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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連綿,冒險者們聚集在屋裏,唯有身為隊長的墨釋君缺席。(看小說到網)


    “隊長還在外麵淋雨嗎?”陳晃司問道。


    楊拓人點點頭道:“打擊太大,還在自我放逐的狀態。”


    陳晃司撓頭道:“這是我的問題,居然沒給他講這一段劇情,否則他也不會下殺手了。”


    楊拓人想了想道:“在這個輪回空間裏生存,早晚會遇到這樣道德價值觀的衝擊,現在這衝擊雖然來得早了一點也猛了一點,但是未必不是好事,至少隊長可以一個人安靜思考,而不用一邊戰鬥一邊承受這樣的靈魂拷問。這一關,隊長隻能靠自己撐過去。”


    墨釋君獨自淋雨的緣故,自然是解不開自己的心結。


    無論在任何一個社會,任何一種文化,殺戮幼童都是不可原諒的,這無關任何信仰製度,乃是生物本能所衍生的桎梏,即使是茹毛飲血的野獸,也少有會對幼雛下手的情況,何況是人類?墨釋君雖然因為十年冰獄,將一腔情緒都化作了寒冰,但是這基本的道德,還沒有拋卻,所以昨日紫沁和碧染兩個雙子拿刀斧砍他,那槍崩他,他也沒有下死手,而是盡量將兩個孩子找回來,恢複他們的人性。


    然而沒想到,一轉眼之間,他自己就親手屠殺了千個孩子。


    盡管他那時完全不知道。


    盡管他殺的時候那些孩子都變成了妖精。


    盡管那些妖精是吃人的。


    但是那是千條小生命,無論如何,他逃不出內心不斷翻湧的罪惡感。


    當然,墨釋君本身的初始異能“冰獄”,可以將任何情緒冰凍,再吸納這些情緒的力量強化異能,如此循環,隻要有心,不難化去自身的負罪感。但是如果墨釋君那麽做,就等於認同了這種屠殺行為,墨釋君並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親手殺死千孩童的人,事後還能毫無負罪感的人。那樣的家夥又和七三一部隊裏的人渣有什麽分別?


    所以墨釋君寧願一個人坐在雨地裏,默默冥思,承受那一**來自內心的強烈惡感。


    而對於他的行為,隊伍裏的其他人反應不一。


    紫沁碧染兩個小蘿莉小正太沒有正確的善惡是非觀,根本不理解墨釋君的行為有什麽不對。芙蘿拉雖然有些不忍,但是卻沒什麽惡感,畢竟身為大劍戰士,她也曾經討伐過覺醒者,所謂覺醒者都曾經是她們的同伴,死後也會恢複人形,所以在她看來,將魔化的人斬殺,使之在死後恢複人類形態,雖然殘酷,但絕非錯誤。


    楊拓人和陳晃司早就知道劇情,有了心理準備,因此都隻是自責未曾防患於未然,心理衝擊倒不是很大。神父大叔鐵千山下午的時候和鎮民們一起掩埋了死去孩子的屍首,這時正拿著十字架低聲祈禱,雖然依舊是花背心大褲衩的老大造型,但是已經沒人懷疑他的身份了。


    宮雲凰和王成浩兩個警察卻明顯露出了對墨釋君的排斥和敵意,由於王成浩的傷勢還沒痊愈,他們當時到場得晚,沒有看到前因後果,雖然事後有人說明,但是那第一眼看到墨釋君站在無數小孩的屍骨中的視覺衝擊,令他們的情緒產生了極大的變化,本能地不相信那些解釋。


    最後一個新人,那個僥幸逃生的女高中生,身材嬌小,又長著娃娃臉,看去好像隻有十三四歲。據她自我介紹名叫蕭雪蝶,和死掉的兩個高中生是同學,似乎是因為一次春遊交通事故死在一起,又一同進入了這個輪回空間的。她也對墨釋君充滿了畏懼,不過經過昨天的新人死傷,警察已經不能給她提供安全感了,所以她這時卻是跟在楊拓人和陳晃司身邊。


