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也不是個無知的孩子,聽到月畫這麽說,頓時就明白了這事兒不對的地方,長公主出去時沒有交代什麽,那就證明她認為晚上是會回來的,而此刻晚上沒能回來,也就是說發生了什麽讓她走不開的事情,甚至連晚上都沒空讓月琴他們回來通知他們一聲。


    這樣的情況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長公主遇到了什麽狀況,一時間走不開,要麽就是想走卻走不掉。


    若是第一種情況還好,但若是第二種的話,那就麻煩了。


    “小主子,先吃飯吧,我們再等等,或許公主是遇到什麽事了,回來晚一點。”


    月畫看著白玉沉著臉的樣子,緩聲說道,然而白玉卻知道,月畫這話是安慰她來的,但也沒有拆穿她,點了頭,兩人食不知味的吃了晚飯,吃過晚飯後,月畫讓人把碗筷都撤了下去,兩人不約而同的去了院子,都沒有說完,然而一直等到深夜,卻也依舊不見長公主他們回來。


    “小主子,趕快去睡吧,明天百香樓還要開業呢,說不定公主他們明天就回來了。”


    等了許久,兩人從一開始就知道長公主今天怕是不會回來了,可還是忍不住出來等等,這會兒不見人回來,也在兩人的意料之內。


    白玉想著明天百香樓還要開業,到時候陳青一個人肯定也忙不過來,點了點頭:“月畫姐姐,你也睡吧,明天娘要是還沒回來的話,我就進宮一趟去。”


    顯然她娘沒有回來,也不可能在宮中的。


    月畫見白玉這麽說,點了點頭,等白玉進了房間,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白玉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恍恍惚惚間仿佛回到來了現代一般,身邊不斷的傳來喊聲,喊聲和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喊聲在白玉的耳邊持續了很久,白玉才陡然回過神來,這不是月畫的聲音嗎??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白玉陡然清醒過來,吃力的睜開雙眼,卻看見月畫頂著一雙黑眼圈正焦急的站在自己的床邊,有些發懵。


    “月畫姐姐??”


    “怎麽了,是不是娘出什麽事了??”


    白玉一開始還有些發懵,可隨即反應了過來,月畫這麽焦急不會是她便宜娘出事了吧??


    這樣想著,白玉噌的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主子,公主還沒回來呢,你怕是不知道我叫了你多久了吧??”月畫見白玉激動的坐起來,連忙搖頭,伸手扶著白玉,讓她起床。


    白玉一聽不是她便宜娘,是她??叫了她多久?


    她搖頭。


    “不知道,月畫姐姐,你叫了我很久了嗎??”


    不能啊,她的睡眠向來不深,雖說不是一點響動就能醒了,但也不至於有人叫她,她還不醒吧。


    聽到白玉問她月畫擔憂的看了白玉一眼,點頭:“我叫了小主子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了。”


    這會兒,月畫的心,完全沒有因為白玉的醒來而放下去,這麽久,她都以為白玉是出什麽事了,要是再不醒,她都準備去宮中請太醫的了。


    一炷香!!!


    白玉在聽到月畫的話後,不由懵了懵,這裏的一炷香就差不多就是一刻鍾的樣子,十五分鍾?月畫竟然叫了她十五分鍾,而她竟然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想到這裏,白玉也不由皺了皺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麽原因來,最後也索性不想了。


    “月畫姐姐你就別擔心了,我昨晚沒怎麽睡好,估摸著是睡太沉了。”說著,白玉伸頭往外麵看了看,見外麵的天兒都有些蒙蒙亮了,連忙掀開了被子,站了起來。


    “不早了不早了,再晚等會兒怕就要來不及了。”


    說著,拿起放在一旁準備好的衣服穿上就要往外跑,卻被月畫給拉住了。


    “小主子,頭還是要梳的,從侯府坐馬車也要不了多長時間。”


    說著就拉著白玉坐在妝台前給她梳頭,原本還急的火燒屁股一樣的白玉,在聽到月畫這麽說後,想了想,覺得也是,最後也安安心心的坐了下來。


    他們今天開業,仗著這招牌來的人肯定都有不少,這其中少不了達官貴人什麽的,自己要真就像剛剛那個趕過去,大概就丟了人了。


    月畫看著白玉這樣火急火燎的樣子,也知道她著急,三兩下就將頭發給梳好了,然後給她別了一個發扣,一梳好,白玉就急急吼吼的跑了出去,月畫見狀不由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擔憂,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白玉他們去的時候,陳青和掌櫃的他們早就已經等著了,見到白玉他們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師傅,你來了,牌匾昨天你們回去後就送過來了,我讓人蓋著紅布掛在上麵的,現在隻等開業了。”


