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轉身便查看起密室中地其他東西,角落中竟然放置有一個箱子,蘇幻天會心一笑,要的就是你,手一揮,箱子竟然騰空而起,飛入他手中。


    他把箱子拿在手裏仔細觀看,發現上麵雕刻有漂亮地紋路,箱子口有張符文貼著,看來是箱子的保護禁製。


    千機箱!修真界極其稀有的空間寶物。他試試看能不能打開,或許是年代久遠的原因,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打開了。


    箱子裏麵別有洞天,遠比外邊看起來龐大,放著一大堆靈石和十幾瓶丹藥,蘇幻天掂量下這堆靈石,大概有上萬塊!


    “怎麽會有這麽多靈石,不會是靈石礦上的所得都在這裏了吧!”他傻乎乎地想道。


    又拿起丹藥觀看,卻發現時間太長,全都毫無色澤,應該是過期作廢了,真是太可惜了!他暗道。


    一揮手,把千機箱放進了儲物袋中。


    現在整個密室隻有傳送陣那裏沒有看了,在陣法方麵,蘇幻天接觸的並不多,最不諳熟的,恰恰就是傳送法陣。


    眼前所見的這座法陣與之前所見的顯然都有不同,至於有何不同,他卻說不上來,隻是能夠肯定這是傳送陣,他尤其奇怪的是,這座傳送陣上,還標注著不少古怪的符號。


    花費多少不少工夫,他沒有任何發現,這些古怪的符號到底是坐標還是保護陣法的,看得是一頭霧水。


    簡單推算一番,很快他失望的搖搖頭,看來還得補充陣法知識了,明知道傳送陣的那邊有極大的可能是唾手可得的寶物,但是自己隻能望洋興歎,空有寶山卻不得其門而入,實在是可惜了,不過可惜是暫時的。


    他突然會心一笑,腳下用力,身體騰空而起,又回到了上麵的大廳,把那排雕像恢複原樣,密室大門轟然關閉。


    他隨後又出了大廳,重新回到洞窟之中,扭頭望一眼隔離大廳的陣法,有些不放心,一抹儲物袋,手中多出四杆小旗,雙手掐訣,四杆旗子飛快插入洞口周圍,隨後一陣法力波動,小旗消失不見!


    他把購買自天星宗修士的困陣擺在洞口位置,這才轉身離開。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收獲了足足有幾百顆紅紋蜘蛛妖的內核,這其中還有幾十顆築基期的內核,夠他的傀儡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次最大的收獲還是千機箱裏的靈石和那張不知名的符咒,想到這,他也不禁為之一笑。


    幾天後,蘇幻天回到了滄月城,城中巡邏的滄月劍派修士多了不少,城內氣氛明顯緊張許多,蘇幻天藝高人膽大,對此毫不在意,直接前往與杜捷生會麵的酒樓。


    來到酒樓,樓外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酒樓內早已經人聲嘈雜,喧鬧非凡,包間裏內女子豔麗,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眾多修士飲酒欣賞著。


    蘇幻天找了一個靠窗空位坐了下了,又要了一壺靈酒,自堪自飲起來。


    這次的滄月戰場遺跡之行,連續幾天的行動讓他身心疲憊,這會靜下心來,慢慢回想幾日的所得所失,心中不由一番感慨,這次再端起眼前的靈酒品嚐,竟然少了那種辛辣之味。


    他轉頭望向窗外,看著街邊千篇一律的世俗生活,還有車馬的囂喧,竟多出一番心清神靜的悠然!那遠處的大山映人眼簾,與城相伴,山氣氤氳,夕陽西落,更兼有飛鳥結著伴兒低空飛翔,更有造化鍾神秀的韻味。


    他正在發愣間隙,一個中年漢子來到他的桌前,微拱下手笑道:“蘇老弟,幾日不見,可好?”


    蘇幻天回過頭來,一看來人是杜捷生,身上的裝扮已經更換,而且帶了個鬥笠遮掩住半個臉,他臉上一喜,笑著說道:“杜兄,承蒙關懷,一切安好!請坐!”


    杜捷生也不客氣,撩起長衫坐了下來,往蘇幻天身前湊近點,低聲說道:“這幾日城裏盤查的緊,都是因為滄月劍派核心弟子辛雄失蹤一事,凡事和辛雄接觸過的人都被叫到門派裏問話了,而且這次失蹤的不僅僅是辛雄一人,另外兩名弟子也一起失蹤,蘇老弟,你說奇怪不?”


