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二十四橋第一個閃了出去,八方是第二個。蕭陵在後麵激活青蛇的力量,然後趕上八方,追了上去。


    “喂喂喂,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怎麽可以仗著自己度快把我一個人丟了下來……”八方在身後大叫著。


    蕭陵沒有理會八方,他現在心裏滿是疑惑。按理說,陳楠此時應該被、人殺死了。變成了複活人才對。難道複活人跑下了山?


    帶著疑惑,蕭陵狂追不舍。陳楠走的地方全是一些偏僻的小巷,看不到幾個人,偶爾遇到幾個人,也都對蕭陵他們視若無睹。


    陳楠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他隻得跟著二十四橋。


    不一會兒,他終於追上了二十四橋,可是二十四橋卻停了下來。


    “消失了!”


    “不見了?”蕭陵喘了幾口氣,問道。


    二十四橋無聲地點頭,然後沉聲道:“度和昨晚一樣啊,昨晚我居然沒將陳兵的怨念趕走!現在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陳兵策劃的了!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難道其他幾名學生就是他的仇人?或者仇人的親戚?”


    “不可能這麽巧的。”蕭陵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嗯。”二十四橋表示同意。


    蕭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二十四,你那天晚上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們會是夥伴?”


    二十四橋聞言愣了愣,隨即,他失笑道:“阿陵,你相信命運麽?嗯,你生活了十多年了,有見過多少像我們這樣的人呢?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少。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我希望能和你成為朋友,而不是勾心鬥角。我現在告訴你,你不用懷疑我的,不論我做什麽事,都不用懷疑我。我是不會害你的。”說到這裏,他有深意地看了看蕭陵一眼:“你的事,其實我是知道一些的。隻是時機還沒有成熟。不能告訴你太多。”


    “你知道?你知道什麽?”蕭陵有些疑惑。


    “楚國守陵人是我師傅最好的朋友。我師傅曾經帶我見過他幾次。”什麽意思?守陵人和他師傅是至交?還和他見過幾麵。守陵人不就是十七年前的我嗎?怎麽回事?


    二十四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守陵人的身份?蕭陵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他回想了一下和二十四橋剛見麵的時候,二十四橋的表現完全是剛認識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做作。


    難道是後來才認出來?不對,找張劉矮和景高他們的表現來看,他的相貌完全沒有多大的變化。原來認識他的人應該看到他就會知道。


    難道是他裝的?這樣的話,他的城府就深得嚇人了。還讓我相信他,城府這麽深,誰敢信啊?蕭陵苦笑。


    事情太複雜了,疑團越來越多了,日。


    “好了。我們回去吧。現在要找陳兵,很難找到。我們隻能等陳兵自己浮出水麵了。”二十四橋拍了拍蕭陵的肩膀。


    蕭陵看了二十四橋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找到八方,將事情告訴他,八方聽罷沉默不語。這時,蕭陵突然提出到他寢室裏去,說是有事要告訴二十四橋和八方。


    二十四橋和八方對視了一眼,最終同意了。


    到了蕭陵的寢室後,蕭陵臉一沉,說道:“我想,我們該攤牌了。”


    路上,蕭陵想了很久,他的直覺告訴他,八方和二十四橋可以信任。八方,不用說,是他靈大第一個認識的人。二十四,身份神秘,但似乎卻更加值得信任。現在,他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目前的三大勢力――楚姓三家;獍族;盜靈、摸金一脈都和他有瓜葛。


    現在,他的身份很是混亂了。本來應該是致死仇敵的摸金傳人是他救命恩人,獍族的柳正是他的大哥。十七年前,他是楚國的守陵人。


    他到底應該是哪一方的?


    照理來說,他應該是楚姓一方的人,可是,身為摸金傳人的高個、矮個不應該不知道,但他們卻毫無敵意,卻要收他為徒。還有獍族的人似乎對他很尊重,稱他為蕭陵先生。


    他一下成了個香餑餑。


    一切難道隻是為了“那個東西”?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那個東西”在我的身上?可是,怎麽可能?有沒有那個東西,我自己還不知道麽?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它有什麽用途?進入澤國的通行證?澤國裏麵有什麽?有巨大的寶藏?蕭陵不止一次在心裏問自己。


    “那個東西”是一個終極謎團。也許,隻有在最後一刻才會解開。但,在這之前,必須找到線索才對。蕭陵覺得最主要的線索便是那九鏈了。說不定,找齊了九鏈就能清楚一切了。可是找齊九鏈談何容易?


    僅僅是七星匙就這麽麻煩。牽扯出這麽多,七星匙到底在哪裏?程校長那裏?還是在神秘的鬼山上?


    這些問題,讓蕭陵腦都想炸了。


    他覺得一個人的力量遠遠是不夠的,所以,他選擇了攤牌。他希望二十四橋和八方能幫助他。


    “想攤牌了?”八方笑嘻嘻地道。似乎毫不在意。


    “誰先說?”蕭陵不理八方,淡淡地道。


    這下,八方和二十四橋都不說話了。


    “好吧,我先說。”蕭陵有些無奈。閉上眼睛,這兩個多月的所生的事一一在腦海閃現。長長地吐了口氣,緩緩地開口。


    他的聲音很沉悶,沒有講故事的人那般陰陽頓挫,慷慨激昂。隻是向講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一般。


    起先二十四橋和八方都還很平靜,可當蕭陵講到了穴魃、屍俑、幽靈血咒、六易機關陣、棺道、變異鼢鼠、三眼臉猴、四窮兵陣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變得很凝重了。當蕭陵講到他很可能就是十七年在憶靈鎮罹難的守陵人之時,二十四橋和八方都非常驚訝。


    當然,有些不該說的,他是斷然不會說的。他主要講了他腦海中的那些突現的記憶,以及他的身份。


    不知不覺竟然講了兩個多小時。


    看了看窗外已經暗了下來的天幕,蕭陵心中有些感歎,他也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麽事可以講。


    二十四橋、八方聽罷都陷入了沉思裏。


    蕭陵也沒再說話,躺床上一趟。閉眼沉思。不知不覺,他感覺一陣倦意來襲,忍不住想睡覺。今天下午在鬼山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了。


    就在他剛要睡著的時候,八方猛地叫醒了他。


    “喂,阿陵。別睡了,你的故事說完了,該聽聽我的了吧。”


    蕭陵精神一陣,睡意全無。“快說吧。”


    八方正經了起來,看了看二十四橋一眼,緩緩開口道:“其實,我也沒什麽可講的。我是孤兒,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聽我們院長說,在一個下著大雪的晚上,孤兒院前突然傳來一陣啼哭之聲。然後,他跑出去一看,現了一個嬰兒,那就是我了。再然後,我便住進了孤兒院,住了五年,五歲的時候,我被人領養了。”頓了頓,又道:“那個人就是小茹的父親。也是我師傅。不過,小茹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是被我師傅偷偷養著的。”


    “他姓蕭?”蕭陵忍不住問了一句。


    八點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姓蕭,而且是江湖中人。他年輕的時候很有名,是個算命先生。人稱算命蕭。和二十四的師傅承光法師被稱為江湖的兩大泰鬥。他們兩一道一佛。也經常來往。其實,說起來,我也知道你說的那個守陵人,他和我師傅關係很好,但是,我從沒有見過。”說到這裏,他看了看蕭陵一眼,意思很明顯。


    “哈哈,我和你們的師傅都熟啊?那你們兩個不都是我的後輩了?”蕭陵聽了大笑,不過,心裏卻越沉重了起來。


    這一切,都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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