    當墨釋君獨坐在雨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被他插在背後石板的冰係太刀“雪月花”,正悄悄發生著變化。


    這柄來自《怪物獵人2g》遊戲世界的武器,從最初形態到最終完成,共有十二個階段。而就是看中這一點,在它的前任主人鍛造它的過程中,加入了《仙劍奇俠傳3》世界名為“魔劍”的煉製技術,在十二步轉化的過程中,逐步加入十二種魔銘文字,因此當煉製完成的時候,這柄“雪月花-改”比一般同類略有不同,在刀身兩麵根部的地方,各自多了十二個指甲大小的白色銘文。


    不過似乎是因為原本的“魔劍”煉製技巧就有問題,即使是《仙劍3》裏的主人公龍陽太子自己也沒能練成,還要在他死後,由他妹妹龍葵投身劍爐,再加國破屠城後,整個王都數以萬計的屍首一起殉劍,才令魔劍出世。因此這柄“雪月花-改”的前主人金閃閃雖然完成了煉製的過程,卻沒有得到威力強大的魔劍,隻是在“雪月花”的基礎,增添了斬殺靈體的效果而已。


    然而此時,在吸納了千個孩子的精血靈魂之後,這柄太刀的十二個魔紋,卻變得如鮮血一樣殷紅,濃濃的魔性光芒,雖然極力隱藏著,卻好像要滴出來一樣。由於墨釋君背對這柄魔刀,而且有些失魂落魄,所以那血紅的魔紋在閃爍了幾下之後,居然生出一絲黑霧,緩緩向著墨釋君纏繞了過去。


    毫不知情的墨釋君此刻正忍受著內心裏不斷翻湧的痛楚,他不打算消除這些罪惡感,而是願意通過徹底經曆這種痛楚的洗禮,來平息自己的灰暗情緒。然而他沒發覺,由於背後那股若隱若現的黑氣影響,自己心中翻湧的罪惡感,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像無邊苦海一樣,正一浪一浪地衝擊著他的精神,一點點地將他淹沒。


    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法發現這種細微的危險,而當損害達到能夠令人驚覺的時候,被傷害的對象已經連驚覺的機會都沒有了。


    ……為什麽不去死……


    ……殺了那麽多小孩子,你為什麽不去死……


    ……你應該去死……


    ……你去死……


    ……去死……


    ……死……


    ……死……


    ……死……


    無數的聲音在墨釋君腦海裏回響,不斷的重複,有他自己的聲音,也有無數孩子的聲音,一遍遍地重複著“死”的聲音,一點點地消磨這墨釋君生存的願望。


    同時,來自“雪月花”魔紋的黑霧,也越來越濃,逐漸將墨釋君包裹了起來,令他進一步深陷在自責之中,一雙手漸漸抬起來,向著自己的喉嚨扼去。


    千個慘死孩童的哀號詛咒,加魔劍直指人心的特性,足以讓人生無可戀。不過墨釋君也是特殊中的特殊,在十年冰獄那種連思考都不能的絕境裏,依舊可以九死還生,求生的本能已經滲透到了每一個細胞裏,因此兩兩僵持,一時間陷入了“生存還是死亡”的僵局裏。


    如果如此繼續下去,處於守勢的墨釋君難免最終敗北,不過,當黑霧漸漸包裹墨釋君全身,要向體內滲透的時候,卻猛然激發了兩個意外。


    一個意外,是從他後肩與胸口兩處,爆發出的金色光芒。


    那是在開放世界追殺墨釋君一行的女性龍戰士姬如月,轟進他體內的“霸拳”拳勁。這股唯我獨尊的金色拳勁,即使在被天冰聖氣封印的時候,依舊保持著皇者的傲岸,所以魔紋那帶有頹廢自毀意誌的黑色霧氣一靠近,就激發了拳勁的強烈反彈,一下就將兩處的黑霧炸開了臉盆大的空洞。


