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幾天不同,今天的井下鎮特別熱鬧。街道上隨處可見衣著華貴五成群的外地人,全都麵露興奮之色,顯然都是從全國各地雲集此地的賭石客。


    江平和吳漢卿自然也在其中,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吳漢卿聘請的兩個司機。現在江平也已經知道了,兩人的職責除了開車之外還兼任保鏢。這也從側麵說明了,吳漢卿對當地的治安並沒有大的信心。


    在吳漢卿的帶領下,江平來到了展銷會舉行的地點。他本來以為這裏會是個大市場,但其實隻是一條看似普通的街道而已。


    吳漢卿向江平解釋,賭石這門生意涉及的金錢數量巨大,去年就曾經有塊原石以六千多萬的高價賣出。也正因為如此,不少賭石客都很重視**保護。如果在一個大市場裏交易,**根本得不到保證。


    雖然這條街道看似普通,但其實兩邊的院都被那些大原石經銷商租下了。他們就分別在院裏和賭石客交易,這樣可要比在大市場裏要好得多了。


    而有些自己特別雄厚的賭石客,甚至會事先和經銷商約好,包下一座院挑選原石,這樣**就能得到更好的保護了。


    而江平和吳漢卿雖然都有數萬資金,但在經銷會上也隻能算是散客而已。他們∠∽,..當然不能享受包下一座院挑選原石的待遇,隻能和其他散客一樣,在一座座院之間疲於奔命了。


    江平和吳漢卿走進一座院,發現裏麵已經有不少賭石客開始挑選原石了。兩人也不含糊。立刻開始挑選原石。


    雖然在這樣的展銷會上。原石的數量驚人。但表現好的原石還是一種稀缺資源。所以每個人都想盡快下手,挑選到自己滿意的原石。


    吳漢卿比較偏好那些大小適中的原石,而江平則更多依靠勢利眼來挑選原石。在十多分鍾的時間裏,江平已經通過勢利眼觀察了上塊原石,同時也將好幾枚古錢幣裏蘊含的靈氣消耗殆盡。


    雖然江平消耗了大量靈氣,但卻沒有挑到滿意的原石。大多數原石在勢利眼下毫無反應,隻有少數幾塊發出非常黯淡的金色光芒。估計就算買下來,也隻能比保本多賺一點點而已。這可不符合江平的要求。


    好在院裏原石夠多,江平再次從古錢幣裏補充了靈氣,然後耐心地繼續看了起來。正所謂隻要堅持就有收獲,在又挑選了十多分鍾後,江平終於發現一塊靈石發出明亮的金色光芒。


    “這塊不錯!”暗自歡喜的江平連忙加快腳步上前,裝模作樣地觀察那塊原石。


    其實江平在賭石方麵完全是外行,他這樣做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在看了一會後,江平抱著那塊籃球大小的原石去向老板詢問價格。


    老板是個身材短小精悍,膚色黝黑的中年男,看了江平抱著那塊原石後。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話道:“萬塊!”


    江平也不還價,當場拿出銀行卡準備轉賬。不過和胡毅揚相比。這個老板的設備就專業多了。人家根本不需要銀行轉賬,而是專門準備了pos機。這麽一來交易就方便多了,江平隻要一拉卡,錢就轉到老板賬上了。


    付錢之後原石就是江平的了,老板笑眯眯地問他:“後生仔,要不要當場解石啊?”


    就在院的圍牆下,放著一整排的砂輪機,都是為賭石客準備的。考慮到自己還要逛不少的院,如果這樣帶著一整塊原始到處跑實在不方便,江平接受了老板的提議。


    老板招手叫來一個工人,讓他幫江平解石。那工人把原石固定在砂輪機上,然後問江平:“老板,第一刀你想怎麽開?”


    憑心而論,江平對如何解石一竅不通。然而這一步驟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下刀的地方不對,就有可能把裏麵的翡翠割成兩半,那會大大地影響其價值。


    想到在這塊原石上看到的金色光芒很明亮,江平決定小心行事,對那個工人道:“先磨皮吧,擦開個窗口看看。”


    其實工人並不看好這塊原石,對江平的話也是很不以為然。不過既然客人這麽要求了,工人也不會多嘴,點點頭後就開始磨原石的外皮。


    然而工人已經磨進去好幾厘米了,卻還是沒有看到有絲毫的綠色。磨平的那麵還是石頭,讓人覺得這一整塊原石內部都是這樣的情況。


    “老板,看來這塊石頭垮啦!”工人一麵磨一麵對江平道:“要不要從中間切一刀,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綠?”


