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四五十歲的武者行洪名濤,乃是西蜀與中州之地交界之處,平江郡一個武道世家的當代家主。


    哪怕是放眼偌大的江湖武林當中,洪濤的名號算不上有多麽地響亮。


    不過在這蜀國平江郡的地界之內,洪濤卻是能夠稱之為掌法大家了,一手驚濤駭浪掌更是給他搏得了“翻江手”的美名


    然而此時此刻,洪濤不惜厚著顏麵稱呼周言為周兄弟,這足可以見得他的目的所在,無非就是為了交好周言而已。


    雖然洪濤的武道修為比之周言還要渾厚一分,而且周言的輩分還要比他低上一層,但是洪濤眼下的做法卻也能夠算得上是有情可原了,因為周言的未來卻是遠非洪濤所能夠比擬的。


    除此之外,單單憑借周言身後的中州鐵血衛,這一點就也已經完全值得洪濤如此地放低姿態了。


    更何況洪濤所在的平江郡,就緊緊地挨著中州之地呢!


    無論在什麽地方,趨炎附勢都是必不可免的存在。


    有了洪濤的舉動在先,當即便有不少通玄定意境界的武者,有樣學樣地向著周言恭賀了一番,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向著洪濤那般不顧臉麵的,不過他們表麵上的態度卻是全部都十分地和善。


    就連那些武道通玄凝神境界以上的強者們,他們雖然礙於麵子沒有直接與周言攀談,但是他們卻是轉頭找上了刑擎戈,借著祝賀周言奪冠的名頭,開始與中州鐵血衛拉起了感情來。


    向來行事作風霸道至極的刑擎戈,她最討厭的便是眼下這種你來我往的人情世故了。


    如果是有別人招惹得罪於她,刑擎戈肯定是直接一巴掌拍過去了。


    然而此時此刻,那些各大世家宗派的領頭之人,卻是在為了與刑擎戈身後所代表的中州鐵血衛交好,刑擎戈又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地向對方出手?因此她也隻能耐著性子與那些人寒暄了。


    好在沒過多長時間,終於有人開口將刑擎戈給解救了出來。


    隻見歐鴉九緩緩抬手將周言招至身邊,輕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最終是你獲得了勝利,那麽自然也應當由你去為那柄劍胎淬火,使得他形成你心目當中的形象。”


    “晚輩謹遵前輩的吩咐!”


    周言拱手報了一拳,開口應聲說道。


    “嗯,你我這就過去吧!”


    歐鴉九撫了撫下巴處那一撮烏黑胡須,笑著點頭出聲道。


    緊接著,歐鴉九腳下的步伐便是突然一動,他直接就朝著廣場中央的那座高台輕身掠了過去。


    至於周言,他亦是連忙動手跟在了歐鴉九的身後,直奔高台上麵的那座蓮台形狀的鑄劍火爐而去。


    眼見得周言和歐鴉九他們兩人的行動,端坐在觀禮台當中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們兩人一起落在了那座鑄劍火爐的上麵。


    攀交情什麽時候都可以,但是名劍開爐十分罕見難得啊!


    要知道除去名劍山莊之人以外,眼下這觀禮台的上麵有很多人,一輩子都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等品質的劍器是如何被鍛造出來的,因此他們自然不會錯過了這等盛況。


    迎著眾人那熱烈的目光,周言在歐鴉九的帶領之下,緩緩地走到了蓮台形狀的鑄劍火爐前方。


    火爐當中那不斷搖曳的金色烈焰,使得周言的麵容之上都不禁映襯出了一抹金輝,竟然憑空給周言增添上了一抹如神似聖的意境。


    就在此時此刻,隻見歐鴉九緩緩向前踏出了一步,他的手上更是不快不慢地掐出了一道玄奧的印決。


    印決剛剛成型的哪一個瞬間,一股強橫至極的武道真氣便被歐鴉九給打在了鑄劍火爐之表麵銘刻的陣法禁止之上。


    “劈裏啪啦!”


    立時之間,鑄劍火爐裏麵的烈焰金焰,就好似烈火烹油那般炸裂出了一聲聲的霹靂爆響。


    得意於這鑄劍火爐越來越發鼎盛的烈陽金焰,那名正在淬煉鑄就的劍胎,亦是漸漸地閃耀起了一抹淡金色的光澤,其上所散發的氣勢也愈來愈恐怖強橫了。


    望著烈陽金焰裏麵的那柄劍胎,歐鴉九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隻見歐鴉九抬手指著鑄劍火爐正麵陣法的陣眼,轉過頭來對著周言吩咐道:“周小友,你現在就可以去將鮮血滴在陣眼上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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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借自己的血液來淬煉這柄劍胎,方才使得劍胎完成蛻變徹底成型以後,成為最為契合你自己的兵刃。”


    說到這裏,歐鴉九好似突然間想起了些什麽,他神色鄭重地提醒周言道:“對了,如果你所修行的武道功法,並非是那種蘊含武道神韻的秘典,uu看書 .ukanshu 你可千萬不要在滴血淬火的時候施加真氣,那樣會影響到劍胎最終品質的!


    除此之外,你說附加的武道神韻,還會決定劍胎最終到底會蘊含何等的屬性。


    周小友,一切你可全部都要等到想好了再做決定啊!”


    “多謝前輩的提醒,晚輩明白了!”


    耳中聽得歐鴉九的諄諄囑咐,周言連忙抱拳感謝道。


    隨之,周言便緩緩向前邁出步伐,走到了那座蓮台形狀的鑄劍火爐前方。


    伴隨著一股恐怖的熱浪從鑄劍火爐內部擴散而出,周言當即便感到渾身一熱,他的背後甚至立時間就冒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定睛打量了那座蓮台形狀的鑄劍火爐,以及火爐之上所燃燒的烈陽金焰,還有那柄尚未徹底成型的劍胎一番以後,周言最終緩緩將目光落在了近在眼前的那個陣眼上麵。


    緊接著,但見周言眼眸深處精光一閃,他竟然直接並齒一咬,在他自己舌尖上麵咬開了一道小傷口。


    隨即,周言連忙運起朝霞凝血真解,以他那雄厚精純地武道真氣,自舌尖出逼出了九滴蘊含著恐怖武道真氣的舌尖精血,然後將其盡數噴吐到了身前所銘刻的那處陣眼裏麵。


    就在周言的舌尖精血落入陣眼當中的那一個刹那,他身前這座蓮台形狀的鑄劍火爐表麵所銘刻的那些陣紋符籙,立時間便閃耀起了一層耀眼但並不刺目地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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