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月開始,繼續努力中)


    “我當時一聽,高興的差點沒有暈過,天哪,總算有人來救我們了,這些遭遇輻射的患者也將有救了,我高興地往樓下跑,果真在醫院門口看到有不少身穿迷彩服的人!”


    “啊!”李誌剛驚訝地叫了起來:“有軍隊來救你們,他們目前在什麽地方!”


    蘇萬方苦笑了一下,繼續講到:“我當時也以為他們就是軍隊,是特意了解救我們的,可是我仔細一看,這些人衣衫襤褸,神情呆滯,年齡也不整齊,怎麽看怎麽不像部隊,倒是很像農民工!”


    “這些人看見我後大聲嚷道,大夫,怎麽全城都鬧瘟疫了,快救救我們老鄉吧!他們全都不行了!”


    “我仔細一問,才知道他們真的是農民工,是從附近的工地趕來的,想讓我們去救人,我很奇怪他們是如何躲過災難的,便問工地在什麽地方,裏麵有多少人遇難,活下來多少人!”


    “他們見醫院也遭遇浩劫,覺得很驚訝,然後告訴我他們是寬江隧道工程隊的工人,工地就在寬江大浦路口的隧道工地,午夜十分他們正在上夜班,由於下雨,許多人沒有去食堂吃夜宵,後來雨停後他們遲遲不見接班人員,忙上來一看,才發現災難已經發生了,打電話報警無果,出去找人,可是一個活人也找不到,後來隻好步行來到省醫院,見到條幅後才進來求救!”


    “寬江流經省城的一條大江,大浦路隧道工程是省城在寬江下麵開挖的第一條過江隧道,當初之所以挖隧道,主要是想盤活兩岸的黃金地帶,而隧道又比橋梁占地少,為未來的升值提供更多的土地儲備,聽這些人一說,我就猜出這些人為什麽能夠幸存下來了,那滔滔江水和江水下麵的泥土層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層,如同我們影像室的鉛板一樣,擋住了伽瑪射線的襲擊!”


    “這些人並不知道災難的成因,他們隻能想讓我去救他們的同事,我問他們同事有沒有昏迷或者神誌不清的,他們說沒有,好像全都死了,我一聽,就知道那些人可能全都遇難了,但看到他們那渴望的眼神,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用自己的車子載上他們一個代表去了工地!”


    “工地的情況和我預想的一模一樣,工棚裏麵全是死屍,根本沒有任何搶救的價值,我想起小趙從望江大廈帶回來的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便問陪我來的那個代表,有沒有在隧道口的,他說他們是負責給隧道內牆做牆體裝飾的,當時作業麵就在江心的底部位置,除了這裏以外就沒有其他人員,我不放心,又和他去了一趟隧道,在裏麵轉了一個來回,從江這邊轉到江那邊,的確沒有找到任何有生命跡象的人,我問那人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他說當時幹活時有三個小隊,共有七十多人,都去省醫院了,這裏就沒有留人!”


    聽蘇萬方這麽一講,李誌剛就猜出此前他們口中提到的省城另一夥幸存者就是這些農民工了,他忙問道:“這些人目前在什麽地方,仍舊是七十多人嗎?”


    蘇萬方一笑,說道:“李同學,你不要著急嘛,我告訴你,這些現在仍在城內,隻不過沒有和我們住在一起!”


    “那你們為什麽分開呢?”李誌剛覺得很奇怪,難道他們和l628次列車一樣,也有一個內部分裂的過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蘇萬方苦笑道:“這一局麵我們也不願出現,可事實上已經如此,原因是這樣的,我和那個代表搜尋無果後,我就對他說,這次災難是一個意外輻射,原因未知,範圍未知,他們的那些老鄉,以及全城的百姓,其中也包括我的家人,心髒都停止跳動,呼吸也停止了,那個代表不甘心,說電視上不說了嗎?人死後電擊一下還能夠活過來,我說這些人停止呼吸時間太長,大腦已經死亡了,根本沒有搶救的價值,再說如果有希望的話,我能看著家人不管嗎?”


    “那個代表仍舊不滿意,認為我見死不救,這時小秦給我來電話,說邢波和他媽媽又回來了,機場也同樣遭遇輻射,我那個農民工代表和我一起回去,大家冷靜地研究一下,是等待救援還是外出求救,他想了一下,於是又和我一起回到了醫院!”


    “那些農民工在醫院已經給家裏撥打了若幹次電話,心裏已經很慌張,再聽我把災難的初步成因一介紹,都亂了起來,都嚷著回家看看,我勸他們留在省城,說在這裏獲救的可能性大一些,救援力量是很難到達偏遠山區的,可這些人根本不聽,說出來打工就是為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如今家人有難,必須回去看看!”


