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家莊園占地萬畝。裏麵亭台樓閣,激流飛瀑,田圃林湖泊,儼然是一個天然公園。莊園圍牆內,每隔沏米便有一個建築群。那是寧家石士各個大隊的基地。


    寧家石士分成八個大隊,分別是“夜嫋獵鷹禿鷲”小“蝙蝠”小“黑雕翠鳥。翼龍。天馬”。其中四個大隊當年在密林中伏擊秦柚和玩夢的時候。四隊共三百個人在密林中被秦拍一個人殺光。致使寧家無氣大悄,不敢輕舉妄動。


    這幾年來,寧家花重金從各地網絡來幾位高手,再重新招聘大量石士,重新組建了那四個全軍覆沒的石士大隊。


    八個石士基地分布在莊園八個方位。按“東西南。”“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這八個方位布置。每個基地距離莊園的圍牆隻有四米,看得出,寧家將這八個基地當成莊園的第二道防線,第一道防線當然在圍牆外麵,正是圍牆外麵那些數不清的暗哨。


    近年來,寧家從烏山城堡下麵挖出大量鏑礦石,財富急劇膨脹。他們便用這些財富的一部分用於莊園的建設以及加強布防。


    這些情報對於秦招來講,並不難獲取。因為他身邊有玩夢。


    這八個基地每個基地的建築群中央間都建有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高塔豪華氣派,氣勢磣礴,站在高塔上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這些高塔的作用當然不是景觀需耍。而是哨崗。一天出小時都有石士站在高塔頂端站崗放哨。


    此時,那些高塔上的燈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著迷離深邃的光。


    整座莊園四周用三四米高的圍牆圍住,這種做法雖然顯得很霸道。可是由於光滑的圍牆表麵雕龍畫鳳,圍牆頂蓋著琉璃瓦,圍牆沿江。坡腳而建,蜿蜒起伏,就像一條長龍一般,因此卻也不顯得難看。


    正門很寬,足有十多米。大門左右兩邊分別建有一塊高達五六米的巨大石柱。石柱頂部連著一塊巨匾,上麵寫著“寧家莊園”四個金色大字,巨匾四周鑲著一顆顆彩光石,巨匾在彩光石的照耀下,在寂靜漆黑的夜空下顯得分外摧燥。左右兩邊的石柱下分別建著一座平頂屋,屋子裏麵燈火通明,透過玻璃窗戶,可見屋子裏不時有人影在裏麵走動。


    雖然是大雪天,雖然是深更半夜,雖然明知道沒有人敢打他們寧家的主意,可是莊園門口緊閉著的大鐵門裏麵依然有七八個石士來回逡巡。兩人一組,每一組負責不同區域。都穿著一身厚厚的衣服,頭戴肥大的氈帽,腳穿長統靴。硬質的靴底踏在雪地上,出“踢踏踢踏”的聲響,更增添了夜的寧靜。


    靠近大鐵門的位置站著兩個石士。身高差不多。隻是年齡差別很大,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光景,滿臉稚氣,另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光景。胡子拉茬,滿臉滄桑。年輕石士把凍得紫的雙手放在嘴前,從嘴裏嗬出陣陣微溫的白霧。雙手就著這些白氣不住地搓著。


    “天快亮了,這個時候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不知天亮以後會不會出太陽?”年輕石士搓著雙手,皺著眉頭,輕聲嘀咕道。


    “不會,按照以往的慣例,這種鬼天氣最起碼要維持半個月以上。”站在他旁邊的年老石士抬頭望了望黑沉沉的夜空,漫不經心地答道。


    “肖大叔,你說雲川城誰不知道這裏是我們寧家的莊園?”年輕石士繼續說道。


    “隻有死人不知道”年老石士隨口應道,接著從夜空之中收回目光,低下頭盯著年輕石士的臉,愕然地問道:“小家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既然活人都知道這裏是我們寧家的莊圍,誰敢進來?用得著派這麽多人不分晝夜地守著嗎?,小年輕石士甩了甩被凍得麻的手。憤憤不平地道,“這麽冷的天氣,而且還是深更半夜的,竟然還要安排三班倒輪流守著,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怕誰。這純粹是浪費人力、物力和財力罷了。”


    “不是怕誰,而是一種炫耀小人家有的是錢,他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年老石士教毛道。


    “說的倒也是”年輕石士低下頭,沮喪道。


    “小家夥,說話悠著點。有些話在大叔我這裏說說倒也不無妨,要是在別人麵前說,小心人家告你。”年老石士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


