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見白玉這麽說,低低的應了聲,外麵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如今嫂嫂的爹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聽譚叔他們說起,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沒事的,你要有什麽要忙的,自己就忙去吧。”


    白玉見季臨淵這麽說,不由擺了擺手。


    季臨淵看著白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一緊,搖了搖頭:“我不忙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後,白玉就往廚房去了,。


    白玉去看過夏春芝沒幾天,白定竹就去找夏春芝去了。


    大牢裏,夏春芝看著白定竹和站在他身邊的清脂,饒是她早有準備,但這一刻,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定竹??”夏春芝有些不敢認,十二年過去了,白定竹還是那麽年輕,可自己呢?她的臉上早早的就有了皺紋,想到這裏,夏春芝的心裏越發的難過起來。


    看著從裏麵撲過來的夏春芝,白定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春芝,我來看你來了。”


    白定竹的動作夏春芝自然是看到了,見狀心頭微痛。


    此刻,白定竹正想著怎麽和夏春芝開口呢,哪裏顧得上她什麽反應,伸手從一旁的清脂手裏拿過一個籃子遞了進去,夏春芝看著白定竹遞進來的籃子,沒有伸手,苦笑了一聲,猛地抬頭,看向站在白定竹身邊的清脂。


    “她是誰??”


    原本還想著怎麽開口的白定竹,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神色變了變:“春芝,這是清脂,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和你說的。”


    白定竹的話菜堪堪說完,夏春芝就笑了起來:“什麽事?是你要納個妾嗎??”


    夏春芝的話一說完,清脂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堪起來,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妾這個字。


    清脂的臉色不好看,白定竹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看著神色莫名的夏春芝低喝一聲:“什麽妾,清脂是我平妻。”


    夏春芝的心在聽到白定竹的話後,越發的沸騰起來,滿是汙垢的臉,猛地抬了起來看像白定竹:“平妻?我答應了嗎?給我敬茶了嗎?我還沒喝她的茶,她連個妾都不如。”


    這年頭,但凡有點錢的,不管是老百姓還是有錢人,當官的,都會納妾,夏春芝雖說是個農村婦人,這些規矩也還是知道的。


    她也是氣狠了,說出來的話,那可是踏踏實實的紮心,兩人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頓時邊的難堪起來,尤其是清脂,整個人的臉色都黑了。


    “春芝,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的,我們和離吧,和離書我都準備好了。你放心等你出來以後,我會安頓你的。”


    休妻,夏春芝不占七出之條,隻能是和離了,可是不管是哪一樣都需要夏春芝的同意才行,原本白定竹是想好好和她說的,可看她現在這樣,怕是好說也不行了,幹脆就挑明了。


    白定竹覺得,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總歸現在她都已經來大牢裏了,等她出來以後,將她安頓好,已經能夠是不錯了。


    饒是夏春芝早就有所準備,在聽到白定竹的話後,心依舊,仿佛被刀子捅了一刀似得,渾濁的雙眼,狠狠的看著白定竹。


    “和離?你想得美,這麽多年,我在白家,吃苦受罪,你在外麵逍遙快活,你怎麽就沒死呢?你就該死了才是。”


    說著頓了頓,看了眼站在白定竹身邊的清脂:“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你們好過的,這個賤人,永遠都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妾,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說著,夏春芝整個人都有些癲狂起來,她這一輩子受盡了苦楚,都是因為這個男人,他死了倒好,反正都已經死了,她也怨不著誰,就當她命苦好了,可在她受了這麽多苦後,進了大牢,他冷不丁的衣錦還鄉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她怎麽甘心。


    看看那女人,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吧,皮膚那麽白,穿著上好衣料做的衣裳,她這輩子都沒有穿過那麽好的衣裳,連見都沒見過,頭上還帶著銀簪子,那麽好看,得要多少銀子啊,思索間,夏春芝整個人都變得陰沉起來。


    原本還想著和夏春芝好說的白定竹,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頓時整個人的臉色鐵青起來。


    “姐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你現在都這樣了,還霸著這個位置幹什麽?你要是應了,我想法子讓你少在這大牢裏呆兩年也不是不可能,做人要識抬舉。”


    “你能給定竹什麽?你看看你現在這樣,連帶都帶不出去。”


    一直站在白定竹身邊沒有出聲的清脂走了出來,雙眼已調,斜了夏春芝一眼,臉上露出不屑來。


    清脂的話,讓夏春芝的心頭一跳,滿是汙垢的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抬頭看著清脂:“是啊,我這個樣子了,還是定竹的妻子,你這麽美還不是個妾。”


