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藝被幾個人抬到會議桌上平躺著,往她嘴裏喂了點水。


    王凱旋走過去,用大拇指用力掐她的人中。


    “啊!”一聲痛呼傳來,她恢複了意識。


    王凱旋忙問道:“小唐,你怎麽暈了?門口我看了,什麽都沒有啊!”


    幾個部門經理圍了上來,問道:“快說說,小唐,你都看見什麽了?”任弈帆也跟著湊了上來。


    “我......我看見任總監站在門口,推門進來後又看見了一個任總監。”


    王凱旋聽的一頭霧水,朝唐小藝說道:“你說什麽胡話呢?任總一直都在給我們開會,怎麽可能在門口?”


    “就是,莫不是任總會分身術不成?”周圍的人開玩笑道。


    任弈帆皺了皺眉,走上前來道:“小唐,你別著急,把你剛才看到的如實說出來就行。外麵這麽多人呢,他們肯定也看見了。”


    一個女經理把唐小藝扶起,攙扶到椅子上,遞給她一瓶水,讓她喝了一口。


    “我當時端著水,看見一個和任總監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貼著玻璃在那裏偷窺。”


    任弈帆聽了,頓時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老王,你出去問問在大廳裏的人,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


    “好。”


    王凱旋走出會議室,一個小年輕走上來問道:“王經理,裏麵發生啥事兒了?”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見任總從會議室門口跑出去?”王凱旋問道。


    “看見了!看見了!”幾個年輕的程序員齊聲答道。


    “跑的很著急,好像受到了什麽驚嚇似的。”


    王凱旋驚得探了探脖子,確認道:“當真?”


    “真的?小李,小王他們都看見了,還有大廳裏的其他人,也都看見了。”


    “艸!遇到怪事兒了。”王凱旋回到辦公室,對裏麵的人說道:“問過了,都說看見了。”


    “這怎麽可能呢?怪事兒。”一旁的人也是十分震驚。


    “任總,你是不是還有個孿生兄弟沒有告訴我們?”王凱旋看向任弈帆問道。


    任弈帆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回事,我是獨生子。”


    “老王,你跟我去趟一樓的監控室。”任弈帆不信邪,帶著王凱旋朝著大廳走去。


    兩人剛走,大廳裏的人就竄進了會議室,把唐小藝圍起來,七嘴八舌問個不停。


    一樓大廳右側的一所小房子裏,有兩個值班的保安。


    任弈帆剛走進去,老保安急忙拍了下一旁的年輕小夥子。年輕人看到任弈帆後,嚇得急忙關掉了投屏電影。


    “小孟。快叫任總,他是我們這裏最大的官兒。”


    “任總。”小夢埋著腦袋,眼神有些許躲避。


    “任總,您別罵他,他新來的,對這裏的規矩還不熟悉。”老保安給小孟求情道。


    任弈帆沒功夫去計較這些小事,擺了擺手,直接說道:“我來查一下監控。”


    老保安臉色一變,問道:“公司進小偷了?”


    “讓你查就查,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王凱旋有點著急上火,忍不住罵了一句。


    老保安打開電腦,問道:“任總,查什麽時候的?”


    “半小時前的。”


    老保安往電腦裏輸入了一串密碼,把時間調到半小時前,遞給任弈帆兩個圓形芯片。


    他和王凱旋在保安室找了個椅子坐下,把圓形芯片貼到太陽穴。兩人眼前一黑,這棟大樓半小時前的全息影像出現在眼前。


    兩人以觀察者的視角,進入了半小時前的監控影像。


    “老王,去門口等。”


    對話是意識交流,現實世界的人聽不見。


    兩個意識體移向Mata公司大樓門口,像兩個門童一樣,打量著進進出出的人。


    “任哥,先前沒注意到啊,公司又來了這麽多漂亮妹子。”


    “幹正事,天天就知道妹子妹子。”


    王凱旋看著一個個穿著時髦,剛出大學校門的女實習生,一臉色迷迷的。他最喜歡調戲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很好拿捏。


    兩人眼睛都快看酸了。


    忽然,門口響起一聲法拉利的轟鳴聲,兩人聞聲望去,先是驚喜,然後是驚嚇。


    從車上下來的人,身材,走路姿勢各方麵和任弈帆很像。但......臉上打了馬賽克。


    “艸!任哥,怪事情。”王凱旋吃驚道。


    “先別管這些,跟著他,看看他去哪裏?”


    任弈帆二人跟著馬賽克男人一起走進電梯,站在他身旁討論著。


    “任哥,會不是反抗者?你是開發VR全真遊戲的,小心點兒。”


    “胖子,這是現實,他們隻能黑進遊戲,你別把氣氛搞得這麽緊張。”


    兩人跟著馬賽克男人出了電梯,一看樓層,23樓。


    “艸!真是他。”王凱旋忙跟了上去。


    馬賽克男人途徑大廳時,確實有一些摸魚的員工看見了。


    又過了會兒,兩人看見了唐小藝之前敘說的場景。


    那個男人貼在會議室窗戶上,在偷窺,被小唐發現後,撒腿就跑了。


    確認好後,兩人退出了監控。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對方,走出了保安室。


    “任總慢走。”


    任弈帆帶著王凱旋走到公司門口,遞給他一支煙,兩人抽了起來。


    “嘶~胖子,這事兒邪乎。”任弈帆吐了口眼圈兒道。


    “雖然臉上打了馬賽克,但是大廳的人和小唐都看見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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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凱旋突然察覺了點什麽,驚恐道:“任哥,不會是反抗者搞出來的複製人吧?這些年被他們黑掉的VR全真遊戲還少嗎?”


    “這些人為了讓玩家回到現實生活,很極端的!你小心點。”


    “到時候整出個複製人,把你的記憶改動一點,加載到一張機械身軀上,然後把你殺了,直接取代你!”


    任弈帆聽了王凱旋的猜測,心裏也是有些後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的這種猜測,不是沒可能。


    “回去後怎麽跟公司的人說?說真話,直接就亂套了。”王凱旋看向任弈帆。


    任弈帆想了想,折回保安室,把半小時前的監控錄像搞了個備份,直接刪除了。


    保險起見,就怕別有用心的人來查,然乎在這件小事上添油加醋,造成社會混亂。


    王凱旋去Mata樓前的咖啡廳裏點了兩份夜宵,和任弈帆邊吃,邊想說辭。


    他們準備扯個謊,先把這事兒圓過去,然後再私底下悄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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