    “唉,都是我”口可”年輕石十撇了撇嘴。悠然長歎道。“尖年石十大哮該刪時候,該死的肚子竟拉得我不成*人形,害得我失去參加考核的機會。唉”又要等兩年了。”


    “思想這麽消極,我看你兩年以後也未必考得上”年老石士轉過頭。望向大鐵門外麵黑沉沉的荒野,不銳為然道。


    “是啊,我知道自己信心嚴重不足。看來要像你一樣,老在這個崗位上了…”年輕石士狡黠地笑道。


    “咦,那是誰?”年老石士突然驚咦一聲,並馬上朝大鐵門走去。


    年輕石士一驚,連忙將湧到喉嚨裏的話咽了回去,本能地快步跟了上去。


    他們站的位置原本就在大鐵門附近。幾步就走到鐵門前麵。


    鐵門是用大拇指那麽粗的鐵條焊製而成。透過鐵條之間的縫隙,借著兩邊石柱上的神燈,隻見一個大約六七十歲左右的老頭,雙手握著一柄著森森紫光的光劍慢慢走近大鐵門。


    他身材魁梧,頭、眉毛和胡須白如雪,穿上著一身破棉襖,頭上戴著一頂破鬥笠,滿臉蕭殺。


    兩個石士頓時大驚,年老石士雙手握著鐵門上的鐵條,冷喝道:“喂,你想幹什麽?給我站住,聽到沒有?”


    這邊的異樣馬上引起在附近巡邏的其他石士的注意,大家紛紛朝這邊望過來。可是並沒有人跑過來,因為每一組石士負責的位置不同,今晚是年輕石士和年老石士這一組負責守護著大鐵門。再說,雖然他們看得出那個頭戴鬥笠的老人似乎來者不善,可是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們。這裏是寧家的地盤,不會有人這麽不長眼,跑到這裏來送死。就算有。憑著那兩位石士,就已經綽綽有餘了。


    那個老提著光劍,殺氣騰騰走向大鐵門的老頭自然是秦拍。


    秦拍不理會那個石士的吆喝,依舊提著光劍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大鐵門”


    剛才,他躲在那棵大拍樹後麵觀察了一會兒,本想找個地方翻過圍牆入內,然後繞過在高塔上放哨的石士的耳目,悄無聲息地潛到莊園最深處那幾棟戒備森嚴的建築物牆腳下。然後直接用夾著天龍絲的光劍破門而入,殺到寧萬山的床前,殺他個措手不及。可是他馬上想到當年深穀突圍以及密林伏擊的往事,想起寧家那些層出不窮的,恐怖的,令人防不勝防的巫石陣,心裏不由得一陣寒。


    他非常清楚,不論是那個深穀,還是那片密林,都是寧家匆忙布置而成的巫石陣。可饒是如此,還是令義他和父傑斯手忙腳亂,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突圍。


    在深穀突圍的時候,傑斯還為此身受重傷,幸好阿紫足夠強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起在深穀突圍的過程之中小那豔麗的可燒毀一切東西的煙花;那有如附骨之蛆般細細的,詭異非常的黑絲;那密密麻麻的,可洞穿地切障礙物的紅光柱。還有那像黑色閃電一樣,像颶風一樣,像晨霧一樣等等,五花八門,令人目不暇接,防不勝防的巫石。


    又想起密林伏擊的過程之中,那些異常嗆鼻,令人淚流不止並連連咳嗽,嚴重影響身體各項機能的**煙;那巨大的,白色的,詭異的,層層疊疊似乎無窮無盡的網狀物;那閃電般朝他和沉夢纏繞上來的,密密麻麻的黑絲。還有那一連射穿好幾棵大樹幹,這才勢盡跌落的箭頭狀物體


    這些無不令秦拍後怕不已,在深穀突圍之中,要是沒有傑斯;在密林伏擊之中,要是手上沒有天龍絲,秦拍知道,自己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匆忙布置而成的巫石陣尚且具備如此強大的威力,更何況在這座寧家的老巢之中?


    秦拍敢肯定,這座風景優美。充滿田園色彩的莊園,肯定充滿危機。步步設防。特別在莊園深處那幾棟高大建築物四周,必定布下了天羅地網。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哪怕是一隻老鼠,隻要一進入那附近,一定有去無回。當然,這些防衛並不是寧家事先知道秦拍會來,這才針對他而布置的,寧家的這些布置隻是常規安全防範。想當年,寧家攻下烏克西鎮之後,在烏克西鎮的烏山上建起烏山城堡,然後將城堡四周一裏之內當。為禁區,禁止任何人畜靠近,違者格殺勿論。


    對一個城堡尚且如此。更何況自己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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