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坐在院子裏的一個石墩上,半夜的風屬實是有些冷。


    他凍得有些瑟瑟發抖,又不敢往那屋子裏去。


    今晚這事兒要是傳到附寶和女登的耳朵裏,想必定會鬧個雞飛狗跳。


    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說好的去談生意,談生意!”


    “怎麽談到床上去了?”


    “你還過不過了!”


    剛才就是想到這些,少典才徑直跑了出來。


    這要是呆在屋裏,看著三個絕色美人,他可不保證自己不會做些什麽。


    此時任弈帆已經回到了問虛仙門。


    桌子上擺了幾瓶王林從昆侖山秘洞裏帶回來的茅台,看著半空中由一些薄霧聚成的鏡子。


    鏡子裏少典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石墩上,冷的有些發抖。


    “好小子,還是有些定力的~”


    “現在栽在我手裏,也比後麵被別人算計強。”


    任弈帆早些時候,曾經看過一個電視劇,就是一個身居高位的人,被自己的競爭對手設局。


    表麵上對他客客氣氣的,晚上還送了個洋妞去他房間裏。


    兩人正在床上你儂我儂的時候,門突然就被執法隊給撞開了。


    衝進來就對著他大吼,下床,蹲下,別動!


    那人說他穿衣服,執法隊直接吼他,不準穿衣服!


    然後問他在床上幹嘛?


    他居然說自己在床上學英語。


    脫光衣服學英語?!


    那人後來還是被帶走了,成了劣跡公眾人物,而自己的競爭對手卻升遷了。


    任弈帆不希望少典日後被別人算計,


    想要讓他長點腦子,這才給他設計了這一出。


    雖說這裏的大環境和現代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但是任弈帆怕敵人會從少典的家庭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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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後宮搞得雞飛狗跳。


    從精神上瓦解自己的對手。


    任弈帆從鏡子中看著憨憨的少典,坐在石凳上冷的發抖,但是又不敢回房間睡覺。


    覺得還有些好笑。


    少典坐在院子裏那是又累又困,難受極了。


    忽然,他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朝著自己貼身保鏢的房間走去。


    結果,還沒等他走近,房間裏就傳來了一些難以言喻的叫聲。


    他口吐一聲國粹,“艸,這年輕人火氣就是重!”


    生活在原始社會的人,腦子裏可沒那麽多條條框框,姑娘送到嘴邊,那直接就上了。


    少典隻好垂頭喪氣的回到剛才的位置。


    一直堅持到天亮。


    “吱呀~”一聲,那扇木門忽然被打開了。


    三個穿戴整齊的女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對院子裏的少典笑了笑,便離開了。


    見人走後,少典徑直衝向房間,躺在床上便睡。


    隻花了幾十秒時間,便鼾聲如雷。


    任弈帆醒來後,看到這一幕,笑道:“這小子,還挺不錯的,經受住了我的考驗。”


    “不過......還是得不時敲打敲打他。”


    “要是能通過所有考驗,才能讓他做統一六部的王!”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家仆的聲音。


    “掌門不好了!王祭祀他......他病倒了。”


    任弈帆推開門,想起先前在酆都生死簿上看到的內容,皺了皺眉頭。


    “難不成王勝提的那個審批,酆都大帝還沒有給他批下來?”


    他對家仆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說完,任弈帆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再次顯現時,出現在一座浮島上,上麵種了很多桃樹,那桃樹上掛著一些罐子。


    任弈帆走上前,湊到那罐子口聞了聞。


    “酒?這王林倒是挺會享受的。”


    他還是第一次來到王林的住處,島很大,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座宅子裏。


    任弈帆放出神識,感受到了一個合體期修士的靈力波動。


    便快步走了過去。


    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大宅子前,比任弈帆的宅子還大,大門敞開著,裏麵沒什麽人走動。