    陳青激動啊,激動的不行,晚上愣是沒睡著,最後還是鄭元生看不過去給了他一針才算是睡了過去,饒是這樣,幾天也是一早就起來了。


    眼下是一片烏青,可饒是這樣,整個人卻依舊精神的很。


    一旁的掌櫃他們就別說了,自從在知道他們是在百香樓做事,他們也都激動的不行,這會兒見白玉來,恨不得馬上就開業了才好。


    看著一臉激動的幾人,白玉輕笑一聲,看了下,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出來買東西了,也有不少店鋪酒樓開門了,白玉讓掌櫃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鞭炮,在門口放了起來,而陳青則是激動的將蓋在牌匾上的紅布給扯了下來。


    這百香樓就算是開業了。


    有不少人聽被鞭炮聲吸引過來,看到百香樓這招牌後,也沒什麽反應,不過是多看了兩眼,原本還以為白玉他們今天開業,有什麽東西要送,活著有什麽便宜能占的,圍過來後,卻愣是沒見白玉他們反應,切了一聲,就轉身散開了。


    原本陳青見有這麽多人圍過來,還有些激動的,說不定有人要進來吃早點呢,正磨拳擦掌,準備著隻要有人進來吃早點,他就好去做的,卻不想這些人就在門口圍了一下,就散開了,怔了怔,頓時,失望的不行。


    這些人,就看一眼???


    相對於陳青的失落,一旁的掌櫃的倒是滿不在乎的。


    這會兒圍過來的人,能掙到他們幾個錢?


    這麽早出來的,那都是一般人家,要麽是出來做生意的,要麽就是權貴府上出來采買東西的,一般都很少會在酒樓裏來吃東西的,在京都,這百香樓做的大多都是權貴的生意,況且這剛開業,這還沒幾個人呢,能有什麽生意。


    白玉見陳青一臉喪氣的樣子,不由輕笑:“這才什麽時辰啊,你著急什麽啊。”


    和掌櫃想的一樣,這會兒的人少,而她又沒有什麽免費吃的活動,自然不會有什麽光顧了,思索間,白玉幾人就到了酒樓的大廳裏坐了下來,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有些喪氣的陳青連忙抬頭看去,卻發現走過來的是個熟人,頓時又無精打采的坐了下來。


    倒是白玉,一抬頭看去就看見季臨淵站在門口,笑了,連忙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來了?吃早餐了嗎??”


    季臨淵站在門口見朝她走來的白玉,眼中閃過一抹輕笑,搖頭:“自然是沒有的,玉兒今天開業,難道我不應該過來捧捧場嗎??”


    到底是在京都,兩人又有聖旨賜婚,反倒不如在縣城裏,那樣能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今總歸是要避嫌的。


    是以季臨淵雖說是恨不得整日都能見著白玉,但還是不能太那麽放肆了。


    白玉聞言,輕笑一聲:“你倒是會打主意。”


    說著,往旁邊讓了讓,隨即看了眼無精打采坐在那裏的陳青:“陳青,我看你現在不讓你做飯,你怕是沒有精神,反正現在也沒什麽客人,去做點早餐??”


    陳青正沮喪著能,聽到白玉這麽說,連忙拍了拍頭:“哎呀,我都給忘記了,我馬上,馬上就去。”


    說著就往廚房去了。


    陳青一進到廚房沒多久,就有著陣陣香味兒從廚房裏傳了出來,原本還不見人影兒的鄭元生,也打了嗬欠出來了。


    “小兔崽子,做吃的也不叫我。”鄭元生打著嗬欠一邊走一邊嘟囔,白玉聞言不由笑了。


    “老頭兒,你這鼻子還用叫啊,但凡做菜,不用叫你,你準到了。”


    鄭元生見白玉這麽說,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隨即就看到季臨淵坐在一旁。


    “我就說呢,怎麽今天這飯這麽早呢,原來是有人來了啊。”鄭元生意有所指的看了季臨淵一眼,頓了頓,痛心疾首的看著白玉:“嘖嘖,都說女生外向啊,你這還沒嫁人呢,你能不這樣不??”


