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


    長公主坐在妝台前,月琴正在給她梳頭。


    “公主,昨天晚上,宋朝瑰去了書房。”


    一月一邊梳著頭,一邊說道,坐在銅鏡前的宋朝瑰在聽到月琴的話後,揚了揚眉:“去了書房?去書房幹什麽了?”


    “書房那邊有暗衛守著,靠近不了應該是去找侯爺想要作什麽妖,昨天宋朝瑰去了勝暢園和魏雨璿吵起來了,出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暗衛在暗處,有這個暗衛在身邊,以後,想要再監視她可能就不會那麽容易了,公主,要不要處理了??”


    長公主的頭發已經梳好了,月琴選了一枚玉簪,簪在了長公主的發間,緩緩問道。


    長公主撥了撥頭上的玉簪,輕笑一聲:“還真是低估她了,你讓人去處理一下,把屍體扔到她的朝瑰院兒裏。”


    長公主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其實宋朝瑰身邊多個暗衛,能做出什麽妖來,她是一點也不擔心,她這裏是不擔心,但她擔心白玉那邊啊,深更半夜的去了書房,肯定是有什麽打算的,別看宋朝瑰沒腦子,但她現在差不多是窮途末路了,兔子逼急了還能咬人呢。


    這個看似沒腦子的人,逼急了,比她那娘要聰明的多,起碼還知道到書房去找宋傾要暗衛。


    想作妖,也要看看她給不給她這個機會。


    已經給長公主梳好頭發的月琴,見長公主這麽說,點了點頭,上好妝就出去了。


    對於長公主房間發生的一切,白玉一概不知,事實上,隻要她想知道,肯定是能知道的,但她想著,既然她便宜娘不讓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好了,總歸不會害她就是了。


    早上一早起來,吃了早餐,白玉就出去看陳青去了。


    上一次去看陳青的時候,鄭元生就說了,陳青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是大幅度的跑動不能做,一句話說完,也就是不能太累了,白玉去的時候,陳青和鄭元生正吃著早餐。


    鄭元生一見白玉他們來,一把放下了手裏的早餐,脖子伸的老長,愣是沒看白玉和她身邊的月畫手裏有東西,頓時一張老臉就拉了下來。


    “你來幹什麽。”鄭元生老不高興了,你說這人來都來了也不帶點兒吃的來,沒見著他們正在吃早餐嗎?想到這裏,鄭元生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老先生,別生氣,等我好了,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隨便你點。”


    陳青和鄭元生相處久了,也是知道鄭元生的脾氣的,見他這麽說,隨即笑著說道。


    原本還拉聳著臉的鄭元生,一聽到陳青這話,頓時笑了起來。


    “嗯,算你小子有良心,哪像有些人,真真是沒良心的。”鄭元生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指的看了白玉一眼,那個沒良心的有些人,不用說了,自然就是白玉無疑了。


    說著,鄭元生也不吃了,扔下筷子就站了起來:“我得去給你在配兩濟好藥,讓你趕緊好起來。”


    對於鄭元生老大不高興的樣子,白玉也不以為意,他一走,白玉就坐了過去。


    “師傅,老先生他,不是……”


    “我知道,那老頭兒誰還不知道他啊。”


    陳青想要和白玉解釋下,鄭元生不是這樣的,被白玉笑著打斷了,鄭元生這樣她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看著他凶的很,其實心裏軟著呢,對她和她娘也是好著呢。


    陳青見白玉這麽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我都忘了,老先生和你的關係了。”


    “你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白玉看了眼陳青,她不是大夫,也不知道他恢複的怎麽樣了,看臉色這次倒是比上次來看他的時候好很多,原本已經凹陷進去的雙眼,皮包骨頭的臉頰,這會兒也都恢複的差不多了,看著也瘦,但比起之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了。


    “差不多了,師傅的酒樓準備什麽時候開業?”陳青被陳典關了許久了,已經很久沒有拎過鍋了,要不是白玉和鄭元生讓他好好養著,他早就忍不住想要做菜了。


    這會兒聽到白玉這麽問,恨不得馬上拎起鍋來,炒兩個菜給白玉看看再說,心裏隻想著百香樓快點開業。


    看著陳青目光灼灼,急不可耐的樣子,白玉不由扶額:“百香樓的名頭在淮南很大,若是在京都開起來,那肯定到時候會忙的不可開交,我怕你的身體吃不消。”


    事實上,陳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太瘦了,看著有些弱不經風的,白玉看著他這樣,就怕的很,這瘦成這樣能經得住累不?


