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玉的腦子裏想的都是長公主在雲山,季臨淵也在雲山,想到這裏,白玉的腦子裏就是一片亂麻,哪裏還有半點理智可言。


    月畫和月書兩人跟在白玉的身後,心裏也是急的不行,但也知道現在急也沒有什麽用。


    “小主子,雲山那邊出事了,聖上肯定也在想辦法的,你不要太著急了。”


    “月畫姐姐,瘟疫啊,我怎麽能不著急。”這會兒白玉已經急的不行了,隻覺得渾身都有些不住的發軟,衣袖下的手,止不住的發抖。


    但凡瘟疫不掛在什麽時代,哪裏不是要死上許多人的,能活下來的都是運氣好,就是在現代,都難以解決,更別說在古代了。


    月畫在聽到白玉的話後,沒有出聲了,事實上她心裏擔心長公主,也擔心的不行,三人一路再無話說,直到進宮。


    靈域大多數時候都在禦書房,白玉一進宮就直奔想禦書房去了,到了禦書房門口,卻被告知靈域正在朝上,白玉頓時了然,恐怕她舅舅這會兒正急著呢吧。


    思索間,直接在禦書房的外麵坐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玉心裏的焦躁漸漸的平定了下來,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也沒有任何作用了,這會兒她舅舅恐怕正忙著呢,她見著了又能怎麽樣,不過是問問情況,反而徒增煩惱。


    這樣想著,白玉站了起來,準備離宮回去了,這才剛走沒幾步,就聽見靈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玉兒?”


    “舅舅。”


    白玉聽見靈域的聲音,抬頭就看見靈域正站在不遠處,眼下帶著明顯的烏青,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疲憊。


    看著靈域這樣,白玉就越發的覺得,自己不該來這一趟了。


    靈域剛從朝上下來,見白玉等在這裏,哪裏不知道是為什麽,緩步走到白玉的麵前。


    “走吧,先進去。”


    白玉想說她不進去了,但卻架不住心中想要知道長公主他們的消息,最後點了點頭,跟著靈域進了禦書房。


    “玉兒,你是擔心你娘個臨淵他們吧。”


    一進到禦書房內,靈域隨便找了個椅子,疲憊的坐了下來。


    白玉見狀。心裏越發的覺得有些愧疚起來,她這便宜舅舅已經夠累的了,她還冒冒失失的跑到宮裏來。


    這樣想著,她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放心,臨淵個詢兒還沒到雲山,至於你娘,你娘擅毒,醫毒向來不分家,不會有什麽事的。”


    “太醫院的太醫,已經趕過去了,你放心吧。”


    說道這瘟疫,靈域腦子也疼的很,朝廷上上下下,最近都一直在為這個事情,他原本以為雲山那邊是有其他什麽事,卻不想竟然是瘟疫,。


    “嗯,我知道了,舅舅你注意身體,玉兒就先回去了。”


    白玉低低的應了一聲,她除了會做菜,什麽也不會,對於瘟疫這件事,根本就幫不上任何忙,哪怕在二十一世紀,有幾次傳染病,可那都是用得現代科技,她完全不懂。


    想到這裏,一種強烈的挫敗感,隨即而來,這會兒,她除了不給他們添亂之外,是什麽也不能做了。


    靈域這幾天也累的夠嗆,滿腦子都是雲山的事情,雖說和白玉說是長公主不會有事,但到底靈域的心裏也是擔心的不行的。


    而太子和季臨淵他們已經去了雲山,他已經讓人送信給了太子,讓他先回朝再說,畢竟瘟疫不比其他,和才智手段沒有任何關係。


    皇姐已經被困其中,他不想太子和季臨淵也被困在雲山。


    可太子見信卻執意不肯回來,最後靈域隻得由著他去了。


    這會兒見白玉這麽說,也沒有留她,點了點頭。


    從皇宮出來白玉直接回了百香樓,準備去找鄭元生,但最後想到,雲山那邊出現瘟疫,消息都傳到靈域那裏去這麽久了,鄭元生也沒有半點消息,就證明她娘沒有給鄭元生送信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既然她便宜娘沒告知鄭元生,那她自然也不能拆她娘的台了。


    這樣想著,白玉沒再去找鄭元生,而是去廚房和陳青說了聲,就直接回了侯府。


    “小主子,你這是要去哪裏??”


    白玉一回到侯府就開始收拾衣服,跟著她一起回來的月畫,見狀,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開口問道。


    “我要去雲山!!!”