    白玉聞言,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外向了,我不嫁人就和臨淵不是一家了??”嫁不嫁給季臨淵都不存在什麽外向不外向好嗎?她本來和季臨淵就是一家的好嗎?


    隻不過此一家非彼一家罷了。


    季臨淵從在縣城待他大哥給了白玉休書後,就搬了出去,沒和白玉住一起了,到如今,已經好幾個月了,眼看著都能有大半年了,這會兒看著白玉和鄭元生鬥嘴,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樣的氛圍,他仿佛許久都不曾看到過了一般,讓人懷念。


    兩個鬥嘴的功夫,就見陳青端著一碗麵條出來了,一旁站著的小二見狀連忙進了廚房,將其他麵條端了出來。


    原本陳青是準備做點心當早餐的,但租點心還真有些費功夫,是以就選擇了做麵條。


    隨著麵端出來,就飄出來陣陣的香味兒,掌櫃和小二還有廚房忙幫喜歡的四個婆子,都不由咽了咽口水,一起端著麵條吃了起來。


    白玉和鄭元生的口味都比較偏辣,兩人吃的熱火朝天的,一旁的幾人,季臨淵還好,雖說不能吃辣,但對這個味道倒也不排斥,而掌櫃他們還有月畫就不大好了,聞著白玉和鄭元生碗裏傳出來的辣味都覺得嗆人,一碗麵吃下來,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噴嚏了。


    等大家吃完婆子就直接收了碗進去,然後擦了桌子在裏麵將碗給洗了。


    白玉和季臨淵坐著,鄭元生坐在對麵,月畫要站起來,卻被白玉給拉著坐了下來。


    “老頭兒,我娘不見了。”


    白玉坐在凳子上,想了許久,最後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將長公主的事兒告訴鄭元生,問他看看有沒有什麽看法。


    畢竟,當年她娘一走就是十幾年,鄭元生都能將人給找回來,更別說現在了。


    白玉這心裏不踏實,雖說,今天說不定就回來了,但在白玉的意識裏,就是覺得長公主怕是不會回來了今天。


    原本正剔著牙的鄭元生在聽到白玉的話後,噌的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什麽??又不見了,她上哪兒去了??”


    鄭元生給白玉這話給氣懵了,這好容易找回來,一轉眼又不見了,這說話都有些不經過腦子了。


    坐在白玉身邊的季臨淵,在聽到白玉的話後,不由皺了皺眉,對於白玉,季臨淵還是了解的,她不會沒頭沒腦的說些,沒有依據的話來,她這會兒既然在問鄭元生,就估摸著怕是真是出了什麽事兒了,不然她不能這麽衝動的額就開口。


    想著他當初留在金礦那邊的那個人,如今沒了音訊,如今長公主也不見了,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了。


    原本白玉還想著,鄭元生之前都能將她娘找回來,這會兒他也指不定能知道呢,卻不想她竟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頓時不由抽了抽嘴角,她上哪兒去了,她要是知道她娘上哪兒去了還來問他趕啥玩意兒啊??


    思索間,白玉正要開口說話,一旁坐著的季臨淵就開口了。


    “你娘,她昨天可有留下什麽話??或者說府上有沒有來了什麽人??”


    長公主就是要出門,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門吧,就是出門那也得有個方向啊,不可能單點都無跡可尋的。


    白玉聞言,怔了怔,她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旁的月畫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卻緩緩開口了。


    “主子她昨天離開之前,我聽府上的人說,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要親手交結公主才行,而且那人是外地口音。”


    月畫的話一說完,白玉詫異的抬頭看了去,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嗎??白玉頓時有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白玉的目光月畫自然死感覺帶到了,轉頭歉意的看著白玉:“小主子,這話是我今天早上把人叫在一起問的,還沒來的雞和你說呢,就已經到了這裏,之前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這些事情,月畫原本是不欲讓白玉知道的,但到底白玉大了,這京都看著太平,暗中風起雲湧,有時候什麽都瞞著她反而不好。


    長公主擅毒,當年為了輔佐聖上上位,結了不少仇,雖然如今有聖上護著,但是誰又知道不會有人在暗中下手,月畫的心裏其實擔心的不行的,晚上基本上是沒有怎麽睡的,早上一早就起來將府上的人都叫了過來,仔細的盤查了一遍才知道這事兒。


    原本之前她還擔心是京都有人暗中對長公主下手,但一聽是外地人的口音,頓時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畢竟,這十幾年,她家主子都是在外漂泊著的,說不定是其他什麽事讓她走的。


    原本被月畫瞞著,還有些不舒服的白玉,在聽到月畫這話後,心中頓時舒坦餓了不少。


    “那人是哪裏口音?”


