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人最怕聽到這“破財”二字,魏德城自然也不例外,聞言連忙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江平又看了魏德城一眼,然後輕輕搖頭道:“這事……不太好說啊。”


    江平越是欲言又止,魏德城就越是擔心,連忙小聲對他道:“小江啊,咱們也認識了好幾個月,相互之間也算投緣,你要是真看出什麽來,可千萬要告訴我啊,至於酬勞麽……”


    江平打斷魏德城的話:“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人?”魏德城不明白江平的意思,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是這樣的,從麵相上看,魏先生最近要大大的破財。”江平開始信口開河:“而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完全是因為有小人妨礙了你的運勢。隻要遠離這個小人,你的財運自然會重新回來,當然也不會破財了。”


    這下魏德城總算有些明白江平的意思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試探著問道:“照你這麽說,那個小人究竟是誰?”


    江平搖頭皺眉道:“具體是誰現在還說不好,不過照麵相上看,應該是你的下屬。”


    聽了江平這句話,魏德城也大大地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是,江平說妨礙運勢的小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比如說是女兒或者其他關係很近的親戚朋友,這就會讓魏德城非常為難了。


    而眼下江平說妨礙魏德城財運的小人,隻是他的下屬而已,這事就好處理多了。在刹那間魏德城已經決定,隻要江平能認出那個妨礙自己財運的小人。就立刻讓他從公司裏滾蛋,以免影響自己的運勢。


    所以魏德城最在乎的,就是江平能不能找出那個人,於是他連忙問道:“小江,你能幫我找出那個人麽?”


    “應該可以。”江平輕輕搖頭道:“不過單單把這個人找出來是沒用的。想要讓他徹底不影響到你的運勢,就得找個煞氣重的地方鎮壓幾年才行。”


    見江平說得認真,魏德城也是暗暗心驚,連忙追問道:“什麽叫找煞氣重的地方鎮壓幾年?”


    “比如在風水上所謂的死地就行,不過這種地方也是可遇不可求,很難找得到的。”江平高深莫測地道:“如果找不到死地。那監獄之類的地方也行,但……這樣把人送進監獄,恐怕不太好吧。”


    聽江平說這事有辦法解決,魏德城也暗暗鬆了口氣,連忙對他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隻要能找出那人。我會和他進行協商,大不了給一筆補償,讓他心甘情願在監獄裏住幾年。”


    聽了魏德城的話,江平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接受他的安排。雖然江平表麵上還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但其實心裏卻很高興。既然那個張萬清那麽無恥,江平不但要砸了他的飯碗,還要這家夥坐上幾年牢。為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江平輕輕點頭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現在我們去找那個妨礙你財運的家夥吧。”


    魏德城當然不會拒絕,連忙向江平請教:“那我們從哪裏開始找呢?”


    江平閉目沉思片刻道:“還記得我上次給你看相時。說你最近會有不錯的財運麽?你想想這波財運最有可能是哪個部門給你創造的,那個妨礙你運勢的人,應該就在那個部門。”


    江平把話說得這麽明白,魏德城自然立刻想到了:“新的售樓處。”


    “那我們就先去那兒吧。”江平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魏德城的說法。


    在魏德城的催促下,他的奔馳車很快就到了張晨臨工作的那個售樓處。江平讓司機把車停在馬路對麵。看著售樓處的大門沉吟片刻道:“我看出來了,那人姓張。名字裏還有個清楚的‘清’字!”


    魏德城也許不認識公司所有的員工,但對中層幹部還是比較熟悉的。江平的話立刻讓他想起來。售樓處的經理就叫張萬清!


    魏德城並不知道,江平已經到這裏來過好幾次了,知道售樓處經理的名字毫無難度。他滿臉崇拜地看著江平,不由自主地連聲道:“小江,你可真是厲害!售樓處的經理就叫張萬清,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江平輕輕點頭道:“魏先生,記得一定要讓此人在煞氣重的地方待幾年,否則這家夥會影響你好幾年的!”


