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們這飯館生意不錯,我想做個外賣。”


    白玉看著幾人,將自己一直以來在心中默默打算的事說了出來,每天到了中午和下午的時候,飯館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來了,店鋪裏根本就坐不了幾個人,這是一開始白玉沒有想到的,要早知道,她大概會拚死賣個大一點的房子,開個飯館而不是這樣一個鋪子。


    然而,世上沒有早知道啊,每天看著有不少人因為沒地方坐,而不吃飯,白玉心疼啊。


    雖說,不能她一個人掙完所有的銀子,但菏澤完全是到手的鴨子,就這麽讓它飛了,她怎麽能不肉痛,反正送書院的飯菜也是送,怎麽其他地方的飯菜就不能送了,這個想法在攬到書院的生意是,白玉就有了。


    然而,季臨淵幾人聽到白玉的話後,一臉懵逼的看著白玉。


    外賣?是啥?


    原本白玉還想著讓他們給個意見的,可在看到他們一臉懵逼的眼神後,頓時反應過來,是了,外賣這個詞匯現在壓根就沒有,隨即將什麽是外賣和季臨淵他們幾個解釋了一番。


    “嫂嫂這個想法怕是行不通。”


    白玉的話一說完,季臨淵最先反應過來,皺著眉頭說道。


    也不知道嫂嫂的腦子裏都裝的些什麽,會做不同的菜,還拿藥材來做菜,現在竟然還想出這麽個法子來。


    作為年輕人思維自然是要比張寡婦他們要快一些,季臨淵的話一說完,薛寒雨跟著點頭。


    “嫂嫂的想法很不錯,可以足不出戶就吃到飯菜,但是一般不是有錢人家的府上,都會自己出門來買,有錢人的府上根本就不用自己出門來,隻需讓仆人出來買就可以了。”


    季臨淵就是這個想法,見薛寒雨這樣說點了點頭。


    白玉聞言,皺了皺眉:“我現在做的這些都是家常菜,原本就沒想過要做大戶人家的生意,你看這每天好多人到飯館來,因為地方太窄麽地方坐,放棄了在這裏吃飯,這些客人都不是大戶人家的人。”當然張思睿除外,這小子是雷打不動的一日三餐都要到這裏來吃飯的。


    “而且有的還裏飯館比較遠,若是把外賣做起來,這些人就不用老遠跑過來吃飯了。”


    “最重要的是,有很多鋪子裏的人,因為要看著鋪子,就是想來也沒有時間,外賣的話可以把這一部分的客源抓住。”


    白玉這麽一說,兩人恍然,他們隻想著家裏有錢的一般都是有仆人的,但是卻忘了有錢人家的人,怕是也不會吃小飯館的裏飯菜,雖然他們覺得嫂嫂做的飯菜不知道比那些大酒樓的飯菜好吃多了。


    “但是,這樣的話,萬一生意很好,我們怕是送不過來,而且這個外賣,人家想要吃飯怎麽點菜,總不能跑過來吧菜點好了,然後再回去,等我們送過去吧,這樣還不如人家自己來點就在這裏吃呢。”


    薛紫衣算是將幾人的話聽明白了,隨即疑惑的開口。


    現在就是送書院的飯菜,他們幾人都已經忙的腳不沾地了,要是在加上那什麽外賣,他們怕是要忙死了去都忙不過來。


    不得不說,薛紫衣問到了點子上來啦,一旁的薛寒雨和季臨淵幾人在聽到薛紫衣的話後,都不由詫異的看了薛紫衣一眼。


    白玉聞聲頓時笑了:“這個我自然已經想好了。”


    “縣城這麽大,我們也不可能把生意都做完了,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租一個小門店然後請上幾個人接單留下地址,請上兩個人專程送飯菜。”


    這個時代沒有手機什麽的,自然沒那麽方便,所以這個生意完全不能做太遠,就是訂單,送飯菜這些來回都是時間,但這樣總歸能將生意做到最大化了。


    等她有足夠的錢,開個酒樓也不是不能的。


    幾人見白玉這麽說,頓時沒有什麽話說了,薛紫衣看著白玉的目光已經是崇拜的不行了,嫂嫂真的是太會賺錢了,這法子都能讓她想到。


    將這事討論完了後,季臨淵擔憂的看了眼白玉,良久才沉聲說道:“嫂嫂,現在月底了,你奶奶他們怕是不會這麽算了。”


    對於給王氏他們銀子,其實他是沒有立場說話的,畢竟那是嫂嫂的奶奶和親娘,可要是他們對嫂嫂好,給是應該的額,可他們分明就對嫂嫂也不好,他是不忍心讓嫂嫂辛辛苦苦掙的銀子就這麽給了他們。


