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扣下金瓶和人之後,也曾想過要把宮女押解回中天宮交給尊主處置。


    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是失竊的第三天了,尊主已經一口氣殺了一百多人了。


    而那一對金瓶,也已經在他們二人的手上放了一天多的時間。


    二人看這陣勢。當時就不敢把這事和尊主提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那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純金瓶子有大秘密。


    他們的父尊自從發現金瓶失竊的第一天就開始殺人,一副誰碰了這件事誰就要死的架勢。


    二人就沒敢第一時間往上交。


    原本打算等他們的父尊把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再找個機會做個局把東西送回去的。


    但是他們父尊的怒火非但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越來越大,殺的人越來越多。


    到失竊第五天的時候。他們辛辛苦苦安插進後宮的六百多眼線全都死光了。就連幾個已經得到恩寵埋藏了數年的暗樁也不例外都死了。


    而可怕的是,這次的清洗大屠殺並不是單純的針對他們二人。


    如果隻是他們二人的眼線都死光,那他們還可以理解為父尊已經知道東西在他們手裏,特地清除他們二人的眼線給予他們警告。等著他們坦白,那多多少少還會有那麽一絲回旋的餘地。


    但問題是。父尊的屠刀是無差別的針對所有曾經出入過中天宮的人。並沒有特別因為某個人的隱藏身份而被針對。


    即是,父尊認為有可能是竊賊或者竊賊同黨的,都要死。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這讓陳寶和陳環意識到,事情或許比想象的還要糟糕的多。


    父尊的屠刀在幾日之內已經屠殺了許多同床共枕的女子,又有誰能保證。過幾天會不會向親生子女下手。


    而這兩個金瓶不論是出於什麽緣由,都已經在他們的手裏停留了幾日。若金瓶之內真的有什麽秘密,那他們怎麽也說不清楚。


    或者說。在他們接觸過這對金瓶之後,他們就已經說不清了。


    這對金瓶對於他們而言,無異於一道催命符。


    而他們兩人,毫無疑問的。現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因此,在經過商議之後,他們二人決定把這一對金瓶一分為二各自保管,一旦有一個人泄露了金瓶的秘密,另一個人必然會一起死亡。


    麵對共同的死亡威脅,這兩人的聯盟關係變得進一步升華。


    “這個金瓶,到底有什麽秘密呢?”


    因為深陷幾乎關乎生死的困局,陳寶十分的苦惱煩悶焦躁不安。


    雖然數日之前。瘋狂殺人的父尊停下了屠刀,但是陳寶卻沒有因此放鬆。


    即是他的父尊喜怒無常,也不至於因為一般的秘密導致萬餘人身死。更不至於因為一時之怒殺那麽多無辜的人。因此這對金瓶的秘密定然非同小可。搞不好會關係到整個中州國現有的一切。


    偏偏這個燙手山芋。他現在卻沒辦法扔掉。


    “我勸殿下。為了您的小命著想,不要隨隨便便把那麽危險的東西拿在手裏。”


    正在陳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他的師父,現今的畜生道主。俞慎。


    “老師您來了……”


    陳寶看了看這個成功幫助他減肥,並且讓他實力大增的恩師俞慎,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


    數日前。他的父尊開始大開殺戒的時候,陳寶曾經求助他的老師,而俞慎當時就答應了為他調查這一對金瓶是什麽來路。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見俞慎在自己眼前出現。


    而現在自己的老師俞慎,卻出現了,還說出那種話。很顯然。調查肯定是有了結果。


    “老師這個瓶子到底是什麽來路,以至於讓父尊殺死這麽多的人……”


    俞慎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瓶子的來路,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幾個人可以知道……而很顯然。目前還不包括我……”


    說著俞慎摸了摸胡須,眯起了雙眸看了一眼陳寶。


    “不過,從尊主停止殺人的那天到現在。我倒是查出了一點可能與這件事有關的蛛絲馬跡……”


    陳寶一聽這話,一直緊繃的心弦終於有了片刻的放鬆。


    能查到一點東西,總比死都不知道怎麽死要好太多了……


    “請問老師,查到了什麽?”


