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好,我就跟你談談!”


    少典轉過身來,淡定地看著城主,道:“帶路吧。”


    劉元有些不理解,他挾持著城主,在一旁囑咐道:“大王,小心有詐!”


    少典冷哼一聲,“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哪怕隻有一點機會,我都要試上一試!”


    “咱幹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我還不至於連這點膽量都沒有。”


    城主笑了笑,“那就跟我走吧~”


    他見劉元依舊拿諸葛連弩戳著自己,看向少典道:“還不快鬆開我?”


    “你這不太像是要和談的意思啊?”


    劉元看著少典,等著他下命令。


    少典搖頭,“我看我還是小心些要好。”


    “你都不講道義,我要是放了你,那就太危險了。”


    城主本想再詐少典一手,讓他長長記性,沒想到這小子終於學聰明了。


    “也罷,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城主讓手下的士兵留在原地,自己則帶著少典和劉元,往大殿走去。


    三人走上七八階石梯,進入一個黑色大殿。


    劉元催促著城主,“走!”押著他走上大殿,在一張木桌後坐下。


    他拿著諸葛連弩指著城主的頭。


    隻要城主敢有什麽出格的舉動。


    他保證會讓城主在臨死前,看到自己的腦漿!


    少典站在大殿下,對城主說道:“這談事情,少了酒怎麽能行?”


    城主拍了拍手,守在大殿外的兩個宮女走了進來。


    “拿酒來!”


    “是!”


    兩個宮女欠了欠身子,退出了大殿。


    少典站在大殿外等著。


    約莫盞茶功夫,他看到那兩個宮女雙手端著一個木盤,上麵擺著些許酒具,邁著碎步走來。


    他迎上去,叫道:“站住!敢不聽話,就殺了你們!”


    兩個宮女害怕極了,端著木盤的雙手都有些抖了。


    少典從懷中掏出女登給他的小紅瓶,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到盛酒的陶罐裏。


    那個宮女心髒砰砰直跳,隻能幹看著,不敢多言。


    “一會兒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殺了你,聽到沒?”


    見宮女不回話,他加重語氣道:“聽見沒!”


    回過神來的宮女忙點了點頭,“是!”


    少典拿起陶罐晃了晃,隨後接過其中一個宮女的托盤。


    惡狠狠道:“滾!”


    看他如此凶狠,和他並排走向大殿的宮女,害怕極了。


    兩人走進大殿,少典將手上的木盤擺在殿下的桌子上。


    那個宮女則端著木盤,雙手有些抖動地向城主走去。


    走的越近,手抖的就越厲害,木盤上的酒具,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站在大殿下的少典,緊張極了,他沒想到這個宮女居然如此膽小。


    眼看事情就要拜露,城主忽然笑道:“陽兒,瞧把你嚇得,我們隻是在談合作,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我說劉元,你能不能把手裏的家夥放下?”


    “嚇著人家姑娘了。”


    宮女放下托盤後,眸子裏透出一絲複雜。


    心裏十分糾結。


    少典見她遲遲站在那裏不走,忙吼道:“這裏沒你什麽事兒了,還不快滾!”


    城主皺了皺眉,“我說少典,你怎麽變得這麽暴躁,人家隻是一個姑娘,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吼什麽吼?”


    少典有些狐疑,一個連道義都不講的男人,現在怎麽會對一個宮女這麽溫柔?


    很離譜兒。


    定是這城主又在耍自己。


    以防夜長夢多,少典舉起酒杯敬向城主,微笑道:“希望我們能夠合作。”


    城主笑了笑,舉起酒杯,道:“其實,也沒什麽好談的,之前我隻是在考驗你。”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死了兩個人,鬧的有些不愉快,但是和一統六部相比,死兩個人又算什麽?”


    “你還算是條漢子,所以我準備和你合作。”


    少典冷哼一聲,暗自歎道:“你說的倒是輕巧!”


    “死的又不是你的人!”


    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向城主。


    城主正準備將杯中酒倒入腹中,宮女猛地抬起頭。


    “城主,酒裏有毒!”


