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歡呼雀躍,但江平表麵上還是很平靜的,故意沉吟片刻道:“我隻有星期四有空了,你看……”


    沒等江平把話說完,高盼麗立刻連聲答應:“那我們就星期四來拜訪您,您定下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吧。”


    江平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必須拿出大師的派頭,於是淡淡地道:“那就中午在得月樓見吧,我比較喜歡那裏的環境。”


    “沒問題。”高盼麗連忙道:“我這就去訂位子,我們到時候見吧。”


    “行,到時候見。”江平也不客氣,淡淡地應了一聲後就掛了電話。


    不過電話剛剛掛斷,江平淡定的表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搓著雙手喃喃自語:“好啊,生意終於上門了,這下不用擔心錢不夠花啦!”


    星期四中午,江平來到了得月樓。他剛下車就看到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婦女,正站在得月樓門口焦急地東張西望。


    江平徑直來到那個婦女麵前小聲問:“高女士?”


    那婦女微微一愣,然後輕輕點頭道:“我就是高盼麗,您是?”


    “我是江平。”江平也不含糊,立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在此之前高盼麗就已經知道,這位看相極準的江大師年紀不大,但也沒料到居然這麽年輕,不由得微微一愣。


    不過高盼麗很快就回過神來,連忙笑著對江平道:“沒想到江大師這麽年輕,真是年輕有為啊。”


    知道在看相這一行,自己的年紀絕對是硬傷。江平也沒有因為高盼麗的態度生氣。隻是淡淡地笑道:“你過獎了。其實都是大家給麵子而已。”


    見江平年紀雖輕,但這份氣度倒是非常沉穩,高盼麗對他的期待又多了幾分,連忙笑道:“包廂我已經定好了,江大師請跟我來。”


    “打攪了。”江平朝高盼麗笑笑,跟著她走進得月樓。


    雖然江平不常來,但他可是有貴賓金卡的客人,早就在幾位經理領班心裏掛上了號。在兩人前往包廂的路上。好幾個領班看到江平都恭敬地向他打招呼。等江平來到包廂後,當天的值班經理還親自過來問他有什麽要求。


    見江平在得月樓也如此受尊敬,高盼麗也暗暗驚訝,更加相信這個年輕人確實有真本事。否則得月樓的這些經理領班,絕對不會用這種態度對他。


    這讓高盼麗對江平更加客氣,先請他坐下後才笑著道:“其實今天請江大師來,是想麻煩您幫我兒子看看……”


    江平打斷高盼麗的話道:“高女士,我看相有兩個規矩,第一,看到什麽說什麽。絕對不會隱瞞;第二就是不用對方開口,無論運勢如何。全靠我一雙眼睛來看。”


    見江平把話說得這麽滿,高盼麗連連點頭道:“大師就是大師,看相的方法也和其他人大不相同啊!”


    江平微微一笑道:“令公子人呢?”


    “他在路上,就快到了。”高盼麗有些尷尬道:“您是大師,有些事也不用隱瞞,現在的年輕人是不太相信這些的,所以……”


    沒等高盼麗把話說完,江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高盼麗的兒子顯然不相信相術,所以才會姍姍來遲。


    其實在擁有勢利眼之前,江平自己也不相信這些。所以他並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笑道:“沒關係,經過今天之後,令公子就會相信的。”


    見江平說得如此胸有成竹,高盼麗對他的信心更足了。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決定先試探江平一下,看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真象外麵傳的那麽神。


    想到這裏高盼麗對江平笑道:“其實我還有個小姐妹,也想請江大師幫忙看看運勢,她人就在隔壁,不知道……”


    江平當然不怕生意太多,立刻就點頭道:“沒問題,你請她過來吧。”


    “好!”高盼麗連忙點頭答應,急匆匆地往外走。


    沒等高盼麗走到門口,江平又不緊不慢地道:“不過我給人看相,一次的價格就是五萬,還是先和你的小姐妹說清楚才好。”


    憑心而論,在2002年的時候,給人看次相的費用有個幾千塊就很了不起了。就算是那些非常有名的相師,給人看次相最多也隻能收個一兩萬而已。江平開口就要五萬,已經可以說是天文數字了。


    不過江平在藏書閣開館典禮上的表現太過驚人,所以高盼麗根本沒有遲疑,立刻對他笑道:“沒問題,能得到江大師的指點,再貴也是值得的。”


