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南陽公主此刻已經認命,可現在,在看到李德忠端著藥過來,還是有些害怕的緊,目光往在場的人身上掃了一眼,最後落在淑妃的身上。


    然而,淑妃仿佛沒看到南陽公主的目光一般,就那麽跪在地上,連一句話都不曾說。


    頓時,南陽公主冷笑了一聲,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從李德忠的手裏將藥接了過去,決絕的一飲而盡。


    跪在地上的淑妃見狀,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此刻南陽公主聽著淑妃的聲音,莫名覺得格外的虛偽,一刻也不想再聽,兩藥碗狠狠地扔在地上,跌跌撞撞的離開了依蘭宮。


    南陽公主一走,長公主等人也沒在多停留。


    “娘娘,東西…”


    小廚房的人剛走到門口。正要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可話到嘴邊,看到殿內的一切愣是不敢再開口。


    淑妃由嬤嬤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滾,給我滾。”


    淑妃的聲音狠曆,憤怒,嚇得宮女,慌慌忙忙的離開了。


    白玉他們剛走沒多久,也沒有多遠,就聽見淑妃淒厲含著憤怒的聲音響起,都不由皺了皺眉。


    “皇姐還沒用午膳吧,去養心殿,我讓禦膳房準備午膳來。”


    靈域挺深身後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看向長公主說道。


    “嗯,也好。”


    說話間,長公主幾人就往養心殿去了。


    養心殿裏,沒等多久,禦膳房打東西就到了,白玉上午在外麵逛酒樓,吃了一肚子東西這會兒,還沒消化呢。隨便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正吃著打長公主見白玉沒動幾口,就放筷子了,轉頭看了她一眼。


    “不吃了?”


    “娘,我吃飽了。”說著,白玉看向一旁坐著的靈域。


    “舅舅,你們慢慢吃,玉兒吃飽了。”


    看著擺滿的飯桌白玉心裏肉疼的不行。


    這麽多東西,她還沒吃呢,早知道在外麵就別吃那麽多了,要知道宮裏的廚子,那廚藝都是個頂個的好,這會兒,她還沒怎麽嚐呢。


    “吃飽了,就去玩兒吧。”


    靈域看著白玉看著飯桌一臉肉痛的樣子,不由抽了抽嘴角。


    要不是他知道白玉不差錢,他真的會以為,她是有多久沒吃過東西了。


    “太子,帶著你表妹在宮裏走走,別讓人欺負了她。”


    說話間,靈域將目光落到了已經防筷的靈詢身上,沉聲說道。


    靈詢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由莞爾。


    欺負了她?


    依蘭宮的事情,這會兒功夫,都怕是早已經暗暗的傳遍了整個皇宮了吧,雖說還不知道為什麽,但長公主一進宮,南陽就出事了,誰能猜不出點兒什麽來。


    就是不知道七種原委,但恐怕也知道,這位聖上親封的榮安公主動不得了吧。


    誰還敢來欺負她。


    思索間,靈詢就帶著白玉出去了。


    兩人前腳一走,長公主的筷子,頓了頓。


    “域兒,皇姐南陽的事…”長公主對南陽公主是沒什麽情分,但對靈域是有的。


    南陽公主到底是他親女兒,如今處置了她,又怎麽不會難過。


    然而,長公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靈域給打斷了。


    “皇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南陽這孩子,太目無尊長了,這次若是輕易掀過去了,以後你和玉兒如何立足。”


    “這些人都是些眼皮子淺的人。”


    說著,靈域又頓了頓。


    “況且南陽這樣也未嚐不好,淑妃的心大了。”


    說起淑妃,靈域皺起來眉頭。


    “若日後有那麽一天,南陽總能因為今日之苦逃脫一難。”


    長公主在聽到靈域的話後不由皺了皺眉。


    “老四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域兒早早的立了太子,就是不想有儲位之掙,可生在皇室,這萬人之上了的地位,誰又不想??


    聽著長公主的話,靈域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老四若是有,我也不能由著他留在京都了,可淑妃和她一族人,肯定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哪怕老四沒這個心思。”


    “皇姐,若是真有那麽一天,你一定要幫我輔佐詢兒,他才是皇室正統。”


    靈域這輩子,最相信的就是長公主,事實上,想要沒有奪嫡內亂,不是沒有辦法。


    隻要在他去死之前,鏟除這些心懷不軌的人,等他大去後,自然能留一個幹淨的朝堂給他兒子。


    可這些人,到底是他兒子,他不想在手上沾滿了兄弟的鮮血後,再沾滿兒子的鮮血。


    正拿著筷子的長公主,聽到靈域這話後,啪的一聲將筷子放在了碗上。


    “你自己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將事情處理好了,交給我,我萬一死的早怎麽辦?”