    一般來說,磨進去幾厘米都沒看到綠,就說明這塊原石沒什麽希望了。最後的辦法就是從中間切一刀,看看能不能找到綠色的翡翠。


    然而江平可不能同意工人這麽做,他是確定這塊原石能出好翡翠的,從中間切開肯定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當然,江平也看出工人是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對他淡淡一笑道:“還是我自己來解這塊原石吧,剛才謝謝你了。”


    工人確實認為不值得為這塊原石費那麽多力氣,江平的話也是正中他的下懷,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你自己解?會用砂輪機嗎?”


    這倒不是工人特別好心,怕江平傷到自己。而是因為最近正好是,萬一江平因此受傷,會影響老板的生意。要知道賭石客都是很迷信的,不會到見過血的院裏來買貨。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老板肯定會教訓這個工人。


    “試試就知道了。”江平對那個工人淡淡一笑,然後站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上,開始操縱砂輪機。


    工人隻看了一小會,就完全放下心來。江平操作砂輪機的手非常穩定,每次都隻磨去原石外層薄薄的一層石皮,一看就是個解石老手。於是他衝江平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說了句“有事叫我”,就跑到院邊休息去了。


    其實在這次之前,江平根本沒有解石的經驗。不過在修習了將近一年的後,他的力量遠比普通人大,再加上本身還有深厚的雕刻技巧,要操縱區區一台砂輪機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江平根本不會解石,所以隻能用慢慢地一層層地往下磨。如果那工人再多看一會就能知道,這個年輕人在解石一道上絕對是個外行。


    江平堅信原石裏有高質的翡翠毛料,所以隻敢慢慢地去除石皮,他生怕萬一下刀深個幾公分,就造成巨大的損失,那樣實在得不償失了。


    不過這樣的解石方法又慢又費力,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江平還在埋頭苦幹,而那塊原石上還是看不到一絲綠意。


    江平也引起了老板和一些賭石客的注意,有幾個人已經圍在他的身邊,看這個年輕人“徒勞”地做著無用功。


    “小夥,這塊石頭沒什麽搞頭了!”一個年紀稍大的賭石客好心地勸江平:“都已經磨得這麽深了,連一絲綠都沒看到,基本就算是垮啦!”


    另一個年紀稍小的賭石客也點頭道:“是啊,我看你還不如直接從中間切開,看看裏麵的情況到底怎樣,也能節省點時間精力。”


    還有個十不到的賭石客說話就有些尖刻,麵帶譏諷地冷笑道:“其實賭石這事本來就很難講,說不定這位先生有十足的把握,相信這塊別人一眼就看出不行的石頭,其實是塊璞玉,能給他帶來大驚喜呢,哈哈!”


    這家夥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卻帶著很重的南方口音。在話裏充滿濃濃的幸災樂禍,就算江平的目光全在那塊原石上,也能想象出這家夥此時的表情。此人的語氣實在讓人討厭,以至於江平不由得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此人二十七八的年紀,兩眼無神臉色慘白,一副酒色過的模樣。不過這家夥一身穿著倒是不錯,阿瑪尼的西服,古琦的皮鞋,手腕上還有塊滿鑽的勞力士。頭發梳得鋥光瓦亮,就算蒼蠅停在上麵也會摔跤。這人的打扮和他古怪的南方口音,都說明了同一件事,那就是他應該是從港島人。


    江平沒有猜錯,這個名叫蔡祥生的家夥確實是港島人。而且他還是港島一家頗具規模珠寶店的繼承人。這次蔡祥生和公司的幾位師傅一起來望平鄉,就是以公司少東家的身份,來感受一下賭石的氛圍。


    畢竟蔡祥生今後是要掌管整家公司的,而翡翠首飾本來就是公司業務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讓他知道翡翠是怎麽得來的,對今後公司的運作也是非常重要的。


    蔡祥生生於富貴之家,本來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再加上一些港島人在內地人麵前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更讓他覺得在整個望平鄉都沒幾個人看得上眼的。


    剛才見到江平很認真地磨一塊幾乎已經廢了的原石,優越感爆棚的蔡祥生就忍不住出言譏諷。


    沒想到這個內地人居然還敢看自己,蔡祥生挑釁般地瞪了江平一眼道:“北佬,看什麽看?!”


    “北佬”可不是什麽和善的稱呼,江平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聽到之前提醒自己的老人大聲地道:“見綠了,見綠了!”(未完待續……)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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