    站在大殿下的少典驚了,他是萬萬沒想到,一個不講道義的男人。


    身邊的宮女,居然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救他的性命。


    城主端著酒杯的手,頓時停在半空,心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了一絲安慰。


    暗自讚歎道:“少典這小子,終於成長了啊!”


    他猛地將酒杯砸向地麵,惡狠狠道:“我看,你是沒有合作的誠意了!”


    站在城主後麵的劉元,將手中的諸葛連弩往他腦門上一抵,“別動!再動我就一箭射死你!”


    大殿下的少典愣住了,他埋著頭呢喃道:“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他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地問向宮女,“他這種人,你憑什麽願意為他死?”


    宮女解釋道:“城主,城主是個很好的人。”


    “他平日裏對陽兒很好。”


    “你們!為什麽要下毒害他!”


    少典徹底懵了?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想起先前,城主站在城牆上對自己的嘲諷,十分不理解。


    這也算是很好的人?


    城主見到少典的模樣,也不再問責於他,相反,他很高興。


    “我說了,先前都是在考驗你。”


    “過去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希望我們能夠合作。”


    少典腦子裏很亂,事到如今,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好!過去的事既往不咎!”


    城主笑了笑,走下大殿,和少典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這個獨屬於現代人的禮儀,引起了他的警覺。


    他納悶兒道:“我不是穿越了嗎?”


    “怎麽,這個地方也興握手禮?”


    城主似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忙轉移話題道:“快走吧,我派人送你們出城。”


    “陽兒,謝謝你了。”


    幸虧任弈帆是大乘期修士,即便是中了毒,也可以迅速將毒素逼出體內,讓其揮發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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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是一個凡人,再加上沒有陽兒提醒的話。


    今日中了毒,如果不死,便會淪為他少典的傀儡。


    “看來,今後,我還是得小心一些。”


    三人重新回到眾將士麵前,城主對手下的士兵道:“放人!”


    “本城主決定和少典合作,共謀天下大事!”


    那一千個俘虜被釋放後,有些垂頭喪氣的列好隊伍,跟在少典身後。


    今晚的夜襲,對於他們來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大王居然和城主談成了合作。


    他們也因此得到了苟活。


    城主被劉元用諸葛連弩抵著腦袋,一路相送。


    走到城門口時,拍了拍少典的肩膀。


    “以後,咱們就是合作夥伴了,送你一句話。”


    少典抬起頭,盯著城主,他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什麽話?”


    城主道:“慈不掌兵,義不斂財,做大事,就不能有婦人之仁。”


    說完扭頭便走,留下呆立在原地的少典。


    “三天過後,再來我這裏,共同商議滅虎大計!”


    少典應了一聲,帶著一千人開始往回走。


    在半路上遇到徐康等人。


    他興奮地迎上去,賀喜道:“恭祝大王夜襲成功!”


    “那城主呢?綁哪兒了?”


    徐康剛準備往隊伍後麵找,劉元一把拽住了他。


    衝著他搖了搖頭。


    徐康看著後麵垂頭喪氣的將士,發掘事情有些不對勁。


    少典冷冷道:“回城!”


    三千多人回到軍營後,少典坐在中軍大帳裏一言不發。


    要是沒有劉元舍命相救,今晚這一千多人恐怕就回不來了。


    整個軍營裏的氣氛顯得很緊張。


    少典準備對這次失敗的夜襲做出總結,這裏麵暴露了太多的問題。


    要不是那個城主的話,他可能永遠發現不了這些問題。


    到時候別說是統一六部了,可能遇上虎部落的主力,自己的這支雜牌軍,就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士兵從帳篷外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跪在大帳中央。


    身上被五花大綁。


    “大王,你殺了我吧!”


    少典皺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劉元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他是夜襲軍的第一個人,也就是第一個被抓的。”


    少典恍然大悟。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士兵,少典問道:“是誰綁的你?”


    那士兵有些羞愧的把臉扭向一邊,“我自己!”


    少典沉默了,自己綁自己,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見。


    “大王!你殺了我吧!是我坑害了兄弟,我該死!”