    長公主訓起靈域來,那是半點沒有顧及的,壓根就沒有想過,她訓得人,是當今聖上。


    然而,靈域讓她這樣訓,也是半點沒有脾氣的。


    說話間,長公主輕歎了一聲。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既然想留一個幹淨的盛世給太子,就不能心慈手軟。”


    長公主作為看著靈域長大的人,哪裏不知道她這個弟弟在想什麽。


    “作為皇室女兒,誰的手上不沾滿了鮮血,你也不要太過憂心,皇姐回來了,咱們姐弟,聯手將這些心懷不軌的人收拾了。”


    “尤其是那些世家,也該休息休息了。”


    “自家的孩子,舍不得動,那就剪掉他們的羽翼後盾。”


    說到這裏,長公主那雙如水的杏仁兒眼,充滿了殺伐果斷,渾身都泛著淩厲的氣息。


    靈域看著長公主這樣,不由怔了怔,仿佛又回到了父皇駕崩,母後離世的那個晚上。


    皇姐就是這樣護著自己的。


    “既然皇姐肯幫我那是再好不過了。”


    將就,靈域笑了起來。


    這些年他一直在打壓世家,可到底是相互牽製,要動他們,總有些顧慮,可如今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他心中頓時沸騰起來。


    “最近丞相在彈劾泊安侯私采金礦,皇姐可知道,我想借此機會,將朝中的人整頓一番。”


    靈域也不吃了,直接將最近朝中的事告訴了長公主。


    長公主聞言搖了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金礦隸屬朝廷泊安侯竟敢私自開采,是想做什麽,那開采來的金礦都幹什麽去了。”


    “域兒可都查明白了?”


    早知道金礦都是由朝廷衙門嚴格把控的,這金礦采了多少年了,采來的金礦都幹什麽去了,長公主可不信,就是單純的變成了金子。


    靈域也知道這其中厲害,聽到長公主的話後,點了點頭。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了。”


    “皇姐放心吧。”


    靈域早已經是個合格的帝王了,這些事壓根就不需要長公主操心了。聽到他這麽說,長公主點了點頭。


    “有什麽需要皇姐幫忙的,到時候告訴皇姐便是。”


    “域兒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了,可惜,皇姐沒能看著你成長,這些年,很辛苦吧”


    長公主看著已經三十好幾的靈域,感歎的說道。


    十六年前她一個人留書出走的時候,靈域還是個少年,初登皇位,雖說心懷不軌的人,都除的比不多了,可朝中權臣外戚,哪樣是省油的燈。


    靈域聽到長公主的話後,怔了怔隨即搖了搖頭。


    “是我拖累了皇姐,要不是我,皇姐何須一個人輾轉他鄉十幾年,我的外甥女也不會在外麵吃這麽多苦。”


    說著,靈域頓了頓,抬眼看了眼長公主。


    “宋傾那裏,皇姐是怎麽打算的?如今他人反正已經廢了,皇姐何以還要留在侯府。”


    宋傾的身體,是禦醫看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長公主聞言後,笑了笑:“等等吧,廢了,可不是死了,我和他們的仇,怕是隻有死才能解了。”


    “等等吧,我這十六年來受的苦,怎麽能這麽就讓他們一了百了了。”


    總要讓他們嚐盡了苦楚,絕望才死。


    兩人陸陸續續又說了許多,直到靈詢領著白玉回來,兩人才收了聲。


    從皇宮出來,白玉坐在馬車上,看著端坐在一旁的長公主。


    “娘,今天廢了南陽公主的嗓子,沒什麽事吧。”


    白玉也不是個傻子,她便宜娘,這強勢的態度,怕是為了殺雞儆猴,可到底是公主,她夫家和外祖家,豈會這麽輕易罷休了。


    原本閉著雙眼的長公主,在聽到白玉的話後,幽幽的睜開了雙眼,轉頭看著白玉。


    “能有什麽事,南陽她是個女兒,別看是個公主,但在那些外戚的眼裏,什麽都不是,隻有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她笑了笑。


    “好了,沒什麽事,你擔心什麽,有娘在呢,你不是要開酒樓嗎,給我踏踏實實的開起來。”


    長公主看著白玉的目光,充滿了慈愛。朝堂上,後宅裏,那些陰私的事情,讓她女兒知道那麽多做什麽,她隻要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生活就可以了。


    白玉見她這麽說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陳青在老頭兒那裏,等陳青好了,我就把百香樓開起來,到時候,讓舅舅也嚐嚐我的手藝。”


    “嗯,也是,你做的菜那麽好吃,是該讓你舅舅嚐嚐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侯府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陽公主府穿出了,南陽公主生病壞了嗓子,有那不知道內情的唏噓不已,而那些知道內情的,心中都不由發顫。