    另一個意外,則是墨釋君那碧玉色的左眼。


    這隻眼睛本來在《大劍》世界的戰鬥中,被芙蘿拉的覺醒體刺瞎了,不過隨後又在《最終幻想7:降臨之子》的世界裏,借助傑諾瓦細胞的超強再生能力複原,隻是變成了傑諾瓦寄生體特有的碧綠色獸瞳。在《降臨之子》任務結束的時候,原本他全身的傑諾瓦細胞都被星球生命之泉洗去,但不知為何,隻有左眼沒有恢複原狀。


    此時此刻,這隻妖異的綠眼,卻忽然脫離了墨釋君的控製,自動綻開翡翠色的光芒,然後以和金色拳勁相反的模式,形成一個漩渦,將那魔紋生發的黑霧,源源不絕地吸了進去。


    黑霧一弱,墨釋君的神誌立刻開始清醒。


    “咦?我這是……”看著幾乎掐在喉嚨的雙手,墨釋君一時間冷汗直冒,心知自己幾乎已經死了一次。


    與此同時,一個低沉冷冽的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哼,不要發呆了,快發動‘冰獄’!”


    聲音無比熟悉,墨釋君直覺地使出了“冰獄”,一瞬間就將內心本來翻湧如潮的惡感凍結,神誌立刻完全清醒,隨即反應過來了那個聲音的主人,驚喜道:“薩菲羅斯,你還活著?”


    那聲音的主人,果然就是《降臨之子》的大b,曾經降臨在墨釋君身的片翼天使薩菲羅斯。墨釋君本來就是這位號稱“史最帥b”的銀發劍士的崇拜者,又在《降臨之子》世界裏分享了他的大量記憶,感歎他一世悲劇的心路曆程,從崇拜者又晉升到了知己的層次,本來以為那一場戰鬥之後,這個絕世孤獨的強者就此煙消雲散,每每回想,難免惋惜感歎,卻沒想到還有再回的一天,自然令他欣喜莫名。


    不過薩菲羅斯的聲音卻是一片淡漠,在墨釋君心中說道:“危機還在,全力擴張‘冰獄’的範圍!”


    墨釋君知道不受傑諾瓦細胞控製的薩菲羅斯,本質是無比高潔的戰士,絕不會欺騙自己,自然照著做了,不過同時奇怪道:“我的‘冰獄’隻能作用於體內,再擴張能夠……”


    話音未落,他已經發現了不同,原來為了推波助瀾增強墨釋君的自毀意念,“雪月花”的魔紋放出的黑霧早已和墨釋君的情緒連接在了一起,如今墨釋君內心的自毀情緒一封凍,冰力居然順著黑霧,反向著魔紋所在的刀身蔓延過去,那魔紋幾乎也有了靈智,立刻就想收縮回去,卻被墨釋君碧綠左眼化成的黑色漩渦吸住,半點後退不得。


    沒幾秒鍾,整把雪色太刀,就覆蓋了一層冰霜,原本紅光閃爍的魔紋,也凝凍成了湛藍的冰色。


    封凍魔紋的時候,墨釋君居然也同時感知了刀中的情形。


    從精神感應的層麵來看,這刀中居然束縛著數千個人靈魂,男女老幼都有,不過在最核心的地方,卻是兩道黑白雙色螺旋的光流,好像dn結構一樣,光流的頭尾相連,形成一個圓環。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那兩道光流分別是五百個男孩和女孩的哀號著的靈魂形成的,每個靈魂都被六個符文環繞著,已經完全被黑氣侵蝕,變得猙獰而凶惡,其他靈魂都不斷被這五百男孩女孩的靈魂螺旋光流吞噬。


    在雙螺旋光流形成的圓環正中,一團不知名的黑霧凝聚成球體,仿佛一個胎盤一樣,正在孕育著什麽東西。


    由於墨釋君的“冰獄”力量介入,刀中的靈魂也一樣被封凍了。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柄太刀會攻擊我,還有,薩菲羅斯,你是怎麽活下來的?”墨釋君一頭霧水。


    “……”薩菲羅斯的聲音沉默了片刻,再次說道:“墨,你信任我嗎?”