    “這個我知道了。”魏德昌連連點頭,心裏已經想好要怎麽處置張萬清了。


    事實上江平在半年多前就接到公司員工的內部舉報,聲稱張萬清利用職權玩弄女下屬,而且還有貪汙公司財產的嫌疑。


    隻不過當時魏德城的新樓盤即將落成,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外界留下公司管理混亂的印象,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既然今天“相術大師”江平都把矛頭直對張萬清,說他妨礙了自己的運勢,應該坐幾年牢進行化解,魏德城自然不會再客氣,打算把這家夥清理出公司了。


    江平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也不會再多說廢話,隻是對魏德城點頭道:“既然如此,麻煩你把這個張萬清叫出來,我在車裏看他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江平不願意和張萬清照麵,就是擔心他會認出自己,被魏德城知道後肯定會疑心。


    而在魏德城看來,江平這麽做是出於謹慎,一麵今後被張萬清找上門報複。對此魏德城深表理解,請江平好好坐在車裏,他自己則去售樓處找張萬清了。


    江平並沒有等多久,就看到張萬清點頭哈腰地跟在魏德城後麵出來了。和昨天下班時在售樓處門外趾高氣昂的樣子完全不同,此時張萬清的醜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在魏德城麵前溫順的就象條哈巴狗似的。


    張萬清心裏很忐忑,完全不知道大老板為什麽把自己單獨叫出來。這一刻他不禁在心裏猜測,是不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敗露了,所以老板來找自己算賬了。


    不過張萬清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如果那些事真被老板知道了,他隻要直接報警就好,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更何況張萬清發現魏德城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完全不象是發火的樣子。


    這讓張萬清稍稍鬆了口氣,覺得就算沒有好事落到自己頭上,情況應該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就在張萬清這麽想的同時,江平已經撥通了魏德城的電話號碼。在電話裏他也沒有廢話,隻是說了短短的三個字:“就是他!”


    “知道了。”魏德城也沒多說話,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就示意張萬清可以離開,他自己則不緊不慢地回到了車裏。


    魏德城剛剛坐下,就打電話給公司人事部和保安部,讓他們立刻著手安排開除張萬清的事宜。


    在吩咐完下屬後,魏德城當著江平的麵撥通了另一個電話,笑眯眯地跟對方說:“是李局啊,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要報案的!我的一個下屬,有貪汙公司財產的嫌疑,這事隻能麻煩你啦……證據?當然有,我會盡快準備好的,對對,我讓那人到總公司等著,你派人去總公司抓人就行,好的,謝謝啦。”


    江平麵不改色地聽著魏德城打電話,同時在心中暗歎:“原來魏德城早就抓住了張萬清的把柄,看來這小子坐牢坐定了,我隻是把這個時間提前了而已,命運啊,真是太神奇了!”


    在江平暗暗感慨的同時,魏德城已經打完了電話,還有些不放心地問他:“小江,隻要讓張萬清坐牢,就能化解我的黴運了?”


    “你破財的命運應該已經化解了。”麵對魏德城的詢問,江平信心十足地回答。


    其實魏德城要破財,本來就是江平信口胡說的,為的就是要整治張萬清。既然張萬清已經難逃坐牢的命運,江平當然會說魏德城的運勢已經好轉了。


    江平的回答讓魏德城長長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就在魏德城打算讓司機開車時,江平卻看到張晨臨居然拿著一把拖把,到售樓處門前拖地。而張萬清就站在不遠處,臉上全都是得意之色。江平立刻就明白了,張萬清顯然是在為難張晨臨,要她做原來應該是清潔阿姨做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的江平靈機一動,故作驚訝地道:“咦!”


    魏德城已經把江平當成了相術大師,對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注意,見狀連忙問道:“小江,怎麽了?”


    “那個正在拖地的員工,看上去和張萬清是死對頭啊。”江平故意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道:“如果說張萬清會影響你的財運,那個員工則會對你的財運有所幫助。在一個小小的售樓處,居然同時存在這樣兩個人,真是讓人深感意外啊!”


    魏德城連忙向江平請教:“是不是隻要我把那個員工留在公司,就能對財運有幫助?”


    “確實如此!”江平淡淡地道:“但隻要能把她留在售樓處就行,太過刻意了反而不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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