    對長公主母女忌憚起來。


    魏雨旋正在後院照顧著宋朝瑰,聽到丫鬟傳來消息時,正在給宋朝瑰上藥的手抖了抖,頓時就聽見宋朝瑰一聲痛糊。


    “你怎麽上藥的,你是不是想痛死我。”


    自從宋朝瑰被長公主收拾了後,這幾天過去了,背上的傷就沒停過藥,那傷藥都是最好的,可宋朝瑰身上的傷愣是沒見著好轉。


    宋朝瑰的脾氣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丫鬟一來伺候,就是一通嘶吼,最後魏雨旋沒有辦法,隻好自己來了。


    被宋朝瑰這麽一吼,魏雨旋怔了怔,腦仁兒有些發痛,原本保護的嬌美細膩的容顏,不火短短幾天的功夫,就爬上了細紋,臉色也不如那麽好了,眼下一片烏青,整個人都喪的很。


    “朝瑰,你這麽吼,傷口痛的越發的厲害,你別吼了行不行,好好上藥,母親還要去看你父親呢”


    魏雨旋輕歎一聲說道,說起宋傾,魏雨旋的眼中閃過一抹腦子察覺的厭惡。


    “誰要你給我上藥了,誰稀罕你這麽假惺惺的樣子,你不想給我上藥你就走啊,你嫌棄我了?嫌我大吵大鬧丟你的人了?”


    “我要不是你的女兒,我怎麽會變成這樣!!”


    說道這裏,。宋朝瑰整個人都有些歇斯底裏起來。


    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朝瑰郡主,如果她娘是長公主,那麽她現在依然深受寵愛的郡主,可她不是長公主的女兒,她是一個外室的女兒。


    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有她這個娘,她怎麽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越是這樣想著,宋朝瑰的心裏就越恨,說出來的話,充滿了恨意。


    魏雨旋正拿著傷藥,準備重新給宋朝瑰上藥,在聽到宋朝瑰的話後,整個人都蒙了,僵了僵。


    “你說什麽!!!”魏雨旋顫抖著聲音問道。


    她怎麽都不會想到,宋朝瑰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可是她女兒啊,她是在嫌棄她嗎?


    想到這裏,魏雨旋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原本坐的挺直的背,不過眨眼功夫,雙肩卻拉聳了下來。


    宋朝瑰,仿佛沒看到魏雨旋的變化一般,自顧的歇斯底裏。


    “我說,什麽,我說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女人,不然我還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朝瑰郡主,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不是像現在一樣,躺在床上,我現在這樣還怎麽見人。”


    “我這輩子都毀了,都被你給毀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宋朝瑰的心裏是崩潰的。父親廢了,她背上布滿了傷口,她明白,她這輩子是毀了。


    想到這裏,宋朝瑰就接受不了。


    若不是因為她是魏雨旋的女兒,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宋朝瑰的話,仿佛一把鋒利的利劍,狠狠地捅在魏雨旋心傷。


    揪心的痛,讓她的雙肩越發的拉聳了下來。


    “你恨我?若不是我,你怎麽會是郡主,若不是我,你怎麽會有些十六年的富貴人生,現在你竟然恨我!!”


    魏雨旋雙眼無神的看著趴在床上的宋朝瑰,整個人都有些發蒙,嘴裏也不知道是在和宋朝瑰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這麽說了好幾遍後,宋朝瑰,猛的從繡登上站了起來,將手裏的藥狠狠地撒在宋朝瑰的傷口上。


    “我這麽為你好,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竟然恨我,你竟然恨我。”


    說著,也不顧宋朝瑰的背後還傷著,直接就鬆手將撒在傷口上的藥狠狠地推開。


    頓時,趴在床上的宋朝瑰慘叫一聲。


    “你幹什麽,我快痛死了,你幹什麽,你這是要痛死我嗎。”


    宋朝瑰也是痛的心口直顫,大聲喊道。


    若是以前,魏雨旋聽到宋朝瑰喊痛,那指定是心痛的不得了的,可現在,在聽到宋朝瑰的喊聲後,雙眼閃過一抹瘋狂的快意來。


    “痛死你好了,痛死你,痛死你,你竟然恨我,你竟然恨我。”


    魏雨旋整個人都魔怔了,守在外麵的嬤嬤,丫鬟們,趕進來就看到魏雨旋雙眼狠曆的看著魏雨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雙手不住的在宋朝瑰的背上擦的藥,手上的力道確是不小,宋朝瑰背上的傷都給她推爛了,魏雨旋卻半點沒有停手。