    墨釋君答道:“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既然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又怎麽會不信任你?”


    “那麽,馬將你的血淋在這柄刀!”薩菲羅斯的聲音依舊沉靜,但話語裏卻藏不住一絲焦慮。


    釋君也不廢話,抬手震破手腕血管,大量鮮血噴湧而出,淋在雪色的太刀。


    與此同時,一道黑氣從墨釋君碧綠的左眼裏射出,落在太刀雪月花之中。


    由於“冰獄”異能在刀中起著作用,所以墨釋君清晰地感覺到,拿到從他左眼裏射出的黑氣,一進入到刀中,立刻就突破層層冰封,向著那光流圓環正中的黑霧胎盤侵襲過去,並且一下子就鑽進了其中,繼而他心神一震,“冰獄”的力量被強行從刀身裏彈出來,最後一個感覺,是有什麽東西從那個黑霧胎盤裏萌發了出來。


    與此同時,就見這柄太刀發出扭曲一般的“哢哢”聲響,一片片冰片從刀身剝落,大團的黑霧從魔紋裏噴湧而出,向春蠶吐絲一樣包裹住刀身,一團慘綠色的焰光從下而燃燒起來,片刻間已經形成火炬一樣的聲勢,在那碧火之中,太刀依舊不斷發出金屬扭曲的聲音,就像一條被綁著灼燒的大蛇一樣,在大雨之中,顯得妖異無比。


    足足燒了幾分鍾之後,火勢忽然一斂,向內塌縮而去,黑霧同樣消散一空,再次顯露出太刀的形體。


    隻是這時,這柄太刀的樣式已經完全變了。


    “這是……正宗刀?”墨釋君一眼就認出了這柄太刀的新造型,正是薩菲羅斯那柄標誌性的超長太刀,造型和他在《降臨之子》裏曾經拿過的一摸一樣,隻是刀身末端的那六個魔紋依舊存在而已。


    在真正的日式刀中,普通刀也叫“打刀”,普遍不足一米長,而“太刀”的最長長度一般其實隻有一米五六左右,如果再長,則被稱為野太刀。不過,太刀和野太刀的區別,並不隻表現在長度,也表現在比例。野太刀是純粹的雙手刀,刀柄很長很重,刀身也厚實寬闊,就像放大了的打刀一樣。


    原本的“冰刀-雪月花”就是雙手用的野太刀,刀刃長一米八左右,刀柄呈圓柱形,粗如茶杯,長達八十公分。盡管其款式在同類中號稱最纖細優雅,但刀身的寬度依舊有七八公分,刀背也有一公分厚。而薩菲羅斯的“正宗”刀,雖然長度幾乎達到驚人的三米,但是扁長方形的刀柄,長度隻有四五十公分,刀身的寬度僅僅三公分多,厚度隻有幾毫米,遠看的時候,仿佛隻有一條銀線。薩菲羅斯拿刀的時候,大半時間是單手揮刀,因此“正宗”其實屬於“加長了刀刃的太刀”而不是野太刀。


    看著原本的“雪月花”變成了“正宗”,墨釋君不由得一愣,然而下一個變化,讓他吃驚的程度再翻了幾倍。


    隻見那柄變異後的正宗太刀,居然好像被無形的手操縱一樣,憑空拔地而起,然後橫著懸浮在空中。一個看去隻有五六歲的小孩,憑空出現在刀身空,這個小孩銀發齊肩,碧眼如海,秀美而冷峻,幾乎分辨不出男女,穿著醫院用的半長白袍,赤著雪白小腿和雙腳,看去就像一個漂亮的小幽靈一樣。


