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這樣狠毒的人,既然這樣,那就直接去白家村看看就知道了。”


    宋安也是被季臨淵的話給驚到了,怎麽會有這麽做娘的,虎毒不食子啊,可隨即仿佛又想到了什麽似得,收回了這樣的想法。


    季臨淵和一旁的薛寒雨聞言,點了點頭,就等宋安安排人和他們一起去,卻不想宋安竟然要和他們一起去,頓時兩人的心都不由暗暗吃驚,宋大人什麽時候這麽有閑工夫了?就是抓個疑犯都要親自出馬?


    雖然是這樣想,但兩人麵上卻是半點不顯,跟在宋安身後出了衙門幾人坐著馬車,帶著人就往白家村去了。


    季臨淵出來的早,和宋安一行人坐著馬車到白家村的時候也還很早,因著白玉那一出,白家多了一筆橫財,出去幹活兒也都沒那麽快了,加上那人說了今天把剩下的錢拿來給了,所以幾人越發的都不想出去幹活了。


    有了五十兩銀子過後,他們還幹啥活兒啊,等白蓮花嫁個好人家,白漢陽中了狀元就他們就隻管當老爺太太享福就可以了。


    是以,當大門被敲響的時候,王氏等人都不由激動的站了起來。


    “老二家的,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開門。”王氏一件夏春芝竟然還在廚房,頓時不悅,咋的沒聽見有人敲門啊,耳朵聾了不成啊。


    王氏這麽一喊,正在廚房做早餐的夏春芝連忙放下手裏的鏟子就跑了出去。


    大門一開,夏春芝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頓時僵在了原地,臉色刷的一下僵白僵白的,動了動唇,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裏麵坐著的王氏見夏春芝開了竟然不回去做飯,就站在那裏,頓時就怒了。


    “賤人,你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讓人進來,趕緊滾進去做飯。”說著,王氏仿佛怕外麵的人走了一般,連忙站了起來,就要去招呼,可在走到門口看到來人的時候,卻跟夏春芝一樣,愣在了原地。


    “春芝嬸兒,怎麽,你們這事不歡迎我們嗎?”


    季臨淵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夏春芝和王氏兩人,含笑說道。


    季臨淵這麽一開口,王氏和夏春芝回過了神來,看著季臨淵,蒼白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沒,沒有,臨淵,你怎麽來了?”夏春芝臉色蒼白,心裏發虛的看著季臨淵說道,隨即,目光瞟到一旁跟在季臨淵他們身後的官差。


    “臨淵,你這是幹什麽?咋,咋帶著這麽多人來了。”夏春芝的心裏慌啊,怎麽會有官差來,難道是發現了什麽?


    這樣想著,夏春芝的腿上一軟,要不是因為扶著門,此刻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我來,自然是為了來看看春芝嬸兒來了。”季臨淵聞言勾了勾嘴角說道。


    原本夏春芝就怕的不行,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頓時給嚇的魂飛魄散,額頭上溢出了密密的汗水來。


    就在此刻,一個嗲的能掐出水的來的聲音從屋內響起。


    “是季大哥來了嗎?”


    白蓮花在屋子裏坐著等早餐呢,聽到夏春芝的話後,頓時邁著小碎步,從裏麵跑了出來,直到跑到門口才發現自家奶奶的臉色不太好。


    “奶奶,你們怎麽了?”


    白蓮花疑惑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王氏和夏春芝。


    被嚇得不行的兩人,聽著白蓮花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沒事兒。”王氏看著白蓮花說了句,隨即轉頭看著季臨淵:“臨淵啊,家裏現在有些不方便,就不招待你們了,你們這事有什麽事,就忙去吧。”


    說著,王氏就要去關門,此刻一直站在旁邊的宋安見狀低喝一聲:“我們要做的事就在你們這裏。”


    白漢陽在屋子裏聽見宋安的聲音,噌的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漢陽怎麽了?”


    一旁的白定海和白成家見狀不由問道。


    白漢陽整個人都有些發虛,張了張口,愣是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是宋大人!!”他是之前跟著書院的同窗見過兩次宋安,因為想著想要怎麽走走宋安的關係,是以對宋安的一切都比較上心當然也就對他的聲音比較熟悉了。


    正坐著美夢的白定海夫婦,還有白成家,在聽到白漢陽的話後,頓時整個人一驚,僵在那裏臉上的汗水都出來了,臉色蒼白。


    原本攔在門口的夏春芝和王氏,在聽到宋安的話後,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往旁邊讓了讓。