    既然高盼麗這麽會說話,江平也不用多費口舌,笑著點點頭表示她可以去請自己的小姐妹了。


    高盼麗很快就帶著她的閨蜜過來了,這個女人名叫何藝芳,年紀和高盼麗差不多,雖然穿著打扮也十分華貴,但總讓江平覺得有哪裏不對。


    簡單來說何藝芳缺少有錢人的自信,反而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不但在和江平說話時表現得過於小心翼翼,而且還時不時地偷看高盼麗的反應。那樣子就好像何藝芳每說一句話,都要得到高盼麗的同意似的。


    雖然高盼麗和何藝芳掩飾得都還算不錯,但卻瞞不過江平的眼睛。他把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很快就作出了合理的猜測。


    “看來這個何藝芳是高盼麗找來試探我的。”江平表麵上和對方談笑風生,同時也在暗自思忖:“如果我能準確看出何藝芳的運勢,高盼麗的寶貝兒子就會出現。否則別說給她兒子看相了,恐怕還會被扣上個騙子的名頭吧?”


    這也讓江平看出來了,這個高盼麗很不簡單。一般人要麽相信要麽不信,絕對不會用這種辦法進行試探。


    其實和事實相比,江平的推測可謂是**不離十。何藝芳確實不是高盼麗的小姐妹,其實隻是她家的一個傭人而已。


    高盼麗之所以要江平給何藝芳看相,是因為在最近幾個月內,她家肯定會有件大事發生。如果江平能把這事都看出來,高盼麗就會相信他,讓江大師給兒子看相。反之的結果自然也不用多說,江平不但見不到高盼麗的兒子,還會被冠以“騙子”的頭銜。


    不過對江平來說,高盼麗找人試探他反而是件好事。江平不用擔心自己看得準不準,畢竟勢利眼是不會出錯的。相反他還能多賺五萬塊錢,又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沒和何藝芳說幾句話,江平就笑著道:“那我就先給何女士看一下運勢吧。”


    這也是高盼麗希望看到的事,她和何藝芳自然不會反對。


    江平集中精神催動勢利眼,朝何藝芳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雙瞳中變幻著詭譎的花紋,讓何藝芳差點迷失意識。


    好在這情形很快就結束了,何藝芳才沒有完全沉醉其中。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差點連坐都坐不穩,連忙扶住桌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旁邊的高盼麗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得暗暗心驚。她相信何藝芳不可能和江平一起演戲給自己看,這樣的情形說明江平確實有點本事。


    江平也不賣關子,立刻就對何藝芳道:“何女士,我隻能對您說節哀順變了。就在這兩個月,您會失去一位親人,實在很遺憾。”


    江平這番話一出口,高盼麗和何藝芳全都臉色大變。就在上周何藝芳的父親被查出肝癌晚期,醫生說已經沒幾個月好活了。也正因為如此,高盼麗才會要何藝芳來試探江平。兩人都沒有想到,江平隻是看似隨便地望了何藝芳一眼,就真的看出她會失去一位親人。


    江平當然不是信口開河,他剛才確實在何藝芳印堂處見到一團白光。自從上次在蘇墨然的印堂處見到同樣顏色的光芒後,江平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此時說出來也是十拿九穩的事。


    “江大師,您真的太神了!”在親眼見到江平的神奇後,高盼麗連聲誇獎:“真是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準確的相術!”


    既然高盼麗都這麽說了,也說明剛才給何藝芳看相,確實隻是一次試探而已。江平對此並不在意,是不是試探無所謂,反正看一次五萬塊,隻要給錢就行。


    高盼麗為人十分幹脆,很快就向何藝芳使了個眼色。後者從小包裏拿出五疊百元大鈔給江平,在千恩萬謝後就告辭離開了。


    看著何藝芳離開包廂,江平暗暗思忖:“試探也試過了,接下來正主兒也該上場了!”


    事實證明江平的推測沒錯,何藝芳才離開沒多久,就有人在外麵敲門道:“媽,我來了!”


    高盼麗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向江平打招呼:“這臭小子又遲到,大師您別在意啊。”


    江平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不過何藝芳剛剛離開,高盼麗的兒子就到了,讓江平懷疑其實這家夥一直就在隔壁的包廂。在從何藝芳那裏知道自己的相術確實厲害後,所以就立刻過來了,否則在時間上不會這麽巧。


    當然,江平是不會拆穿對方這點小把戲的。對他來說盡快給高盼麗的兒子看相,先把十萬塊賺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事。


    不過當高盼麗打開包廂的門,看到她的兒子之後,江平忍不住笑了。這世界實在太小了,高盼麗的兒子不是別人,正是江平在藏書閣的開館典禮上見過,追求林曉楠的富二代張東升。(未完待續。。)


    ps:第一更。


    感謝書友“秈鹿”,“非常懶的魚”,“騰寬”的打賞。___小/說/巴/士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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