    俞慎看了看陳寶,雙眸冒出一陣銳利的光芒,開口說道:


    “在尊主停止屠殺的當日,你的二哥公子璟給東離的女皇寫了一封信……信件寄出之後,你的父尊就再也沒殺過一人。”


    陳寶一聽這話。微微一愣,自從他的父尊開始大開殺戒以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皇子女們都膽戰心驚的,後來父尊停止了殺人,心有餘悸的他們也沒有去注意是因為什麽原因他才停止了大屠殺。


    實在是不敢呐。畢竟中州國的尊主發起瘋來。誰都沒辦法保證會不會連同親兒子一起砍了。


    “竟然是這樣……”


    經過的俞慎的提醒,陳寶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


    “在收到二哥的信件之後不久。東離女皇就派遣了使臣前來。所以這件事牽扯到東離?”


    俞慎一聽這話。不住的搖頭。開口道:


    “不不不。那封信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離女皇新立才一年不到,也不可能和中州國尊主有太多的關聯,甚至,使者什麽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使者究竟是什麽人。”


    陳寶一聽這話。腦子裏靈光一閃,不過很快有些遲疑:


    “老師,您是說齊彬……可是他不過是北海公子而已,能和中州扯上的關係也就隻有去歲的聯軍之戰了啊……”


    俞慎一聽這話,意有所指的道:


    “你也說了。齊彬是北海的公子,嚴格來說,就算他和東離新帝有了夫妻之情,在沒有正式確立名分的情況下,若是真和東離有關的事情,派他出使,不是顯得不倫不類嗎?”


    陳寶一聽這話,推測出了一個他覺得不切實際的可能。


    “也就是說。這件事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請齊彬出麵,隻是為了讓當初進攻過中州的齊二少師出有名,這才讓他以東離使者的身份入境中州?”


    俞慎一聽這話,輕輕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道:


    “不要覺得不切實際。就在剛剛,老夫得到驛館方麵的消息,齊彬已經被那位曹公公接進了中天宮。曹公公親自接,您應該清楚是個什麽身份吧……”


    ……


    走在中天宮的地麵上。齊彬看著腳下的玉石,再次刷新了對中州國有錢的新認知。


    五方國的宮殿他每家都走過,除了中州國之外,其他幾家的宮殿外的地麵上,鋪設的九成九都是特製的價值連城的青磚。隻有很少部分主要宮殿之前的道路是用玉石鋪設的。


    而中州國青磚與玉石的比例幾乎已經快到五比一的程度了。


    而看他的做工,一看就是自己親媽家的技法。


    不得不說。齊彬還真的沒辦法想象曆代尊主作為疑似最能花錢的君主家族真正的快樂。


    太拿錢不當錢了。


    “齊先生……”


    曹公公突然出現的聲音。直接打斷了齊彬的神遊。把他的思緒強行拉了回來。


    “前麵,就是我主的寢宮了。而我主之前因為一件事情。心中十分生氣。故而讓先生,先過來一趟。”


    齊彬一聽這話。心中一個激靈。


    很突然的,他想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或許陳璟邀請自己來中州,並不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其中或許多少有尊主的影子在裏頭。


    那麽那一對金瓶,和中州密藏的傳聞,再加上尊主大肆屠殺身邊人,或許有那個原因也說不定。


    定了定神,齊彬跟隨著曹公公。邁步進了尊主的寢宮。


    而為什麽在寢宮見齊彬。其實這也是有說到的。


    十年之前。uu看書 .uuknsu.cm 中州國內發生了一樁事情,而具體是什麽事情,外人不得而知。


    隻知道從那件事之後,尊主就開始龜縮在寢宮的巨大床榻之上。首發


    即使是親生子女。也再也沒見到他的麵容。


    若不是十年以來,尊主因縱情聲色的緣故日日召幸宮中美人。還幾次親自出手鎮壓他人,其他人都要以為這位五極之首,中州尊主被人給換了呢。


    畢竟雖然尊主是明麵上的天下第一高手,但是暗地裏五方國每一家都能拿出百八十個甚至更多比他能打的人。


    隻不過他們自己家裏能打的,或許也很多。


    但是這恰好表示尊主這個位置,並不是絕對安全的,而且,很有可能存在極大危險。


    “齊彬見過尊主……”


    齊彬對著麵前被厚厚的黃綢子紗帳遮掩住根本看不清裏麵是什麽人的大床,行了一禮。


    “免了。曹善卿,你去給小齊拿一把椅子來,就放在他現在站立的位置,本尊,想要和他說說話……”


    一聽到尊主的聲音。齊彬有些疑惑。


    那聲音好似從四麵八方傳出來,就像是用了3d環繞立體聲一般。


    原本是大佬的基本操作,沒什麽奇怪的。但是不知為什麽。齊彬聽出尊主的聲音中。有一種詭異的虛弱感。


    仿佛受了重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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