    就王氏的性子,就跟吸血的水蛭一樣,永遠都是喂不飽的。


    白玉當然知道王氏不會這麽算了,要是他們願意消停,每個月給他們半兩銀子,她也是願意的,畢竟季臨淵在縣城念書,王氏他們不管白漢陽的名聲,她可不能不顧季臨淵的名聲,況且她還有個便宜娘在那裏,雖說對原主不怎麽樣,但到底是生養了她一場,要是每月半兩銀子讓能讓她在白家過的舒坦一點,給了就給了。


    可要是他們不知足的話,那就不要怪她半兩也不給了。


    這樣想著白玉笑了笑:“放心吧,兵來將擋就好了,我就不信他們能把天給鬧翻了去。”


    說著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薛紫衣,隨即看向薛氏:“嬸兒,紫衣還小,讓她在飯館就這麽幫忙也不是個事兒,讓她去念書吧。”


    “念書??”白玉的話一說完,薛氏的聲音頓時拔高了不少,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玉:“她一個姑娘家念什麽書。”


    白玉這話算是讓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薛紫衣則是整個人都懵了。


    “是啊,她這麽小不念書幹什麽?”薛紫衣還不到十歲,這個年紀在後世還在讀小學呢。


    “哪有女孩子讀書的,況且也沒人教啊。”


    薛氏這會兒回過神來了,看著還在發懵的女兒,她是從來沒想過讓薛紫衣念書這事,畢竟除了大戶人家的小姐,可以請單獨的先生,想他們這樣窮人家的女兒,誰會念書,現在他們能賺錢了,等後麵成親的時候,多給添點嫁妝,寒雨出息了,到時候也不會受欺負。


    白玉聽薛氏這麽說才想起,這時候,都是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況且男女授受不親,書院裏都是男,根本不可能男女混合在一起念書,這樣想著,白玉皺了皺眉。


    “那就請先生,反正不能不念書。”知識改變命運這話,雖說很片麵,更何況在這古代,讀書認字不一定有前途,但識字會讓自己有更多的選擇。


    此刻薛紫衣已經回過神來了,感動的看著白玉:“不用的嫂嫂,我在你這裏幫忙,幫著娘賺錢,我是女兒家不用念書的。”


    念書,是薛紫衣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娘也沒有想過,她們的心裏都隻有一個想法能讓薛寒雨將書念出來,這會兒聽到白玉這麽說,心裏掀起了陣陣漣漪,尤其是在聽到白玉說給她請先生的時候,她的心裏,感動的不行。


    可她也知道,請先生這種事情是也是不現實的事情,請先生要花不少錢,她念書怎麽能讓嫂嫂來給錢。


    “誰說女兒家就不用念書了,女兒家和男人有什麽不一樣,你要知道女人並不比男兒弱,有些地方,女兒家也可以和男人一樣一起念書,一起報效國家,甚至女人掙錢養家,你要相信女人不比男人差到哪裏去的。


    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


    白玉覺得和他們說男女平等這種話,有點不現實,就是後世堂堂華夏,也沒有做到真正的男女平等,更別說現在了。


    “況且,也不一定要你念多好,讓你去考個女狀元,就是讓你認幾個字,以後走出去,總不至於給人賣了還不知道傻乎乎的自己簽賣身契,”


    白玉這樣的想法,一說出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薛紫衣小嘴不可置信的大張,看著白玉:“真的有那樣的地方嗎?”


    女人也可以報效國家,和男人一起念書。


    白玉頷首:“自然的,所以念書是很重要的。”


    “嫂嫂說的不錯,紫衣該念念書的。”薛寒雨震驚於白玉的話,此刻也反應過來說道,心中卻是因為白玉的話而震驚著,真的有這樣一個地方嗎?女人也可以建功立業?為何他從來不知道?


    說著,頓了頓:“隻是現在先生也不好請,況且紫衣現在還沒啟蒙,好先生不願意到家裏來,不好的先生請了也沒什麽用,以後每月我休息就教紫衣認字,等啟蒙後,再請先生也不遲。”


    薛氏和張寡婦兩人都沒從白玉的話裏回過來神,在聽到薛寒雨的後才回過神來,看了眼白玉和紫衣,最後又將目光落在了薛寒雨的身邊,咬了咬牙:“那就念吧,先啟蒙再說。”


    薛氏覺得白玉有一點說的還是很對的,那就是,總歸認識幾個字,以後真有什麽事,也不至於給人騙了還不知道。


    於是薛紫衣念書這件是就這麽拍板定了下來,事後,薛紫衣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自從白玉說了那一番話後,季臨淵就沒有出聲,他的心裏卻仿佛在翻江倒海一般,看著白玉說道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樣建功立業,女人和男人沒什麽不同時,眼中泛著灼灼的光芒,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一下,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為何以前從未聽嫂嫂提起過這些,嫂嫂為何能知道這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嫂嫂,她,也是想要念書的吧?


