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真蠻子打仗還是很勇猛的，”蒙麵人說道：“隻是腦筋有些不大靈光，隻要誰能收買他們，他們就會為誰賣命！”</p>
“嗯，”成敬點點頭道：“如果能夠招募數萬女真人為我大明效力的話，遼東是不是就固若金湯了？”</p>
“公公三思，”蒙麵人道：“女真人打仗勇猛不假，但是......”</p>
“但是什麽？”</p>
“他們都是牆頭草，在大明與蒙古之間左右搖擺，既能成為我大明的臂助，也是一大隱患啊！”</p>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肯站在我們這一邊跟也先作戰嗎？”</p>
“小人隻是怕他們會臨陣倒戈，”蒙麵人道：“保衛遼東，還是招募本地漢人更為妥當些。”</p>
“不怕，”成敬笑笑，“如果咱家招募他們去跟朝蘚人打仗呢？”</p>
————————————</p>
朝蘚，漢陽，思政殿。</p>
李瑈和李瑢兄弟倆在新王李弘暐麵前已吵成一團，而金宗瑞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熱鬧。</p>
“當今之計，是趕快派使臣去大明上表請罪！”李瑈大聲道：“這樣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p>
“那誰來幫助我們抵禦也先呢？”李瑢反駁，“你還要讓也先的騎兵再一次攻入我朝蘚嗎？”</p>
“那你們就不怕大明的軍隊打過來？”李瑈叫道：“你們以為我們能夠抵禦大明嗎？”</p>
“大明打我們的話，也先太師不會丟棄我們不管。”李瑢嘶聲道。</p>
“是嗎？你太天真了，”李瑈冷笑，“如果也先眼睜睜的看著大明打我們，怎麽辦？”</p>
“我們已經向也先稱臣，他不會這樣。”李瑢再一次強調。</p>
“我們朝蘚是小國，是不能夠與天朝大國對抗的，”李瑈道：“否則會有滅頂之災......”他轉向李弘暐，“還請王上定奪！”</p>
李弘暐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見兩位叔叔爭吵，登時傻了，不知該如何回答李瑈，便求救似的看向站在一旁當局外人的右議政金宗瑞。</p>
金宗瑞知道不能再做壁上觀了，便咳嗽了一下，朗聲說道：“老臣以為，兩位大君的話都有道理。”</p>
“都有道理？”李弘暐瞪圓了眼珠子，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p>
李瑈和李瑢一臉鐵青的看向他，金宗瑞不緊不慢的說道：“首陽大君的話沒錯，我朝蘚是個小國，是不能跟天朝大國對抗的......但也先也不好惹，我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行。”</p>
“何為兩全其美？”李瑢忍不住問道：“倒向一方，就難免會得罪另一方，難道我們能夠向兩家都稱臣嗎？”</p>
“安平大君說對了，”金宗瑞笑笑，“向大明派使上表請罪也是必須的。”</p>
“可明軍已經封鎖了邊境，不讓我們任何人過江，”李瑢道：“我們如何去向大明皇帝上表？”</p>
“那就看我們的誠意如何了？”金宗瑞的目光瞥向李瑈，“派別人去或許會被趕回來，可要是首陽大君過去的話，說不定真會得到大明皇帝的接見。”</p>
“什麽？右議</p>
政是想讓二叔去？”李弘暐失聲道：“這要是被也先知道了怎麽辦？”</p>
“這個嘛......”金宗瑞目光轉了轉，“如果首陽大君行事小心的話，是不會讓消息輕易走露出去的。”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首陽大君一力主張向大明請罪，我滿朝文武中沒有比大君更合適出使大明的人了。”</p>
“二叔，你看......”</p>
見李弘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瑈硬著頭皮說道：“如果王上信任臣，臣定不辱使命。”</p>
......</p>
回到自己府內時，李瑈的心情糟到了極點，可又無處發泄，便關上了門自己喝悶酒。</p>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李瑈見酒壺已空，便拍著桌子大聲嚷道：“拿酒來。”</p>
一個人推門而入，為他默默的倒上了酒。</p>
李瑈抬眼一看，是自己身邊的首席智囊韓明澮，不由一愕。</p>
“君上，來，我陪你喝上一杯。”韓明澮端起酒杯。</p>
“好！”李瑈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p>
