”布赫款款而談,胸有成竹。


    “難道,讓我們交好大王子,為他清除這個田豐?”一旁有人不禁問道。


    鐵木黎也看向了布赫,眉頭皺得更高。


    “非也,我意是,要給大王子製造障礙,我們要想辦法幫這個田豐一把,幫助大曌的太子一把。”布赫道,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如此,豈不是讓大王子記恨我們,大曌的兵權都在大王子的手中,屆時,他若是發兵攻打我們東州,我們又值內亂,豈不是對東州極為不利?”一旁,一名老態籠罩的東州老者道。


    鐵木黎也再度看布赫。


    “老先生說得極是,不過,做大事,豈能一點風險都不冒?”


    “不過,按照我的推測,大王子一心想要成為大曌的王上,這段時間,他定然不會分心旁顧,我們可以暗暗溝通大曌的田相,那是個厲害的人物,隻要大王子稍有分神,田相定然會趁虛而入,扶持太子上位,那大王子決然不會輕易出兵。”


    聽到這裏,眾人點了點頭,不過老者卻問道:“那麽羽明國呢?”


    “羽明國王上可是正值壯年,暫時不會有皇權交替的亂相。”


    “先生說得極是,羽明國國主正值壯年沒有皇權交替的動蕩,不過羽明國的王上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太子暗弱,二王子、四王子各執一邊勢力。”


    “一旦有大事,兩方都會以為是對方的設下的圈套,如今羽明國二王子羽塵身在大曌,被扣為人質,所以對於二王子一方,一動不如一靜。”


    “所以,對羽明國這邊的策略便是,我們主動派人,與四王子那邊接觸,暗說我東州大亂,讓其趁機攻略我東州。”


    “另外一方麵,與二王子一邊的勢力接觸,言我東州與四王子密謀,故意示弱,誘騙羽明國出兵,從而為四王子賺取功績,順便提一下大曌的大王子。”


    “微臣敢確定,羽明國最後的結果應該是朝會上兩方勢力爭執不下,二王子這邊把握著軍權,肯定不會放出,四王子這邊要求的越劇烈,二王子勢力反彈的更厲害,是以,這兵,八成是出不來。”布赫道。


    “但是,如果羽明國真的出兵,又該如何?”


    “嗬嗬,就算是真的出兵,二王子的那一部,肯定不會用力,到時候我們虛晃一槍,給他們個借口,他們自然會退去。”


    “當然,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大曌的太子,羽明國的四王子,如今都在我東州,隻要控製住這兩人,我們完全可以大膽一試。”


    “城主,此乃千載難遇的良機啊,如果失去,我們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隻要解決了血神塔,我東州內部便是鐵板一塊,東州的力量大大增強,屆時,將東州附近的小部落收繳,我們的實力便可快速擴增,達到能與大曌、羽明兩國匹敵的地步。”布赫道。


    “不行,這個還是太冒險了,萬一大曌與羽明聯合起來,我東州危矣。”那老者道。


    一旁其餘眾人道:“是啊,布赫,你這計策雖然很誘人,但是太冒險了,萬一大曌與羽明聯合,我們該如何是好?”


    “大曌、羽明覬覦我東州久矣,這太冒險了。”


    見眾人都不同意,布赫再度道:“那就再給他們一點利益,他們如果拿到了一點好處,得到一時的滿足,便不會再輕易犯險。”


    “那給什麽東西,才能滿足兩個貪婪的狼?”


    在東州人看來,大曌、羽明就是兩隻貪婪又強壯的餓狼。


    布赫沒有言語,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鐵木黎,這個時候,就要看鐵木黎這個首領的決斷了。


    “東州一十六郡,我的底線,隻要能除了血神殿,我可以放棄八個郡,如果大曌、羽明仍不滿意,哪怕拚著滅族,也要拚死一戰。”鐵木黎忽然開口,滿座皆驚。


    “八個郡,那就是一半的東州了,大人,我們有必要付出這麽大的犧牲麽?”


    “就是,城主大人,一下失去了八個郡,我們東州的百姓該如何生存?”


    眾人議論紛紛,這時布赫道:“眾位,這隻是最後關頭不得不做出的讓步。”


    “可若是我們做出了讓步,對方仍不傷疤幹休呢?”老者怒道。


    “若是如此,請斬我頭。”布赫肯定道。


    “好了,都不要再爭了,自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今日,我們除血神殿勢在必行,否則再過百年,我東州也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池。”


    “為了生存下去,我們隻能選擇放手一搏,希望長生天能夠保佑我們計劃成功。”


    “諸位,uu看書 .uukanshu 也不想到看到百年後,自己的子嗣都成為血奴吧。”


    眾人聞言麵色一陣難看,他們了解的比外麵的人更多一些,現在血池不斷擴大,那一雙血手已經伸向東州的民眾了,隻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伸向他們這些權貴。


    此時生活在東州,他們覺得自己就像是血神殿圈養的家畜,什麽時候想要吃了,就抓來一隻吃掉。


    每每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降臨到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的身上,他們就不寒而栗。


    確如城主所言,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就放手一搏。”


    “好,放手一搏。”


    鐵木黎甩向將手伸了出來,其餘人同時伸出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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