    這樣想著,季臨淵猶豫了良久,終於在白玉他們準備去睡覺的時候,將白玉叫住了。


    “嫂嫂,我休息的時候,也教你認字吧。”


    白玉聽到季臨淵的話後,頓時愣住了,隨即點了點頭:“好啊,你以後休息的時候就叫我認字吧。”


    對於認字這事,白玉也是很無奈的,想她好歹也是寒窗苦讀十幾年出來的,可一到了這裏,愣是成了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心裏是何等的臥槽,原本她是想趁著薛紫衣請先生念書的時候,趁機也認幾個字,但薛寒雨說紫衣沒有啟蒙,好先生不好請,他休息的時候教她,這樣她也就隻有算了。


    畢竟她是個寡婦,她可是時刻謹記這件事的,她也不好和薛寒雨走太近。


    然而,對於念書這種事情,她是壓根就沒想過。


    好不容易畢業了,再讀一次,她怕是瘋了吧,但是認字這事還真的是得提上日程的,不然不識字,這事很不方便。


    季臨淵見白玉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不由笑了,看來明天得去買些紙筆才行了。


    晚上,因著念書的這個決定,薛紫衣激動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


    第二天因著書院的學子都休息了,不用送飯菜去,輕鬆了不少,將早餐那一趟忙忙完了,白玉就去牙行看鋪子去了。


    季臨淵則和薛寒雨去給白玉和薛紫衣看看有什麽適合他們認字的書,和紙筆去了。


    到底不如之前的運氣好,這次白玉在牙行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到合適的鋪子,畢竟隻是一個接單的門店,用不了多大,也不用多好,但牙行裏的鋪子大多都是旺鋪,路段好的鋪子,這些對於白玉來說就是不必要的了。


    走了好幾個牙行都沒有看到合適的,最後白玉隻得作罷,沒有鋪子一切都白搭。


    “玉兒?”


    白玉剛從牙行裏出來,就聽見一個怯弱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矮,瘦的皮包骨的女子站在不遠處。


    一段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從腦海中翻湧而出。


    “錢花?”白玉看著眼前的人,疑惑的叫了一聲。


    錢花是原主的小姐妹,也是唯一一個不把白玉叫三丫的人,兩人在家裏的日子都不好過,白衣最後被周氏嫁給了季青山這都是算好的的,而錢花在她沒嫁給季青山之前,就給家裏人賣給了隔壁村的王瘸子。


    她還記得,錢花被賣的前一天還和原主說她要嫁人了,說這話的時候,還很高興,因為她終於不用在那個家了。


    錢花原本也是碰碰運氣,卻並不曾想真的是白玉,見白玉叫她,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玉兒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漂亮了,穿的衣服也好漂亮,她不是在做夢吧?


    思索間,白玉就已經走到了錢花的跟前,看著錢花瘦的皮包骨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錢花,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她還記得,她被賣的時候也是瘦,但也不至於這樣瘦啊。


    白玉不問還好,一問,錢花的眼淚巴巴的就落了下來。


    “我,我男人,到山上去打獵,受傷了,鎮上的大夫說治不了,我到縣城來找大夫來的。”


    說道自家男人,錢花的眼淚越發的不要錢似得落,傷心的不行。


    白玉聞言,不由皺了皺眉:“他不是腿腳不方便嗎?怎麽還去打獵。”


    說著,白玉拿了一條手帕出來遞給錢花:“趕緊擦擦。”


    “他也是為了我,家裏沒田,地少,沒有多少收成,日子過的苦巴巴,我男人想讓我吃上一口肉,才去……”話還沒說完,錢花就說不下去來了,接過白玉的手帕就要擦眼淚,卻在看到手帕的時候,愣了愣。


    玉兒是真的有錢了,連手帕都是新的,還是上等的細棉布,看她穿的衣裳,日子怕是過的不錯,若是能找玉兒借點銀錢。


    這樣的想法剛出現在腦子裏,就被錢花給否決了,暗罵自己怎麽能這麽想,玉兒長得齊整,現在能過好日子,肯定是嫁了個好人家,自己要是問她借錢,說不得又要去問夫家拿,到時候說不定會被罵的。


    這樣想著,錢花頓時打消了心裏借錢的想法,她現在過的這樣糟心就算了,玉兒好容易才有好日子,她咋能去破壞了。


    思索間,錢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帕還給了白玉,雪白的手帕上滿是淚痕。


    “你趕緊回去吧,出來久了不好,到時候你男人得說你了,我也走了。”說著,錢花就要走,卻一把給白玉拉住了。


    “你男人現在在哪兒,我去看看他。”