    陳青心裏急啊,見白玉這樣說,急了:“要不師傅去找老先生問問。老先生是最知道我身體的。”


    陳青這會兒說道做菜,恨不得馬上,百香樓就開業了才好。


    白玉見她這麽急切,不由抽了抽嘴角,讓他坐著:“你好好坐著,我等會兒去問老頭兒就好了,你別激動,當心激動壞了。”


    在白玉的眼裏,陳青是糟了大罪了,這樣激動,指不定會怎麽樣呢,而陳青本人見白玉這樣小心翼翼擔心的樣子,不由扶額。


    他這樣看起來真的讓人很擔心??


    太瘦了的原因?看來以後得多吃點了,快點長點肉才行啊。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風風火火跑出去的鄭元生又回來了,陳青一見鄭元生回來,連忙站了起來。


    “老先生,你告訴我師傅,我的身體是不是沒事了,我能拎鍋做菜了吧。”陳青看著鄭元生激動的說道。


    原本還正拿著藥的鄭元生在聽到陳青的話後,皺了皺眉:“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你要是能拎鍋做菜了,我還不讓你給我拎鍋做菜??”


    鄭元生的話就是一盆冷水,就這麽兜頭澆在了陳青的頭上,原本還激動的他,這會兒就跟一顆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吧唧的,也沒有之前的那股興奮勁兒了。


    “但是這幾貼藥吃了過後,你差不多也就應該能拎鍋了,但是也不能太累了。”


    原本還焉了吧唧的陳青,聽到鄭元生這話後,猛地抬起頭來:“真的,真的??”


    “咋,我還能騙你不成,還是你質疑我的醫術??”鄭元生炸毛了,要知道他這天下第一名醫可不是亂叫了。


    一件鄭元生這樣,陳青連忙搖頭。


    “老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的。”說著,陳青轉頭看向白玉:“師傅,老先生都說了,隻要吃了這幾貼藥就好了,百香樓什麽時候開業啊?”


    百香樓?!!!


    鄭元生,猛地抬頭,看著白玉:“你要在京都開百香樓??”


    白玉點頭。


    “哎呀,你咋不早說呢,妥妥的,八天過後來領人,絕對好的妥妥的了,到時候百香樓的飯菜,你得任我吃啊。”


    說道吃的,鄭元生的節操什麽的都不存在了。


    雖然說陳青好了,可以給他做好吃的,想吃什麽都行,可那也得有日子的吧,自己雖然救了他一命,這也總不能讓他做一輩子吧,總有時候不能做,那他吃什麽呢,百香樓開了就不一樣了,隻要白玉答應了,他就是頓頓吃也是可以的啊。


    看著鄭元生這樣,白玉不由抽了抽嘴角:“任你吃,任你吃,說的我好像不給你吃一樣,你吃我百香樓的飯菜還吃少了。”


    “還真少,我走之前,你的第一家百香樓才開業多久啊,回來後呆了幾天啊就上京都來了。”鄭元生委屈啊。


    被鄭元生這麽一說,白玉才發現,鄭元生是真沒在百香樓裏吃過幾次飯,想到這裏,她連忙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好,沒吃多少,以後就任由你吃,看你說著自己多可憐一樣。”


    白玉這麽一說,鄭元生冷哼一聲癟了癟嘴。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白玉就帶著月畫出去了,剛出酒樓沒多久,就看見季臨淵站在自己不遠處。


    “玉兒。”


    饒是白玉的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也答應了季臨淵讓他這麽叫自己,可是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白玉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裏別提多別扭了。


    “你怎麽在這裏??”


    白玉看了眼季臨淵,見他身邊一個人都沒帶,不由皺了皺眉,他扳倒了泊安侯府,雖說泊安侯府現在是沒人了,可是那黃一航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活著泊安侯府在京都還有些什麽同夥。


    他這樣出來也太危險了。


    “嫂嫂,是擔心了?我身邊帶著暗衛啊。”


    季臨淵一見白玉皺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緩步走到白玉的身邊,低頭湊到她耳邊說道。


    溫熱的氣息,輕輕淺淺的打在白玉的耳邊,季臨淵身上那淡淡的墨香傳到白玉的鼻子裏,頓時,臉上爬上了一抹緋紅。


    心中卻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她怎麽忘了啊,季臨淵身邊有暗衛的好嗎??


    思既如此,白玉抬頭狠狠的瞪了季臨淵一眼從他的身邊挪了兩步:“誰擔心你了。”


    季臨淵聞言吃吃的笑了起來:“是,是,你沒擔心我,走吧。”


    走?去哪兒啊??