    夏春芝的話一說完,清脂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怨毒的看了夏春芝一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呸,我還怕你不成,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能把我怎麽樣。”夏春芝啐了清脂一口,一旁的白定竹,頓時走了過來。


    “夏春芝,你幹什麽,你這個潑婦,既然比不願意,你就別怪我不顧情麵了。”白定竹是沒想到啊,跟包子一樣,性子軟綿的夏春芝這會兒竟然這麽不好說話,心中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說話間,心疼的給清脂擦了擦臉,隨即拉著清脂的手,轉身待她離開了大牢。


    看著白定竹離開的身影,一行清淚從夏春芝的眼中落了下來,報應啊,這都是報應,她這一輩子為了白家,什麽事都答應,低聲下氣,對玉兒也不好,現在卻落到這個下場。


    從大牢出來,白定竹看著臉色鐵青的清脂,連忙迎了上去。


    “清脂你別生氣,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當妾的。”


    清脂走在前麵聽到白定竹的話後,停了下來,看著白定竹冷哼一聲:“你最好辦好了,不然我爹娘不會放過你的。”


    白定竹聽到清脂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懼色,一旁的清脂自然是看到了,心中大為滿意,隨即輕聲說道:“我跟著你這麽多年,無名無份的心裏自然是難過,聲音大了點,你別生氣,我說的也是實話,我娘他們要是知道了,你在這老家還有妻子,到時候指不定得氣成什麽樣子呢。”


    白定竹聽著清脂軟下來的聲音,頓時心疼的緊:“我知道,我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不會讓你做妾的。”


    安撫好清脂,白定竹到成衣店裏選了兩件麵料好的衣裳,拿著和清脂一起去了百香樓。


    “玉兒,你這是去哪兒??”


    薛紫衣出師了,白玉也沒那麽忙了,這天和季臨淵倆正準備出去逛逛,剛沒走多遠就聽見白定竹的聲音在前麵響起,一抬頭就看見白定竹帶著清脂從前麵走來。


    對此,白玉不由皺了皺眉,轉身就要往一邊走,卻被白定竹兩步給攔住了。


    “玉兒,你這事什麽意思,見著爹就要走。”


    白定竹心裏氣啊,但也沒表現出來,自認為慈愛的看著白玉。


    白玉見狀,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道這麽寬,我想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你管得著嗎?”


    “你……有你這樣和爹說話的嗎?”白玉的話一說完,白定竹就炸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端著一副家長的樣子。


    清脂見狀,小意的伸手在在白定竹的背上拍了拍:“別生氣,別生氣,玉兒年紀還小,這是在和你嘔氣呢。”


    說著,清脂抬眼看向白玉,一副慈母的樣子:“玉兒,你怎麽能這麽和你爹說話,你爹是真心疼你啊。”


    說話間,將白定竹手裏的衣服拿了過去,遞到白玉的麵前:“你看看,這衣服,是上好的料子,你爹給你買的,你看喜不喜歡。”


    說著也不顧著在在大街上,就要把衣服拿出來,這些衣服的料子,那都是上好的,清脂覺得,白玉那酒樓是生意好,可看看身上穿的都是什麽,棉布,可真是沒什麽眼光,怕是沒見過好東西吧。


    白玉見清脂拿著衣服就要拿出來的樣子,心裏不耐煩的緊,一把按住了清脂的手:“我說,這位大嬸兒你誰呢?”


    白玉的話,讓清脂打開包袱的手僵了僵,正想開口,卻聽見白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好像不認識你吧,我們很熟嗎?不熟就不要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說的我好像連件衣服都買不起一樣。”


    說著,白玉拉著站在身邊的季臨淵就要走,卻被一旁的白定竹給喝住了。


    “不孝女,你給我站住,你怎麽說話的啊?你清姨這是關心你,你什麽態度。”


    白定竹被白玉的態度給氣炸了,心裏的火氣頓時也壓不住了。


    “清姨?不就是個妾嗎?還清姨,我不需要她的關心。”白玉給白定竹的話給氣樂了,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那麽大臉。


    一天中,被人兩次這麽戳著脊梁骨說她是妾,清脂的臉色再也好不起來,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裏。


    白定竹見狀,氣的不行,抬手就往白玉的臉上招呼了過去,白玉見狀,抬手就要接住白定竹的巴掌,卻被一旁的季臨淵搶了先。


    “白叔,你這是幹什麽??”


    季臨淵一手抓住白定竹的手腕,沉聲說道,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你是誰,快鬆手。”白定竹見狀,惱怒的開口,說著,轉頭看向白玉,目光帶著憤怒看著白玉:“玉兒,這人是誰?你是守寡的人,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像什麽樣子。”


    白定竹這話一出口,季臨淵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淩厲起來,臉色低沉的看向白定竹:“白叔這話說的可真好,可真是一個好父親該說的話,我和我嫂嫂走在一起怎麽了?”