    墨釋君看著這漂浮空中的幽靈小蘿太,隻覺得他那銀色的頭發和碧綠的眼瞳異常熟悉,忍不住問道:“薩菲羅斯,這個難道是……”


    “是我……是我小時候的形象。”薩菲羅斯的聲音依舊沉靜,墨釋君卻隱隱聽出了一絲尷尬。


    墨釋君本來也不笨,他本來就從“冰刀-雪月花-改”的說明裏,知道了這柄冰係太刀的前任主人以《仙劍奇俠傳3》裏的魔劍鍛造秘法改造過這柄武器,之後也從楊拓人那裏問到了所謂魔劍的詳情,因此這片刻間聯係前因後果,也猜到了事情的大半真相,於是問道:“難道因為我殺了千個兒童,反而讓‘魔劍鍛造’最終成型,而他就是這柄新‘正宗’的劍靈,就像《仙劍3》裏的魔劍劍靈龍葵一樣?可是薩菲羅斯,為什麽之前劍會攻擊我,而現在整把劍又變成了‘正宗’的樣子,而劍靈又是以你小時候的形象出現?”


    在《仙劍3》的故事裏,麵臨滅國命運的龍陽太子為了挽回戰局,決心按照秘法鍛造魔劍,但是由於秘法不全,直到他兵敗而死,這柄魔劍也沒能成型。國破之後,他的妹妹龍葵跳入劍爐自殺,敵人又在屠城之後,將劍爐當做焚屍爐,投入了不知多少屍體,最終才令魔劍巧合煉成,龍葵公主也成了劍靈,魔劍秉滔天恨意出爐,在龍葵的駕馭下殺盡了敵國全軍,果然威力無雙。而墨釋君這柄“雪月花”的原主人金閃閃,在偶然得到魔劍鍛造秘法時發現,前麵的各種步驟其實都記錄得很詳細,之後最後出爐前的“祭劍”部分語焉不詳,因此在嚐試鍛造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也試著用各種手段祭劍。隻是以他青銅級的實力,自然沒辦法也屠滅一座城市來祭劍,想要另尋門路,也不成功,所以隻能拿個半成品。


    之前的兩代煉劍者都不知道,這份魔劍鍛造秘法的記錄者本事魔界妖魔,他並非不想寫清楚,而是在魔界,有數百種祭劍的方法,每種都能影響最後成品的效果,這些方法廣為群魔知曉,自然不必詳述。不過那些方法需要用到的材料幾乎都是魔界特產,在人間,真正能使用的卻隻有一種,最簡單,卻也是最邪惡的一種――以“五百對童男童女之血”祭劍。隻要以這種方法祭劍,就會產生強大的劍靈,並將附近死者的力量一並吸納增強自身的力量。


    隻是這方法太過邪惡,正常人不說做,就算想,也想不出來。


    龍陽太子的那一把魔劍,正是在敵人屠城後投入劍爐的屍體裏,湊夠了五百童男童女,才偶然成型,隻不過由於並非活祭,劍靈本身就有瑕疵,雖然一時吸收了數萬慘死民眾的冤魂怨氣,威力暴增,但事後卻花了幾千年時間將所有冤魂散去,再用各種方法進行二次強化,才得形成強大的武器。而墨釋君的這次,卻是誤打誤撞殺了千個變成妖精的孩童,才再現了魔劍成型的變化,而由於是活祭,生成的劍靈完美無缺,以後可以不斷吸收被殺者的力量變強,沒有任何問題。