    白玉一臉懵逼的看著季臨淵。


    “去哪兒啊?我要回府了。”


    陳青的傷已經沒問題了,那她就該回去準備百香樓的事兒了,還不知道有多忙呢。


    季臨淵看著白玉一臉我很忙的樣子,不由扶額,他怎麽忘了,他嫂嫂,大概腦子裏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他們倆現在已經是得了靈域賜婚的未婚夫妻,是戀人。


    對此,他也感到很無奈。


    若是嫂嫂一直這樣隻是被他的容貌迷惑怎麽辦?若是有一天有比他容貌更好看的人出現怎麽辦??


    沒錯,季臨淵一直覺得,白玉對她就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而他在知道嫂嫂格外中意他的容貌後,卑鄙的利用了自己的外貌去迷惑她。


    想到這裏,季臨淵的心就不住的下沉。


    “我到京都這麽久了,這麽久不曾見過你了,不能陪我走走??”


    季臨淵一副失落的樣子,白玉看的頓時心疼的不行,感受到他身上的失落,白玉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回府忙百香樓的事。


    嗯,百香樓的事,完全可以交給月畫他們解決的,白玉這樣想著。


    “走吧走吧,我陪你走走。”


    月畫看著白玉被季臨淵拿捏的死死的樣子,不由扶額。


    小主子啊,你能有點節操不?不要給安寧侯拿捏的死死的啊,你難道不知道安寧侯這是裝的嗎??


    對於墜入情網的女人,都是傻子這句話,月畫又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月畫姐姐,酒樓的事就麻煩你了,我等會兒回來,你和我說一下,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


    白玉看了眼跟在自己身邊的月畫,緩聲說道。


    對此,月畫已經無話可說了,想著白玉身邊還有皇家暗衛,而且季臨淵身邊也有人,她也不擔心,點了點頭,直接轉身回侯府去了。


    月畫一走,季臨淵和白玉兩人也走了。


    要說呢,白玉除了之前和月畫倆逛酒樓飯館吃東西,還真沒有好好的在京都的街頭逛過,這會和季臨淵一起,也算是逛逛京都的街了。


    然而來來回回也就那麽些店鋪,要麽吃的,要麽穿的,要麽就是賣首飾的地方,對於這些地方,白玉是半點興趣也沒有,家裏的穿的,用的,不知道有多少了,這些東西她真的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需要。


    季臨淵走在白玉的身邊,見她興趣缺缺的樣子,輕笑:“要不我們去聽折子戲??”


    折子戲??戲院??


    “好啊,好啊。”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聽過折子戲,感覺還不錯,也不知道這裏的折子戲怎麽樣,關鍵的是……可能有帥哥啊,那唱戲的角兒,不是帥哥就是美女的,想想就各種激動啊。


    季臨淵原本還以為白玉不願意去的,這會兒見她一臉激動的樣子,不由笑了。


    “玉兒,很喜歡看折子戲??”早知道,他就該早點帶嫂嫂去看折子戲了。


    白玉點頭:“喜歡啊。”


    說著,白玉目光灼灼的看著季臨淵:“走吧,走吧。”說著就要去拉季臨淵的手。


    季臨淵見白玉這樣笑了,將手伸了過去,白玉二話不說的拉著季臨淵的手就走,走了老半天,她才發現,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唱折子戲的在哪裏好吧??


    想到這裏,白玉整個人都不好了,訕訕的轉頭,看著季臨淵:“那個,我不知道唱折子戲的在哪兒。”


    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正拉著季臨淵的手,下意識的就要鬆開,卻在她鬆開那一刻,被季臨淵握住了。


    “我知道,我帶你去吧。”


    說著,季臨淵走在前麵拉著白玉的手走了。


    看著季臨淵唇間帶笑的側臉,白玉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下意識的跟著季臨淵的腳步,直到兩人在戲院坐了下來,白玉才回顧神來,一把將自己的手給拽了回去,小臉兒通紅。


    季臨淵見狀,低低的笑了起來,頓時,白玉整個人都炸毛了:“笑,你笑什麽。”


    白玉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季臨淵見狀,搖頭,伸手揉了揉白玉的頭:“沒笑什麽,我隻是高興。”


    是啊,高興啊,不知道多少次,他想拉拉白玉的手,想要光明正大的關心她,可以不用以小叔子的身份和她走在一起,如今終於如願了,他怎麽能不高興。


    白玉聞言就要再說,卻見季臨淵將修長的手指靠在了唇邊:“噓,要開始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殷紅的薄唇,讓白玉整個人都有些愣,腦子不爭氣的胡思亂想起來,想著想著,隻覺得鼻間一熱,白玉驟然回神,正準備拿手帕就感覺到一方帶著墨香的手帕捂在了自己的鼻間。


