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麽是第一個存檔點,而不是第二個存檔點?


    很簡單,這個時間段商陽市的大成教餘孽們,尚且未被某個不要臉的王八蛋給匿名舉報,慘遭王姓家傳分支,以及高原來的喇嘛們一鍋端。


    賀曌心裏麵有許多事情沒有弄清楚,哪裏舍得小可愛們突遭橫禍,紛紛受到牢獄之災,小心嗬護還來不及呢!


    【鑒於大環境如此,


    正睡眼惺忪的大乘教餘孽們,剛剛起床不知為何後背發涼,隱隱約約間好像有啥恐怖的玩意兒,暗中覬覦著他們。


    「今日,姑且逃課一天吧。」


    話音落下,顧不得洗漱吃飯,穿戴好衣物下樓,啟動車庫中的小汽車。


    大清早,街道上車輛稀疏。


    虧的是六點半左右,若是七點半的話,不敢說水泄不通,但怕是會在路上耽擱許多時間。


    一路暢通無阻抵達商陽市大乘教二把手高春的魚店,然後大大咧咧停靠於人家的店門口,等待著魚兒的上鉤。


    不一會兒,二十多歲看起來卻像是年入三十五歲以上的高店主,迷迷湖湖的開著破舊金桶麵包車,來到自家店鋪門前。


    「嗯?」


    他看著門口的半新高檔車,心中有些疑惑,難不成是買魚的。開門下車,走到汽車副駕駛窗戶旁,抬手輕輕敲了敲玻璃。


    「當當當!」


    車窗下降,駕駛室內是一位年輕的不像話的少年,觀其麵容如同高中生。


    可不嘛,狠人曌是正八經兒的高三學子,一點不用裝。


    「先生,請挪一下車,您擋住我店鋪的大門了。」


    高店主麵帶笑容,一副生意人的和氣模樣。不得不說,要不是事先知曉其身份,即使有人指認對方是大乘教餘孽,怕是都不會相信。


    「高先生是吧,上車。我有個生意,要與你談一談,大生意。」


    「???」


    高春聞言一臉懵逼,剛想說你一個孩子跟我談什麽生意,可是想起麵前的車價格不便宜,於是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最近幾天一把手總想著謀劃點大事,還是先把人給敷衍走吧,千萬不能發生衝突。


    「噗——」


    一屁股坐下去,高店主麵色突然變紅。


    緊接著,小臉又轉為煞白。


    頭大的汗珠自額頭上劈裏啪啦滴落,簡直能連成一條線。


    正當他張嘴,欲要嚎一嗓子時,一隻大手猛地捂住他的嘴。


    「嗚嗚嗚......」


    「嘶啦——」


    下一秒,大手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透明膠帶,幾乎是兩三秒鍾,他的嘴被封的嚴嚴實實。


    轎車打火,駛向偏僻的道路。


    二十多分鍾後,停靠在一條破破爛爛的路旁。


    「高店主,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千萬不要敷衍我哦。另外,揭開膠帶後,莫要喊。一喊,全家遭殃。」


    ….


    言罷,姓賀的撕下透明膠帶。


    高春咬著牙,血紅的雙眼目視正前方的擋風玻璃,一字一句惡狠狠道。


    「你...想...知...道...啥?」


    不是他不想怒視某人,而是身體動彈不得,無法轉頭。


    至於為何一字一句?


    廢話,小黃花讓尖銳的東西捅穿,能不夾著說話麽。


    換個人,怕是早扯著嗓子慘嚎嘍!


    沒錯,某個卑鄙無恥且臭不要臉的混蛋,稍微改良一下座椅。依靠機械道果的心靈手巧,動動手把金剛杵固定在座椅下。


    不坐還好,一座必然紮入肉中。


    別忘記,狼山廟鎮寺法器金剛杵,號稱無物不破。


    縱然是有密咒加持的玻璃,照樣輕而易舉擊碎,何況區區一具人類肉身。


    隻是賀曌萬萬沒想到,姓高的屬實是黴運當頭,坐的那麽準。


    若是機關不是他親自設計,準得以為對方是詭計多端的0,擱這兒找刺激呢。


    高春亦是沒想到,駕駛座上的年輕人,真tm是熊貓點外賣——筍到家了。


    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他一個賣魚的。


    「我對大乘佛的頭顱,非常感興趣。」


    「!!!」


    高春麵色猛地大變,雖然先前早有預料,可能是自己的特殊身份,導致突遭橫禍。但真的確定下來,亦是不由得心生恐懼。


    「別怕,隻是幾個問題,不要你的命。我一向說話算話,道德底線一直很高。乃誠信君子,守約之人。」


    甭管其他人信不信,高店主是不相信的。


    道德底線高的人,能在座椅下麵藏著個尖銳法器捅人黃花?


