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和克尼是在晚上回來,沒有趕上每日必有的黃昏祭祀,不過事情特殊,最終解釋權又在朱堯手中,沒人敢多說什麽。


    “打不過!”


    桑塔緩緩搖頭,輕聲說:“我仔細觀察很久,平羅說的沒錯,大甲蟲身上有傷,而且不輕,但還是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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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遭遇強敵,桑塔的心態也有些崩潰,他自詡部落第一戰力,豪氣衝天,要帶領一眾老弱病殘建起血顱百神一樣的大部落,結果血狼、圖騰神大甲蟲、血顱部落一個接一個出現,哪個他都打不過,簡直就像天空父神在嘲笑他:你沒那個能力,你自豪的戰力其實啥也不是。


    強大如他,也有些懷疑人生了。


    桑塔沮喪地歎口氣:“英雄試煉我隻完成了武煉和藥煉,還缺最後的神煉。大蟒神的是個慫貨,它見我二煉後已經這麽強了,任憑老祭司忽悠,就是不同意開啟神煉。”


    我要是沒記錯,你倆那時候已經有了幹掉人家心思,就等著完成神煉後動手呢!


    接收原身的記憶碎片,朱堯翻了個白眼。


    英雄三試煉,是自古流傳下來增強個人力量的方法,完整通過三道試煉後,就會獲得超凡脫俗,以一敵百的戰鬥力,超越人體極限。


    第一道試煉為武煉,分為兩個階段。首先部落要設下擂台,參加試煉的人員要證明自己是部落中最能打的,迎接部落中任何人員的挑戰,哪怕是奴隸也有挑戰的資格,當打敗所有挑戰者後,武煉進入第二階段,試煉者必須赤手空拳獵殺一隻凶猛的野獸,以證明自己的勇武。


    第二道試煉為藥煉,試煉者需要服下祭司精心熬製的巫藥,用來強化身軀,使生理機構發生巨大改變,這是死亡率最高的一個步驟,試煉者要忍受住非人的痛苦。


    巫藥的配方並不固定,核心材料中,有一部分來自於圖騰神的一部分,老祭司就是用大蟒神褪下的蛇鱗入的藥,這種隨機性極其考驗祭司對於藥性的把控,稍不注意,就是無比劇毒的毒藥。


    試煉者通過藥煉之後,將會獲得一部分圖騰神的特質,如大蟒神的特質就是體型巨大,力量龐大,反饋在桑塔身上,就是一棍子抽爆大樹的巨力。


    最後一道試煉,則需要圖騰神自損修為,分出自身一部分力量給試煉者。經過前麵巫藥的改造,試煉者對圖騰神的力量已經有了一定的融合性,順利的話,試煉者會融合圖騰神的力量,徹底打破人體極限,成為口口相傳中英雄一樣的人物。


    不順利的話,試煉者會成為圖騰神的活祭品,當場暴斃或變異成某些詭異的生物也有可能。


    桑塔原本的計劃,是通過神煉後幹掉大蟒神,可現在回想起來,大蟒神好像也沒有一直賴在原身部落當圖騰的想法,有點想撈一筆就走的意思,所以定下的規矩極為嚴苛。


    兩者各懷鬼胎,最後誰也沒成功,便宜了血顱部落。


    唔……


    也不能說便宜,人家確實強,十個原身部落也打不過血顱部落。


    天色正是最黑的時候,雲朵遮住月光,朱堯和桑塔呆坐著,前者仰望星空,努力辨別著星星的方位,後者盯著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遷徙吧!”


    朱堯輕聲道。


    他又補充道:“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現在打不過,等以後能打過了再回來,之前怕血狼追蹤,現在圖騰神大甲蟲是更大的目標,正好吸引了血狼,為我們爭取了時間。”


    “好!”


    桑塔狠狠地點了點頭,望向村子的方向,恨聲道:“總有一天,我要擰下大甲蟲的腦袋做酒缸。”


    他就像是剛剛獲得奧特曼玩具,卻被其餘小朋友搶走的男孩,發誓總有一天要報複回來。


    第二天,眾人集結,部落再次啟程。


    相比之前的逃亡,這次無疑從容了很多,至少每個人有相應的衣服和鞋,手中還有木矛作為武器。


    桑塔淩晨時將麻根帶了回來,用他的話說,大甲蟲的感知似乎並不是很靈敏,很輕易就成功了。


    因為見不了陽光,部落裏東拚西湊,獸皮樹皮加上樹葉,臨時給麻根縫了一件罩衣,裹得嚴嚴實實,舒適度肯定是不用想了,能湊合用就不錯了。


    部落按照朱堯的建議,沿河而下,順著河流遷徙。


    河流一般發源於高山高原,上遊地勢陡峭崎嶇,整體地形不適合發展聚落,而中下遊一般地勢平緩,較為適合發展聚落。


    雖然北山下的河流較小,屍骨部落人數也少,找個深山老林,基本資源過得去的地方就能活的很好,但人總要有夢想不是?


    一個穿越者,一個見識過血顱部落的酋長,誰都不想在深山老林中默默無聞一輩子。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遷徙的第二天,烏雲密布,大雨瓢潑,天地間灰蒙蒙一片,嘩嘩的雨聲連綿不絕,眾人不得不停止前進,躲進了一處野獸洞穴,人挨人,人擠人,算是避了雨。


    第三天,雨停,溫度卻陡然降低,最低的時候甚至能看到呼出的白色哈氣。


    “我們走不了多遠。”朱堯憂心忡忡:“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樣的降溫幅度再來幾次,我們都會凍死在路上。”


    “冬季提前了,這一定是父神對血顱部落的懲罰!”有老人神情狂熱的自語道。


    與血顱部落有血海深仇的眾人立即相信了老人的說法,詛咒著血顱部落,祈禱著冬季快些降臨。


    “他們瘋了!”


    桑塔焦急道:“你是祭司,解讀神語是你的責任,不能任由流言傳播下去。”


    “那不是流言,我也沒辦法製止,溫度一天天的下降,這是任何人都能感知到的,我主也沒有辦法,天空父神的位格高於一切圖騰神,我……”


    天空父神和大地母神的位格至高,在有些神話中,甚至說世界由二者所創造,人們向這兩位祈禱,誰也不敢攔,不能攔。


    朱堯沉聲道:“為今之計,盡快找地方落腳,收集過冬的物資,必須在第一場雪前定居下來,否則萬物閉藏,缺衣少食,我們會不戰而亡。”


    “加速前進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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