    錢花剛剛的眼神和猶豫,白玉看在眼裏,到底是多活了二十幾年的人,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原本她還想著,要是錢花開口借銀子,她就借點給她吧,畢竟是原主的小姐妹,可見她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白玉頓覺,原主這個小姐妹人還不錯,起碼是真的為原主著想,可比她那什麽奶奶和娘親好太多了。


    錢花一聽白玉要去看自家男人,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照顧他就好了,你趕緊回去吧,回去晚了你男人該不高興了。”


    “我男人早死了,趕緊的帶我去看看。”白玉聽錢花一口一個你男人,不由笑著說道,見她還要拒絕,碎甲扳著一張臉:“怎麽了,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錢花從被賣了之後,就沒回去過,自然也沒有白玉的消息,這冷不丁的一聽白玉的男人死了,頓時懵了,死了?那不是寡婦了?這樣的想法剛在腦子裏打了個轉就聽見白玉說自己不把她當朋友,頓時直搖頭。


    “怎麽會,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啊。”


    “那不就是了,趕緊帶我去吧。”說著,白玉一把拉住了錢花的手,錢花下意識的就要掙開。


    玉兒的衣服那麽趕緊,漂亮,可不能讓自己給弄髒了,思索間,手卻沒掙開被白玉緊緊的抓著。


    “你是我的好姐妹,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手拉手的嗎?”


    錢花的反應讓白玉看著心酸,不知道到底是屬於原主的感情,還是屬於她自己的。


    原本還想要掙開白玉的錢花,聞言,頓時紅了眼,點了點頭,牽著白玉的手,帶著她往一旁的巷子走了去。


    這條巷子裏密密的住著許多人,沒有房間,就在青石的地板上鋪上了許多幹草,幹草上就隨便鋪了床單就這樣席地而睡了,巷子裏散發著各種味道,白玉到縣城這麽久了,她還是第一次知道,縣城還有這樣的地方。


    巷子裏躺著的人,聽見腳步聲原本是懶懶的看了一眼,可最後目光都落在了白玉的身上,眼中泛著灼灼的光芒。


    錢花感受到這些人的目光,牽著白玉的手不住的緊了緊,腳下的步伐快了不少。


    是她大意了,玉兒現在這樣的穿著,加上她又長的漂亮,到這裏來實在太惹眼了,這些人都是窮瘋了的,要是等會兒他們要做什麽,這樣想著,錢花的額頭上就溢著密密的汗水來,抓著白玉的手越發的進了。


    那條弄巷很長,走了許久,錢花的步子才停了下來,這裏的人比起前麵少了不少,而且也整潔不少,錢花見到了這裏才狠狠的鬆了口氣,靠在牆上很喘了兩口,手心已經濕了一片。


    “沒事了,到了這裏就好了,這裏有個大哥,要是有人打這裏的主意,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白玉聞言挑眉,意思就是這裏還有收保護費的了?


    思索間錢花帶著白玉又往裏走了一段才停下來。


    “到了。”


    錢花的聲音帶著一股難言的絕望,白玉順著錢花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皮膚黝黑蠟黃,雙眼緊閉這,嘴唇已經幹裂,腳上被繃帶綁著,但繃帶卻被血染紅了。


    白玉見狀伸手在男人額頭上探了探:“他在發燒啊。”


    “嗯。”錢花低低的應了一聲,死寂一般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但白玉卻從中聽到一絲無奈,心裏頓時明了,怕是錢花也知道男人在發燒,但沒辦法,醫館裏看傷都是要錢的,錢花他們都住這裏了怕是也沒有錢了。


    思索間,白玉彎腰,抄男人的肩卻發現自己將人扶不起來:“有沒有辦法找到人,趕緊的,我們抬他去醫館。”在這樣下去怕是隻有等死了,也不知道腿上是什麽傷,還能不能救活了。


    錢花見白玉的動作正疑惑她要幹什麽,卻冷不丁的聽到白玉這麽一句話來,頓時愣住了。


    “不用了,玉兒不用了,醫館說了,謙哥這傷起碼要二兩銀子,我……”二兩銀子,她哪兒來那麽多銀子啊,她現在全身上下就隻有兩文錢,還是之前幫人洗碗得的。


    “不就是二兩嗎?我有,趕緊的去找人,我已經是個寡婦了,我可不想你也當個寡婦,快點。”白玉見錢花這樣,連忙說道,她不是原主,是沒所謂當寡婦的,錢花不一樣,她要是當了寡婦,怕是日子不知道怎麽難熬了。


    錢花正要勸白玉離開,卻聽到她這麽說,猛地抬頭看著白玉,眼淚刷的下就流了出來,嗵的聲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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