“是出了什麽大事嗎？讓君上的心情如此鬱悶，關起門借酒澆愁來了。”韓明澮笑問。</p>
“韓先生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李瑈搖搖頭道：“怕是我命不久長，你和洪允成他們還是另投他人吧！”</p>
“君上何出此言呢？”</p>
李瑈便把思政殿上發生的事跟他講述了一遍，末了道：“金宗瑞想借大明的手除去本君，恐怕我一進入大明，還未見到大明皇帝，便會被拖出去一刀砍了！”</p>
“未必，”韓明澮微微一笑，“事情未必會如君上想的那麽糟糕！在我看來，反倒是一個機會。”</p>
“哦？什麽機會？”</p>
“現在國政由金宗瑞跟安平大君把持，對君上是極為不利的，”韓明澮說道：“若君上得到大明皇帝的支持，就會把他們全部壓下去。”</p>
“唔......我能有機會見到大明皇帝？”</p>
“隻要運籌得當的話，一切都皆有可能，”韓明澮目光一閃笑道：“我告訴君上一個好消息，成公公現在已到了遼東，他可是大明皇帝身邊最信任的人，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君上還愁見不到大明皇帝嗎？”</p>
“哦？成公公來遼東了？”</p>
韓明澮笑笑，“君上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p>
......</p>
安平大君府，李瑢正和金宗瑞麵對麵交談。</p>
“右議政這個提議不怕讓也先知道嗎？”李瑢皺著眉頭，“李瑈若真去大明，這一路上又怎會不走露消息？”</p>
“大君放心，”金宗瑞笑道：“就算消息泄露，我們就推說這是李瑈的個人行為，並不代表王上。再說了......”放緩語調，“恐怕首陽大君還沒有到達大明京師，就已經被人一刀砍了。”</p>
“唔......”李瑢籲了一口氣，臉現複雜之色。</p>
“我現在就怕他不敢離開漢陽，”金宗瑞眼中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隻要他一死，這輔政一職就再無人敢與跟大君您爭了。”</p>
金宗瑞說完</p>
這番話，李瑢的臉色並沒有好多少，“我倒是希望能夠與大明緩和關係，他們就跟我們隔著一條鴨綠江，也先的騎兵能過來，大明的軍隊也能夠輕易的衝過來。”</p>
“君上......”金宗瑞歎了口氣，“大明防的主要是也先，應該不會輕易攻擊我們，隻要我們靜觀待變，隨時應對，就不會再出現兵臨城下的慘禍！”</p>
</p>
————————————</p>
夜，伸手不見五指，朱熙媛在曠野中沒命似的狂奔，也不知跑出了多遠，跑了多久。</p>
“公主......”玟玉在後麵喊她，“您慢點兒，後麵沒有人追。”</p>
等朱熙媛停下來時，四下裏依然是漆黑一團，她喘息一陣，見玟玉跟了上來，便拉住她的手道：“姐姐，這是哪兒啊？”</p>
“我怎麽知道？”玟玉微搖螓首，“你這沒頭沒腦的亂跑一氣，我又怎知到了哪裏？”</p>
“不是出了小淩河堡向西不遠就是塞外了嗎？現在應該已經出了大明地界了吧？”朱熙媛抬起頭，天上也是黑漆漆的，像染了墨一樣。</p>
“你怎麽知道這是一直向西呢？”</p>
“不會錯的，我的方向感很強，”朱熙媛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中間我一直向前跑沒拐過彎兒，肯定不會弄錯方向。”</p>
“那接下來怎麽辦？”玟玉說道：“這出了大明地界，如果遇上了韃子......”</p>
“不管那麽多了，”朱熙媛打斷她的話道：“隻要不讓我回到京城的那幢囚籠裏，去哪裏我都不怕，我一定要找到他。”</p>
“公主，你可真執著。”玟玉苦笑。</p>
“姐姐不也是嗎？”朱熙媛歎息一聲，“我都十八歲了，尋他都尋了六年，怎能就這樣放棄？”</p>
“不知不覺，公主殿下都十八歲了。”玟玉心裏浮現出一種難言的失落感，她也二十一歲了，想當初在開封城見到楊牧雲時，自己才十五歲，真是時光如箭，如果不是遇見他的話，說不定自己現在早就嫁人了，連孩子都能跑了。</p>
“玟玉姐姐，你在想什麽？”</p>
“沒......沒什麽。”玟玉感到臉上陣陣發燒，“公主，我們快走吧，天一亮，被成公公的人發現就不好了。”</p>
“姐姐你看......”朱熙媛指向前方。</p>
玟玉放眼看去，一箭之外見有火光一閃一閃。</p>
“有人，”她抿了抿嘴唇，“公主，你留在這裏，我過去看一看。”</p>
“不，我跟姐姐一起去。”朱熙媛握住了玟玉的手。</p>
兩人慢慢的接近那火光，一個小山坡下，生著一堆火，一個人坐在火堆旁，背對著她們，看不到麵孔。</p>
玟玉仔細瞅了瞅，發現周圍沒有別的人，便在朱熙媛耳邊小聲說道：“我去看看，你待在這兒。”</p>
