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雁使出渾身解數,才把小魚逗笑。


    “好了,坐下喝口茶吧。”柳沉魚故意板著臉,“晚上老媽打了幾通電話查崗,不替你擋著早露餡了。”


    “哦?”柳落雁一臉狐疑地盯著她,“我們家小魚,居然也會說謊了?”


    柳沉魚狠狠白了她一眼,“還不是被你逼的。”


    “知道姐對我最好啦。”柳落雁準備撲進小魚懷裏膩呼,但眼角餘光瞥見吳媚同學疹人的目光,生生地刹住車。


    “你真準備去做兼職?”柳沉魚皺眉,“你知道媽不會同意的。”


    “放心,我會說服她。”柳落雁懶洋洋地趴在靠背椅上,“姐,再替我擋幾次,等我那做熟了我再同媽坦白。”


    柳沉魚搖頭輕歎,“做服務員能學到什麽東西,媽會心疼死的。”


    “屁!”說到這個柳落雁就來氣,“上次在超市累死累活一個月,也不見她心疼我,區區六百塊就把我打發了!”


    “要不,我陪你一塊去吧?”柳沉魚搖頭輕笑,“兩人一塊去,也更安全些,說不定媽就會同意了。”


    “不要。”柳落雁斷然拒絕,那活太累人了,小魚一定吃不消。


    柳沉魚挑了挑眉,眼底狐疑一閃而過。


    “媚媚姐......”柳落雁轉而嬌滴滴地叫道:“你不是約了我姐明天去寫生麽?”


    “哦......咳咳......”吳媚哆嗦著,掃落一地雞皮疙瘩。


    “知道啦。”柳沉魚白了她一眼,“你自己要小心點。”


    “嗯,我回去洗澡了,一身臭汗。”柳落雁提了包,拖著疲憊的步子下了樓。


    親愛滴老媽,你可不知道,你女兒哪裏隻是給人做服務員去。這還不是想在咖啡屋偷師學藝,改天回家讓您老人家開成縣城第一家咖啡廳!咱費的這苦心哎~


    柳落雁自哀自怨,吭哧吭哧地爬上五樓。才一進宿舍門,就被人熱情地撲倒。


    “老實交待,和誰鬼混去了!”穆清清似個抓奸的老婆,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


    柳落雁被她壓的快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摸索著順手往她胸口一托,喘著粗氣道:“把你那兩大饅頭挪開。”


    “去死!”穆清清怏怏地直起身子,挺了挺她那引以為傲的胸脯,“什麽大饅頭,粗俗!”


    柳落雁今天累得狗趴似地,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嘴裏卻沒留德,“你不老批水水是旺仔小饅頭,說你是大饅頭,這麽誇你還不滿足!”


    穆清清哼哼,“你該不會整天裏和蘇大帥哥鬼混了去吧?”


    說到這個,柳落雁就來氣,“你有事不會打我手機,打蘇逸宿舍電話問人家要人,他指不定還怎麽想我呢!”


    “喂,你可別狼心狗肺!”穆清清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你今晚就是夜不歸宿也是你的自由,是你姐來宿舍找我,說打你幾通電話都沒接。我才一片好心打了蘇逸的電話,你倒好,這會來怪我了!”


    “咳咳......”柳落雁理屈詞窮,“我這不是找了份兼職,上班期間不準接電話嘛。”


    “才開學多久,你就找兼職做?”穆清清瞪圓了眼,一副你瘋了的表情。


    “哎呀,好累了,明天上午十一點前得趕到。”柳落雁翻身坐起,打開衣櫃翻睡衣,“我得洗澡去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柳落雁吃過早飯,看了會書,便準備出發。


    到咖啡屋時,劉水水還未到。柳落雁在經理處報過道後,便去換好製服,順便撥了個電話給劉水水。


    劉水水的老爸接的電話,喊了半天那廝睡的跟死豬一樣。


    劉老爸抱歉地道:“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同經理說聲,請半天假?”


    柳落雁呆滯,才做一天兼職,怎麽好請半天假的?


    這請假二字,刺激的劉水水總算蹦了起來,在電話那頭火氣十足地呐喊,“小雁,那該死的服務員老娘不做了!一個月八天算起來才幾百塊,還累死累活!昨天要了我半條小命,你也趁早別幹了!”


    “你這人就是沒毅力,看人家柳同學.......”電話線那頭還聽得劉老爸在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女兒。


    “哎老爸,累死你家親愛的水水才甘心是吧!”劉水水不耐煩地怒斥,訓斥她老爸跟訓兒子似的。


    “咳咳,你才幹一天呢。”柳落雁決定利用她的弱點刺激,“而且,你不是說,有帥哥的地方就有動力嘛!”


    “那也得實際點才行,不要像天上的月亮。”劉水水焉焉地打了個哈欠,“晏大帥哥冷的跟坨冰塊似的,不合我的情趣。我就是倒貼了,人家也未必會看上我。哎,懶得折騰了,傷自尊!”