    蘇幻天沒由來一笑道:“他們門下弟子作惡多端,行事囂張至極,指不定被誰殺了,這個怕是不好查吧!”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這時杜捷生心中篤定那二人也是被蘇幻天所殺,隻是做的毫無痕跡罷了。


    兩人簡單的說下這幾日的情況,杜捷生說到青嫋師徒二人出城避風頭去了,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那中年美婦也是閉關不出,隻有杜捷生在酒樓附近等待蘇幻天歸來。


    杜捷生說完這些,一揮手拿出一個儲物袋,放到蘇幻天的身前,說道:“蘇老弟,這次咱們滄月戰場遺跡之行,就數你出力最多,我們把妖獸材料分成十份,你自己獨占一半,剩下來的我們四人平分!”


    蘇幻天聽他這樣說,慌忙擺手說道:“這可使不得,杜兄,咱們當時在酒樓可是有君子協定的,五人均分,現在要我一人獨占一半,這個我可不敢接受!”


    杜捷生一看他不樂意接受,也著急說道:“這其實是青兄的提議,如果沒有你,妖獸材料獲得多少先不說,最起碼我們幾人的性命能不能保全都不好說,蘇老弟,你不要謙讓了,這會讓我很為難。當初在酒樓是有口頭約定,可後來事情的變化超出了我們的約定範圍,多餘的幾份算是我們幾人的一番心意。”


    蘇幻天看到推諉不掉,再推辭也沒用,就收了下來。


    接下來杜捷生也要了一壺靈酒,兩人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你來我往,竟然都喝的酩酊大醉。


    蘇幻天不由的歎道:“紛紛擾擾三十年,渾渾噩噩已半生。得得失失終不醒,唯有濁酒暖人心!”


    又抬頭對杜捷生說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杜兄,飲了這杯酒,我是要離開了,來日有緣再相聚!”


    蘇幻天說完一仰頭把杯中酒喝掉,竟然真的起身離開,杜捷生看到挽留不住,也隻得起身相送,直到蘇幻天的身形消失不見。


    出得城外,蘇幻天踏上飛劍,直奔北方而去。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北邊應該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之海了,跨過這片沙漠怕是要花費不少時間,他喝了一壺靈酒,竟然頭腦微熏,眼前稍有模糊。


    突然,“呔!前麵的道友請慢走!”一個宛若驚雷的聲音響起,讓他猛地一個激靈,清醒許多。


    他回過頭去,發現遠處禦劍飛來兩個修士,看穿著服飾應該是滄月劍派的,蘇幻天心頭一驚,難道辛雄的事情暴露了,估計是這樣了。


    那兩名修士來到蘇幻天麵前,蘇幻天放眼看去,是兩名築基初期的修士,年紀較大,起碼有五六十歲模樣,袖口有滄月劍派的標誌。


    其中一名修士上前一步,抱拳說道:“這位道友,我們是滄月劍派的門中長老,本人姓鍾,這是我祝師弟,有事需要相詢道友一二,uu看書 w.叨擾了!”


    蘇幻天若無其事的說道:“兩位長老大駕光臨,打擾不敢當,有事就說吧。”


    那鍾姓修士開口說道:“道友,那我也就直說了,不知道友姓甚名誰,是何方修士?道友可是麵生的緊。”


    蘇幻天略帶歉意的說道:“怕是讓閣下失望了,本人一直閉關修煉,很少和外界交往,道友看我麵生那也尋常的很,至於我叫什麽,卻是無法告知!”


    那鍾姓修士聽他如此說,麵上閃過一絲陰翳,仍舊說道:“不知道友何時來的滄月城,是否見過一個手拿折扇的少年公子,修為有煉氣頂峰,他身邊還有兩個隨從,道友如果知道,還請告知,我派定當感激不盡!”


    蘇幻天心頭暗道,果真來了,真是為了那個辛雄,他仍舊一副淡淡的表情,開口說道:“兩位,在下也是剛到滄月城一日,並沒有見到二位所說的什麽辛公子,像那種滿口之乎者也的迂腐之輩,本人也沒有半點興趣認識!”


    那滄月劍派二人聽到這裏,臉色一變,旁邊的祝姓修士厲聲喝道:“還敢說沒見過他!辛雄博通古今,才華橫溢,在滄月劍派哪個不是敬重三分,到你口中卻成了迂腐之輩!”


    蘇幻天毫不在意的說道:“見過如何,沒見過又如何!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在下來滄月城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手搖折扇,油頭粉麵的更是不少,我哪知道誰是辛公子!”


    鍾姓修士二人聽到這裏,把蘇幻天圍在了中間,齊齊喝道:“果真是你!該死的賊子,拿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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