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滋滋作響的刺眼火花,周言和那不速之客立時間便被對方兵刃上的強大力道,震得連連向後跌退。


    兩人各自止住身形以後,但見周言右腳猛一跺地,手中所持的狀元筆斜斜一挑,當即就準備向著對麵那不速之客繼續出招。


    “周大公子且慢!你我無仇無怨,又何必拔刃相向呢!”


    然而就在此時,同樣止住了倒跌後退身形的那不速之客,將手中的長形兵刃橫在胸前,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態,壓低著聲線開口說道。


    “哼,既然無仇無怨,那你為什麽深夜潛入我居住的院子?”


    耳中聽的那不速之客的聲音,周言冷哼一聲說道。


    那不速之客雖然嘴上說得好聽,然而誰又能真正地知道他心中所想?


    僅憑他三更半夜摸上自己所居住的房頂一事,周言便直接斷定其絕不是什麽善輩,非奸即盜!


    因此周言手上的動作自然是絲毫沒有耽擱,徑直便盤蹬如飛地朝著那不速之客衝了過去。


    “錚!”


    眼見得周言繼續出手攻向自己,那不速之客連忙將橫在胸前的長形兵刃一抬,以兵刃長度的優勢,逼迫周言變招閃避到了一旁。


    隨之,他也不繼續向著周言出手,反而是後撤一步,語氣無奈地出聲說道:“慢著,慢著,在下深夜來訪本是想同周公子談一筆大買賣,誰曾想衝撞了周公子,是在下的不對,還望周公子海涵!”


    耳中聽得不速之客那好似並非是弄虛作假的言語,以及他率先後撤的舉動,被逼退以後的周言也就沒有再次出手攻擊。


    反而是靜靜地站立在原地,上下抬眼打量了那不速之客一番。


    不過因為夜色的黯淡,周言到是並沒有看清他的麵目。


    就在周言停手的瞬間,那不速之客臉上緊繃地神色不由得鬆緩了許多。


    “誰他娘的說周家大公子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他要是廢物,那老子算什麽?”


    與此同時,那不速之客的心中也不禁暗自怒罵了一聲。


    經過這幾番交手以後,他已然感受到了周言的武道實力,也對不是兗州府中傳言的那般不堪,竟然比他都要強上一籌。


    “這天寒地凍的,不知道在下可否進屋討杯熱茶喝?”


    緩緩平複下心中的震驚,那不速之客隨手將長形兵刃背到了身後,抱拳拱手向著周言說道。


    “進來吧!”


    手腕顫抖之間,將那杆鋒寒淩厲的狀元筆藏匿於袖中以後,全神戒備的周言一邊轉身向著屋內走去,一邊聲音淡漠的說道。


    映著屋內的燭光,那不速之客的相貌已然越來越發地清晰了。


    隻見他麵容剛毅,穿著一襲灰色勁裝,身高約有七尺左右。


    而那杆被他背在身後的長形兵刃,則是一杆比他還要高的镔鐵大槍!


    怪不得能夠抵擋住周言那鋒寒淩厲的狀元筆,倘若是木材支撐的兵刃,恐怕早就被周言一筆戳斷了。


    “有著武道功法傳承,善使長槍的武者?”


    不著痕跡的瞥了眼他背上的那杆镔鐵大槍,周言不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寒舍簡陋,沒有熱茶,隻有白水一碗!”


    將那不速之客領到屋內的木桌旁邊,周言隨手將一杯白水推到那不速之客的麵前,語氣平淡地開口說道:“什麽樣大買賣?能讓閣下一個淬血境界的高手,做那梁上君子的行徑?”


    那不速之客也沒有與周言客氣,端起杯子就直接喝幹了裏麵的白水。


    繼而,隻見他擦了擦嘴,開口說道:“聽聞周大公子得到家族的重用,現在負責掌控這處礦山,所以在下特地來恭賀周公子一番,順便與公子談上一筆大買賣!”


    “什麽特地前來恭賀,說得比唱的還好聽,無非是為了礦山上麵的精礦罷了!”


    耳中聽得那不速之客的話語,周言當即便明白了那不速之客的來意。


    “恐怕是那不速之客聽說了前身原本兗州府第一廢物的名號,因此專門三更半夜的來強掠我,準備以此換取這周家礦山所冶煉出來的精礦。


    隻不過因為錯估了我的武道實力,自知無法力敵,這才說成了一筆大買賣罷了!”


    與此同時,心中思緒快速轉動的周言,瞬間變猜到了那不速之客之前的打算。


    思及此處,周言的眸子深處不禁閃過了一絲冷冽,不過他卻是並未表現出來。


    因為那不速之客的打算,卻是恰好與周言不謀而合。


    這段時間以來,uu看書 .uuksh 周言也截留下了不少的精礦,他正不知道如何出手呢。


    “閣下現在就連自己的名號都未曾報上,這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吧,你我又何談大買賣一說?


    況且,既然是談生意,閣下又何必三更半夜的潛入,光明正大的來不是更好!”


    緩緩落座於那不速之客的對麵,周言指節叩了叩桌麵以後,聲音平淡的說道。


    耳中聽得周言的話語,那不速之客臉上的神色不禁為之一變再變。


    繼而,隻見他苦笑一聲說道:“是韓安失禮了,不瞞周公子,我與兄弟們無奈之下在哀牢山中落草為生,又怎麽敢光明真大的登門拜訪公子呢!”


    即便那韓安無論是表情還是言語,均是言辭鑿鑿的說他是哀牢山脈裏麵的盜匪,不過周言卻是半個字也不信。


    雖然那韓安背上的镔鐵長槍,就連槍鋒都隱隱有些遲鈍了,然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肯定是某種製式長槍。


    周言的眼裏或許沒有多高,但是處在周家礦山這種能夠近距離接觸到鋼鐵和礦石的地方,他自然能夠看出那杆長槍的材質來。


    那種镔鐵比周家冶煉的精礦都要貴重些許,又豈是尋常的盜匪所能夠觸及的?


    正所謂年刀月棍一輩子槍,這種镔鐵大槍絕非是盜匪所能夠精修的兵刃。


    更何況在兗州府這種小地方裏麵,淬血境界的武者根本不足雙十之數。


    倘若一個盜匪頭子都能夠善使長槍,通曉槍法,並且有著淬血境界的武道實力,那麽兗州府中的那些武道勢力又豈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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