    “他們說的很堅決,我看勸不住了,便對他們說,希望你們一路上多搜尋幸存者,同時也歡迎你們回來,他們很快就都走了,一個也沒剩下,邢波媽媽很看不慣這些農民工,覺得這些人都走掉反而是好事,她說他丈夫辦公室有紅機電話,可以直接掛到首都,我一聽覺得這也是個機會,看看能不能通過這套係統找到救援力量!”


    “我讓小秦和小黃留在醫院,我和小趙各開各自的汽車,跟著邢波的車子往省政府走,省政府離省醫院不遠,我們很快就趕到那裏,省政府大門的警衛也已經遇難,大院裏麵一片寂靜,我們來到省長樓,樓內的二道崗上的物件也同樣遇難了,跟著符鳳春,也就是邢波的媽媽,我們上到四樓,符鳳春拿出他丈夫的鑰匙,打開了一間辦公室,在辦公室的寫字台上,果然有一部紅色電話,就是傳說中的紅機電話!”


    “我們拿起電話,隨即撥了一些號碼,都沒有人接,符鳳春說這樣瞎打沒有意義,還是找找他丈夫的紅機電話號碼簿,我們一通翻找,總算找到了,按照上麵的號碼,我們給所有省領導的家中都撥了一遍,均無人接聽,又給國家首腦機關總值班室掛電話,竟然也是無人接聽!”


    “符鳳春也很緊張,她說國家首腦機關總值班室的電話是24小時有人接聽的,難道首都也遭到輻射了,我們又按照電話簿上麵給各省政府的總值班室打電話,結果各省也沒有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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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慰他們說,咱們國家這麽大,怎麽會同時都遭遇輻射呢?再說,既然咱們這裏都能有幸存者,由於地貌的差異,在一些山區、礦區等地點肯定很多幸存者的,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堅守,省城是全國的大城市,如果有救援力量的話,他們遲早會來到這裏的!”


    “他們幾個也覺得我的話有道理,於是又返回醫院,可是邢波媽媽見小趙帶回來的那些病號後,很擔心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在心理作用下,同時也因為災難造成精神上的巨大壓力,她一下子病倒了,成了一個新病號,我看這就更不能離開省城了,盡量救助這些病號要緊,這時病號們的情況繼續惡化,不斷有人死亡,等到晚上時,已經死了十多個了,麵對一條條生命就這樣相繼逝去,我們卻束手無策,那心情可真難受呀!”


    “入夜,我們就睡在醫院,等到第二天天亮,發現那些病號隻剩下五個人活著了,這五個人神誌還算清醒,都是年輕小夥子,我想,這省城裏麵還有一些高層建築,會不會還有類似的幸存者,盡管這樣的幸存者能否活下去不得而知,但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應該搜尋一下,小趙他們都同意我的想法,我和小秦一組,小趙和他女朋友一組,明確了各自的範圍後,我們就開始全城搜尋,重點查看那些高層建築!”


    “省城的高層建築很多,每到一處,我們就下車進樓喊話,我們的想法是,經過一天一夜後,如果還能夠回應我們的,估計是有希望存活的,可是喊了若幹棟大樓後,愣是沒有找到一個,我用移動電話和小趙聯係一下,卻發現電話已經沒有信號了,回到醫院後,小黃告訴我,醫院的電源也斷了,備用電源正在自動啟用!”


    “原來這時全城開始陸續停電了,有些地方開始起火爆炸,我非常擔心省城燒起來,想離開醫院,可是那幾個病號根本無法下地行走,要想搬運他們實在吃力,小黃說這幾個人靜點有效果,如果離開醫院,怕醫療條件接續不上了,我心一橫,說不走了,咱們去救火,能抱住城市就保住,實在不行再考慮撤離的事情!”


    “邢波媽媽一聽去救火,說什麽也不肯讓邢波去,無奈,我隻好和我小秦、小趙去,小賁,也就是小趙的女朋友和小黃留在醫院護理病號,我們三個來到市消防隊,開上兩輛消防車就去找那些起火的地方,我們首先來到一家工廠,他們是倉庫起火,我們在遠處用泡沫炮一陣轟,竟然奇跡般地把火撲滅了!”


    “首戰告捷讓我們信心大增,我們發現泡沫炮滅火很有效,操縱起來也很方便,於是又找來兩輛類似的消防車,成功地撲滅兩起小火,我們巡查了一圈,發現還剩一處起火點,那個起火點燃燒的很厲害,我們用泡沫炮根本無法撲滅,還差點沒有傷到我們自己,沒有辦法,我們隻好放棄,並做好撤離省城的準備,沒想到大火燒了一夜後,竟然自行熄滅了,真是上天保佑,後來我們一分析,應該是該起火點在設計時就考慮了防火距離,隻要沒有風,就應該是自燃自滅的!”


    “沒有了火災的威脅,我們安生兩天,那五個病號的身體狀況雖然很糟糕,但仍奇跡般地挺過來了,也能下床活動了,就是小王特殊一些,他的頭部開始莫名其妙地腫脹起來,我們很為他捏一把汗,好在他雖然頭腫,可是不發燒其餘四人都是高燒不退!”