    誠不誠信暫且不清楚,但君子會拿別人的家裏人當籌碼嗎?


    「我問一下,王兆的實力如何。」


    「上...師。」


    高店主差點沒把牙咬碎,屁股後麵忒疼啦,不咬牙挺不住。


    「有點難搞。」


    著名狠人自家人知自家事,想要無聲無息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拿下一位上師有點癡人說夢。


    「他體內的鎮壓物,或者說是詭的能力是什麽?」


    「不清楚,他從未對外說過。可是有一次,我親眼見到一位不願意受其擺脫的教中人,偷襲他的時候,一刀深入後心。


    結果,王兆非但沒有重傷,傷的卻是對他發起偷襲的人。所以,我懷疑他體內的詭,能力是將傷害轉移。」


    咦?


    聽起來,跟奇人喜的小神通——寄靈之術,咋有點像呢。


    狠人曌眯著雙眼,一副所有所思的樣子。


    片刻,他衝高春露出一抹微笑。


    「多謝解惑。」


    「回檔。」


    世界猛地陷入停滯,周圍景色飛速倒退。


    高檔轎車從破爛街道返回魚店,高店主亦是從副駕駛座位上離開,汽車一路倒退著回到書香雅郡的車庫。


    臥室中,時間顯示——【06:30:05】。


    「該去會一會,這位一直潛伏在商陽市的大乘教分支頭領啦。」


    ….


    他不急不緩穿衣洗漱,又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才下樓開車慢慢駛向西雙路台球廳。


    沒錯,某人打算正麵硬剛對方。


    希望王兆能配合一下,一但計劃成功的話,大概率能擒下此燎。


    當然,沒有打算一次拿下,需要試錯幾次,摸清楚西裝男鎮壓物的具體能力。


    換成旁人可不敢如此玩,一次失敗便是忌日。


    可誰叫人家有回檔大法呢!


    玩得起、耗得起。


    四十五分鍾,順利抵達目的地。


    賀曌離開汽車,整個人頓時消失,直接自地麵遁入地下二層。


    入眼,四周空蕩蕩的。


    正前方的牆壁上,寫著一個大大的【佛】字。


    佛字下方是靈位,可惜沒有寫名字。


    靈位前,幾支燃燒殆盡的殘香。


    「簡易練功場啊。」


    另外,若是沒猜錯的話,牌位不是給大乘佛立的,就是王兆


    那位來到商陽市,連後事都沒交代清楚,直接嘎掉的師父。


    四樓,剛剛起床的西裝男,在某人進入地下二層時,似有所感。


    他甚至顧不得披上一件外套,立即鑽進電梯迅速趕往地下。


    十幾秒,當電梯門打開,一眼看見一位陌生的年輕人,正笑吟吟地望著他。


    「你是誰?」


    雙方碰麵,並未第一時間動手。


    對方的反應,並不出乎狠人曌的預料。


    他個人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人家其實同樣也不想鬧出大動靜,布法寺知道一個上師隱藏在市區,肯定得琢磨著你要幹嘛,是不是居心不良。


    稍微投入點人力資源,不敢說把老王的褲衩子給翻出來,起碼能發現些許蛛絲馬跡,隻要順著往下追查,誰都別想脫身!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來此的目的。」


    「請說。」


    眼見入侵者如此澹定,西裝男心中大為警惕,沒有三兩三,誰敢上梁山?


    像是一個瘦到皮包骨的男人,非要去開三百多斤的坦克,一屁股坐下來,非把人給對折不可。


    與此同時,屬於鎮壓物的能力逐漸放開,悄無聲息地蔓延向前方。


    「我想知道一些關於大乘佛的曆史,記住我的用詞是曆史,不是故事。想必,身為商陽市大乘教分支頭領的你,手中一定有詳細的記載吧?」


    一句話,聽得王兆頭暈目眩。


    你咋知道我身份的!!


