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外地小夥兒挺狂,混哪道的?”


    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正說著就圍攏過來。


    秦良雖然在中海呆了四年多,但全班人基本都講普通話。


    沒有學習中海方言的氛圍,他就沒學,開口便暴露出自己外地人的事實。


    “不混哪道,你們哪涼快哪呆著去。”


    在來這裏之前,秦良就知道有個二混子在便利店門口堵著梁思影。


    來了之後他發現還不隻一人,是以分外警惕。


    他對這些人的心理還算了解,深知不能慫。


    你退一步,他們能進三步。


    你越軟弱,他們越得意猖狂。


    現在是法治社會,可能梁思影不至於真吃什麽虧,但哪怕隻是被碰著挨著一下,也有夠惡心人的。


    所以秦良表現得很強勢。


    不是為了英雄救美,就單純的作為同學,在他的世界觀裏,自己班上女生被人欺負時,男生就該這樣出頭,哪怕畢業了也一樣。


    三人圍攏上來,作勢要動手。


    秦良把車停穩,跳將下來。


    發現外麵情況的梁思影從裏麵急衝衝的撲出來,一把拽住秦良的手臂,使勁把他往後拉。


    她的本意是等秦良來了之後,和他一起默不作聲的離開,沒想到秦良一來就和人搞僵了。


    她留了個心眼,沒喊破秦良的名字。


    “美女,這人一來你就和他摟摟抱抱,哥們兒看你可憐,在這裏陪你這麽久,你都沒個好臉色,這差別待遇過分了吧?”


    三人顯然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裏麵的女店員拿起手機,又想報警又不敢,很是難受。


    秦良輕輕掙脫梁思影的臂彎,將她擋在身後,“怎麽?我女朋友挽著我還要你批準?你玉皇大帝啊?”


    “男朋友?”聞言,三人稍微有點退縮,沒想到守這麽久守了個有主的。


    這地方又是繁華的鬧市區,真打起來甭管打贏打輸都不是好事。


    但要讓他們就這麽認慫著走人,卻又心有不甘。


    從一開始就蹲在門口耍流氓那人湊上前,決定扇秦良一耳光意思意思。


    但他顯然低估了對手,高估了自己。


    秦總這近一個月泡在健身館基本做的有氧運動,看著不壯,但體脂率很低,爆發力更是練了出來。


    他抬手啪的抓住對方手掌,再是往旁邊一擰,順勢抬腿正蹬在對方胸口,給踢得一屁股坐地上。


    另外兩人作勢要衝上來,秦良後發先至,一人肚子上給幹一拳,另一人給手肘頂到心窩,悶痛著捂胸倒下。


    期間秦良自己肩膀上也給輕飄飄的拳頭砸了兩下,但他根本不當回事。


    這就是練過和沒練過的區別。


    秦良雖然不是職業選手,但在健身房裏倒還真短暫的嚐試過自由搏擊。


    可憐他即便戴了護具,麵對半職業選手也毫無還手之力。


    但他沒白挨揍,今天嚐到甜頭了。


    “打人啦!要死啦!快來人啊!快報警!這裏有人動手打人啦!”


    最先被秦良踹翻在地的人瘋狂的嚎叫起來。


    耍流氓不成,又進入碰瓷節奏。


    秦良懶得理他,回頭指了指背後便利店門口的監控,再說道:“你繼續吆喝,監控視頻裏什麽都有。你們三個人,我就一個男的,你先動手,我這是正當防衛。你就一昆山龍哥。來,打打官司試試看,我不介意送你去坐牢。實話告訴你,我上周才剛送進去一個,再送進去三個也無所謂。”


    秦良叉著腰,十分淡定。


    這下三人真慫了,互相攙扶著歪歪扭扭的走人。


    臨走了他們還回頭撂狠話,諸如你等著之類的。


    梁思影有點擔心,“他們不會真回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秦良聳肩,“思影同學,你太看得起人了,他們連我們什麽名字都不知道,也沒打聽我們是哪裏人,拿什麽來找我們麻煩?就死要麵子說點場麵話而已。”


    梁思影恍然,掩嘴直笑。


    秦良問:“對了,你到底怎麽回事?下周你不是考公務員嗎?”


    梁思影先欲言又止,隨後坦白道:“我一直在反思,我覺得自己在大學畢業後可能做了個錯誤的選擇。我不該回去,我並不想考公務員。”


    “所以你其實是離家出走?”


