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廢了他,別要命。”


    長公主的聲音響起,看著宋傾的目光,冷凝,沒有多餘的情緒,仿佛說的是今天吃什麽喝什麽一樣平常輕描淡寫的將這句從宋傾口中說出來的話,還了回去。


    跌坐在地上的宋傾和魏雨璿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尤其是魏雨璿響起,之前長公主說的話。


    既然你看不上寡婦,那本宮就讓你也嚐嚐多寡婦的滋味!!


    這樣的話在魏雨璿的腦海裏響起,魏雨璿看著長公主的目光就變了。


    長公主要廢了侯爺,她說的話是真的!!!


    宋傾不可置信的看著長公主:“靈越,你敢!!”


    “我可是安平侯府的侯爺,你動了我,朝中上下大臣不會放過你的,哪怕你是長公主,謀害朝中老臣,聖上也護不住你。”


    宋傾神色驚恐的說道,心中已經慌亂的不行,雖是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是半點底也沒有,暗衛本就是極難訓練培養的,他身邊隻帶了兩個,宋朝瑰身邊安排了一個,其他幾個都安排出去了,想要有人來救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思索間,猛地想到宋朝瑰身邊的那個暗衛。


    那是他身邊伸手最好的,之前長公主回來,就怕她找傷朝瑰,對她下手,所一給了她,而自己,好歹也是一品侯爺,長公主呀對付他總會有些顧及,誰知道,長公主竟讓就這麽對他出手了。


    在宋傾的心裏,就是長公主對他出手了,至於他對長公主出手??不存在的,他覺得這壓根就不是他的問題。


    思索間,宋傾放在地上的手,隱晦的動了起來。


    若是朝瑰身邊的暗衛還在,看到他的動作後,肯定會出手的,此刻他的心裏已經亂的不行了,壓根就沒有想到,若是宋朝瑰身邊的暗衛還在,宋朝瑰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


    他的心思一心都放在了怎麽讓自己獲救這事兒上,壓根兒就沒心思想這事兒,哪裏知道,他那個厲害的暗衛此刻正要死不活的躺在他的書房裏呢。


    宋傾的這一動作自然沒逃過長公主和月琴的雙眼,長公主見狀不由笑了,兩步走到了宋傾的麵前:“你這是在叫宋朝瑰身邊的那個暗衛嗎??”


    “嘖嘖,宋傾,你年輕時候的腦子上哪兒去了,這年紀大了,腦子也不靈光了啊。”


    “那個暗衛要是還在,宋朝瑰怎麽會傷成這樣??”


    長公主輕蔑的聲音響起,看著宋傾的目光仿佛看著一個智障一般。


    原本還想著讓宋朝瑰身邊的人,來就自己的宋傾,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頓時臉色變得鐵青,是了,他怎麽忘了,要人真還在,怎麽會任由他現在這樣。


    看著長公主,那鄙夷輕蔑的眼神,宋傾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靈越,你不能這麽對我,不然聖上那裏不會好過的,朝中大臣不會放過你的,聖上也護不住你。”


    靈域是長公主的軟肋,他知道,所以才說出這麽番話來,要知道朝中重臣不是這麽好動,哪怕現在聖上羽翼已豐,也不一定能護住長公主,要護住她,肯定是要費不少代價的。


    長公主向來在意聖上,絕不會忍心讓他為難。


    果不其然,站在他麵前的長公主在聽到他的話後,臉色沉了下來,皺起了眉頭,宋傾見她這樣,心裏頓時升起了一些底氣。


    “靈越,趕緊放了我,你也不想聖上難做吧,放了我,隻要你從今以後安分守己,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原本皺了眉頭的長公主,在聽到宋傾的話後,噗呲一聲笑了。


    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卻讓人難以側目,宋傾見狀怔了怔。


    “你笑什麽……”


    “笑什麽??”長公主挑眉:“本宮笑你蠢。”


    “本宮又沒要你命,你依舊是安平侯府,不過年紀來了,生了場病,不良於行,不能起床,和本宮有什麽關係。”


    “畢竟,你也不年輕了,府中又有魏姨娘這等絕色,馬上風什麽的,也很正常不是嗎??”


    長公主漫不經心悠悠的說道,原本還鬆了口氣的宋傾,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整個人都不住的發寒。


    “毒婦,毒婦!!”


    宋傾一連說了兩個毒婦,卻再也說不出其他什麽話來。


    長公主聽到宋傾的話,揚眉厲聲一喝:“毒婦??本宮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本宮毒婦,也比不過,你能對自己親生女兒下手狠毒,你能這麽對本宮,本宮就不能這麽對你??”