    季臨淵最不願意聽的就是有人用他來重傷嫂嫂,可如今,白定竹就這麽做了。


    此刻白玉的心裏有一萬頭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情是何等的臥槽,這原主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吧,娘奇葩,爹也奇葩,爺爺奶奶都是奇葩也個也不拉下,簡直了,看看這說的都是什麽話啊,有當爹的這麽說的嗎?是生怕她不被浸豬籠吧?


    思索間,白玉看向白定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嘲諷。


    白定竹原本是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敲打敲打白玉,讓她知道,他是她爹,可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臉上的臉色就有些掛不住了。


    “那個,你是臨淵啊?”


    白定竹看著季臨淵問道,對於季臨淵他聽家裏人說過,年紀輕輕就是解元老爺了,以後有大出息呢。


    “嗯。”白定竹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即看了白定竹一眼:“白叔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走了。”


    說著,就要和白玉離開,卻又被白定竹給攔住了,原本白玉的心裏就壓著火呢,這下終於忍不住,轉頭看著白定竹:“你到底要幹什麽啊?你要是想補償我,不用了,我現在過的好好的不用補償,你真的要補償就補償我娘吧。”


    “我娘這麽多年,在家裏受盡了苦頭,你現在回來了,最該補償的就是她。”


    說著,瞟了一眼跟在白定竹身邊的清脂,涼悠悠的說道:“你不會是發達了,想將我娘拋棄了吧??”


    因為兩人的爭執,這會兒周圍已經聚了不少人了,因著白玉的百香樓,不少人都認識白玉,聽見白玉的話後,頓時看向白定竹的眼神就有些不好了。


    “這人是個負心漢啊?”


    “可不是,肯定是有錢了就不要自家女人了。”


    “……”


    一時間,人群裏議論紛紛,但說話的大多數都是女人,白定竹當然也是聽到了,臉色白了白,想要開口反駁,可又說不出來。


    因為他確實是要娶清脂為妻的,對於夏春芝,他現在是連看都不想看到她了,那長老的過分的臉,他看見都想躲開,更別說和她一起生活了。


    “你娘,我肯定會補償她的,可是,我也想補償你,怎麽說我也是你爹啊,你還這麽年輕,難不成就打算一輩子在季家守望門寡??我也是為你好,你和我回去吧,爹一定會補償你的。”


    白定竹的話一說完,一旁的季臨淵頓時抬起頭來,看著他,渾身都散發這淩厲的氣息,他是來帶嫂嫂走的??


    季臨淵的變化,白玉自然是感覺到了,抬眼看了他一眼,就見他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格外的淩厲起來,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回去?我為什麽要跟你回去?我在季家好好的,我就樂意守這個望門寡怎麽了?關你什麽事兒??”原本白玉還以為這便宜爹來找自己大概跟王氏他們一樣想要錢吧,或者看著這酒樓眼紅,有點什麽想法,卻想不到,他竟然有這樣的心思,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自己跟著他回去了,那她的東西不就是他們老白家的了嗎?


    白定竹被白玉的話說的心頭一窒,指著白玉說道:“你,簡直不識好歹,你才多少歲,以後有大好的青春找個人照顧你不好嗎?”


    說著,頓了頓,轉頭看著季臨淵:“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不讓你走?”


    “你放心,隻要你走,爹一定會把你帶走的。”


    白定竹的話堪堪說完,季臨淵渾身的氣息越發的冷冽了起來,這次也顧不得白玉的安撫,兩步越過白玉將白玉護在身後。


    “白叔,你慎言,嫂嫂是自願留在季家的,如今嫂嫂是季家婦,由不著白叔你說。”


    說著,頓了頓,看了眼身後的白玉:“我會照顧嫂嫂的。”照顧一輩子。


    季臨淵的話一說完,一旁的清脂就笑了起來:“哎喲,我說小公子,你照顧玉兒,你是她小叔,你還能照顧她一輩子不成,玉兒可是你嫂嫂,你照顧像什麽話,你總歸還要成親吧,總不能成親了還要照顧玉兒吧?”


