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丹丘生和一眾八景劍宗弟子走上青石擂台來,周言倒也並沒有做出什麽挑釁的舉動,他反而是緩緩地退到了擂台的一旁,給丹丘生他們讓出了一個收斂暮飄柳屍首的位置。


    這到並非是周言畏懼丹丘生等八景劍宗之人,周言都已經接連下狠手斃了三四名八景劍宗弟子的性命,他又還會有什麽畏懼的呢?隻不過是因為周言不屑去做罷了!


    畢竟周言已經取得了這場比武較技的勝利,更是讓對手暮飄柳付出了性命的慘重代價,如果還趁著對方收斂屍首的時候去奚落諷刺對方,這未免也太過於沒品了。


    可惜有的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卻不一定會放過你,就在丹丘生剛剛走過周言身前的時候,他緩緩停頓下步伐,轉過身來緊緊地盯著周言,低聲道:“周言,你當真是好本事,丹某也不得不佩服你那個天大的膽子!


    不過你不要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八景劍宗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你的,即便是刑擎戈,她也根本保不住你!”


    丹丘生口中的話音雖然並不怎麽洪亮,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地細微,除了周言本人以外,恐怕就連同在這座青石擂台上麵的八景劍宗弟子們也根本聽不大真切。


    不過周言卻是在丹丘生的話音當中,聽到了那刻骨銘心的仇恨,就好似要生啖其肉,活飲其血那般不共戴天。


    一時之間,周言的眼眸深處也不禁閃過了一抹陰鬱之色,我不願意去奚落你們八景劍宗的人,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


    但見周言緩緩將雙手抬於身前,逐一整了整紫袍袖口,眼神漠然地回望了丹丘生一眼,冷聲開口說道:“怎麽?丹先生這是打算指點本座一番,教導我鐵血衛之人應該如何行事嗎?!”


    丹丘生既然那八景劍宗來壓製周言,不過周言亦是絲毫不願意落在下風,他當即便抬出了身後的中州鐵血來當做靠山。


    雖然八景劍宗和中州鐵血衛在江湖武林當中同為頂尖層次的武道勢力,然而這兩方勢力之間卻也有著高下之分。


    別看中州鐵血衛成立的時間並沒有多長,但是其掌權之人淩重霄可是能夠威懾四大朝廷的恐怖巨頭,其修為實力遠非八景劍宗的宗主蒼承天可以比擬的。


    更何況八景劍宗也隻不過是北齊朝廷地界之內的一處武道勢力罷了,然而中州鐵血衛卻是地位等同於北齊朝廷的一方勢力,這兩方勢力之間的差距,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楚。


    所以當周言抬出他背後的鐵血衛的時候,丹丘生臉上的神色便不由得為之一窒,麵色更是隱隱地漆黑了幾分。


    丹丘生在憤恨之餘,他亦是不禁在心裏麵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因為單單憑借眼下的形式,他還當真是無法奈何的了周言。


    除了背景勢力這一方麵以外,最讓丹丘生感到驚駭的還是,他從周言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恐怖而又強烈的威壓。


    方才在觀戰的時候,距離青石擂台並不算近麵的丹丘生還沒有覺得有什麽,他隻不過當周言是一位剛剛踏足到武道通玄定意境界的英才罷了。


    然而周言的氣機籠罩在丹丘生的身軀之上以後,丹丘生這才體會到了周言修為實力之恐怖,竟然絲毫不像是剛剛突破境界那般。


    甚至就連丹丘生這種老牌通玄定意境界的強者,都在周言的氣機當中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危機感。


    倘若是真的同周言交起手來,丹丘生都沒有把握能夠那些周言。


    這讓數天以前還能夠將周言逼迫地十分狼狽的丹丘生,心中立時間便萌生出了濃濃地驚駭與震撼:“此子竟然恐怖如斯?剛剛突破就讓我感受到這般強烈的威脅,必然不可久留此子的性命,否則將來會招惹上一尊大敵啊!”


    如果丹丘生修為實力足夠的話,他恐怕直接就暴起出手,將周言斬殺在這座擂台之上了。


    可惜眼下的情況卻是遠遠不利於丹丘生,暫且不說周言就已經讓他沒有把握對付了,即便就是他真正能夠拿下周言如如何?


    別忘了端坐在北方觀禮台上麵的刑擎戈和歐鴉九,可是正在關注著這座青石擂台呢。


    這座青石擂台和北方觀禮台之間的距離雖然並不算是多近,但是對於刑擎戈和歐鴉九他們兩位恐怖強者來說,恐怕眨眼之間就能夠趕到丹丘生的身邊了。


    歐鴉九和刑擎戈他們兩位強者又豈能容得丹丘生如此放肆?歐鴉九或許會因為估計八景劍宗的威名,隻會出手阻攔下丹丘生,以此來避免丹丘生阻擾揚劍試鋒大會的繼續進行,防止丹丘生影響到他名劍山莊的臉麵罷了。


    然而性子極為強勢的刑擎戈可就截然不同了,現如今正在泰安城典刑司當差的周言,可謂是刑擎戈麾下的嫡係力量。


    刑擎戈又怎麽可能在周言被其他人針對的時候坐視不理?一掌將丹丘生打成個半死估計都算是刑擎戈手下留情,格外開恩了。


    在如此種種不利的情況之下,丹丘生還當真沒有膽量直接與周言大大出手,他也隻能夠在口頭上麵呈呈威風了,隻見他麵色陰厲的低聲威脅道:“中州鐵血衛多麽強橫的實力,丹某又哪裏來的能耐去指手畫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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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丹某卻是知道,uu看書ww.uukanhucm 你周言恐怕瀟灑不了多長時間了!”


    丹丘生口中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周言便嗤笑了一聲說道:“放心,本座肯定會比丹先生瀟灑的時間更長!”


    說到這裏,周言不由得為之一頓,而後隻見周言朝著已經被那些八景劍宗收殮起來的暮飄柳屍骨努了努嘴,滿含戲謔地出聲說道:“呐,貴宗弟子的屍骨已經收斂好了,丹先生還是抓緊帶回去吧!


    要是耽誤了貴宗弟子安葬的時辰,導致貴宗弟子的屍骨腐爛敗壞了,本座還真的害怕貴宗的弟子會跳起來找丹先生的麻煩啊!”


    “周言你……”


    耳中聽得周言的話音,丹丘生猛然間抬手一指周言,仿佛就要與周言激戰一場那般,不過丹丘生最終還是硬生生地忍耐下了心中的怒火,沒有直接當著這麽多江湖武林同道的眼前發作。


    “山水有相逢,周言你不要太過得意了,咱們以後再做計較!”


    隨即,隻見丹丘生狠狠一甩袖袍,冷哼了一聲以後便率領一眾八景劍宗弟子,抬著暮飄柳的屍首離開了青石擂台,朝著名劍山莊之外走了出去。


    來時意氣風發的八景劍宗之人,在現如今接連折算了三名弟子,其中還有兩名英才俊傑的情況之下,此刻離開的時候竟然頗有了幾分失魂落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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