    說著,長公主杏眼一掃,看了月琴一眼:“動手。”


    月琴這些年心裏早就憋著一股氣了,長公主是先帝長女,聖上親姐,從小到大都沒受過的委屈,這些年卻在安平侯府通通受了個幹淨,他們這些跟著長公主出來的人,自然是為主子鳴不平,這會兒縱欲可以出這口氣了,心裏高興的不行,聽見長公主的話後,二話沒說的走到了宋傾的麵前,陰惻惻的看著宋傾。


    “侯爺,你放心,奴婢手上的功夫還是有些準頭的,絕對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的。”


    說著,將手裏的軟件抬了抬,挑開宋傾的衣袖,宋傾心中大駭,連忙將被挑開的衣服扯了扯:“靈越,我是你夫君,是榮安的父親,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這麽做。”


    這會兒,宋傾的心裏已經慌的不行了,他是侯爺,安平侯府的主人,他怎麽能是個廢人,想到這裏,他激動的看著長公主喊道。


    這會兒他響起了白玉,他總歸是白玉的親爹,長公主總不會讓白玉沒有父親吧。


    月琴見宋傾這動作,輕呲一聲,聽到他的話,心中越發的對這個男人鄙夷起來。


    還想利用小主子,卻連小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侯爺,你這話可真好意思說出口呢,當初你害小主子的時候,怎麽想不起來你是她爹,小主子至於要有公主這個娘就可以了,不需要有爹。”


    “你當公主為什麽要留你一命呢,你怕是沒聽清楚之前公主的話吧,看在一如夫妻百日恩的份兒傷,饒你一命。”


    “不然,你以為你能活著?畢竟馬上風也是要死人的啊。”


    月琴的話悠悠的響起,宋傾的臉色頓時灰敗下來,整個人都頹然下來,月琴可沒功夫看他現在的反應,快速的挑開宋傾的衣袖,軟劍快速淩厲的劃過,驟然,屋子裏響起了宋傾的慘叫聲。


    宋傾一雙手的手腕兒,被月琴給挑了,隨即,隻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了宋傾的鞋子,挑了他的腳筋。


    手法快速淩厲,不過眨眼的功夫,之前之所以沒動,不過是想看看宋傾恐懼的樣子罷了。


    撕心的痛,讓宋傾暈了過去,月琴從地上站了起來,從懷裏摸了塊手帕,一臉嫌棄的擦著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宋傾這人這麽渣,這腳有沒有腳氣,嘖嘖,想起來就覺得惡心。


    “公主,已經廢了,魏姨娘和這兩個暗衛怎麽處理??”


    兩個暗衛見宋傾被廢,也知道他們今天逃不掉了,一口咬碎了嘴裏的毒囊,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魏雨璿看著宋傾被廢,已經被嚇的回不過神了,這會兒聽到月琴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這剛一回過神就看見暗衛服毒自盡了,頓時嚇的心神俱裂,看著長公主的目光變得驚恐起來。


    “姐姐,不,不長公主,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和長公主你做對了,放過我吧。”


    魏雨璿已經嚇破了膽,連滾帶爬的到了長公主的麵前,哀求起來。


    長公主看著跪在地上,臉色鐵青,眼淚橫流的魏雨璿,輕笑一聲,將被魏雨璿拽住的裙子扯了出來,冷豔看了她一聲:“你放心,本宮不會對你怎麽樣的,畢竟我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給本宮,好好的管著這安平侯府的後院,伺候好侯爺,別想著給本宮作妖,否則,本宮會讓你後悔有這樣的想法。”


    長公主有封地有店鋪,完全是不差錢的主,可不想掌這安平侯府的中饋。


    原本還想著怎麽保命的魏雨璿,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著長公主:“你,不對付我??”


    魏雨璿有些不敢相信,長公主分明恨她入骨,現在竟然不殺她,不殺她就不說了,竟然臉懲罰也沒有還讓她掌管後院兒,她可不相信她有這麽好心,若是換成自己,她肯定得斬草除根,讓其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難不成她還有這麽惡毒的法子等著自己??


