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魏德城會這麽說,江平也不由得麵露驚訝之色。


    魏德城也立刻明白自己的話有些歧義,連忙笑著對江平道:“小江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你不管可不行。和皮耶羅家族談判的時候,你一定要在場,幫我敲敲邊鼓什麽的也好啊!”


    江平這才明白魏德城的意思,既然他和雙方的關係都很好,倒也不妨促成這筆交易,畢竟這樣對雙方都好。所以在略一思忖後,江平也輕輕點頭道:“好,那到時候我也來,不過具體的條件還是你們談,我隻能保證你們之間的交流不出問題。”


    知道江平能答應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魏德城也滿意地點頭道:“好,好,那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尼古拉斯的辦事效率很高,二十個小時後就來到了蘇市,並且不顧旅途勞累,親自參與了和魏德城關於轉讓博科公司股權轉讓的談判。


    江平作為雙方的中間人,也參加了談判。不過他恪守給自己定下的原則,隻是作為雙方溝通的橋梁,並不會參與到具體的談判中去。


    象皮耶羅家族這樣的龐然大物,在認真對待某件事時表現出的力量是很可怕的。雖然隻過去了二十多個小時,但家族在蘇市的雇員已經收集了不少關於博科公司和魏德城的資料,也讓尼古拉斯對這家公司有所了解。


    憑心而論,尼古拉斯對博科公司的情況還是比較滿意的。既然這的確是一家有在本地市場開發房地產經驗的公司,他也的確有意得到其控製權,並且利用博科公司目前的資源,來推動家族在蘇市的投資。


    和尼古拉斯相比,魏德城更加希望這筆交易能夠成功。所以他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甚至已經帶來了連夜完成的公司財務狀況評估,隻希望交易能夠盡快完成。


    在雙方都這麽有誠意、又有江平幫助溝通的情況下,談判也進行得比較順利。在第一天雙方就達成一致,原則上同意這次股權轉讓。


    當然。在一些具體的細節問題上,雙方還需要進一步商討。比如皮耶羅家族要收購多少博科公司的股份、這些股份的價格是多少、在博科公司被皮耶羅家族控股之後,魏德城的地位如何等等,都需要雙方達成一致才行。


    特別是對博科公司究竟有多大的價值。也是雙方談判的重點。畢竟這是為一家房產公司估價,而且眼下博科公司還有幾個在售的樓盤,要計算出一個比較準確的數字,雙方的會計和律師有得忙了。


    不過雖然沒辦法立刻達成一致,但無論是尼古拉斯還是魏德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誠意,也對達成這筆交易充滿信心。


    而江平也對這樣的情況非常滿意,畢竟這主意就是他出的,如果真能成功的話,等於同時解決了魏德城和尼古拉斯的問題,對江平來說也是件好事。


    當然,江平做事向來很有分寸。雖然他和尼古拉斯以及魏德城都非常熟悉,但也不想在他們的交易中摻和得太深。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江平覺得還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所以江平沒有參加雙方接下來的幾輪談判,而是去忙自己的事了。畢竟江平也有自己的生意。眼下一眼齋的生意越來越好,他這個老板也要經常出現才行。


    不過江平就算在一眼齋,也不會對店裏的古玩生意做太多幹涉,還是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給人看相上。畢竟在蘇市這個千年古城,大大小小的古玩店隨處可見。而一眼齋之所以能從中脫穎而出,完全是因為江平高超的相術。所以為了能讓自己的生意繼續興旺下去,江平當然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這個方麵。


    接下來的幾天裏,江平又給幾位客人看了相。以他現在的江湖地位,無論說什麽那些客人都會毫無保留地相信。所以雖然江平言之鑿鑿地說,其中一人在最近會生一場大病。但對方也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反而連連感謝江平的提醒,然後急急忙忙找好醫院和有名的醫生去了。


    送走了這位客人後,江平也稍稍鬆了口氣。按照今天的日程安排。隻有最後一位客人需要接待,然後他就可以休息了。


    說起來接下來的這位客人,已經是一眼齋的常客了。他叫嚴立雄,是蘇市零售業的領軍人物,名下有好幾家大型購物中心、還有兩個連鎖便利店的品牌,絕對是身家豐厚的人物。


    嚴立雄本來就對風水相術之類的玄學非常熱衷。在認識江平以前就到處找人給自己算命看風水。雖然那些所謂的大師說的有對有錯,但這絲毫不影響嚴立雄的熱情,也沒少在這方麵花錢。


    然而在認識了江平之後,嚴立雄才知道自己之前都被坑了。雖然江平這裏的收費不菲,至少比找其他“大師”的費用高出幾倍,但架不住他算得準啊!