    他順著一條主路,來到一處大殿前。


    登上幾節石階,走進房間,裏麵空間很大,地上鋪著棕色木板,一個香爐裏升起嫋嫋飛煙。


    讓任弈帆吃驚的是,在王林的睡榻周圍,居然跪著三十多個女人。


    “掌門~”其中一人抬頭行禮道。


    “掌門~掌門~”剩下的人也和任弈帆打了聲招呼。


    他點了點頭,走到王林身邊。


    王林嘴唇有些發白,雙眼緊閉,身子有些消瘦,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任弈帆上前歎了歎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兒~”


    他朝跪在地上的宮女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宮女道:“奴婢也不知道,這要是先前,老爺早就起來了。”


    “可是今天,不管奴婢怎麽叫他,老爺躺在床上,就是不動彈。”


    任弈帆坐到床弦兒上,隻是推了王林幾把,王林便蘇醒了。


    他睜開眼,看到任弈帆,還有些驚訝,“任哥,你怎麽來了?”


    就在這時,他的喉嚨感覺有些癢,“咳~咳~”


    聽到動靜的宮女,立馬爬到王林床前,大張著嘴巴。


    王林咳嗽幾聲,“咳~咳~呸!”


    一口濃痰就喂進了其中一名宮女的嘴裏。


    任弈帆看到後,眼珠子瞪的老大,整個人直接驚呆了,王林居然把一口濃痰吐到了宮女的嘴巴裏?


    “王林,你!......”


    “你多多少少沾點變態了啊你......”


    王林笑了笑,道:“任哥,你懂什麽,這個叫“香唾壺”。


    “咱之前就聽說過,聽說古時候那些貴族都這麽幹,現在好不容易混到這個位置,當然要體驗一番了。”


    任弈帆有些難以接受,站起身來。


    對著跪在地上的宮女道:“你們先下去~”


    誰曾想那群宮女沒有聽他的話,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起來。


    而是看著王林。


    “怎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這宗門究竟是誰說了算!”


    他怒衝衝的看向王林,那凶狠的眼神可把王林嚇壞了。


    “還愣著幹什麽?想死啊你們,趕緊給我出去!”


    其中一個宮女首先站起來,對著任弈帆行禮道:“掌門~奴婢先行告退。”


    見有人帶頭,剩下的那些人才敢起來,一一向任弈帆行禮告退。


    等人走後,任弈帆十分嚴肅的對著王林說道:“咱問虛仙門以後沒這個規矩。”


    “要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再傳到我的耳朵裏,有你好受的!”


    王林躺在床上,笑了笑,道:“任哥,這些宮女,地位本來就低下,用不著太把她們當人看。”


    “什麽?!”任弈帆怒了,拽著王林的衣領直接把他從床上提起來。


    “王林,核爆把藍星毀滅了,難道你腦子裏的道德觀念也毀滅了嗎!”


    “還大學生呢,現在成這個吊樣了?”


    王林心中有些不悅,暗自歎道:“裝什麽裝,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


    “跟著你這麽久,我都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個人!”


    “衝我發什麽脾氣,為了幾個地位卑賤的宮女至於嗎?”


    王林一聲不吭的看著任弈帆。


    “怎麽,不服?你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我看你當個祭祀,飄得連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都忘了?”


    王林道:“任哥,這是我的私事兒,你就別管了吧,嘿嘿嘿~”


    此時,王林又恢複了先前那副賤兮兮的樣子。


    任弈帆可不吃他這套,冷哼一聲,“哼哼~私事兒?”


    “在這問虛仙門,我說不允許出現的東西,就絕對不允許出現!”


    “沒什麽私事兒不私事兒的,在這裏,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王林徹底不吭聲了。


    心中暗歎,“我這祭祀擁有這麽大的權力,就不能行使一下特權嗎?”


    “那這祭祀做的還有什麽意思?沒勁!”


    任弈帆鬆開他,把他扔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勁兒使大了。


    王林忽然一陣咳嗽,表情漸漸扭曲,“好疼!”


    他額頭開始冒冷汗,任弈帆見了,忙問道:“你怎麽了,別給我裝死啊~”


    王林有些疼岔氣了,吃力道:“任...任哥,腎,腎疼。”


    任弈帆一陣無語,想起在酆都時,生死簿上,王林的死因寫的是縱欲過度。


    沒想到此刻真的應驗了。


    “任哥!......我感覺我要死了。”


    “我......”王林眼角留下一串熱淚,“我還不想死。”


    任弈帆看他那可憐的樣子,“我之前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麽就沒聽進去呢?”