    宋安見狀,睨了他們一眼,進了院子。


    此刻白漢陽他們已經回過神來了,連忙趕了出來。


    “宋大人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白漢陽一出來,衝宋安拱了拱手,跟著白漢陽出來的白定海,趙金花,和白成家,見狀就要跪,宋安沉著臉擺了擺手。


    “不必多禮了,我來就來處理點事的。”


    宋安的這話一說完,原本準備請他到屋裏坐的白漢陽,將嘴裏的話給咽了下去。


    趙金花也是個有眼色的,見宋安不進去坐,直接端著椅子出來了,宋安見狀直接坐了上去。


    “你們也知道白玉的飯館裏除了事了,今天一早本官得到了線索,說但凡下毒的人,手掌都會發灰,水洗不淨,所以本官今天過來。”


    說著,目光冷冷的掃向一旁的夏春芝,厲喝一聲:“夏春芝,你有什麽話說?”


    夏春芝在聽到宋安是縣令大人,整個人都是虛的,冷不丁的一聽到宋安的話後,腳上一軟,嗵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做……”


    夏春芝經過來來回回這幾趟驚嚇,哪裏還管得住自己的那一張嘴,張口就開始求饒,不停的在地上磕頭,不消一會兒額頭上就是一片烏青了。


    “賤人,你在亂說什麽?”王氏一聽到夏春芝的話後,心中咯噔一聲,就知道不好,撲過去就要打夏春芝卻被站在一旁的官差給拉住了。


    “王氏,本官在這裏,容得你胡鬧?”


    宋安看了眼一旁的官差,頓時,官差會意,上前將夏春芝拉起來,扣在了她緊握的手,整個手掌赫然是一片青灰。


    夏春芝是不想張開手的,但她到底是一個女人,還是給嚇破了膽的女人,觀察基本沒怎麽用力就扳開了她的手。


    “夏春芝,你有什麽話說?”


    宋安見狀厲喝一聲。


    “賤人,看你做的好事兒,你怎麽能做這麽缺德的事兒?”眼看著這事兒已經是定局,一旁鐵青著臉,心跳的跟擂鼓一樣的白成家,沉著聲音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夏春芝這下怕是保不住了,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反正老二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他們家裏養著這麽一個閑人養了這麽久了,總不能讓她連累了他們一家人吧。


    “是啊,大人,我們可不知道夏春芝能做出這樣狠的事情啊,這事兒和我們沒關係啊。”


    一旁的趙金花也反應過來,嗵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趙金花的算盤打的啪啪響,反正這錢是妥妥的了,這會兒夏春芝翻了船,是求之不得,這樣錢也有了,也沒人和她搶男人了。


    有一就有二,在場的人,這會兒是都反映過來了,一一都跪在地上和夏雪娘撇清關係。


    夏春芝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和自己撇清關係的幾人,他們怎麽能這樣做?她可是為了他們啊,要不是他們,她怎麽會做這樣的事?畢竟三丫還是自己的女兒啊,以後她還要仰仗她的啊。


    “爹,娘,定海……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分明是……”你們讓我做的啊,夏春芝喃喃的開口,話到嘴邊還沒說完,卻別王氏厲喝一聲打斷了。


    “怎麽可以哪樣?你這個賤人,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想說什麽,我們老白家怎麽這麽倒黴找到一個你這樣的兒媳婦兒。”


    說著,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宋安原本是以為這事兒就是夏春芝一人做的,但看到王氏幾人的反應後,頓時明白了,這怕是和他們都有關係吧。


    這樣想著,宋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氏等人,看了一眼,一旁的官差,官差頓時會意,走了過來將跪在地上的幾人架了起來檢查幾人的手,幾人見宋安沒說什麽就是要檢查他們的手,頓時鬆了口氣,反正她們也沒碰,就是檢查也檢查不出來的,這樣想著心裏倒是沒那麽慌了,然而一旁的王氏卻狠狠的握著自己的手。


    “你們要幹什麽?”王氏的聲音有些淒厲,呼喊間,就看見王氏的褲腿被打濕來了,竟然嚇的尿褲子了。


    跪在她身邊的白蓮花見狀不由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挪。


    “奶奶,你就讓官差檢查檢查吧,反正我們沒做這事兒也不怕被檢查的。”白蓮花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勸著王氏,有意想給季臨淵留下一個好形象來。


    然而王氏聞言,卻怎麽也不鬆手,越是不鬆手,就越是有鬼,官差的手上越發的用力起來,到底王氏是個老人,不消一會兒功夫還是給扳開了手,隻見,粗糙的雙手,此刻,青灰一片,原本還拚死不鬆手的王氏,在手被扳開的那一刻頓時,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娘!”