    江平不會象其他大師那樣,說些模棱兩可的話,讓嚴立雄自己回家捉摸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每次看相總是把話說得非常明白,不用嚴立雄費心去猜。更重要的是江平的預言每次都非常準確,短則一兩天、長也不過三四個月,他的話一定會實現。


    在有了同樣的兩次經曆後,嚴立雄對江平的態度,已經從開始的半信半疑到後來的完全信任,發展到現在崇拜迷信的程度。


    如今的嚴立雄已經把江平當成了人生導師,在做重大決定之前,都會來請江平給他看相,來看看這決定是不是正確,儼然已經是江平最忠誠的擁躉。


    所以江平在為嚴立雄看相時,也會比較放鬆。畢竟雙方已經很熟了,他在為對方看相時也不用咬文嚼字,想到什麽說什麽就行。


    就像前幾次一樣,嚴立雄比約定時間提前五分鍾來到一眼齋。不過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的時,在來到店堂後麵的靜室後,嚴立雄沒有立刻請江平給他看相,而是有些尷尬地開口道:“江大師,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答應啊。”


    看在嚴立雄已經給自己送了好幾十萬的份上,江平對他也是客氣,立刻微笑著道:“嚴先生,有什麽事就請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就不會推辭。”


    江平這樣的回答讓嚴立雄感到很有麵子,連連道謝後才試探著道:“江大師,我就是想和您商量一下,能不能把今天預約的看相機會讓給我的一位朋友?”


    沒想到嚴立雄提出這個要求,江平也是頗感意外。要知道這位老兄可是江平的頭號擁躉之一,向來對請他看相的事非常重視。


    據江平所致,每次嚴立雄來請自己看相前,總要在三天前就開始沐浴齋戒,然後才會誠心誠意地從家裏步行到一眼齋來,絕對是非常誠心誠意的。而今天他居然要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見江平有些意外,嚴立雄也連忙向他解釋:“這位朱先生是我的摯交好友,他也是個大忙人,難得到蘇市來一趟,知道江大師您相術高超,所以就想慕名前來拜訪。”


    說到這裏嚴立雄對江平討好地一笑道:“可是他到了才知道,請您看相是需要預約的,所以非常失望。因為知道我和您比較熟,所以就來找我幫忙。我這不是剛好今天和您有約麽,所以就想把這次機會讓給他了,嗬嗬。”


    雖然嚴立雄口口聲聲說,要見江平的那個姓朱的是他的摯交好友。不過江平卻敏銳地發現,他在說到這位“好友”時,卻微微流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很顯然,嚴立雄有些害怕這個姓朱的,也許這才是他把這次看相的機會讓給對方的真實原因。


    不過對江平來說,真相究竟如何並不重要。反正他今天隻會再給一個人看相,不是嚴立雄就是他的那位“朋友”。看在嚴立雄怎麽也算是老客戶的份上,江平決定答應他的請求。


    “既然是嚴先生的摯交好友,那這個麵子我該給。”江平朝嚴立雄淡淡一笑道:“如果方便的話,就請你的朋友過來吧。”


    見江平真的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嚴立雄在高興之餘也感到很有麵子,連連點頭道:“謝謝,謝謝江大師。我的朋友就在外麵,我這就去請他來!”


    說完這句話,嚴立雄滿臉笑容地出去請他的朋友了。


    看著嚴立雄離開的背影,江平也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同時在心中暗自思忖:“以老嚴的身份,居然要親自出去請他的那個‘朋友’,倒也是非常少見啊。嘿,看來這家夥的來曆確實不簡單,否則老嚴不會這麽殷勤!”


    當然,江平也隻是隨便想想而已,並沒有要去探究別人**的打算。他隻是安穩地坐在靜室,等嚴立雄的朋友到來。


    也不知道嚴立雄的這個朋友到底等在什麽地方,他這一走就離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在江平都快沒耐心的時候,嚴立雄才匆匆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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