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下過雨的空氣格外清新。


    院落裏響起了婉轉悠揚的古箏琴音,琴聲悠揚,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任弈帆坐在院落裏那顆大樹下,古箏放在他一早製作的木桌上,穿著一席白衣,雙手不斷撩撥著琴弦。


    女媧一身青衫,坐在大樹的一根吱呀上,腳上穿著雙青綠色鞋兒,鞋邊還繡著一些小黃花,雙腳前後一蕩一蕩的。


    純然小姑娘打扮。


    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元氣滿滿的氣息。


    她聽著任弈帆婉轉的琴音,感覺眼前這片大地燃起了勃勃生機。


    “吱呀~”經過一夜的休息,再加上吞服了陽元,石岩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聽到琴音後,他的神經仿佛被觸動了一般,忙推門朝著院子走去。


    站在遠處,看見任弈帆穿著一襲白衣,彈著古箏,一臉陶醉的樣子。


    內心的一種憧憬悠然而生。


    好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


    任弈帆見石岩來了,雙手在琴麵上輕輕一伏,琴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袖袍一揮,一個木桌出現在石岩身旁,一串淡藍色數字信息,從金色手鐲中飛出,漸漸在石桌上凝聚成古箏的模樣。


    “石岩,浪子回頭金不換,本尊今日教你音律,希望你學成之後,能夠四處遊曆,將音律在各部族之間進行傳播。”


    曆經生死的石岩,幡然醒悟,朝任弈帆躬身行了一禮,直接跪在地上,對任弈帆行了拜師禮。


    起身後,拍了拍雙膝的泥土,叫了聲:“師父。”


    任弈帆起身,朝著坐在木凳上的石岩走去。


    “你這坐姿不對,古箏不是坐在中間彈的。”


    他指著那21個支撐琴弦的琴碼道:“這個叫雁柱,把箏分成了左手區和右手區,我們一般是彈右手區,左手區是用來按弦調音的。”


    任弈帆讓石岩站起來,把木凳往右手區挪了挪,然後讓他坐下,一條腿搭在右邊的琴架上。


    他從腰中取出一方手帕,裏麵放著八個假指甲,幫石岩用膠帶纏上,除了兩根小指外,其餘手指都纏上了指甲。


    “這次我幫你纏,下次再教你一遍,你就要自己來了。”


    調整好他的坐姿後,任弈帆坐到石岩對麵道:“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也算英俊,本師便自作主張,給你選了古箏這一樂器。”


    石岩拱了拱手道:“謝師父!”


    任弈帆問道:“本來這古箏多為女子來彈,你可知,我為什麽偏要讓你學古箏?”


    石岩搖了搖頭。


    “古箏,上崇似天,下平似地,中空準六合,弦柱似十二月,設之則四象在,鼓之則五音發,斯乃仁智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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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師希望你能夠做個仁智之人,憑借著音律,去教化那些尚未開化的蠻族。”


    石岩在原始部落生活了幾十年,看到古箏這一新鮮玩意,心中頓時激動不已,忙說道:“徒兒謹記!徒兒定當好好和師父學習音律!”


    接著,任弈帆開始教石岩認音。


    “來,跟我一起讀。”


    “這古箏一共有五個音:do、re、mi、so、la!”


    石岩跟著任弈帆在琴弦上找音,學了一兩個小時,終於把琴弦上對應的五個音給找全了。


    “上午,就教你這些。你多加練習,等到了下午,我再教你一些簡單的曲譜。”


    石岩點了點頭,激動地在院落裏勤奮練習起來。


    老叟夫婦見到石岩的樣子後,一臉欣慰,忙跑到圈裏麵,給任弈帆宰了一隻羊子。


    任弈帆見了,忙道:“可別浪費了,老人家。不如中午這羊,就由我來做吧。”


    老叟點了點頭。


    任弈帆抬起頭望向坐在樹梢上的女媧,見那兩雙玉腳不斷蕩啊蕩的,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如果華佗在世,崇洋都被醫治......”


    哼得還挺好聽得,任弈帆笑了笑:“小媧,下來了,中午做烤全羊,你幫我去弄點配菜。”


    女媧身子一躍,緩緩落到地上:“好呀~”


    兩人走進老叟家的廚房,看到那方狹小之地,女媧感歎道:“這廚房也是夠狹小,夠簡陋的。”


    任弈帆笑了笑,“小妹,這裏可是原始部落,還沒有經曆過蒸汽革命,電氣革命,信息革命......”