    一旁的白定海夫婦,驚呼一聲,說著連忙衝宋安磕了幾個頭:“宋大人,我娘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一定是她,是她害我娘的。”


    對於王氏,白定海是是孝順的,不然王氏也不能一直這麽作威作福的不知道收斂,就是白成家是一家之主有些威信也不行。


    此刻,見王氏暈了過去,直接二話沒說的將這事兒推到了夏春芝的身上,夏春芝本就給他們這一出鬧得,絕望不已,饒是這樣,她在挺大白定海的話後,依舊是不可置信的。


    “定海……”自從她應下兼祧後,名義上雖說她是他的弟妹,但事實上,她的心裏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要不是因為他的勸說,說有了那五十兩銀子他們可以過的更好,婆婆也不會再打她了,他會護著她,她怎麽會去害白玉,可現在呢,他就這麽把她出賣給了官府。


    “定海什麽定海,定海也是你叫的啊?”一旁的趙金花聞言,頓時不樂意了,想著他們昨晚就同歇了,一顆心就跟貓在抓似得將夏春芝恨的不行,這會兒還這麽叫他,要不是宋大人在這裏,她指定要打死她。


    夏春芝也不出聲,就那麽看著白定海,一顆心仿佛在冰窖裏一般。


    白定海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看了她一眼:“你也別看我,你和我有啥關係,我也不是要冤枉你,我總不能看著你冤枉我娘吧,我娘是什麽人,她怎麽會還三丫呢,那可是她的親孫女啊。


    宋安看著院子裏狗咬狗的幾人,沉聲道:“我不管你們到底怎麽回事,都去衙門再說。”說著,起身走了,季臨淵和薛寒雨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身後頓時響起了白成家他們的求饒聲,可宋安愣是停都沒停上一步。


    衙門裏,宋安坐在桌案前,外麵已經圍了不少人,其中得到消息的張子恒和薛氏母女還有張寡婦幾人站在外麵,緊張的看著大廳,宋安拿起驚堂木一拍,白家一家人就給帶了上來,除了已經心灰意冷的夏春芝,其他人此刻都已經是怕的不行了。


    “冤枉啊,宋大人我們是冤枉的啊,都是夏春芝這樣賤人,和我們沒關係啊。”此刻王氏已經醒了過來了,一跪在地上就大聲的喊起冤來。


    天知道,王氏此刻是把腸子都悔青了,之前那人找到她,將這藥給她,她就不該接手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沾在了手上,現在竟然除了這麽一檔子事兒來。


    “你是不是冤枉,本官自由判奪,那裏由得你說?”宋安看了眼王氏,讓人將白玉帶了出來,白玉看著跪在地上的夏春芝幾人,一顆心頓時就沉到了穀底,她果然還是高估了他們,什麽虎毒不食子,對於畜生都不如的他們來說,這些都不是事兒。


    見人都來齊了,宋安驚堂木一拍:“夏春芝,你於前天在白玉的飯館裏下藥,導致一人死亡這事你認不認?”


    夏春芝此刻已經是心如死灰,也知道就是她不承認他們也有證據,是以半點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是我做的。”


    夏春芝的話一說完,外麵的人群頓時沸騰了起來。


    他們可是打聽了的,這次抓起來的人可是這飯館的小娘子她娘啊,竟然有這麽狠心的娘,用毒藥還自己的女兒。


    人群裏,不少人議論紛紛。


    “我不會是聽錯了吧?怎麽會有這樣當娘啊?”


    “可不是,竟然陷害自己的女兒,這怕不是親生的吧?”


    “就是不是親生的,也不能做出這樣的缺德事兒啊。”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議論紛紛傳入了夏春芝等人的耳裏。


    夏春芝認了,宋安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王氏:“王氏,你呢,認不認罪??”


    在白家裏,不止一個人手上沾了葛根粉,幾人沾了葛根粉那就肯定是有參加這次陷害,不是幫凶那就是主謀。


    王氏此刻,可不像夏春芝一樣,心灰意冷,她還不想死呢,她家漢陽還沒有高中,蓮花還沒有當太太,她還沒有當老太太享福呢怎麽可以死?


    是以,她是想也沒想的搖頭。


    “不是我,我沒有,宋大人我冤枉啊,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三丫可是我的孫女啊。”


    說著,王氏將目光放在了夏春芝的身上:“是這個賤人,肯定是她,因為我對她不好,她想要陷害我,她想要害死我。”越說,王氏就越覺得是這麽回事,語氣都變得悠遠起來。


    王氏的話一說完,人群裏再次沸騰了起來。


    竟然是奶奶和娘一起陷害那小娘子。


    “親奶奶又怎麽了?那不是還有親娘嗎?”


