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耿石海陰冷的神情。皇甫婉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像你所說的一樣,是你的安排,那麽你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呢。”


    耿石海一聽這話自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不過是從一個更加可怕的人那裏學來的禦下之術罷了。”


    說著,耿石海雙目放空,很顯然陷入了回憶之中。


    看著開始陷入了回憶之中的耿石海,皇甫婉言開口問出了她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那位齊公子,真的強到那種程度了嗎?”


    雖然齊彬參與了令皇甫婉言的計劃失敗的那次行動,但是那次行動的主導者,是上代的東離女皇皇甫曄。


    齊彬隻是在這其中起了一個推動作用而已,因此對於齊彬到底強大在哪裏,皇甫婉言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與其說。知道齊彬很強,所以過於注意齊彬本人,不如說一開始就被齊彬的名頭給嚇住了,因而被他給牽扯了注意力。造成了之後一連串的事件的誤判。


    從而直接忽略掉了原本應該是主要人物的皇甫曄。因而最後導致神凰山上的失敗。


    “他比你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作為一個親身經曆過過去齊彬一係列奸詐狡猾的操作的當事人,耿石海說道:


    “他是一個。很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的人。而因為之前他所做的一切,讓他的的對手產生了這個家夥很危險的感覺。因而他的每個對手。都會十分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耿石海喝下了茶杯裏邊的清茶,開口說道:


    “而一旦對手過度的解讀,或者解讀錯誤他的行為的話……那麽沒等他發起進攻,他的對手就會自亂陣腳從而讓他有機可乘。而一旦被他抓住了機會,那麽不論他的對手有什麽強大的存在,都會吃虧的。”


    聽了耿石海的話語,皇甫婉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一變,開口道:


    “最後一個問題,既然姬協的失敗裏邊,有地獄道的身影在裏頭,那麽當初我們的失敗是不是……也有老祖的授意?”


    耿石海一聽這話,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開口說道:


    “這個真沒有……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純粹是因為樊蒲自己沒有萬全的準備就去找死,才會變成那樣的……”


    皇甫婉言一聽這話。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話又該怎麽說呢?”


    耿石海看了看皇甫婉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即使是皇甫家族內部知道的人也不多……在俠盟消失之前末代俠魁……就是你們皇甫一族的族人,而皇甫家的東離政權。就是我們天道聖主的夫君。我們的聖王大人分給皇甫家的……”


    說著耿石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而攫取地脈之力的手法,正是聖王所創,即使是屠雲老祖,要動東離的地脈之力都要顧及聖王他的麵子。樊蒲一個小小不知道多少代的後輩,竟然敢違逆聖王的意誌。純粹是不想活了……”


    說著耿石海臉上浮現出別樣的笑意,開口繼續道:


    “正因為這樣,想要投誠的樊蒲才會被老祖灰溜溜的趕走。因為老祖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向聖王證明,她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人可以違逆聖王的意思……”


    皇甫婉言一聽這話,心中了然。


    對於屠雲老祖來說,那個聖王,終究是愛人。


    不過很快。皇甫婉言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而後開口問道:


    “老祖趕走樊蒲。恐怕還有一個更深層次原因吧。”


    耿石海一聽這話,嘴角微翹:


    “聰明……趕走耿石海。更大的原因是為了逼迫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讓皇甫婉言的臉色有點難看。


    她明白,樊蒲是一個極端記仇的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自己和耿石海如此奚落他的麵子,那他在恢複元氣之後必然會報複的。


    而為了不被他報複。在自己足夠強大之前。自己的依靠隻有地獄道。


    “不僅如此。把姬協引入地獄道之中。也是為了製衡你……”


    耿石海笑吟吟的看著皇甫婉言,直接了當的道:


    “雖然我們之間。是親密無間的合作關係。但是地獄道的內部,總是有看不慣我的存在的。而你的到來恰好給了他們機會,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的慫恿你對付我了吧。”


    皇甫婉言聞言開口道:


    “確實有這種人的存在。不過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理智到去對付你。憑借你對地獄道的貢獻。你是沒人能動的。”


    她並沒有隱瞞有人找到她想要聯合針對耿石海的事實,就像耿石海直接了當的告訴她,耿石海留了後手是對付她的一般。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與信任。


    “雖然我知道你不會對付我,但是你要是不和他們合夥的話,那麽地獄道之內的分裂暗流,很可能壞了老祖的事情。”


    作為一個聰明人的皇甫婉言一聽這話,想到了什麽。開口有些不確定的道:


    “你的意思是?”