    柳落雁也不再勸她了,晏大帥哥都對她產生不了激勵作用,證明她的確不想做這份兼職。不過說實話,也怨不得劉水水,這活實在是太累,錢又不多,沒幾個女孩子願意做。


    “喂,小雁......”劉水水忽然賊兮兮地笑道:“你問問經理,昨天的工錢給結麽?”


    “工錢?”柳落雁黑線,才做一天就炒老板魷魚,她都可以想象經理那張撲克臉,怎麽還敢提工錢的事!


    “給不了就算了。”幸好劉水水也沒勉強,“就當昨天義務勞動了。哎,困死了,我再補個覺,否則明天都沒氣力上課!”


    掛了電話,柳落雁便找到經理委婉轉達劉水水的意思。


    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隻有麵對顧客上帝時才會展露笑顏,對下麵的員工,都是板著張棺材臉。剛巧她也姓官,背後底下人都偷偷喊她官材。


    官經理盛怒之下,幸好未遷怒於柳落雁,一邊打發了她去上崗,又著手安排招聘新的兼職人員。


    柳落雁是從最低階的服務員做起,光是個傳菜的活就有好多講究,如何擺放那一溜的刀叉,不至於出錯鬧出笑話。就連添茶加水,都得一一學習。


    官經理見柳落雁踏實肯幹,對她倒也和氣不少。


    柳落雁今天隻擦了唇彩,連腮紅也沒抹。但來回的跑動,倒也令她的臉頰,多了幾分血色。她一直低眉側目,倒也未有人發現她眼睛的異樣。其實就算發現了,這大城市的人也開放的很,隻當她是戴了帶色彩的隱形眼鏡而已。


    她學的很認真,把每一步驟都牢記在心底。除了客人有需要的時候,她便退到前吧台侯著,密切注意著哪桌客人有什麽需要,同時,偷看吧台的運作。


    凡事若是有心,就算是普通的服務員,也不會覺得累不會覺得煩悶了。


    總算輪上了員工的午餐時間,柳落雁又見著晏次。隻是這廝的氣場,好似又冷了幾分。不過又幹她何事,反正兩人也隻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而已。


    李雙今天輪休,柳落雁更是沒個說話的人,也一個人悶悶地坐在角落裏用餐。用過飯,就在員工休息室,抓緊一切可利用的時間,好好保存體力,眯個午覺。


    操作咖啡機的,是個二十來歲的瘦小夥,柳落雁原本猶豫著要不要與他先打好關係,可又怕惹來不必要的誤會。最後決定還是先從官經理下手,把她馬屁拍好,再由她把自己指派到各個崗位都實習上一段時間。


    目前,就是踏踏實實幹好本質工作,力爭把服務員做到最好。


    晚上回去等公交車的時候,柳落雁腿肚子都在抽筋。這次,卻沒有看到晏次的身影,柳落雁心裏頭有些說不清的滋味,好像是有點點失落,卻又似暗暗鬆了口氣。


    太累了,她居然在公交車上小眯了一覺,幸好到站前猛然驚醒,否則肯定要坐到總站去。


    一個人默默地走進校門口,今天夜裏,也沒有蘇逸的等待。隻有小魚發來條短訊,問她回校了沒。


    柳落雁的心情立馬又轉睛,就算她的人生中沒有男人,但總有那麽一個人,在默默地關心著自己。親人給了她最大的力量,令她一直堅持著向前走去!


    照例先去向小魚報道,柳沉魚今天的情緒很好,不僅是去野外寫生了,更是因為高中的那幾個老友。


    聽小魚說,與陳茜聯係上了。陳茜可是打了幾個電話去柳家,可正好碰上家裏都沒人在,所以拖到現在才問到小魚的電話。


    “這家夥真是重色輕友。”柳落雁抱怨,“她眼裏隻有你,哪裏還有我的存在。”


    “連陳茜的醋你也吃?”柳沉魚笑著推了她一把,“喬洛在Q市,我記下了她的電話,你要不要?”


    “嗯。”柳落雁從包裏摸出手機,存下喬洛的號碼,隨口問道:“她們現在還好吧?”


    “剛上大學的新鮮勁一過,都有些無聊了。”柳沉魚揚著唇角,“她們計劃趁十一假期,來N大玩玩。”


    “哦,好啊。”柳落雁也高興起來,這幾天假,夠她們來回跑的。反正她不準備回家,光想想坐那幾天幾夜的火車,就全身酸麻。


    “呃,對了。”柳沉魚吱唔著,一臉為難的表情,“景莫讓我給你捎句話......”


    “哦?”柳落雁也有些想那個精力過盛的家夥。


    “她說......咳咳......”柳沉魚憋紅了臉。


    “那家夥,又惡心你了吧?”柳落雁翻白眼。


    “沒有,隻是她那話有點......”柳沉魚囧著張臉,“她說你這麽久不聯係她,是不是有男人了,就把老情人給忘到爪哇國了。”


    柳沉魚回想起景莫那副哀怨的語氣,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啥?”柳落雁黑線,掃了眼吳媚,見她又是那副驚恐的小白兔之造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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