    “我知道你有不少問題,靜靜聽我說。”薩菲羅斯的聲音再次在墨釋君腦海裏響起,“在那個世界裏,本來我以為星球意誌會清洗你全身的傑諾瓦細胞,那樣的話,無論是我這個人性麵,還是傑諾瓦麵,都會徹底消亡。不過我沒注意到你的左眼是靠著傑諾瓦細胞的力量再生的,因此這部分基因產生了變異,擁有了一部分傑諾瓦基因。而又因為它並非完全的傑諾瓦細胞,所以躲過了生命溪流的清洗。正因為這一絲殘留,我和傑諾瓦麵都保留下了一點點本源的意誌。當然,這一點點本源都已經完全喪失了所有記憶和意誌,沒有意外的話,我們都會永遠沉眠下去。”


    “不過這一次你被那柄魔刀侵襲,陰暗的精神波動導致了我們的覺醒。我本來就把大量的記憶留在了你的心湖夢境了,一醒來就取回了這些記憶。而傑諾瓦那一麵的意誌,由於大量吸收那魔刀的負麵力量,也強大起來了,隻是沒有了屬於傑諾瓦的記憶,就像當初我誤以為自己是古代種的後裔時一樣,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薩菲羅斯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悵然,“至於那柄魔刀為什麽襲擊你,對照你所知道的信息,我想大概是因為正在孕育的劍靈缺少一個核心,想要吸收你的靈魂構造劍靈的緣故,畢竟你沒有一個妹妹自願殉劍。我感覺到這一點之後,就篡改了傑諾瓦一麵的記憶,然後以你的鮮血為引,將它引導到了魔劍之中,代替你成為劍靈。而在我修改的記憶中,他會像崇拜傑諾瓦母體一樣崇拜你,成為你最忠誠的劍靈。而魔劍也因為它的影響,變化成了我最熟悉的‘正宗’樣子,不過我想,這柄刀應該有另一個名字?”


    墨釋君還沒再問,就聽那幼年版蘿太薩菲羅斯用清冷的童聲說道:“刀名‘正陰深雪正宗’,主公可以稱吾為‘深雪’。”


    “那麽,原本封在刀中的靈魂呢?”墨釋君想到那千個孩子的冤魂,不由得問道。


    蘿太劍靈像一個武士一樣嚴肅地答道:“所有靈魂,都已與吾化為一體。不過如果主公有意,吾可以解放他們,畢竟他們的作用是孕育劍靈,劍靈既然生成,他們的存在也就不重要了。但是如果解放他們,吾的力量也會跌落回底線,比之原本的半成狀態,也強不了幾分。”


    墨釋君毫不猶豫,說道:“將所有靈魂解放,以後沒有我的特別命令,不許強行奪取靈魂。”


    蘿太版薩殿樣貌的劍靈沒有半點抵觸,點頭道:“遵命。”


    緊接著,也沒見他有何動作,數千點白光已經從刀中飛出,化作流螢,在虛空中飛舞不休。


    然而,就在墨釋君以為他們已經得到解脫的時候,突然間一股比之前的魔紋黑霧更加絕望的力量從虛空中伸出,雖然無形無相,卻攪動得漫天雨絲憑空翻滾,將大片的光點捕捉起來,拉向不知名的空間,那些靈魂化成的光點雖然發不出聲音,卻給人一種慘烈哀號的感覺。剩下的光電四下逃竄,然而那絕望的力量籠罩四野,天入地竟然無路可逃,最終在絕望的震顫中,剩下的半數光點居然紛紛自爆,化作一道道光流匯入了“深雪”正宗刀之中。


    那片絕望般的力量似乎不甘心,想要追著那些失去的靈魂力量攻擊魔刀。卻見蘿太劍靈吸納了那些自爆的靈魂力量,瞬間從五六歲長到了七八歲的樣子,麵對襲來的力量,深雪正宗三米長的刀鋒自行豎起,一刀斬下,立時將那無形的力量從中劈開,那股力量劇烈地顫抖著,瞬間又隱入虛空,消失無蹤。


