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幫助外人打壓自己兄弟,這種行為很是令人不易理解是不假,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李世民為人行事武斷莽撞。


    他原本認為李智雲要喝一百壇酒不過是震懾他人的狂言,便站出來與之對拚三壇,試圖做那一棵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然而當他發現李智雲三壇酒喝完仍然穩穩站在場中之時,他便急流勇退了。


    別說他沒有再喝的酒量,即使有,他也不會冒這個風險,甚至覺察出李智雲的話語裏不無輕蔑之意,他也忍了,你能喝是吧?我可不跟你死磕,我讓我朋友上。


    在此前喝酒的過程裏,他已經給長孫無忌和房杜二人使過了眼色,此時他就坡下驢,不再跟李智雲鬥酒,退開兩步的同時,長孫無忌和房杜二人就起身走了過來。


    長孫無忌第一個說道:“李智雲,我長孫無忌來和你喝一杯絕交酒!”


    朋友絕交有多種方式,割袍斷義是一種,喝絕交酒也是一種,這些都是君子絕交的方式,還有一些是不夠君子的,比如互相辱罵,甚至毆打廝殺。


    長孫無忌原本是想揍李智雲一頓的,他沒法采用一種君子的方式來跟李智雲絕交,因為李智雲偷看了他妹妹洗澡。然而這種不夠君子的絕交卻沒能實現,因為他沒能揍到李智雲,反被萬宣道給揍了。


    及至今天,李智雲已經是被陰世師認可的輕功第一的武林高手了,不知道比萬宣道還要高了多少,再想揍李智雲何異於癡人說夢?然而胸中那口惡氣如何釋放?正好,李世民給了這個機會,那就來跟李智雲拚一場酒罷。


    雖然知道自己的酒量也很一般,但是能為妹夫貢獻一份力量也是好的,就算自己喝不倒李智雲,後麵還有房玄齡和杜如晦呢。


    李淵見狀就不禁雙眉一軒,想要阻止這場鬥酒——既然李智雲喝到現在還沒事,又何必一定喝趴下才算了結?一定要誤事才算盡興?後半夜還得讓他改進武功呢!


    正想出言阻止,忽見府中總管劉政會匆匆走來,臉上神色頗有慌亂。


    劉政會是唐國公府的總管,身懷武功,絕非聚豐樓上那位被王薄打暈的管家助理可比,此時他走過來附在李淵耳畔低語數句,說得正是那位管家助理在聚豐樓被打之事。


    這事兒其實並不算什麽大事,原本也到不了李淵這裏,聚豐樓的店夥跑來報訊,劉政會派了人過去卻沒能找到凶手,也就隻能先把那個管家助理接回府中再說。


    然而那位管家助理醒來之後卻匯報了一件大事給劉政會,說是府中有位公子斥巨資在聚豐樓,訂購了聚豐樓十年的酒菜,每日一千多份,這就由不得劉政會不大吃一驚。


    而後劉政會立即著手調查,在查明是李智雲所為之後,又順藤摸瓜查到了李智雲典當物品的那家當鋪,當鋪雖然口風甚緊,但怎敢隱瞞唐國公府的總管?繼而便查到了李智雲的典當品——正是唐國公府眾多女主人丟失的細軟和首飾。


    這事兒太大了。劉政會不敢獨自處理,便隻有匆匆返回府中稟告李淵,李淵聽罷,看向李智雲的目光就變得陰鷙了起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小子搞的鬼啊!


    他本來就在懷疑李智雲長期偷盜府中女眷的錢財,而且偷盜青玄秘錄偷練甚久,隻是顧忌到李智雲實有過人之能,能夠研悟常人研悟不了的青玄秘錄,這才沒有立即追究,但是當他聽了劉政會這番匯報之後,終於有些忍無可忍了。


    李智雲!你這小兔崽子也太無法無天了!


    怒火一起,索性也就不再愛惜李智雲的身體了,你不是能喝麽?好,就讓你喝個夠!


    不是有那麽一句俗話叫做酒後吐真言嘛?等你喝多了我再單獨審訊你這個家賊,看看你會不會說出實情來!


    這樣一想,他就不打算幹涉長孫無忌的挑戰了,不僅不幹涉,而且命令劉政會下去安排,安排一些朝中官員來跟李智雲拚酒。


    這邊李智雲卻不知道他在老爹的心目中已經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家賊,隻須臾間便把長孫無忌喝得抱頭鼠竄,而後再“戰”房玄齡和杜如晦,房謀杜斷是嗎?先喝完了你們再謀再斷。


    房玄齡和杜如晦哪裏架得住他這種喝法,連一壇都沒能喝完,便即掩麵而去,丟人啊,什麽士子氣概,什麽文人風骨,都丟盡了。


    李智雲卻也不再追擊,而是一邊繼續大喊:“酒來!酒來!”一邊抱著酒壇子滿場遊走,遇見誰就跟誰喝,隻嚇得那些酒量淺的賓客紛紛離席而逃,一喝最少就是一壇,誰敢這麽跟他喝?


    直到那些得了劉政會通知的,來跟李智雲拚酒的當朝官員也都敗下陣來,整座演武場就隻剩下楊林、楊廣那張桌子上還有人坐著,別的桌子周圍盡皆空無一人了,誰還敢坐在桌邊啊?那就等於宣布是在等候李智雲過來敬酒。


    就連最初那些暗暗計數的人們也都懵逼了,誰知道李智雲到底喝了多少酒?一百斤?一千杯?恐怕不止吧?


    再也找不到人拚酒之時,uu看書 ww.uuansuco 李智雲站在場中哈哈大笑有時,忽而拍著羽裳的肩膀說道:“羽裳賢妻,你的推拿按摩果然神奇,這效果太棒了,簡直就是千杯不醉啊!”


    羽裳早就傻了,心說這是我那手法之功麽?怎麽看上去不像呢!你喝了這麽多,就是我爹來給你推血過宮也白搭啊!你肯定本來就能喝,故意耍我。


    卻見李智雲又伸出另一條手臂摟住紅拂的脖子說道:“初塵姐姐,咱們進行到哪了?下一步該幹什麽?”


    紅拂也在奇怪一件事情,這一陣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在留意李智雲的褲子,那原本濕漉漉的褲子此刻已經變得很是幹燥,不再緊貼李智雲的雙腿,變得下垂飄逸起來。同時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非常濃鬱的,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麽香,從未聞過。


    毒寶分解係統將李智雲體內的酒液分解之後再蒸餾,最終變成幹燥的氣體整出體外,整套工藝就如同後世高度酒的釀造法,因而散發出茅台酒的那種醬香,這個時代的人們上哪裏去聞?


    紅拂隻能默默地想:原來那不是尿。嗯,一定不是尿,尿是騷的,怎麽會這麽馥鬱芬芳?


    聽見李智雲詢問自己下一步該去哪裏,便羞澀地說道:“咱們該去女席敬酒了。”


    男女不同席,女席沒在演武場內。然而女席亦有重要客人,比如楊廣的妃子蕭美娘,這樣的客人在場,新婚夫婦不去敬一杯酒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羞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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