    “這五個人都是望江大廈的保安,災難發生時在一樓值班,小趙和小賁兩人非常後怕,說就差那麽幾層,險些和他們那些死掉的同伴主要是在發現外麵撞車時出去看了一下,估計就是看那一下子被輻射嚴重的,否則也應該活下來的,不過現在這麽遭罪,還不如當初也出去看看車禍現場,從而死的痛快一些!”


    “邢波媽媽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她見自己基本上不會有輻射症狀了,便提出離開醫院,說整天看到死屍實在是太害怕了,我也有離開醫院的考慮,心想這些屍體很快就會腐爛,屆時染上瘟疫,可一切都完蛋了,可是去那裏比較好呢?我們議論了一番,邢波提到這裏,說他已經在這裏購買了會員證,曾經來過這裏幾次,而且一周後這裏就要正是對外營業了,各項措施都很完善,很適合居住!”


    “我們一聽,這主意還真不錯,我和邢波、小趙三人來這裏實地考察一下,見四周都是空地,足有一千多畝,即使將來屍體腐爛,這裏也能夠有個隔離和緩衝的地帶,進入會館後,我們發現除了幾個保安以外,就沒有什麽屍體,邢波解釋說會館正在外地培訓員工,所以這裏很空,我們把屍體運到城裏扔掉,又仔細檢查一圈,發現沒有其他屍體了,便開始往這裏運送各種生活物資!”


    “會館有獨立水源,有自備發電機,可以說與省城是相對獨立的,就是周邊環境看起來有些淒涼,原來的綠地全部都成荒地了,這時省城裏麵的屍體果真開始腐爛了,我們趕緊又搶運了一些物資,準備往這裏搬,正當我們收拾差不多時,那些農民工回來了一些!”


    “他們在醫院找到我們,說他們離開省城後,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客運力量,無論是火車還是汽車都全麵癱瘓了,想開車回家,可惜沒有人懂得駕駛技術,有人說要步行回家,可是大家說如果那樣的話,回到家親人的屍體早就爛透了,後來有些人搞自行車,說可以騎車回家,結果很多人就結伴走了,剩下一些家裏離省城比較遠,試探著騎了幾天後,感覺真騎車回家要一個月左右,見周圍的環境變化得那麽快,植物全都死亡了,心裏就更加恐懼,猶豫了一陣子後,於是決定回來找我們!”


    “他們找到我們時,我們正準備搬家,他們也想去,可是邢波媽媽跟他們吵了一架,說全城起火時最需要他們,結果他們卻走了,如今大火好不容易撲滅了,他們卻來摘勝利果實了,我在一旁聽得糊塗,撲火時跟她母子倆沒有關係,怎麽反而成為攻擊農民工的佐證了呢?不過當時我是讚成邢波媽媽的話,心裏也有些討厭這些農民工,覺得他們很強,又不講衛生,所以就默許了邢波媽媽的話!”


    “小趙、小秦他們幾個見我沒有表態,也跟著冷冰冰地對待這些農民工,這些農民工的強勁又上來了,他們也不知道會館條件有多好,便一賭氣走了,小黃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告訴他們,暫時不要住在城內了,屍體馬上要大規模腐爛了,再留在城內可能染上瘟疫的,她建議那些農民工去郊區,這時邢波媽媽怕小黃說出我們的去向,便讓那些那些農民工去省政府第二招待所,那些農民工一聽可以去他們平時都不敢想的地方,覺得很刺激,於是很快就走了,小黃叮囑他們最好就不要再走了,然後把第二招待所的地址寫在省醫院門口,以方便以後趕來的其他農民工!”


    “省政府第二招待所是我們曾經討論的地點,與目前的高爾夫會館完全是兩個方向,也是位於郊區,與會館相比,那裏的條件雖然好,但裏麵的人員,其實也就是死屍比較多,僅靠我們自己清理起來肯定費勁,但那些農民工應該沒有問題,這次回來的有男有女共三十多人,完全可以打掃幹淨那裏,想到他們能有個好住所,我們也覺得心裏很安定!”


    “我們兩邊從那時起就不聯係了,由於省城太大,即使我們進城收集物資時,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們,隨著死屍開始大規模腐爛,我們就不敢再進城了,也就沒有和他們見麵的機會了!”


    “我們在會館這邊平靜地生活,五名病號的狀況依舊時好時壞,不過基本生活還能夠自理,就是不能勞動,邢波媽媽總抱怨養了這麽一批拖油瓶,可她又不敢離開我們,她知道邢波的生活能力不行,比那些病號強不了太多,我雖然討厭邢波媽媽的碎嘴,但她做飯很在行,同時還能夠管住邢波,邢波雖然流裏流氣,可是很聰明,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共生關係,倒也相安無事!”


    “沒想到,這種平靜的日子在一周前被打亂了,全城蒼蠅大爆發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同時,我們還遇到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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