    “嗯,對。”


    “唔,這樣的嗎?厲害!你比我有決心,我小時候被我爸揍了之後,好幾次都想離家出走,我都沒敢。”


    秦良給她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想了想,又騎上車,拍拍後座,“挺晚了,回頭再細聊吧。嗯……我先在我家附近給你找個住的地方吧。對了,你還得用我的手機給你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叔叔阿姨得急壞了吧。”


    梁思影坐上秦良的車。


    他騎得並不快,坐著很穩。


    以至於梁思影都不好意思將手放到他的腰間摟著他。


    如果是以前秦良窮得響叮當的時候,他可能會選擇把梁思影帶回家,讓她睡臥室,自己睡客廳。


    但現在不差這錢,就不讓人受委屈了。


    秦總在租住的小區附近找了家四星級酒店,本打算用自己的身份證給她開個房間,讓她自個去住。


    誰知道酒店竟不同意,說是兩個人的身份證都得登記。


    隨後二人又離開酒店,拿手機在網上找靠譜的民宿。


    運氣不錯,竟就在租住的小區隔壁高檔小區找到個民宿。


    一開始這家民宿老板也不同意,但在秦良亮出自己匠心工藝坊店主的身份,並且給人插隊買到副相對難搶的b版後,事兒變簡單了。


    其實秦良一早就在讓梁思影給她家裏打電話,但她一直猶豫著不肯打。


    兩人一起坐在民宿客廳裏,秦良把手機從茶幾上往前推,“你還是打一下吧,這對叔叔阿姨真挺不好的。”


    梁思影猶豫著拿起,撥通。


    她本以為自己會被痛罵一頓。


    沒想到爸媽在電話裏卻顯得格外的溫柔。


    不但沒有挨罵,反而聽到了老媽的檢討,說是後悔不該明知道她不喜歡,還那麽落力的去找相親對象。


    二人都在自我檢討,並且表示以後再不這樣,又與她再三強調。


    如果你真的不想考公務員,那就不考了吧。


    你是中海大學的畢業生,認認真真在中海找工作,沒問題的。


    你很優秀,很出色。


    但你是個女孩子,獨自在外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現在網上很多新聞很嚇人。


    說完這些,兩人又問這手機是誰的,問梁思影和誰在一起。


    梁思影有些忐忑的看了眼秦良,沒撒謊,而是幹脆利落的承認道:“我手機掉了之後,能夠記得的電話不多。我讀書時經常給班長秦良打電話,他剛好也在中海,我現在和他在一起。不過等會兒他就要回他自己家去睡了,現在我們在一個高檔小區的民宿裏。”


    問完這些,對麵兩人也不知道怎麽想,更不知道是該放心還是不放心,但又不能說出口,隻吩咐讓梁思影找秦良問個銀行卡號。


    他們這就轉一萬塊現金過來,讓秦良拿去提了現金,把花費的錢補上。


    二人又教梁思影怎麽去補辦臨時身份證之類的。


    這一個電話聊了很久,直到夜裏十二點過才算結束。


    “那沒事的話,我先回去咯。”


    “嗯,我送你到樓下。”


    秦良直擺手,“別,省得我又送你上來。”


    真臨走時,他又摸到胸口,骨感透視眼鏡還在這裏裝著。


    他也不知道腦子裏是抽了哪根筋,覺得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許願產物,就這樣一整天沒用,白瞎過去挺可惜。


    距離消失隻剩兩個多小時了,不如用一用,就當是……偷窺一下梁思影的骨頭架子吧!


    於是他下樓前假借光線不好為由頭,戴上眼鏡。


    他再回頭和梁思影打招呼。


    唔,果然是很勻稱的身材呢,這骨架子可真好看,不愧是學院院花。


    “你這副眼鏡挺好看。”


    梁思影站在門口與他笑道。


    秦良心裏有鬼,掉頭就走,“還好啦。”


    等下了樓後,他再回憶剛才看到的骨架,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娜姐的骨頭通體呈現出很漂亮的白色,但剛才梁思影的第三根肋骨好像有一塊暗斑。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陰影什麽的。


    秦良直撓頭,又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記憶不太真切,沒看清楚。uu看書 ww.uukas


    但現在人已經下來了,總不好再上去看她一眼,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等他回到家,已是夜裏一點過。


    韓文娜房間裏燈早關了,就不知道她睡著沒。


    第二天一大早,梁思影自己拿著秦良給他的現金打車去了中海大學所在的地區派出所。


    她戶口還沒遷移,利用在線戶籍信息驗明身份後,補辦身份證,再去補辦手機卡,掛失銀行卡之類的雲雲,忙乎一整天。


    至於秦良,原本是想陪她跑這些,但被拒絕了。


    他便隻忙乎著自己代課。


    在超越健身館下班時,秦總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卡短信。


    不知不覺間,資金回籠已經讓他卡裏的餘額超過了千萬之數!


    財氣又快累積夠五百萬了!


    羽二負責坐鎮電腦,操控程序。


    一三四負責駕馭寫真機。


    他再時不時的讓羽三脫離寫真機打包。


    切換到這種模式後,產能的確暴漲,幾乎達到過去的二點五倍。


    並且,即便累積已經賣出去千多幅《睡夢圖》,消費者的熱情依然沒有下降。


    目前變化還不算明顯,大約隻能從後台稍微看出來一點小小的區別。


    以前不光放上去多少庫存,基本都一秒沒。


    現在大約能撐個四五秒。


    想起讀書時自己曾狠狠的鄙視小米耍猴,如今自己比小米還殘暴,每天都在玩套路,秦總那是相當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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