    思索間,她看了眼已經痛暈過去了的宋傾,心中的驚恐不安越發的明顯。


    這樣想著,魏雨璿不由打了個囉嗦,看著長公主的目光變得驚恐起來,會不會,也挑了她的手筋腳筋,或者給她喂毒藥??越想,魏雨璿的心裏就越發的害怕起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魏雨璿的一副就給冷汗打濕了。


    長公主看著眼前跪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眼含著驚恐的魏雨璿,不由呲笑一聲:“魏雨璿,本宮說了不會對你怎麽樣,自然就不會對你怎麽樣。”


    “你可得給本宮把侯爺照顧好了,至於宋朝瑰嘛,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人家了,這些你就安排吧,安排好了找月琴,報告給本宮。”


    “記住了,別給本宮耍什麽花樣,本宮有無數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長公主的聲音悠悠的響起,讓原本心思活泛起來的魏雨璿,頓時心驚,原本就汗涔涔的背心驟然發涼,直到長公主從房間出去,才悠悠的回過神來,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邁著發軟的雙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良久才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走了出去。


    “公主,為什麽還留著魏雨璿。”


    路上,月琴跟在長公主的身後,一路走著,良久,她才緩緩開口問道。


    在月琴看來,魏雨璿就是罪魁禍首,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現在竟然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了她。


    長公主看著月琴一臉憤然的模樣,知道她肯定是鳴不平,不由笑了:“留著她有什麽不好,這好好的活著,可不一定好過,我們就看看這一家賤人,是怎麽相愛相殺的吧。”


    “況且這安平侯府,我也不樂意管,在我還沒搬出去之前,總的有個人把這後院兒看著,這些糟心事兒我可不想管,這鈍刀子割肉啊,才是最痛的。”


    “敢將主意打到我玉兒身上,我豈能輕易的就饒了他們。”說到最後,長公主的聲音變得冷凝起來,帶著淩厲的殺意。


    原本月琴還有些憤憤不平,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心裏那點不平頓時沒有了,嗯,鈍刀子嘛,割肉最疼,這些人,一個人都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兩人一回到寄暢園就聽人稟告說,白玉帶著月書和月畫出去了,長公主聞言想著她今天帶回來的那個人,點了點頭,白玉身邊有月書月畫,還有域兒的人,完全不需要她擔心,也沒多問,就直接帶著月琴往尚書府去了。


    卻說白玉帶著月書和月畫,兩人拎著陳典來到臨都村。


    這臨都村就是京都外的一個村子,裏京都沒有多遠,所以才叫臨都村,因為裏京都很近,村子裏的村民到也比較寬裕,日子過的也不錯,離京都近,自然也是能常見到有身份的人了,是以白玉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帶路。”


    陳典坐在外麵痛車夫坐在一起,白玉一打開車門,一腳就將人踢了下去。


    白玉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她這人護短的緊,況且陳青的性子不錯,廚藝方麵又很有天賦,她當然是很喜歡的了,卻不想竟然翻在這人手裏,自然不高興。


    白玉一顆萬蟻鑽心丸,已經讓陳典受盡了苦楚,那鑽心疼的滋味,他這輩子也不想再體會第二遍了,這會兒聽到白玉這麽說,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帶著白玉往臨都村去了。


    心裏卻期盼著,家裏那口子,最近對陳青不錯,否則的話。


    想到這裏,陳典不由打了個哆嗦,陳典的心裏不敢想,腳下的步子,一步恨不得當成十步邁,白玉見他這樣,心裏頓時就不好了,一顆心不住的往下沉,這陳典拖拖拉拉的不肯回去,用腳指頭想陳青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一想到這裏,白玉隻覺得,心裏在不住的拱火,抬起一腳,踢在陳典的屁股上,頓時給他提了一個趔趄。


    “別給我拖延時間,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嚐嚐萬蟻鑽心丸的味道,反正我這裏多的事,你可勁造。”


    原本陳典就害怕的不行,這會兒聽到白玉的話後,頓時越發的怕的差點站不穩,雙腿不住的發軟,看著白玉神色低沉的樣子,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的在前麵帶路。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陳典是後麵到村子來的,村長最所以會讓他在這個村兒紮根,還是因為他在南陽公主府上做廚子,雖說他們村裏離京都近,但也沒有在公主府上做事的人啊。


    萬一他們有個什麽事兒,還能找陳典幫幫忙呢,是以,陳典雖說不是本村的人,但在本村還是吃的比較開的,村民原本見陳典回來還想和他打個招呼套套近乎,可見陳典臉色慘白的樣子,身後又跟著臉色低沉的白玉,仿佛一尊煞神一般,頓時跑的老遠。


    套近乎?去他的套近乎,一看就知道惹上事兒了,這樣是牽連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臨都村的人,裏京都近,那眼睛都賊尖,一看白玉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看著那些原本向來打招呼,卻又躲的遠遠的村民,白玉冷呲一聲:“看來你的人緣也不怎麽樣嘛。”