    自少典來到這裏,還沒殺過人,他也不知道眼前的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處理。


    他看向劉元,劉元立即回避了目光。


    他又看向徐康,徐康忙把頭埋下。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那個城主的話,“慈不掌兵,義不斂財!”


    他的內心中,多出了一個聲音。


    眼前這個士兵,該殺!


    可是他不忍心,作為一個現代人,殺人這種事?怎麽可能說殺便殺?


    此時,城主的另一句話,縈繞在他腦海。


    “做大事,就不能有婦人之仁。”


    他看向跪在大帳中央的士兵,從他的眼神裏,他看到了祈求。


    很顯然,他並不想死,也沒人一心求死。


    可是,如果不殺他,下次上了戰場,遇上強敵,必定會有逃兵!


    想到這裏,少典心一狠,厲聲道:“來人!”


    “此人貪生怕死,擾亂軍紀,為正軍規,拖下去斬!”


    此令一下,跪在帳中那人,合上眼,留下一行熱淚。


    兩個士兵走進大帳,把那人架了起來,拖到外麵。


    “真殺了?”


    “你沒長眼睛嗎?可不是嗎?”


    “幸好我不是第一個。”


    圍在外麵的那群將士,一陣竊竊私語。


    “啊!”


    伴隨著一聲大喊,整個軍營又安靜下來。


    中軍大帳內,少典看著劉元道:“那群新兵,你還得好好練練。”


    “還有就是這軍規,今天晚上咱們得合計合計。”


    “軍隊就得有軍隊地紀律!”


    深夜,問虛仙門。


    王林寢宮。


    一個女人的四肢被五花大綁在床榻上。


    王林坐在一張木桌旁,上麵擺了些酒菜。


    他一邊喝酒,一邊抱怨道:“我一路抱大腿,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能夠做人上人嗎?”


    “就連這點小小的愛好,任哥都要幹涉我?”


    王林一仰頭,將小杯中的白酒吞入腹中,心裏覺得憋屈。


    他放下酒杯,慢慢走向床榻,從納戒中拿出一條短鞭。


    厲聲道:“掌門讓你走,你就走嗎!”


    “是誰養著你的!誰給你飯吃!”


    “啪!”伴隨著一聲脆響,女人身上多出一道血印。


    女人十分屈辱的把臉扭向一旁,留下一串眼淚。


    今晚,她在劫難逃。


    當時,她之所以第一個聽任弈帆的,站起來離開。


    就是因為她想引起任弈帆的注意,好將她認出來,然後擺脫王林的魔爪。


    可任弈帆把她忘記了。


    是啊,誰會記得她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很久之前,在下品靈藥園,她曾經照顧任弈帆的飲食起居。


    那時候任弈帆還不是掌門,甚至還沒有加入問虛仙門。


    當時,任弈帆向她許諾,會讓她不再做雜役,推薦她成為宗門的內門弟子。


    可是......時間一長就杳無音信了。


    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努力進入宗門,還得再做一段時間的雜役,不幸被王林給選中了。


    她閉上眼睛,任弈帆是她脫離苦海的唯一希望。


    她期盼著,期盼著有一天,會在這座浮島上再次與他相遇。


    外麵的院子,靜悄悄的,房間裏搖曳著燭光,映照出兩個黑影。


    一個手持一條短鞭,一個被綁在床上。


    不一會兒,慘叫聲連連。


    第二天中午,經過一晚的發泄,王林覺得,不能和任弈帆慪氣。


    畢竟兩人都是一代人類。


    幾百萬年前就認識了。


    現在為這點小事兒,就破壞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


    他叫來一個宮女,道:“下去備些酒菜,把我珍藏多年的拉菲拿出來!”


    “是!”宮女趴在地上,爬出了他的寢宮。


    在那裏,隻有他自己能站著,所有下人在他麵前都得跪著。


    浮島門口,一個穿著青衫的女人侯在那裏,似是在等什麽人。


    等了好半天,這才等來一個英俊男人,穿著一身白袍。


    她埋著頭,邁著急促的步子,故意朝那人懷中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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