    白玉頭也沒抬的回答。


    讓她在京都就這麽等著,她做不到,隻要一想到長公主和季臨淵兩人都在雲山,她在這裏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月畫和月書兩人一聽白玉要去雲山,頓時臉色都變了,月畫一把抓住白玉的手。


    “小主子,你不能去雲山,雲山如今出現了瘟疫,公主已經在那邊了,你不能再去涉險了。”


    月畫的心在聽到白玉要去雲山那一刻,就高高的拎了起來。


    他們也擔心長公主,可她們現在更需要做的是在京都照顧好白玉,不能讓她有半點損傷,要是小主子去了遠山,到時候,他們怎麽和長公主交代。


    “正因為我娘在雲山,我才更要去。”


    白玉被月畫這麽一抓,停下了收拾的動作,起身看著月畫和月書兩人:“月畫姐姐,月書姐姐,我在京都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我隻要一想到我娘,還有臨淵,我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我得到雲山去,在京都帶著,多一天都是煎熬。”


    可不是,白玉現在是在這京都一刻也待不了。


    月畫被白玉這麽一說,頓了頓,抿了抿唇,抬頭:“小主子,忘了安寧侯走的時候交代小主子的事情了嗎??”


    這會兒月畫也知道勸不住白玉,悠悠的說了一句,白玉在聽到月畫的話後,怔了怔。


    “雲山那邊,是瘟疫,不是出了其他什麽事。”


    “何以瘟疫偏偏出現在了雲山?”白玉的話一說完,月畫連忙反問。


    這一問,白玉不出聲了,沒有天災人禍的,雲山那邊就出現了瘟疫,卻是讓人懷疑,可是,她若是不去雲山,想到這裏,白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我好好想想,讓我想想。”


    白玉這麽一說,月畫也不說話了,點了點頭,鬆開了白玉的手,轉身出了白玉的房間。


    月畫一出門,白玉頓時精神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聽了聽,確定月畫和月書兩人確實走了,白玉偷摸著拿起自己的包袱,小心翼翼的摸到一旁的窗戶邊,打開窗戶,翻了出去,剛一翻出去,就感覺到眼前站了個人,一轉頭就看見月畫站不遠處的走廊上,白玉頓時僵了僵。


    “那個,這個,天氣,很好哈,我出來看看。”


    白玉訕訕的說了句,灰溜溜的爬了回去。


    自從白玉翻窗戶後,月畫和月書兩人對她看的越發的嚴了,府裏能偷跑出去的地方,不管什麽時候,都會有幾個人在那裏,原本還想著要偷摸著跑出去的白玉,在偷摸著跑了幾次無果後,終於放棄了跑去雲山的想法,安安心心的呆在了京都。


    這邊白玉和月畫他們鬥智鬥勇的想要跑去雲山,而雲山那邊的情況卻一點不容樂觀,季臨淵和靈詢還沒到雲山,山上就已經在長公主的吩咐下開始了救治和預防。


    也算是弄清了為什麽雲上上會出現瘟疫了。


    之前泊安侯在雲山采礦,都是私低下做的,那采礦的人肯定不能過了明處,全部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沒日沒夜的幹活,死了活著是病了不能幹活了,就讓人扔到雲山深處山的這一麵的一個山洞裏,讓人看著著,自生自滅,死了後就直接仍在外麵,連埋一下都不曾。


    就這樣,直到泊安侯府出事前,這邊就有些不對勁了,但是上麵的人都隻顧著采礦,誰管他們對不對勁,後麵泊安侯府出事,這邊看管他們這些的人,反而因為沒在那邊而保下了一命,等朝廷的人一走,直接扔下這些人就跑了。


    因著病了,又沒有吃的,之前月琴過去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堆靠在山洞的人,而她之前聽到的聲音則是那些為了一塊死掉的人肉,發生了爭執。


    沒錯就是吃人肉,因為不想餓死,將那些死掉的人吃了。


    “怎麽樣,這到底是什麽病?”