    “整個人類文明都是一點點發展成這個樣子的。”


    女媧撩起袖子,道:“說的也是,我先洗點綠色蔬菜,你去處理那隻血淋淋的羊子。”


    ......


    中午,一桌人對任弈帆做出的烤全羊讚不絕口。


    吃完飯後,任弈帆教石岩彈了一些簡單曲譜,他學的很快。


    三個月後,他教會了石岩從四級到十級的所有曲目,石岩學習的很刻苦,按琴弦把手都給按腫了。


    一日下午,任弈帆對石岩說道:“我已經把古箏的音律知識傾囊相授了,你通過考察後,就可以出師了。”


    “下麵,你給我完整演奏一曲《十麵埋伏》,彈得好,就可以出師了。”


    院子裏,任弈帆坐在石岩對麵,女媧坐在樹梢上,正屋外坐著老叟夫婦,和六個原始部落的女人,一同觀賞著石岩的演奏。


    石岩站在院子中央,對著周圍人躬身行了一禮,隨後落座。


    手指迅速靈動起來,上半身跟著跌宕起伏的曲調,上下抖動,頗有一番大師的感覺。


    任弈帆看著他彈奏的樣子,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一曲,沒有一處彈錯,演奏完畢後。


    石岩對著任弈帆行了一個謝師禮,“石岩感謝師父的再造之恩。”


    任弈帆抬了抬手,“起來吧,這和我沒關係,關鍵還是你自己足夠爭氣。”


    他走到石岩身邊,道:“過幾日,你便離家,背著這座古箏,去各部落間開宗立派,收些有天賦的弟子,然後把這音律傳遞出去。”


    令任弈帆萬萬沒想到的是,石岩此次離去,萬分凶險,在各部族間傳遞音律時,受到了不小的阻礙。


    但石岩是死過一次的人,他深刻的明白,自己是因為什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就是把古箏這一門樂器,在各部族間開枝散葉,然後傳承下去。


    誰曾想,一直到戰國時期,古箏才在各國之間的文人藝妓間撥弄彈唱。


    不過,好在是他完成了任務,使得古箏擁有了兩千五百多年的曆史,其中蘊含的博大精深的文化內涵,被譽為“華夏的鋼琴”。


    在石岩離去後,任弈帆帶著女媧離開了村子,朝著下一個村子走去。


    據老叟所說,在這片大地上,還有著許多文明尚未開化的村子。


    婚姻形式都不易形成穩定的社會形態。


    群婚,即胡亂結合,繁衍後代。


    血緣婚,即禁止不同輩分之間的結合,允許同輩之間結合。


    族外婚,即兩個不同的氏族之間的婚姻。


    這些婚姻基本上都是共夫共妻的結合方式,後代隻知其母而不知其父。


    有著現代人思維的任弈帆和女媧自然接受不了。


    走在路上,任弈帆忽然跟上任弈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覺得應該讓他們的配偶固定一點,采取一夫一妻的婚姻模式。”


    任弈帆停下腳步,兩人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下坐下。


    思索片刻後,任弈帆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種模式,過於理想,對當下的這些人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女媧皺著眉,問道:“為什麽?”


    任弈帆道:“現在的社會生產力太落後了,種出來的糧食根本就不夠吃,如果不是多人合作的話,這裏的很多人會被餓死。”


    女媧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實行對偶婚姻製度,成對男女在或長或短的時期內相對穩定的偶居。”


    “一個男子在許多妻子中擁有一個主妻,而他對於這個女子來講,也是她的許多丈夫中的一個主夫,這對主要的丈夫和妻子在一定時期裏共同生活,組成最初的對偶家庭。”


    女媧聽了,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畢竟這和她腦海裏的現代人相比,對立實在是太強了。


    她覺得甚是麻煩,看到這些原始人的婚姻製度,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便開口道:“要不咱別管他們了,讓他們任由發展吧。”


    任弈帆搖了搖頭,回答道:“之所以你現在接受不了這些東西,就是因為你的觀念太超前了。”


    “如果你出生在這個時代,或許你也會覺得,這樣沒有任何問題。”