    陳典聞言,沒有出聲。


    這會兒陳典沒有拖延時間,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就停在了村子裏的一處小院兒前。


    青磚大瓦房,漆的朱紅的門,用腳指頭也知道,陳典混的不錯。


    “開門,我回來了。”


    陳典伸手拍在門上,不消一會兒功夫,裏麵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你可回來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呢,那個人怕是不行了。”


    隨著吱呀一聲響起,一個容貌姣好的婦人,絮絮叨叨的開了門,原本還期望著自家這口子這幾天能好好對陳青的陳典,在聽到女人的話後,隻覺得雙眼發黑,身後的白玉在聽到這話後整個人的氣息走然變了。


    “那個人是誰??”白玉神色陰沉咬牙切齒的問道。


    那婦人這會兒才發現有人,見白玉這麽說話,頓時不高興了。


    “你誰呀,你怎麽和我男人說話呢,那人是誰關你屁事啊。”


    別看婦人的容貌還不錯,那嗓門卻是一等一的大,一開口,就跟在拿著喇叭吼似的,陳典一聽,急的差點站不穩。


    “公主,你別和這婆娘一般見識。”


    “你給我好好說話,這是公主。”陳典沉著臉怒喝一聲。


    白玉卻是懶得聽他說話了,一把將人給踢開,推開婦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一進的院子,不是很大,但在村子裏也算是大房子了,白玉的目光在院子裏一掃。


    “人呢!”


    低沉的聲音,帶著稟咧的寒意,讓人一聽都覺得渾身陣陣發寒,說話間,白玉將目光淩厲的看向陳典。


    陳典嚇的不行,尤其是在聽到自家婆娘的話後,那腿都軟的走不動道了。


    不行了,不行了。


    陳青要是死了,榮安公主會怎麽對他,一想到這裏,陳典就不敢動。


    一旁的月畫見狀,二話不說將人拎了起來,走近院子,扔到白玉的跟前。


    “小主子,要不要我動手。”


    月畫冷冷的看了陳典一眼,冷聲說道。


    “說不說!”白玉厲喝一聲。


    被扔在地上的陳典,嚇的臉無人色,這會兒聽到白玉的話後,打了一個激靈,跪在了地上。


    “我說,我說,就在進去最角落的一間屋子裏。”


    陳典的話一說完,白玉就轉身往裏麵去了,月書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看著白玉進去,陳典癱坐在地上,完了,完了,他完了。


    隨著陳典的低喃,婦人走到了他身邊。


    “當家的,這是咋回事啊。”


    女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公主,怎麽會來找那個人?


    “你做的好事!!”陳典聽到女人的聲音,抬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喝。


    女人見狀炸了,但看著月畫站在這裏也不敢發火,低聲的啐了陳典一口,沒再做聲。


    白玉想過找到陳青是各種樣子,卻從不曾想到竟會是這個樣子。


    陳青的年紀不大,今年差不多二十一歲了吧,因為家裏窮,他又一心撲在搗鼓吃的這事上也沒成親,雖說日子過的艱苦,但性子卻灑脫,一年前走時還是個陽光少年,可眼前那個被綁在椅子傷瘦骨嶙峋,頭發膩在一起,仿佛一個草窩一般,那被綁在椅子上的手,蠟黃,消瘦的隻剩皮包骨了,衣服襤褸,爛的不成樣子了,身上還有不少烏青的和鞭痕,和那個記憶中的少年判若兩人。


    屋子裏散發著陣陣讓人憋氣的臭味,白玉深吸了口氣,緩步走了進去。


    “陳青……”白玉壓下心中的憤怒,走到陳青麵前小心翼翼的叫了聲拉聳著頭不知生死的少年,沒沒有任何回應。


    這是,死了??


    白玉心中一稟,渾身都散發著難以忽視的怒氣,跟在她身邊的月書見狀兩步走到了陳青的身邊,伸手探向陳青的脖子,皺了皺眉。


    “小主子,還有氣,隻是……”


    白玉以為陳青死了,這會兒聽到月書的話後,心中頓時一喜:“快把他解開,趕緊回去。”


    白玉可不想聽什麽可是,她這輩子,也就這麽幾個徒弟,帶在身邊教他們廚藝,說句不大恰當的話,那就跟她孩子似得,這會兒成了這樣,她這當家長的心裏是什麽滋味,隻有她自己最明白了。


    但凡還有口氣,那就說不定還有救,連忙讓月畫幫忙將陳青接下來。


    解開陳青身上的繩子,將陳青扶起來時,入手的重量讓白玉鼻子一酸,杏仁樣的雙眸,驟然閃起稟咧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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