    雨中,似乎傳來一種歎息的聲音。


    “那是……什麽東西?”墨釋君一愣,不由得問道。


    薩菲羅斯的聲音漠然答道:“那是星球生命力的源泉,和‘生命溪流’的另一種形態。星球意誌本來是無所謂善惡的東西,就像自然現象一樣,隻不過原本我存在的世界裏,由於古代種不斷融入,使得那裏的生命溪流充滿著善意和安寧,而這個世界裏融入生命溪流的,卻是無數怨恨和絕望的靈魂,因此整個星球的力量都充滿了對生命的惡意。換句話說,在我那個世界的生命死亡後,會覺得自己進了天堂,無憂無慮安寧歡樂;而這個世界的生命在死亡後,卻會感覺自己淪入了地獄,沒有一絲希望,永遠沉淪於無數靈魂互相殘殺怨憎之中。所以那些靈魂才寧願自滅,也不願匯入星球的脈絡之中。”


    墨釋君點點頭,也想起了楊拓人和陳晃司之前的介紹,轉而又問道:“那麽,薩菲羅斯,你有什麽打算,能夠像次一樣再造出身體降臨嗎?不知還能不能找到傑諾瓦的原始細胞。”


    “不,我沒有再次成為傑諾瓦傀儡的打算。”薩菲羅斯淡然地拒絕了,“如果不能成為人類的話,我寧願消失。不過在那之前,作為你曾經幫助我的回報,我會在你身邊幫助你。雖然我現在沒有身體,但是‘深雪’劍靈畢竟和我是一體兩麵的存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進入其中,操縱它進行戰鬥。”


    “你放心,這無數的世界裏,一定有能讓你成為完全的人類的方法。”墨釋君安慰道。


    這時,腳步聲在雨中想起,卻是其他同伴發覺了不對,趕了過來。薩菲羅斯卻是低笑一聲,化作一道綠光,從墨釋君的左眼投入到了深雪正宗之中。墨釋君一愣,下一刻已經明白了薩菲羅斯的意思。


    因為首先過來的,卻是金發銀眼的少女戰士,芙蘿拉。


    “墨,你還好嗎?”少女青嫩的聲音裏透著關切和緊張。


    “沒事,芙蘿拉,我沒事。”墨釋君搖頭道,接著,他吸了一口氣,體內本來被封凍的負麵感情也紛紛解凍,再次感受到那股洶湧的惡感,墨釋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卻發現自己已經不那麽愧疚痛楚了,於是說道:“出了一點意外,我回頭講給你。不過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芙蘿拉看著墨釋君那皺著眉頭的苦笑,輕輕歎息一聲,走到墨釋君的麵前,伸出修長雪白的雙手,捧住少年的兩頰,輕聲道:“別這樣了,墨,無論有什麽痛苦,都請和我一起分享。”


    接著,在少年微微詫異的目光裏,少女閉了銀色的眼眸,低頭吻在了少年的嘴唇。


    墨釋君一愣之後,雙眼流露出感慨的笑意,忽然抬起雙手,一手反抱住少女纖細柔韌的腰肢,另一隻手按住芙蘿拉的後背,將少女豐滿的胸脯和圓潤的臀部都緊緊揉進自己的懷抱,然後用力地反吻回去,用舌頭叩開少女的貝齒,將纖小的香舌卷住,盡情地糾纏了起來。


    “嗚……”芙蘿拉被墨釋君反過來深吻,全身一顫,整個人仿佛都軟了,在幾乎窒息的糾纏中,被墨釋君按到在雨中,兩人也不管石板地麵的積水,就這樣糾纏翻滾著,進行著無休無止的親吻。


    旁邊的深雪中宗綠光一閃,化作卡片飛回到墨釋君的輪回之裏。另一邊的雨中,幾個腳步聲靠近又遠去。


    滴滴答答的雨聲中,幾聲撕破衣衫“刺啦”聲響起,然後,一道半球形的冰屋籠罩住了那片空地。


    芙蘿拉身高10公分,還穿高跟皮靴,而墨釋君凍結保持在十六歲的樣子,隻有176公分,所以接吻的時候,是芙蘿拉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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