    人群裏,被刷新了三觀的群眾,在聽到王氏說白玉好是她的親孫女不會害她的話後,不由開口說道。


    可不是嗎?親娘都下得了手,親奶奶又算的了什麽?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同情起白玉起來,這爹也沒有,娘也不疼,奶奶也不愛的,看這那跪在大堂裏的其他人,看那樣子怕是對那小娘子也不好,嘖嘖,可真可憐啊。


    人群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看的王氏的後背陣陣發涼,白玉看著一臉死灰的夏春芝和不死心的王氏,心中竟閃過了陣陣的快意來。


    宋安見王氏狡辯,驚堂木狠狠一拍:“你還想狡辯,你的手上就是證據,你要不是參加了這次陷害,怎麽會留下證據,除非,你不是參加了這事陷害,而是這次陷害的主謀。”


    “王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禁藥害人不說,還抵死不認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禁藥!!在場圍觀的人群,聞言後都不由震驚了,能稱為禁藥的藥材有很多,但是,但凡能被列入禁藥不準賣的藥材,那就肯定都是虎狼之藥了,比毒藥還毒。


    夏春芝反正已經是認了,管它什麽藥,對她來說,是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反正都是她害死人了。


    王氏可給宋安的給嚇蒙了,禁藥?不就是普通的瀉藥嗎?主謀是什麽意思?


    一旁的白定海見狀,整個人已經是嚇的不行,見他娘已經給嚇蒙了,頓時衝宋安瞌了兩個頭:“宋大人,禁藥都是不準賣的,我娘就是個農村婦人老百姓,怎麽可能買的到禁藥,而且,她怎麽可能是主謀,這是冤枉啊。”


    這事兒要真認下來怕就壞了,以後他們老白家還有什麽臉麵,至於夏春芝,也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出去了,就是出去了趕回娘家就可以了,人家擺談一段時間也就淡了,也不用擔心傷了他們老白家的麵子。


    “是啊,我怎麽買的到禁藥,我不是主謀,我不是……”這會兒王氏也回過神來了,聽到白定海的話後,連忙開口說道。


    “那你不是誰是?你不說,那就肯定是你是了。”說著將驚堂木狠狠的一拍。


    頓時嚇得王氏一抖,張嘴就將事情一禿嚕嘴將事情給抖了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找到我的,我不是主謀。”


    宋安原本是覺得他們就是一個地道的老百姓怎麽知道葛根的藥效,而且也不會找得到葛根,詐了詐她,見她張嘴認了,頓時目光一稟。


    “那個人是誰??”


    隨著宋安的聲音響起,白玉也將目光落到來了王氏的身上,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喲啊花這麽大功夫來害她。


    王氏見狀,戰戰兢兢的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宋安聽著王氏的形容,不由皺了皺眉,要說王氏的形容,真的,大概隻能知道他是個人,其餘的嘛,長的什麽樣,姓什麽之類的完全沒有在預計之中,頓時不由大失所望。


    然而,一旁的白玉和守在衙門外的季臨淵,薛寒雨,還有張子恒等人,頓時心裏就有了些底來。


    見宋安還要問,白玉連忙跪在了地上:“宋大人,我奶奶形容的那個人,我大概認識。”


    說著頓了頓:“書院裏的齊猛,應該就是他!!!”


    至於為什麽要陷害白玉,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知道是因為什麽。


    不過就是因為,她多了他在書院食堂的生意來,要不是因為她,他此刻還在書院的食堂裏坐著大師傅呢。


    “齊猛?”宋安和宋濂關係還不錯,聽白玉這麽一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看了眼外麵的季臨淵幾人。


    “可是他?”


    他們是書院的人,肯定比他們更了解齊猛這個人。


    三人聞言,最後上前衝宋安拱了拱手:“應該是這個人。”


    “哎呀,是不是她,直接把人帶來看看手不就知道了嗎?”張子恒是個急性子,此刻也是忍不住開口了。


    張子恒的話還沒說完,宋安就已經安排人去找人去了。


    “宋大人我都說了,我都說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啊,我沒有殺人。”官差一走,王氏又淒厲的哭喊起來,宋安見狀,沉聲喝到。


    “住嘴,到底怎麽辦,本官心中有數。”說著轉頭看了眼呆愣愣的跪在那裏的夏春芝。


    “夏春芝,你有什麽話說?”相比起王氏的狡辯夏春芝此刻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平靜,聞言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眼跪在一旁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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