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丹之後,我的劍還沒有真正暢快的飲過血。天『『籟』.』2”


    剛剛一次攻擊未果,黃二川判斷出田二苗和他一樣是金丹期修士。


    而,田二苗看起來要比他年輕。


    這讓黃二川心裏很是不爽。


    在這地脈城,他是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


    眼下,就在麵前有個比自己更加年輕的,這讓黃二川意氣風的感覺消失了不少。


    該死!


    加上田二苗殺了他黃家兩人。


    更加該死。


    殺意升騰。


    隨之,從他手中長劍出數道劍氣。


    劍氣繚繞在身前,似乎把他和周圍個隔絕了一般。


    就好像沒人能夠近得了他身。


    如果強行靠近,那麽,就會被淩厲的劍氣割裂的四分五裂!


    一名中年人感慨一聲:“黃二川不虧是地脈城最年輕的金丹修士啊,他自小練習劍術,劍氣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他旁邊一人點頭說道:“可不嗎,咱們是築基後期修士,可是,這方劍氣能把我們給分成數斷,簡直太可怕了。”


    “你們是不看好田二苗啊?在剛剛田二苗殺了金丹修士的啊。”有人說道。


    那名中年人冷冷嘲諷一聲:“在更加的剛剛,黃二川一劍擊飛了曾程,曾程的實力不比死掉的那人強?”


    中年人身旁的人很是讚同他的話,“沒法比,你也不用有意見,你自己感受一下,黃二川的氣息比田二苗強太多,劍氣的加持下,他是無敵的。”


    沒人再出聲了,因為,黃二川周圍的劍氣達到了鼎盛,從長劍之中還釋放出來戾氣。


    正是這股子戾氣,在剛才的戰鬥中,才得以影響到了曾程。


    曾程已經從地上起來了,他緊盯著讓他落了下風的長劍。


    他注意觀察著長劍上的戾氣。


    他想著辦法,如果排除不了戾氣的幹擾,即便他的金丹期更穩固,可也不能是黃二川的對手。


    “我自小習劍,十四歲凝練出了劍氣,劍氣讓我的攻擊更加強大,劍氣讓我走的更遠。”


    黃二川冷眼看著田二苗,“你拿什麽和我比?”


    圍觀者都看向了田二苗,他們也想知道田二苗能拿出什麽和黃二川相比。


    不過,在他們看來,田二苗已經很優秀了,如此的年輕,假以時日定能成為飛升界之中厲害的人物。


    可是,人的一生不是平平坦坦的,特別修士,前進的路上充滿了坎坷和荊棘。


    現如今,在圍觀者看來,黃二川就是田二苗路上無法逾越的荊棘。


    能怎麽辦?


    隻能歎老天的不公。


    誰叫他遇到了更加強大的黃二川呢。


    有些人出了惋惜聲。


    可是,惋惜的聲音還沒有消散呢,好多人的瞳孔就是一縮。


    他們看到了田二苗抬起了一隻手。


    正是這隻手,在湖的對岸,死掉了兩條人命。


    並不是說用這隻手幹擾到了黃二川周身的劍氣。


    而是,從這隻手上竟然也出了劍氣!


    “嗯……”


    黃二川眼睛一眯。


    田二苗雙目看著自己的右手,他低聲說道:“劍氣又不是你的專屬……”


    “而且,你的劍氣根本對我造不成影響,我就讓你看看何為無物不破的劍氣吧。”


    說著話,從田二苗的手指上冒出來了實質化的劍氣。


    劍氣為黑白兩色。


    是田二苗以手指為劍,催動了誅天劍術的一劍陰陽這一招。


    這兩種顏色的劍氣一出現。


    所有的人都被震驚到了。


    就好像,周圍隻有著這黑白兩色了。


    就好像,黑白兩色能夠撕裂了任何阻擋之物。


    與之對比的,是黃二川周身的劍氣。


    黃二川釋放出來的劍氣受到了幹擾。


    田二苗的一劍陰陽還沒有出去呢,他周身的劍氣就像是風中的小火苗,隨時都會熄滅了。


    隨著田二苗的手指往上抬,很快,黃二川周身的劍氣不見。


    不見的還有戾氣。


    “他是怎麽做到的?”


    曾程驚呼出聲。


    困擾他的戾氣,就這麽被化解了。


    難以想象。


    更加的可怕!


    最能感受到田二苗可怕的是黃二川。


    他的瞳孔裏出現了恐懼之色。


    是恐懼黑白兩色的劍氣。


    劍氣還沒出,已經消除了他釋放的劍氣和戾氣。


    甚至,黃二川身體也受到了影響。


    他的肌膚好似被刀刃割裂了一般的疼痛。


    體內,他的靈氣不堪,連帶著金丹運轉都變得艱難。


    如果朝著他釋放出來的話……


    黃二川都不敢想象。


    “看到什麽是劍氣了嗎?”


    田二苗抬腳往前走,他的神情,他的語氣無不在說著黃二川是個井底之蛙。


    黃二川的麵容無比的難看。


    因為,他不認為自己的井底之蛙,從來沒有想過這四個字會和他有著牽連。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在田二苗所釋放出來的劍氣之下,無力感尤為的強烈!


    並且,田二苗距離他越來越近,劍氣對他的影響就越大。


    “噗!”


    終於,黃二川承受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劍氣還沒有出,他黃二川就受傷了。


    剛才的意氣風一丁點兒都沒有了。


    黃二川的受傷,讓那些之前看好他的人全都啞口無言,並且眼睛睜的滾圓。


    原來,他們錯了。


    原來,黃二川不是田二苗前進路上的無法跨越的荊棘。


    原來,情況恰好相反啊。


    “隻是劍氣影響就讓黃二川受傷,那麽,劍氣激出來變成了攻擊呢……”


    與大多數人一樣的是黃二川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田二苗停住了腳步。


    他的手臂已經伸的筆直。


    看他手臂的趨勢是要將黑白兩色的劍氣激出來變成了攻擊了。


    黃二川心頭冒出來一個強烈的念頭。


    念頭是他無法抵擋,念頭是如果迎接他有可能身死道消!


    何曾想過在這地脈城,會出現這個念頭,還是無比強烈的。


    怎麽辦?


    “爺爺!”


    黃二川大呼一聲。


    喊出這一聲後,黃二川鬆了口氣。


    可是,緊接著而來的是羞惱。


    對的,他黃二川是地脈城的天才,是地脈城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


    與人戰鬥,他竟然喊出爺爺兩個字來。


    對於黃二川來說是奇恥大辱。


    可是,在生死麵前,他也隻能暫時忍受住這番恥辱了。


    “年輕人,很不錯。”


    黃天都僅僅是邁出一步,他便到了黃二川的身前,“收手吧。”


    “劍氣一出,不見血怎麽能行?”


    田二苗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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