“姐姐，我怕。”朱熙媛握著玟玉的手緊了緊。</p>
“怕什麽？我隻是過去看看，他隻一個人，不一定是壞人。”玟玉安慰她道。</p>
“嗯，”成敬點點頭道：“如果能夠招募數萬女真人為我大明效力的話，遼東是不是就固若金湯了？”</p>
“公公三思，”蒙麵人道：“女真人打仗勇猛不假，但是......”</p>
“但是什麽？”</p>
“他們都是牆頭草，在大明與蒙古之間左右搖擺，既能成為我大明的臂助，也是一大隱患啊！”</p>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肯站在我們這一邊跟也先作戰嗎？”</p>
“小人隻是怕他們會臨陣倒戈，”蒙麵人道：“保衛遼東，還是招募本地漢人更為妥當些。”</p>
“不怕，”成敬笑笑，“如果咱家招募他們去跟朝蘚人打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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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蘚，漢陽，思政殿。</p>
李瑈和李瑢兄弟倆在新王李弘暐麵前已吵成一團，而金宗瑞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熱鬧。</p>
“當今之計，是趕快派使臣去大明上表請罪！”李瑈大聲道：“這樣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p>
“那誰來幫助我們抵禦也先呢？”李瑢反駁，“你還要讓也先的騎兵再一次攻入我朝蘚嗎？”</p>
“那你們就不怕大明的軍隊打過來？”李瑈叫道：“你們以為我們能夠抵禦大明嗎？”</p>
“大明打我們的話，也先太師不會丟棄我們不管。”李瑢嘶聲道。</p>
“是嗎？你太天真了，”李瑈冷笑，“如果也先眼睜睜的看著大明打我們，怎麽辦？”</p>
“我們已經向也先稱臣，他不會這樣。”李瑢再一次強調。</p>
“我們朝蘚是小國，是不能夠與天朝大國對抗的，”李瑈道：“否則會有滅頂之災......”他轉向李弘暐，“還請王上定奪！”</p>
李弘暐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見兩位叔叔爭吵，登時傻了，不知該如何回答李瑈，便求救似的看向站在一旁當局外人的右議政金宗瑞。</p>
金宗瑞知道不能再做壁上觀了，便咳嗽了一下，朗聲說道：“老臣以為，兩位大君的話都有道理。”</p>
“都有道理？”李弘暐瞪圓了眼珠子，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p>
李瑈和李瑢一臉鐵青的看向他，金宗瑞不緊不慢的說道：“首陽大君的話沒錯，我朝蘚是個小國，是不能跟天朝大國對抗的......但也先也不好惹，我們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才行。”</p>
“何為兩全其美？”李瑢忍不住問道：“倒向一方，就難免會得罪另一方，難道我們能夠向兩家都稱臣嗎？”</p>
“安平大君說對了，”金宗瑞笑笑，“向大明派使上表請罪也是必須的。”</p>
“可明軍已經封鎖了邊境，不讓我們任何人過江，”李瑢道：“我們如何去向大明皇帝上表？”</p>
“那就看我們的誠意如何了？”金宗瑞的目光瞥向李瑈，“派別人去或許會被趕回來，可要是首陽大君過去的話，說不定真會得到大明皇帝的接見。”</p>
“什麽？右議</p>
政是想讓二叔去？”李弘暐失聲道：“這要是被也先知道了怎麽辦？”</p>
“這個嘛......”金宗瑞目光轉了轉，“如果首陽大君行事小心的話，是不會讓消息輕易走露出去的。”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首陽大君一力主張向大明請罪，我滿朝文武中沒有比大君更合適出使大明的人了。”</p>
“二叔，你看......”</p>
見李弘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瑈硬著頭皮說道：“如果王上信任臣，臣定不辱使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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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府內時，李瑈的心情糟到了極點，可又無處發泄，便關上了門自己喝悶酒。</p>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李瑈見酒壺已空，便拍著桌子大聲嚷道：“拿酒來。”</p>