    嘴裏一直念著痛死你,痛死你。


    “夫人,夫人,你在幹什麽啊,這是郡主啊。”嬤嬤見狀大駭。


    伸手將魏雨旋給拉開。


    魏雨旋被拉開,才恍然回過神來,這會兒床上的宋朝瑰已經暈死過去呢。


    魏雨旋看著宋朝瑰已經血肉模糊的後背,怔了怔,隨即從袖間掏出一塊帕子將手上的血跡擦了擦。


    “讓人好好看著,沒什麽大事,就不要來打擾我。”


    魏雨旋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怔了怔,一時間,他們都以為怕是聽錯了。


    不然呢,早知道自從郡主手上夫人都是親手照顧的,但凡有半點不舒服都急得不行,今天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什麽大事不要去打擾她,讓人好好看著。


    這意思是,不來看郡主了嗎?


    所有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魏雨旋身邊的嬤嬤身上。


    “夫人…郡主這裏…”嬤嬤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張口問了問。


    “怎麽,我說的話,沒聽清楚嗎?還要我重複第二遍嗎?”魏雨旋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丫鬟們驟然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點頭。


    見狀,魏雨旋也懶著看他們一眼從朝瑰院出去了。


    嬤跟在魏雨旋的身邊看著魏雨旋嗯背影,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嬤嬤是想問我,怎麽會這麽對宋朝瑰吧。”


    魏雨旋的聲音很輕,聽不出半點情緒來,仿佛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般。


    嬤嬤聽著魏雨旋全名全姓的說著宋朝瑰的名字,頓時怔了怔,早知道以前夫人叫郡主都是叫朝瑰的。


    一時間,她隻覺得魏雨旋好像變了,但到底是哪裏變了又說不上來,但還是點了點頭。


    “宋朝瑰,她恨我,恨我為什麽是她娘…”


    魏雨旋咬牙切齒的說道,雙眼閃著扭曲的恨意,那是她的女兒,她為了她付出了那麽多,可現在竟然恨她。


    嬤嬤聽到魏雨旋的話也不由怔了怔:“夫人,郡主隻是受了傷說的一時氣話,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啊…”


    “嬤嬤,我算是明白了,人這一輩子啊,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上的,走吧,上次長公主讓我給宋朝瑰選幾個如意郎君,一直沒過去,這會兒也該過去了。”


    魏雨旋低歎一聲,原本已經有些佝僂的背,垮下來的肩,又挺的筆直。


    寄暢園裏,白玉正在和長公主說話,想著之前在尚書府看到了季臨淵,白玉正準備問問,她這便宜娘,這次去尚書府,看到季臨淵沒有,就聽見月琴過來說魏雨旋來了。


    “她來做什麽??”


    白玉可是知道她便宜娘之前為了她把宋傾都廢了,宋朝瑰的事自然也是清楚的。


    男人和女兒的仇,那加起來是不共戴天了,這會兒魏雨旋應該很恨他們才是啊,這會兒還到他們這裏來了?


    長公主聞言,伸手揉了揉白玉的頭發。


    “出去不就知道了。”說著兩人一起往外麵去了。


    遠遠的,白玉就看見魏雨旋恭恭敬敬的現在那裏,手上拿著一個冊子,幾天不見仿佛老了好幾歲一般。


    長公主走了過去,看著魏雨旋手裏的冊子。


    “替你女兒選的人家選好了??”


    長公主的聲音響起,魏雨旋點了點頭,兩手裏的冊子遞了上去。


    “選好了,都在這裏麵”


    魏雨旋恨透了長公主,可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原本賴以為依靠的宋傾如今都這樣了,她還能怎麽樣?


    在絕對的權利麵前,她除了低頭沒有任何辦法。


    長公主見狀,兩她手裏的冊子拿了過去,看了起來。


    隨著她的目光劃過,長公主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嘴角的越發的明顯起來。


    “魏姨娘可真是費了心思,給你女兒選的都是個頂個的好夫君啊。”


    長公主的聲音,明顯充滿了嘲諷,白玉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那冊子裏有什麽玄機。


    隻見魏雨旋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整個人僵了僵,隨即笑了笑。


    “總歸是我女兒,自然要費些心思。”


    “本宮看著禮部家的小公子就不錯,就他吧,回去準備準備,讓人通知禮部,讓他們擇日上門提親,迎新娘吧。”


    長公主手指一點,落在其中一個名字上,說話間,從袖間拿了一個瓷瓶讓月琴拿了過去:“嫁人嘛,總歸要體體麵麵的才好,那背上的傷,成了那樣,怎麽穿嫁衣,回去好生養著。”


    魏雨旋看著月琴遞過去的瓷瓶,愣了愣,兩東西接了過去,和長公主說了聲就離開了。


    魏雨旋一走,白玉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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