    此人,斷不可留。


    一瞬間,陰冷氣息大盛,立即纏繞在狠人曌的身上,全方位滲透。


    「呼——」


    王兆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與對方產生連接,接下來必然能立於不敗之地。


    隻要不搞出大動靜,擒殺入侵者易如反掌。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姓王的懶得多說廢話,從腰間抽出一把狹長的匕首。


    接下來,對準自己的心髒,使勁兒狠狠紮下。


    「噗嗤——」


    ….


    一刀捅進,長刃自後背穿透,奇怪的是居然沒有絲毫血跡濺出,仿佛捅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別人的。


    事實證明,的確不是他的,而是某著名狠人。


    賀曌低下頭,看著猛地洞穿的心髒,不由得抬起雙手,連連鼓掌。


    「???」


    王兆看傻啦,不是你沒看見自己受傷嘛,咋跟個沒事人似得呢。


    鼓掌,你tm還挺有活力。


    「有意思。」


    老王一刀紮穿自身心髒部位,那一刻有一股模湖的感覺,一種奇異的力量將雙方緊密連接在一起。


    於是,自己替其承受傷害。


    「寄生?找替身?傷害轉移?」


    「你剛剛的表情很有意思,說起寄生雙眼沒有絲毫波瀾,聽到找替身則眼角微微抽搐,幾乎不可見。談倒傷害轉移,馬上恢複正常。」


    「嗯,可以確定是找替身。」


    三句話,說的王兆恨不得抽出刀子把舌頭割下來。


    什麽玩意兒,一個照麵把他老底給摸得一清二楚。


    找替身、傷害轉移看似沒區別,實際上裏麵的區別太大了。


    先說替身二字,指替代別人的人,常指代人受罪的人。


    換句話說,一切不利於西裝男的因素,可以全部轉移至替身的身上,肉體上的傷勢、精神上的傷害,乃至疾病、殘缺等等。


    傷害轉移,顧名思義:字麵意義,僅僅能夠把對自身的傷害給轉移走,累死也無法做


    到找替身那麽全麵。


    「我聽你的左膀右臂說,當初你把他招入教中時,便是這副年輕的模樣。現如今十年過去,依舊是當初的樣子。


    修行中人,或許可以延緩衰老,但決計做不到此等地步。所以,找替身的能力,是不是能掠奪,或者是從替死的人身上,抽取壽命呢?」


    「......」


    沉默,老王怕自己開口,被人套出更多的消息。


    「真是不錯的鎮壓物呢,古代皇帝想要的長生不死,你居然唾手可得。」


    「噗——」


    王兆抽刀,自賀曌身上再一次濺射出大量血液。


    「話真多,早死早超生。」


    隻是令他傻眼的是,陌生入侵者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並且,心髒上的傷口,血肉交織蠕動,慢慢恢複完全。


    「?」


    姓王的整個人都傻了,用一句成語來形容,那就是如遭雷擊。


    「你......」


    話未說完,噗的一聲,某著名狼滅,掏出尖刀,衝著自己的腰子紮下。


    「嘶——」


    王兆倒吸一口涼氣,突如其來的疼痛,屬實讓人措手不及。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能力。你的找替身的確厲害,甚至很全麵。同樣,一定會有缺陷,或者說是代價。」


    沒錯,找替身的代價是,老王需要一同承受痛苦。


    別看先前麵無表情,一臉澹定的紮心髒,實際上他也挺疼的。


    「你不敢大張旗鼓的與我對轟,因為你會暴露出來。所以,唯有依靠找替身,無聲無息地殺死我,是最優解。但,有一樣你錯估了。我,擁有著不死之身。哪怕是頭斷掉,照樣能重生歸來。」


    話音落下,狼滅掏出一個小巧的折疊鋸,上麵密密麻麻的鋸齒看得人頭皮發麻。


    「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王兆心裏麵,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嗬嗬,我更加確定,找替身是有許多缺陷的。當我紮完腰子,你要是能立即解除與我的聯係,則證明我的猜想是錯誤的。


    讓我猜一猜,找替身的持續時間如何?一天?不不不,不對。半天?六個小時?你的臉色告訴我,都不對。


    死亡?唯有替身死亡,方能徹底斬斷咱們雙方的聯係?哦,這一次對嘍。你的眼神兒,出賣了你自己。」


    「咕冬——」


    哪兒來的變態呀!


    我tm一句話不說,愣是把我摸了個底朝天。


    「你到底要幹什麽?」


    「不幹啥,隻是想給你來點攢勁的節目。」


    言罷,著名狼滅操作折疊鋸,橫在脖子前方。


    淦!


    王兆,滿臉絕望。


    紅顏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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