    王林喘著粗氣,道:“我......我這次要是能淌過去,一定改!”


    “放心吧,你死不了。”在酆都時,王勝答應,會給王林擴充三千萬年壽命。


    想必,今天便能到賬。


    任弈帆走出房間,叫進來兩個宮女服侍王林。


    自己喬裝打扮一番,又去到人間的那座城池裏,扮演那裏的城主。


    問了問城裏的守衛,守衛說少典已經回去了。


    還說不久會派人再過來。


    兩天後。


    少典果真派了一個人過來,是先前那個貼身保鏢。


    城主出去熱情迎接了他。


    “來了?快請坐,桌上有酒,想喝自己倒,別客氣。”


    保鏢麵色冷峻。


    開門見山道:“我們大王讓你們今天過去報道,特派我前來給你們帶路。”


    城主皺了皺眉頭,“報道?報哪門子的道?我需要向他報道?”


    “他算個什麽東西?”


    城主臉色一下就變了,和之前溫和的模樣,直接判若兩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精神分裂呢。


    把冷麵保鏢直接給整懵逼了。


    “先前......先前你不是答應我家大王,去我軍中管理糧草嗎?”


    “你忘了...你還發過誓的~”


    城主一聽,裝傻道:“有嗎?我有說過嗎?定契約了?毀掉契約還有什麽懲罰?”


    他看了看自己手下,問道:“我有答應過他嗎?”


    那幾個手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異口同聲道:“沒有!”


    城主看向冷麵保鏢,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我看,你回去還是告訴你們大王,讓他不要會錯了意。”


    冷麵保鏢氣的牙咬得咯咯響,怒道:“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我回去稟報大王,你們就完蛋了!”


    “我們大王可是天選之子!和虎部落打仗,那可是八戰八勝!”


    城主冷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天選之子,也就隻有你們這些蠢貨會相信這種借口。”


    “想造反,想當大王就直說嘛!”


    冷麵保鏢威脅道,“我們大王有三萬兵馬,等我回去,一定讓他過來踏平你們!”


    城主咂舌道:“別吹牛了!還三萬,你們隻有三千人馬,我早就知道了,一直陪你們大王演戲呢!”


    “要啥啥沒有,還讓我跟著他混?想什麽呢!”


    城主抬了抬手,大殿上走上來幾個守衛。


    “給我把他綁了,扔到大牢裏去!”


    守衛手裏的石戈朝著冷麵保鏢的雙腿一勾,他便跪到了地上。


    幾人走上前來,按著他的肩膀,用麻繩把手腳給捆上,帶了下去。


    少典那邊見保鏢遲遲沒有回來,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便集結一千人,朝著城主的駐地趕去。


    趕到時,城門緊閉,任憑他怎麽喊話,都沒人搭理他。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時,城門上的一個守衛跑到大殿,通報道:“啟稟城主,少典來了。”


    城主笑了笑,道:“把那小子從大牢裏給我拉出來。”


    “再背上幾麵大鼓到城牆上。”


    約莫兩三盞茶功夫,城主出現在城牆上,見少典騎著一匹黑馬站在城下。


    “呦~小乖乖,你來幹嘛?”


    少典見昨日的城主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瞬間明白自己被玩兒了。


    剛想破口大罵,城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貼身保鏢。


    “小乖乖,你要是帶著你的人歸順於我,他就可以不死!”


    少典徹底懵逼了,局勢轉變的有點快,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為了一個人,帶著自己的三千弟兄投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這時,在他身後,有一個手下悄悄拉弓搭箭,瞄準了立於城牆之上的保鏢。


    “咻兒~”


    一支黑色箭羽滑破天空。


    箭羽貫穿了保鏢的脖子,直接橫死當場。


    少典震驚的回過頭,看到一個臉上留著一道疤痕的青年,他是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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