    長公主用紗布蒙在臉上,手上帶著手套,在山上坐在一處石頭上,看了眼遠處開出來的一塊地方,那裏隔離著山洞裏的人,沉聲問道從雲山府城叫上來的大夫。


    這大夫也是雲山府城有名的大夫了,但對眼前的這病卻愣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隻能從以前瘟疫留下的幾個房子去試,卻沒什麽用。


    “長公主,沒有用,草民現在也沒弄清楚這其中的問題,之前用的方子根本沒有用,草民要和其他人討論一下才行,就這幾天的功夫已經死了不少人了,這些人得燒了才行。”


    長公主聽到大夫的話,頓時眉頭不由狠狠恨得皺了起來,轉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月琴:“把死去的人燒了,注意別受傷了,別把山燒了起來,就在之前關這些人的那塊地方燒吧。”


    隻有那邊,周圍沒什麽植物,不會把山燒起來。


    月琴聞言點了點頭:“放心吧,公主,我知道分寸的。”


    說完,月琴就帶著人往一邊去了。


    月琴一走,那雲山的老大夫,將目光往隔離地帶看了一眼,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長公主的身上:“公主,敢問那邊那個人,可是公主的人,那個人照理說,是活不到今天的,可是他現在還活著。”


    大夫的話沒有說完,長公主噌的聲從石頭上站了起來。


    老大夫指的人是周清,就如老大夫所說,周清是活不到今天的,就是她來的時候,都有中隨時都要咽氣的感覺,但現在好幾天過去了,周清還活著,那就證明,周清體內有什麽,能抑製這種瘟疫的東西存在。


    可周清若是真的有抑製這瘟疫的法子他也不可能變成這樣。


    思索間,就見月棋走了跑了過來。


    “公主,不好了,太子和安寧侯來了,就在山下。”


    “什麽??他們來幹什麽??詢兒和臨淵怎麽會到雲山這裏來?胡鬧。”


    長公主在聽到月棋的話後,猛地抬頭,沉聲說道。


    話還沒說完,長公主就已經下山去了。


    此刻長公主是氣的不行,這兩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到雲山來。


    月棋見長公主急衝衝的下山,怕她在路上出什麽事,連忙跟了上去。


    還沒下到山底,長公主遠遠的就看見靈詢和季臨淵兩人站在山下被人攔著,疾步走了上去。


    “胡鬧,你們倆怎麽跑到這邊來了,還不快回去。”


    長公主氣啊,這連人是不知道自己什麽身份嗎?靈詢是太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朝堂必然大亂,而季臨淵。


    想到這裏,長公主目光淩厲的落到了季臨淵的身上。


    這人,開年就是和玉兒的婚期了,他跑到這裏來,要是出了什麽事,她玉兒怎麽辦??


    這樣想著,長公主的眼神越發冷厲的看著被人攔在外麵的兩人。


    “皇姑母,詢兒是奉命前來的,詢兒既然來了,就不會回去的。”


    “臨淵是奉皇命前來的,恕臨淵不能從命了。”


    兩人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原本就氣的長公主,頓時氣結,怒極反笑的看著兩人。


    “皇命,在我麵前你們給我提皇命?我在這裏,我就是皇命,你們倆要是敢給我踏進這裏半步,就打斷你們的腿。”


    說著,長公主看向守在山前的官兵。


    “給我看住了,不能讓這兩人踏進這雲山半步,他們要是敢進來,就我打斷他們的腿!”


    長公主的話說到後麵,整個人的聲音都變的狠曆起來,半點都不像說著玩兒的,守在那裏的官兵聽到長公主這話後,整個人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可是太子殿下啊,長公主的親侄子啊,打斷他們的腿,長公主也真能恨的下這個心啊,再說了,打斷他的腿,他們誰敢啊。


    可這會兒長公主正在氣頭上,氣勢全開,這樣的氣勢讓他們脊背發寒,嚇的不行誰敢說話去觸這個眉頭。


    長公主似乎也知道,這裏的人,沒人敢對兩人動手,深吸了口氣,轉頭看著月棋。


    “殿下和侯爺,就交給你了,你在這裏給我看著,他們誰要是敢上山來,就給本宮打斷他們的腿。”


    “皇姑母,你都在裏麵,我們怎麽能在外麵看著你涉險。”靈詢一聽長公主留下了月棋,頓時急了,要說但凡他一定要進去,這些士兵肯定是攔不住他們的,更別說打斷他倆的腿了,可要是月棋留在這裏,那就是真敢攔住他們了,他們要執意進去,打斷他們的腿,也是有可能的。


    “我的身體,幾乎是百毒不侵了,你們倆是嗎??”


    百毒不侵!!


