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德所預料的確實不錯,周言的手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有關於他們幾人的罪證存在。


    甚至就連周言眼下詰問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的情況,也僅僅隻是周言因為在看到他們五人所表現出來的異常,最終他自己心裏麵生出了疑惑而已。


    要知道根據周言所得知的消息來看,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之間的關係根本就算不上是多好。


    尤其是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兩人,更是有數次就因為矛盾而爆發出衝突。


    然而昨日周言剛剛來到萊州府衙的時候,周言竟然看到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站到了同一個陣營當中,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麽特殊原因的話,周言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在沒有弄清楚這一點之前,周言又怎麽可能會對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放心?因此周言便在泰安城調遣的精銳到來以後,特地傳喚他們五人前來問話。


    倘若是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說不出一個什麽所以然來,周言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你們五人暗中有什麽謀劃,本座希望你們五人那個自覺地說出來,本座念在你們五人自從本座到任之後一直禮數周全的份上,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目光逐一在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的身上掃視了幾圈以後,周言神色淡漠地開口說道:“現在本座重新給你們五人最後一個機會,說出你們五人之間暗中隱瞞的事情!”


    說到這裏,周言不由得頓了一頓,他緩緩地坐直身軀之後,方才繼續開口說道:“本座的眼裏向來揉不得沙子,本座隻給你們五人一次機會,所以你們可要想好了在回答!”


    “轟隆隆!”


    與此同時,還有一股極其強橫恐怖的氣機,伴隨著周言那冷漠地話音一同彌漫在了這府衙正廳大堂之內。


    這來自於武道通玄境界強者巨擘所散發出來的可怕威壓,使得眼下這更整個府衙正廳大堂就好似轉換成了彌漫著狂風暴雨、翻湧著巨浪滔天的海洋一樣。


    至於這府衙大堂裏麵的所有人,他們當即就感覺到他們各自仿佛是化作了風雨飄搖當中航行的一葉扁舟那般。


    無論他們是平安無事,又或者還是舟毀人亡,完全由周言一念之間生殺予奪。


    而站在府衙大堂中央的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更是被周言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機給重點的照顧了一番。


    此時此刻,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感覺到他們的脖頸處好似懸掛著一柄鋒銳利劍那般,隨時隨地都可以將他們五人一劍梟首,使得他們五人身首異處一樣。


    周言眼下之所以釋放出來這股恐怖氣勢,究其原因有二,一是為了震懾這些剛剛從泰安巨城之內調遣到他麾下當中的精銳。


    現如今坐在周言下首座位上麵的這二十一人,全部都是出身於泰安巨城典刑司和衛城司的精銳力量。


    他們自然有著他們自己的傲氣存在,為了日後能夠如臂使指地運用這些精銳力量,周言卻是打算先行震懾他們一番,好讓這些精銳力量明白他自身的恐怖所在。


    至於這第二個願意,那就是特意針對堂前這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了。


    周言剛才口中所說的話音絕非是做做樣子的,這的確是他給予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的最後一個機會。


    周言雖然並不清楚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方才會聯合到一起的。


    但是周言唯一明白的一點那就是,在眼下這個江湖武林當中,自古以來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他身為一尊武道通玄境界的強者巨擘,又豈能夠讓區區五名罡氣境界的武者給拿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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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這不是在中州鐵血衛的地界當中,憑借周言的性子,他恐怕早就已經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也並不代表周言就沒有辦法能夠奈何得了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個人了。


    要知道周言現如今可是中州鐵血衛憲理獄新任的掌律使,而這萊州府更是被歸屬到了他的治理範圍當中。


    因此在不侵犯中州鐵血衛利益、抹黑中州鐵血衛名聲的前提之下,周言完全能夠對這萊州府地界之內的大小事宜做出決斷。


    即便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存在,周言也完全能夠下令革除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的刑吏之職,將他們五人徹底逐出鐵血衛之外。


    到了那個時候,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也不過就是五名普通的罡氣境界武者罷了,豈不是任周言揉捏拿攥?


    與此同時,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幾人也感受到了周言氣機當中所蘊含的那股森然之意。


    再望著周言那平靜無波地淡漠眼神,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哪裏還看不出,周言這是徹底的動了殺心?


    因為一直固守在這萊州府當中,這使得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幾人的閱曆卻是受到了桎梏。


    再加上中州鐵血衛向來講究一個規矩二字,這使得他們幾人忘卻了在這江湖武林當中,終究還是武道修為最為重要。


    直到此時此刻,麵對周言這尊武道修為遠遠超乎於他們的強者巨擘的時候,uu看書 ww.uknsu他們方才明白什麽所謂的證據根本就並不重要,一切不過是全看強者的心意罷了。


    在心裏麵想明白了這一切以後,華明德不由得緩緩地回頭,與範良驥和盧方以及薛亮還有高文鬆對視了一眼。


    眼下擺在華明德和範良驥他們五人麵前的選擇有兩條,一條是繼續堅持不承認,另一條則是將截留賦稅的事情如實地稟報出去。


    選擇前者他們直接就會麵臨周言的手段,雖然他們並不清楚周言的手段如何,然而隻要用腦子去想一想,但凡能夠修行到這等武道境界,並且在中州鐵血衛當中爬到高層地位的強者,又有哪個是心慈手軟之輩?誰的手裏麵還沒有沾染上鮮血?


    而選擇後者的話,他們則是會承受中州鐵血衛的森嚴戒律,即便不會因此被處死,但也絕對會被扒掉一層皮。


    不過暗自思考了幾許時間以後,華明德卻是準備選擇後者了,因為周言口中剛剛承諾隻要他如實稟報的話,周言便會既往不咎。


    武道通玄境界的強者巨擘的承諾,還是值得令人相信的。


    華明德自知截留賦稅乃是重罪,因此他也不奢求能夠被徹底寬恕,他隻希望周言能夠為他減輕一些責罰就好了。


    隻見華明德回過身來拱手向著周言行了一禮,他咧嘴淒慘一笑說道:“並非是屬下等人有意隱瞞掌律使大人,實在是屬下等人犯下的罪過太大了,屬下等人怕大人您也難以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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