    “而你之所以能享受到這種一夫一妻的觀念,也都是由前輩人辛苦奮鬥,爭取來的。”


    任弈帆長歎一口氣道:“小媧,你不要以為人類是多麽高級的一種生物,如果沒有幾千年的文化傳承。”


    “所有人類都是一群胡亂結合的猴子,和動物實際上沒有任何分別。”


    “不說現在,就說現實社會,一旦失去社會公德約束,一部分人會以極快的速度退化成猴子。”


    他從金色手鐲中幻化出一根長笛,吹奏起來,笛聲在荒原上空飄蕩,盡顯孤寂。


    女媧和他靠在一棵大樹旁邊,心裏想著那些尚未開化的智人,一陣鬱悶。


    這是他和任弈帆肩上的責任,夠重,但也必須負重前行。


    不然整個《靈境》世界,可能便就此止步了,不可能演化出什麽高級的文明來。


    任弈帆道:“我們現在能做的一點,就是禁止有血緣關係的人類通婚。”


    “這是我們能做的,也是在這個時代能夠做成的。”


    “隨著後麵科技的進步,生產力的大力發展,人類再一步一步過度到一夫多妻,一夫一妻的製度。”


    任弈帆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朝坐在地上的女媧伸出一隻手道:“走吧。”


    女媧拉著他的手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很快,兩人就來到一個更大的城邦,整座城由東南西北四麵幾丈高的土牆給圍了起來。


    任弈帆和女媧走進城內,尋到一麵黃枯瘦的男人問道:“老哥,這裏是哪個氏族的領地?”


    男人上線打量了任弈帆一眼,見他身穿華服,恭敬道:“這裏是有熊氏的地界。”


    “城主人很好,不排斥外族,你們要是從外麵逃難來的,到了這裏,便能有一口飯吃。”


    男人又瞄了一眼女媧,眼神中流露出愛慕之色。


    他提醒任弈帆道:“夫人生的如此貌美,最好還是拿著麵紗遮一下,這城裏有很多天生神力的勇士,別到時候被他們搶了去。”


    女媧麵容羞澀,躲在任弈帆身後,不願意和眼前男人有隻言片語的接觸。


    女人,在這個時代,地位實在是太低了。


    說完,男人便朝著城外走去。


    女媧笑道:“你怕不怕人家來搶我?”


    任弈帆忍不住冷哼一聲:“放眼整個修真界,誰敢動我任弈帆?”


    “更何況他們還是一群凡人,對我就更沒什麽威脅了。”


    “不過為了不惹麻煩,我看你還是幻化做男子模樣吧。”


    女媧催出一道靈力,摸了一下麵頰和胸脯,下一秒便成了一個俊俏書生。


    兩人一路問詢,朝著城主的宮殿走去。


    在路上,任弈帆對女媧說道:“根據我的記憶,燧人氏死後,好像是女媧和伏羲即位,可伏羲早已飛升神界,你和那燧人氏好像也沒什麽血緣關係。”


    “對吧?”


    見任弈帆這麽問,女媧道:“當然沒關係了,這群智人都是我和你用特殊材料捏造出來的,我怎麽可能和他有血緣關係!”


    “史料中本來就有爭論,你別瞎說。”


    任弈帆點了點頭,見女媧那著急樣子,笑了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卻需要一個身份。”


    “一個和燧人氏子嗣有關係的身份。”


    女媧問道:“為什麽?”


    “因為燧人氏曾經一統過華夏諸族,被人們稱為天皇,火祖,這些部族的人認他,未必會認我。”


    “是我殺了他們的王,當時那種情景,我也必須殺他。”


    “他帶著族人爬上天梯,目的也是想讓我殺了他,然後讓我還人族一個不能隨意踐踏欺辱的地位。”


    說著說著,兩人就走到一處氣勢恢宏的宮殿前,門口有八個守衛握著石矛鎮守著。


    任弈帆對女媧說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伏羲,而你就是女媧,我們以兄妹相稱,是那燧人氏的後代。”


    女媧抿著嘴,笑了笑,有些害羞的扭了扭身子。


    抬眼看向任弈帆時,柔聲道:“好吧~我的伏羲哥哥。”


    這一聲,讓任弈帆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好家夥......真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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