    “那人是哪裏口音?”


    思索間,白玉和季臨淵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說完,兩人都怔了怔,隨即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既然是外地人來找她娘,還是來送信的,那送信的人是哪裏人,說不準長公主就去了什麽地方。


    月畫在聽到兩人的話後,怔了怔,卻答不上來,畢竟府中的下人最多也就知道是個外地口音,但到底是哪裏的口音哪裏知道。


    兩人見月畫這樣就知道,恐怕也不知道,不由皺了皺眉,原本還想著隻要知道這送信的人是哪裏人,說不準就能找到長公主的,這會兒這線索就這樣斷了。


    鄭元生見幾人這樣,也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他當初能找到長公主,主要是因為她的行事作風,擅於用毒,但凡哪裏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的消息,就去看看,不然也不會一找找了十幾年。


    可火急火燎的,總不能再花上十幾年的功夫去找吧。


    之前出走,她總流了一封書,而他們也多少知道原因,也知道不會出什麽事,可現在不一樣了,這不是出走,而是分明就是失蹤了,這其中有什麽風險就誰也不知道了。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來。


    “是雲山。”


    隨著聲音響起,所有人都不由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見月書神色焦急的走了進來,白玉幾人的心中頓時就咯噔了一聲。


    尤其是季臨淵在聽到雲山這個地方時,心中驟然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來。


    “雲山?我娘她去雲山幹什麽?月書姐姐,你怎麽會知道的,你這是和我娘他們一起出去的??”


    白玉一時間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好好的,為什麽要去雲山,雲山不是泊安侯私采金礦那裏嗎?她便宜娘怎麽回去??


    在白玉的說話間,月書已經走進了百香樓,聽到白玉的話後,點了點頭:“我原本是跟著長,主子他們一起出去的,但是晚上的時候,主子留下了我帶著月琴和月棋走了,讓我回來在小主子你身邊。”


    昨天長公主收到書信後出門,就帶著他們出門了,原本長公主是不願意帶著他們的,但架不住他們要跟著,是以才將她們帶上了,但誰知道,竟然夜裏留下她一個人走了。


    想得到這裏,月書的心裏也有些沮喪的,月琴和月棋兩人都能跟著長公主一起,卻她偏偏被留了下來。


    月畫他們幾人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會兒月書心裏想的什麽,月畫看一眼就知道了,因為她心裏也這麽想過,可是一想到,長公主會將他們留下來,不是為了小主子嗎?護著小主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是以她伸手拍了拍月書的肩:“主子這是把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了我們了。”


    月書聞言,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


    “月書姐姐,娘,她到雲山到底是要幹什麽?那邊是出了什麽事了?”


    月書聞言搖了搖頭:“主子沒告訴我。”


    一路上,他們隻知道長公主很急,但到底是什麽事兒,他們卻不知道若非她聽著那送信來的口音是雲山那邊的口信,事實上,她連他們到底要去哪裏都不知道。


    見月書這麽說,白玉不由皺了皺眉,一旁的季臨淵心裏早已經是翻騰開了,但臉上卻是半點不曾顯露出來。


    “嫂嫂,這事就交給我吧,我進宮一趟。”


    當初那個在雲山臥底的人聯係不到了,如今長公主又匆匆趕往雲山,那邊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這事兒得告訴聖上才是,畢竟金礦那邊還有泊安侯府的蘿卜坑為什麽有這麽大還不知道呢,這其中沒有必然聯係,他都不相信。


    白玉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不由怔了怔,皺了皺眉;“這事兒和泊安侯府那個蘿卜坑有關??”


    白玉一開口,原本心裏還有些著急的季臨淵,在聽到白玉這話後,不由笑了,嫂嫂和他還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蘿卜坑,思索間,點了點頭,低低的應了一聲。


    “嗯,這事估計和泊安侯府的事兒有關係,我的進宮去和聖上商量商量,要是不解決了恐怕後患無窮了。”


    白玉見季臨淵這麽說,心中越發的擔憂起長公主來,原本想著也跟季臨淵一起進宮的,但想著他們談的不僅僅是她娘的事情,還有國事,聰明她是有一點,但國家大事她還是有點玩不轉,何必進宮添亂,最後這話也沒說出口,將季臨淵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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