    耿石海直視皇甫婉言的雙眼,一臉認真的道:


    “現如今地獄道所有的海上訓練者都已經到了主島的周圍,暗中形成了兩股勢力,而這兩股勢力盤根錯節,雖然保持著表麵上的安寧,可是大小也是一個隱患,因此我之所以協助老祖把姬協引過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由她和你,暗中掌控兩股勢力,之後把可能造成的風險與摩擦,控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皇甫婉言一聽這話。明白了製衡的真意。


    找出兩個代言人,代表地獄道之內的兩個勢力相互掣肘,維持平衡,這是一種很常見的手法,問題就在於。


    作為屠雲老祖之下第一人的耿石海本身在地獄道之內,就是沒有人能夠掣肘的住的。


    為了控製住已經開始有不安定的苗頭的兩個暗中勢力,耿石海幹脆就引入了姬協,並且讓皇甫婉言在知情的情況下和皇甫婉言爭鬥。


    而他自己總覽全局。


    這就是耿石海從以前的齊彬處學來的禦下之術。


    “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齊彬的可怕了。在他的言傳身教之下。你竟然有這樣的心機,不得不說。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啊。”


    把話語說開之後。皇甫婉言理解了耿石海所做的一切。並且繼續心平氣和的和他閑聊著。


    “老實說。在東離見到他的時候,其實我還是有點感到意外的。”


    想到了齊彬,耿石海又回憶起了那天差點死在齊彬手上的時候。


    那之後他也想了很多。


    “怎麽說?”


    皇甫婉言如今對於這個不怎麽了解的可怕對手。越發的好奇起來。


    能讓耿石海這種人佩服的五體投地,究竟能是怎麽樣的人呢?


    “他變了……如果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會親自下場去幫助東離,去破那個局,他以前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即使能把自己當做一個棋子。他也不會輕易的讓自己入局,但是根據我的情報顯示,最近幾次除了自己身邊的高端戰力之外。他並沒有主動去動用屬於他的組織或者勢力,都是他身邊的人主動動用人脈的……這並不是他失蹤之前的做事風格,因此兩年前的失蹤……肯定發生了什麽,足夠改變他的事情。”


    作為齊彬曾經的身邊人,耿石海十分了解,在齊彬手裏,還有著一個不容小覷的組織。


    因為他也曾經是那個組織的一員。


    但是自從兩年多以前無故失蹤,到一年以後他重新出現開始,他幾乎就沒動用過自己身邊辛辛苦苦發展的力量。


    反而做事都親力親為了起來,這對生性多疑的齊彬來說,太過可疑了。


    ……


    而正在耿石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u看書 wwuukash他心心念念的齊公子正因為突發的頭疼症渾身無力的靠在美人膝上。


    “啊……疼疼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疼……安分一點好嗎?!”


    東離皇帝皇甫玉一臉愁容的將手指按在齊彬的腦袋上,指尖光芒閃爍,一絲一絲的力量從她的指尖溢出,不停的安撫著齊彬的精神。


    而在她的身邊。是三個一臉憂愁的女人。


    不過,陸家姐妹的神色。卻有些異常,仿佛早就知道什麽一般。


    但是把注意力放在齊彬身上的另外兩人,並沒有察覺。


    ……


    “夫君怕是要恢複記憶了……”


    安撫了齊彬之後,陸家姐妹找了個由頭避開了那兩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交流著什麽。


    聽了陸琳琅的話語,陸語顏搖了搖頭:


    “這是兩年來,夫君第一次誘發頭疼症,按照聖門之內對於那一部功法的記載,還遠遠不到恢複記憶的時候,而且即使失去了相關的記憶,以他的本事,心底裏也會控製著讓記憶不出現,要完全恢複記憶。應該還有很久的時間……”


    陸琳琅一聽這話。麵色一陣陣的發苦:


    “照你這麽說。夫君豈不是還要頭疼很多次?也太難為人了吧!”


    陸語顏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誰知道他當初怎麽想的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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