    長公主的話說完,腦子裏頓時靈光一閃,周清和她一樣擅於用毒,周清的身體雖說不是百毒不清,但也是很多毒藥都不能把他怎麽樣的,而周清能活這麽久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還有他之前吃過避毒丹。


    這樣想著,長公主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山上去,但想著還有兩人在這裏,壓下心裏的急切,轉頭看著兩人。


    “我在裏麵,不一定會染上,但你們就不一定了,好好的在外麵給我等著,別以為在外麵就是讓你們在外麵玩兒的。”


    說著擔憂的看了眼雲山府城的方向,和周邊:“之前雲山出事後,那些看著染病的那些人,逃了出去,那些人,和染病的人相處了那麽久,也很有可能染上了,你們將附近的縣城和府城,村子一個都不能落下的查一查,這些人要是也染上了,後果你們知道的吧。”


    雲山知府已經在排查了,但到底人太少了,而且能力有限,這些日子她一直很擔心,若隻是隻有山上的人,隻要把病情控製在山裏就好了,要是真的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可以直接燒山,雖說代價有點大,但清風非得已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那些跑掉的人也染上了,那這瘟疫就有可能無限的在周圍的縣城村子蔓延,到時候就越發的難控製了。


    這會兒靈詢他們來了,一來可以留住他們就在外麵,二來外麵也確實需要有兩個能主持大局的人。


    原本還想要進山的靈詢緩和季臨淵兩人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心中雖然再想進山也隻能作罷。


    “走吧走吧,趕緊走,外麵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長公主再不在這山底停留,直接往山上去了,因著之前的猜想,此刻長公主恨不得馬上就到山上去,一路疾行,沒一會兒功夫就上山去了,到山上,直接連氣都沒喘,直接往周清那裏去了。


    “周清,你手上過後,除了吃了避毒丸,還有沒有吃過其他什麽藥??”


    周清因著長公主的話,一直撐著一口氣,雖說不見好轉也愣是沒有死,到底都是玩兒藥材的,隻不過他們玩兒的是毒藥,周清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頓時明白了。


    那些被隔離開的其他人,有的看起來還沒他嚴重但卻早早的死了,而他這麽嚴重卻還活著,雖說和他此刻不想死的心也有關,但應該和他的身體有關係,若是身體撐不過去就是他再不想死,求生的意誌力再強但也不能撐的過去。


    “陸陸續續的吃過一些解毒的藥材,將這病當解毒來治,但我想應該不是後期吃的這些藥的緣故。”


    “但我覺得和後期吃的藥沒什麽關係,要麽就是避毒丸,要麽就是我身體原本就吃過不少毒藥。”


    說著,周清頓了頓:“你可以試試以毒攻毒,用毒來攻這瘟疫。”


    碩大這裏,周清原本渾濁泛著死氣的雙眼,泛起了光芒,掙紮著就想要起來。


    “靈越,把藥材給我拿一些來,這些年我試過的毒藥都有影響,我來調配一下試試看。”


    長公主在之前在山下說道百毒不侵是就想到了這個法子,如今見周清這麽說,越發的覺得可行,她不會醫術怎麽了,隻要毒術用的好,也不一定不能救人。


    見周清掙紮著要起來,二話沒說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身後的樹幹上。


    “你行不行啊,你現在這樣。”


    “我行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到底曾試過些什麽藥,你給我拿藥材來。”


    說著,頓了頓,抬頭看著長公主:“我們這次就來比一次,看我們誰更先找到這治療瘟疫的法子。”


    說到這裏,周清的雙眼泛起了灼灼的光芒,長公主聞言,也一掃之前的擔憂,看著靠在那裏的周清:“比就比,你要是能活著把治療瘟疫的法子找出來,我就嫁給你。”


    長公主的這話一說完,周清頓時大喜:“趕緊給我拿藥材來,我這次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說著,周清恨不得馬上就自己去拿藥材了。


    他們兩人就是鬥毒認識的,然而然而每次,周清都沒有鬥贏長公主,這次聽到長公主這話後,頓時覺得,以前輸了就輸了,這一次說什麽都要贏。


    長公主這大半輩子,除了輔佐靈域上位,後麵十六年來,除了找白玉就是製毒,自然是對這愛的深沉的,這會兒兩人比塞,腦子裏在也容不下其他事情了,隻想著怎麽把解藥給弄出來,讓人將藥材送到周清這裏,自己則到一旁去搗鼓各種藥材去了。


    這會兒,她已經不把瘟疫當成一種病了,而是當成一種毒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調配出解藥。


    自從有了以毒攻毒的想法後,長公主就一直處於廢寢忘食的狀態就是山上的一切事宜都沒再管,直接交給了月琴和月棋兩人,直到四天後,季臨淵再次來到山腳下,長公主才從一堆藥材前站了起來,下山去了。


    四天功夫,長公主已經有些眉目了,這會兒被人打擾心裏正不爽著呢,但想著季臨淵在她說過那話後再過來,既然過來了肯定是有什麽事,壓著心裏想要再次回到藥材堆前的想法,沉著臉走到了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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