    “你也太自私了吧,玉兒今天才十三呢,你就忍心讓她一輩子守寡啊。”


    清脂的話一說完,季臨淵不由收緊了袖間的手,他想說他不成親,就照顧嫂嫂一輩子,可這樣的話,他深知他不能說。


    白玉感受到季臨淵身上的變化不由心頭微痛,兩步走到季臨淵的身邊,瞄了眼清脂:“這位大嬸兒好像管的太多了吧,我願意守寡,守一輩子,關你屁事,你腦子有泡吧。”


    說完,也不再管兩人什麽臉色,轉身拉著季臨淵的袖子就轉身離開了。


    季臨淵就那麽跟在白玉的身後,看著白玉的背影,好幾次張了張嘴,可愣是說不出什麽話來,也不問白玉到底要去哪裏,就這麽直愣愣的跟著她走。


    直到走到縣城外的一處湖邊,白玉菜鬆開了拉著季臨淵的衣袖,直接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臨淵,我不會走的。”


    良久,白玉才緩緩開口,少年的心思向來敏感,她從來都知道,她原本就沒打算走,如今心裏多了別樣的心思,越發的沒想過要走了,這一輩子,也就這樣吧,不能在一起,那就守著他也未嚐不是不可以。


    然而,季臨淵聽到白玉的話後,卻沒有為此而鬆口氣,在白玉的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嫂嫂,其實他們說的是對的,你還小,這一輩子,總不能一直守寡,你該走的。”


    說這話的時候,季臨淵的心都在不住的發抖,仿佛刀割一般的痛,但卻依舊忍著心痛,緩緩開口。


    原本白玉還想著,這下臨淵該放心了吧,卻冷不丁的聽到這麽一番話來,猛地抬起口看著季臨淵。


    “你趕我走??”


    白玉的心有些發苦。


    季臨淵看著白玉杏仁兒樣的雙眸,水汪汪的雙眼,帶著顯而易見的控訴,看的季臨淵心頭一窒,恨不得就這樣淪陷在白玉的眼中。


    “我不是要趕你走,大哥已經走了,嫂嫂總該為自己的幸福打算的。”


    “你不是說了你照顧我嗎?怎麽?你想說話不算話??”


    白玉抬頭看著季臨淵,控訴的看著他。


    “我……”季臨淵張了張口,他想說,他想照顧她,但,他不能這樣自私,第一次,他想著,要是白玉要走就讓她走吧,要是能遇到一個對她好的,這樣也好,總歸比守在自己的身邊要好。


    “好,你就是想讓我走,我走就是了,你代你大哥給我封休書,我從此以後就不是你們季家的人。”


    白玉一件季臨淵這樣子,頓時也來脾氣了,整個人都炸了,噌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


    這人還真是,她都說不走了,哦喲,還要趕她走啊,好像她死皮賴臉的求著要留在季家一樣。


    季臨淵這麽說,就是想讓白玉走的,可現在聽到白玉的話後,一顆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狠狠的揪住了一般,痛的不能呼吸,看著白玉氣衝衝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口,想說他不是這樣想的,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百香樓裏,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了,沒什麽人,白玉沉著臉坐在大廳的飯桌邊,神色恍惚,想著和季臨淵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從今以後大概和季臨淵再也不會有什麽關係了吧?這樣想著,白玉的心就不住的發疼。


    “玉兒啊,你這是怎麽了??”


    譚慶陽見白玉從一回來就神情萎頓,恍恍惚惚的坐在那裏,走了過去。


    白玉正想著事兒呢,聽到譚慶陽的話後抬起頭,衝譚慶陽扯了扯嘴角:“沒事啊,我就是有點累了。”


    譚慶陽好歹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哪裏看不出來白玉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呢,要是換個人呢,白玉都這麽說了,那肯定也不好再問了,可譚慶陽不一樣啊,那是做過乞丐的人,那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了,也不要白玉請,厚著臉皮就坐在了白玉的對麵,看著白玉緩緩開口。


    “你這是把譚叔當三歲小孩兒呢吧,咋的,快和叔說說,你看你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可憐巴巴的。”


    原本白玉吧想著她這麽說了,譚慶陽總不會再問了吧,憋著一口氣坐在那裏,心裏吧反正就難受的慌,卻不想譚慶陽竟然不走,還厚著臉皮坐了下來,聽他這麽一說,白玉的心裏頓時覺得委屈的不行,想著自己和譚慶陽說話那反正也是沒大沒小的,和他說說,自己這心裏也不憋得慌。


    於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的和譚慶陽說了。


    卻不想,譚慶陽聽了白玉的話後,頓時笑了起來。


    “好事兒啊,這休了你是好事兒啊,我的傻姑娘哦。”


    啥?好事兒?她都這麽傷心了還是好事兒?從此以後她就和季臨淵沒有關係了,你想到這裏,白玉的心裏就針紮似的疼。


    看著譚慶陽一臉笑的樣子,她正想開口,卻見季臨淵從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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