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步伐猛然向前踏出,公羊裴的身軀之上當即便升騰起了一股紅綠摻雜的詭異武道罡氣,他冷哼一聲嗬斥道:“周言,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不要以為你背靠著中州鐵血衛就能夠不將我等這些前輩放在眼裏了,如果不是看在中州鐵血衛的麵子上,你當真以為我會同你結交?你不過就是一介後輩小子罷了。”


    口中一邊說著話,隻見公羊裴那始終掩藏在寬大袖袍裏麵的右手驟然間抬起。


    伴隨著手腕突然間地一陣抖動,一把由精鋼構造而成的折扇緩緩展開在了公羊裴的手心裏麵。


    這把折扇便是公羊裴的貼身兵刃了,看那折扇扇骨之上所閃動的黝黑烏光,顯然這把折扇當中淬有公羊裴親手調製的獨門劇毒。


    而且這把折扇當中還另有玄機存在,每一根扇骨都是一道可以活動的機關暗器,端的是鋒銳尖利非常。


    扇麵當中更是隱藏著不知幾何的精巧毒鏢,稍稍有一個不查之下,怕是直接就會糟了公羊裴手裏麵這把折扇的暗算。


    黝黑烏亮的折扇好似穿花蝴蝶那般直朝周言翩躚而去,到也是頗有幾分瀟灑愜意的風采。


    不過與公羊裴那尖嘴猴腮的麵容,五短矮小的身材配合到一起以後,卻是就呈現出了一股不倫不類的怪異矛盾。


    公羊裴本身的修為實力其實算不上有多麽地強橫,甚至在周言所見識過的所有通玄定意境界強者巨擘當中,這公羊裴都是屬於墊底的那種存在。


    類似於公羊裴這等沒有高深武道機緣傳承的散修武者,他能夠踏足到武道通玄定意的境界當中已然算是萬中無一的僥幸了。


    所以公羊裴便將心思放在了外物之上,他那一手配合折扇施放暗器的精妙技巧,以及那恐怖瘮人的獨門劇毒方才是他賴以生存的看家本領,這同樣是他讓人感到最為棘手的地方。


    公羊裴暗器之上所淬有的毒素全部都是由公羊裴本人親自配置出來的,幾乎盡數都是威能猛烈的劇毒,而且有些毒素乃是偶然間出自於公羊裴的手裏麵,他本人都沒有能夠抑製毒素的解藥。


    這些劇毒不僅僅可以腐蝕武道真氣,更是能夠快速地侵入到人體身軀裏麵,根本就十分地難以抵擋防備。


    倘若是一旦沾染了這些劇毒,雖然不一定會當場毒發身亡,然而如果想要驅逐毒素卻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現如今公羊裴一出手便動用了他那蘊含著諸般淬毒暗器的折扇,他顯然是恨極了周言方才對他的那一番奚落侮辱。


    此時此刻,公羊裴甚至完全都不顧忌周言背後中州鐵血衛的身份了,他儼然一副要給周言一個深刻教訓的樣子。


    反正公羊裴也很少在這中州之地裏麵走動,他卻是打算探索完封魔穀內的武道遺跡以後就立刻返回東晉地界,量中州鐵血衛的手筆也伸不到東晉的江湖武林裏麵去。


    公羊裴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他唯一漏算的一點就是,他過得順風順水的日子太久了,根本就沒有弄清楚周言真正的修為實力。


    抬眼輕瞥了一眼奔襲而來的公羊裴以後,周言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冷然的譏諷笑意,他的右手當即就並出了一道劍指來。


    身軀之內武道真氣狂暴湧動之下,一抹刺目璀璨的雷霆電芒便自周言的指尖隱隱閃耀氤氳而起。


    春雷炸響,驚蟄始現,周言毫不猶豫地便彈出了一道指芒,徑直迎著公羊裴手裏麵的那把烏黑折扇急射了過去。


    “錚!”


    幾乎就是下一個瞬間過去以後,指芒和折扇便交擊碰撞到了一起,爆發出了一道清脆巨大的震響。


    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便聽到了一聲慘烈至極的痛苦嚎叫聲,正是出自於公羊裴的口中。


    公羊裴也沒有想到周言的指芒上麵竟然蘊含著如此剛猛強橫的恐怖威能,一指之下竟然直接將他手裏麵的那把折扇給擊落了,使得公羊裴根本就沒有施展出他那些個淬有劇毒的機關暗器。


    不僅僅如此,甚至就連公羊裴方才攥著折扇的右手手臂,都直接被周言指芒之上所蘊含的雷霆電芒灼傷地焦黑無比,其上隱隱還散發出了縷縷的肉香氣息。


    眼見得如此情形,那些正在圍觀的那些武者們,他們的眼皮也不禁立時間為之一陣跳動。uu看書.uukanhu.c


    這些人雖然都懂得盛名之下無虛士的道理,知曉周言這個中州鐵血衛並不簡單,但是他們卻從來不敢想象周言竟然僅僅憑借一道指芒,就近乎是廢了公羊裴的右手臂膀。


    與此同時,公羊裴的心裏麵也是驟然間為之一凜,他已然明白了周言的武道修為要比他強橫不少。


    不過公羊裴的心裏麵到是並沒有什麽無懼之意,他公羊裴行走江湖武林這麽多年以來,依仗的從來不是他自身真正的武道修為,而是他那一手防不勝防地淬毒暗器伎倆。


    在公羊裴自己看來,他剛剛僅僅隻是因為一時大意沒有施展出他的真正本領,方才會讓周言眼下如此地逞威風。


    不過公羊裴到也是並沒有直接發作,他的麵容之上反而是閃過了一抹惶恐之色,他捂著那條焦黑的右手手臂對周言躬身說道:“周大人,是在下孟浪了,還望大人多多海涵。”


    耳中聽得公羊裴的賠罪聲,周言緩緩散去了他右手之上的劍指,拂袖漠然出聲說道:“本座說過你還不夠那個資格,你現在可還有話說?!”


    周言的話語不可謂是十分地不給麵子了,但是公羊裴卻是仍舊沒有動怒,他反而是順著周言的意思,低頭開口附和道:“周大人說的有理,確實是在下有些自不量力了。”


    不過就在公羊裴一邊說話的同時,他那低頭下壓的麵容之上,卻是緩緩泛起了森然冷冽的神色。


    毫無疑問,公羊裴的心裏麵根本就不像是他嘴上所說的這般誠惶誠恐,他如此裝模作樣的隱忍顯然是暗中準備著什麽鬼蜮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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