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腸計劃假扮紙紮人來蒙混到馬麟祥的靈柩現場。


    這樣的話,就可以暗中先排查一下馬麟祥的死因。


    這家夥在紙紮鋪化妝成了紙紮人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瘮人。


    隨後,馬家便派人前來取紙紮,而這朱大腸便被抬了過去。


    背朱大腸的兩個活計有些傻眼,因為,他們沒想到這紙紮人居然這麽重。-


    “該死,這紙紮人的重量跟正常人怎麽差不多呢?”


    一個鬥雞眼此時謾罵了起來,不過,他們將朱大腸放下後,倒也沒去深究什麽。


    因為,現場一團噪雜,做道場的和尚們此時太多了,都在誦經。


    有一個頑皮的孩童此時在這裏玩耍,他先是戲弄了一下做道場的那個和尚總管,而後,便來到了朱大腸的身後。


    這家夥看到朱大腸的時候,嘴角勾出了一絲戲謔的神色出來:


    “紙紮人?好玩好玩。”刷,這小孩就從香爐裏麵取出了一根香出來,而後,便一下子紮入了朱大腸身外的穿的紙衣當中。


    朱大腸有些傻眼,但是,他現在知道自己不能露餡及穿幫。


    他的皮膚將那燃著的香頭頂得熄滅了,小孩此時將香拿了出來,感到好生奇怪:


    “我去?怎麽滅了呢?”小孩此時看了一下紙衣人,而後,便壞笑了一下。


    而後,這家夥居然要去拿蠟燭燒紙衣。這下子輪到朱大腸著急了:


    “這小子就會搞事情,不行,我的想想辦法。”


    在小孩將蠟燭拿出來的時候,朱大腸立馬就喊了起來:


    “著火了。”這一喊,頓時那小孩手中的蠟燭就掉到了地上,燃起了一些紙紮。


    而眾多大人也都看了過來,他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小孩的家長們便跑了過來,是他的父母。


    “小亮,你真調皮,怎麽敢在這裏玩火呢?走,走,還是將你送回家吧。”


    他的父親沒好氣地道,那小亮卻是叫道,“紙人會說話。”


    童言豈能會讓大人們相信呢?根本就沒人相信小亮說的話。


    朱大腸的身份,到底還是沒有暴露,而在暗中隱藏的秦峰,也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朱大腸這身打扮,的確有些噱頭啊,嗬嗬。”


    秦峰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而在過了有半個時辰後,現場的人們,都開始慢慢地清退。


    徒留那馬麟祥的遺體躺在一個案板上麵,看起來有些恐怖。


    這家夥額頭上,自然是還貼著一張符紙,整個人都穿著清朝的官服。


    朱大腸此時便躡手躡腳地走了幾步,確定周圍沒人了以後,他便來到了馬麟祥的遺體旁邊。


    馬麟祥自然是感知到了動靜,他隻不過是在裝睡而已。


    “是誰在我身邊呢?”馬麟祥如此想到,而此時,朱大腸便開始在解馬麟祥的衣服。


    馬麟祥聽到了朱大腸的話語,原來是大腸頭。朱大腸居然是計劃來給他檢查死因的,這讓馬麟祥感到有些無語。


    不過,自己假死也沒有跟大腸頭說,而大腸頭也是他一生當中最為要好的朋友,如今自己死了,朱大腸來為自己檢查死因這也於情於理。


    可是,正在此時,咻咻咻,但見院牆上麵有了動靜。


    朱大腸趕緊便將馬麟祥的遺體用布匹蓋住,而後立在了一旁。


    畢竟,現如今自己假扮的是死人,應該無人能夠看出來。


    朱大腸也想搞清楚,到底是何人來了。朱大腸立在一旁側目看了過去,發現居然是一個行腳僧來了。


    這和尚朱大腸認識,就是那個在法事上麵,主持法事的和尚頭目。


    這和尚渾身穿的,並非是和尚的衣服,現在,隻不過是穿了一身最為普通的麻布衣而已。


    他來這裏的目的,動機不明,噗通,但見這和尚居然就跪拜在了馬麟祥的靈柩前麵。


    “這家夥搞什麽鬼?”秦峰在暗處看著,不過,自己沒有橫加阻攔。


    和尚跪下後,便道出了自己的名諱,原來這家夥是錢通和尚。


    這家夥,可謂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家夥。這家夥口中說出話的,無非就是想從馬麟祥的身上,謀取一些錢財,陪葬品,而後,若是來日方長,到了下麵,當會連本帶利地歸馬麟祥。


    隨後,這家夥便來到了馬麟祥的身邊,他掀開了遮屍布的時候,一臉茫然。


    因為,之前朱大腸在給馬麟祥檢驗的時候,已經將馬麟祥的衣物退下。


    “我去,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乃是有人捷足先登而來不成?”


    錢通此時十分震驚,他的一雙財迷眼此時撲閃著,最後,居然一下子就鎖定住了馬麟祥的口。


    “讓我看看你的口中有無有價值的東西。”這家夥就要掰開馬麟祥的嘴。


    可是,馬麟祥卻是把口閉得緊緊的,uu看書 .ukashu 錢通就陰笑了起來:


    “好啊小子,你不張口,那我就那東西撬開你的口。”


    刷,這家夥便轉身從現場翻東西,計劃找一個鑿子之類的玩意兒,將馬麟祥的口撬開。


    馬麟祥此時有些悲催,他暗自罵道,“要不是大腸頭在這裏,我一定將你給打趴下。”


    馬麟祥是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裝死,畢竟,祖墳當中的陪葬品還等著自己呢。


    此時,那錢通在將一個鑿子取來回到馬麟祥屍身的旁邊的時候,在看到馬麟祥將口張開的時候,就了:


    “咦?奇哉怪哉,適才,馬麟祥明明是閉口著的啊,這會兒怎麽張開口了呢?”


    不過,在看到馬麟祥口中的金牙的時候,這錢通頓時就雙眼放光了起來。


    啪,他立馬就將手中的鑿子拋到了一邊,錘子鑿子,則是落到了朱大腸的腳底下。


    錢通就開始用手掰馬麟祥的嘴,計劃將那金牙給謀取在手。


    可是,謀取金牙,並非是那般容易的事情,這家夥心生一計,“哼,我看來得用那麻繩來拽了。”


    刷,這家夥當即就取出了一根細麻繩出來,將一頭係在了金牙上麵,而後,便拉扯這繩子。


    卡擦,繩子居然斷了,錢通冷哼道,“居然斷了?那我就多繞幾下,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你的金牙會卡在口中有多緊?”


    這家夥就繞起了那繩子,而後,再度將繩子套在了金牙上麵,居然一下子跳上了馬麟祥的遺體上麵,一腳踏住馬麟祥的下巴,而雙手則是在狠命地拉扯那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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