    頓時,白玉想要撞牆的心都有了,欲哭無淚的從季臨淵的手裏將手帕拿在手裏,壓在鼻間,低著頭恨不得把地上看出一個洞來。


    她到底是在幹什麽啊,白玉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嫂嫂,你在這樣,地板都讓你看爛了。”


    季臨淵的聲音悠悠的響起,白玉頓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卻還是抬起了頭來,目不斜視的看著戲台,然而,季臨淵可不願意就這樣算了。


    湊到了白玉的耳邊。


    “嫂嫂,剛剛是在想什麽??怎麽流鼻血了,上火了??”


    季臨淵的聲音低低的,仿佛帶著無盡的蠱惑一般,打在白玉的耳邊,白玉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發麻,腦門兒一陣發熱,鼻間越發的洶湧起來。


    “你離我遠點兒。”


    上火這個梗讓白玉紮心的不行,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難不成她真的是年紀大了?已經這樣的籲求不滿了??


    不就是說個話嗎?至於嘛??這樣想著,白玉伸手將壓在自己鼻尖的手帕壓了壓,總覺得以後不能和季臨淵在一塊兒,不然她怕是要流血而亡。


    原本還想逗逗白玉的季臨淵,見白玉使勁的壓著手帕,就知道怕是還在流,不由輕歎了一聲,伸手拉著白玉的手。


    “你這樣不行,走吧,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白玉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不行,是以在季臨淵的話說完後,沒有反駁,任由季臨淵拉著她起身。


    兩人要的雅間,外米娜一般都是有戲院的人候著的,兩人一出去,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小哥兒,連忙走了上去。


    “有水嗎?”


    那小哥兒也是個會來事兒,聽到季臨淵的話後,頓時愣了愣,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他們的雅間裏。


    “茶水在裏麵啊。”


    “噗……”


    原本還捂著鼻子的白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旁的季臨淵也不由抽了抽嘴角:“不要茶水,她臉髒了,需要處理一下。”


    季臨淵是安寧侯了不錯,但到底也是從最底層過來的,對於小哥兒的話倒是沒有過多的責怪。


    他的話一說完,小哥真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個有的,有的,我帶你們過去。”


    說著,帶著季臨淵和白玉兩人下了樓,到了處房間裏。


    “公子,等一下,我馬上就去打水。”


    說完,小哥就出去了,不消一會兒就打了一盆水來,放在了季臨淵的麵前,然後出去了。


    “嫂嫂低頭。”


    待人一走,季臨淵拉著白玉,讓她低著頭,用手沾了水,在白玉的脖子上輕輕的拍著,原本還在流的鼻血,隨著季臨淵的動作,漸漸的消停了下來。


    白玉自己自然是能感覺到的,將壓在鼻間的手帕拿開,就聽到季臨淵低低的笑響了起來,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笑什麽!!!”白玉覺得,他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多大年紀的人了啊,竟然流鼻血,一想到自己流鼻血的原因,白玉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有定力了,以後怕是要多看看帥哥美男之類的,才行,不然經不起又惑啊。


    季臨淵看著白玉一副隨時都能炸毛的樣子,四處看了看,想看看有沒有鏡子,畢竟在戲院裏,這房間一看就是給女眷準備的,應該有鏡子才對,可看了一圈卻愣是沒發現鏡子,不由皺了皺眉,嘴角勾了勾,將臉湊了過去。


    “啊,你要幹什麽。”


    白玉見季臨淵一副找什麽東西的樣子,心裏正疑惑著呢,哪成想他冷不丁的就湊了上來,看著那驟然放大的臉,頓時給嚇了一跳,一顆心,砰砰的跳了起來,跟擂鼓似得。


    “過來。”


    季臨淵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原本還心有餘悸的白玉,見狀怔了怔,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下意識湊了過去。


    菱角分明的臉,入鬢的長眉,狹長上挑的眼,白玉又有種自己的鼻血要壓製不住了的感覺。


    “你,你幹什麽。”白玉結結巴巴的開口。


    “看著我的眼睛。”季臨淵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看著白玉的目光驟然幽深起來。


    白玉聞言,白皙的小臉兒頓時不由自主的紅了紅,想要拒絕,去卻下意識的往季臨淵的雙眼看去。


    可在她看到季臨淵的雙眼後,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此刻,白玉的心中是何等的臥槽,原本還有些小鹿亂撞的心,頓時消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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