一個人推門而入，為他默默的倒上了酒。</p>
李瑈抬眼一看，是自己身邊的首席智囊韓明澮，不由一愕。</p>
“君上，來，我陪你喝上一杯。”韓明澮端起酒杯。</p>
“好！”李瑈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p>
“是出了什麽大事嗎？讓君上的心情如此鬱悶，關起門借酒澆愁來了。”韓明澮笑問。</p>
“韓先生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李瑈搖搖頭道：“怕是我命不久長，你和洪允成他們還是另投他人吧！”</p>
“君上何出此言呢？”</p>
李瑈便把思政殿上發生的事跟他講述了一遍，末了道：“金宗瑞想借大明的手除去本君，恐怕我一進入大明，還未見到大明皇帝，便會被拖出去一刀砍了！”</p>
“未必，”韓明澮微微一笑，“事情未必會如君上想的那麽糟糕！在我看來，反倒是一個機會。”</p>
“哦？什麽機會？”</p>
“現在國政由金宗瑞跟安平大君把持，對君上是極為不利的，”韓明澮說道：“若君上得到大明皇帝的支持，就會把他們全部壓下去。”</p>
“唔......我能有機會見到大明皇帝？”</p>
“隻要運籌得當的話，一切都皆有可能，”韓明澮目光一閃笑道：“我告訴君上一個好消息，成公公現在已到了遼東，他可是大明皇帝身邊最信任的人，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君上還愁見不到大明皇帝嗎？”</p>
“哦？成公公來遼東了？”</p>
韓明澮笑笑，“君上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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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大君府，李瑢正和金宗瑞麵對麵交談。</p>
“右議政這個提議不怕讓也先知道嗎？”李瑢皺著眉頭，“李瑈若真去大明，這一路上又怎會不走露消息？”</p>
“大君放心，”金宗瑞笑道：“就算消息泄露，我們就推說這是李瑈的個人行為，並不代表王上。再說了......”放緩語調，“恐怕首陽大君還沒有到達大明京師，就已經被人一刀砍了。”</p>
“唔......”李瑢籲了一口氣，臉現複雜之色。</p>
“我現在就怕他不敢離開漢陽，”金宗瑞眼中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隻要他一死，這輔政一職就再無人敢與跟大君您爭了。”</p>
金宗瑞說完</p>
這番話，李瑢的臉色並沒有好多少，“我倒是希望能夠與大明緩和關係，他們就跟我們隔著一條鴨綠江，也先的騎兵能過來，大明的軍隊也能夠輕易的衝過來。”</p>
“君上......”金宗瑞歎了口氣，“大明防的主要是也先，應該不會輕易攻擊我們，隻要我們靜觀待變，隨時應對，就不會再出現兵臨城下的慘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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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伸手不見五指，朱熙媛在曠野中沒命似的狂奔，也不知跑出了多遠，跑了多久。</p>
“公主......”玟玉在後麵喊她，“您慢點兒，後麵沒有人追。”</p>
等朱熙媛停下來時，四下裏依然是漆黑一團，她喘息一陣，見玟玉跟了上來，便拉住她的手道：“姐姐，這是哪兒啊？”</p>
“我怎麽知道？”玟玉微搖螓首，“你這沒頭沒腦的亂跑一氣，我又怎知到了哪裏？”</p>
“不是出了小淩河堡向西不遠就是塞外了嗎？現在應該已經出了大明地界了吧？”朱熙媛抬起頭，天上也是黑漆漆的，像染了墨一樣。</p>
“你怎麽知道這是一直向西呢？”</p>
“不會錯的，我的方向感很強，”朱熙媛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中間我一直向前跑沒拐過彎兒，肯定不會弄錯方向。”</p>
“那接下來怎麽辦？”玟玉說道：“這出了大明地界，如果遇上了韃子......”</p>
“不管那麽多了，”朱熙媛打斷她的話道：“隻要不讓我回到京城的那幢囚籠裏，去哪裏我都不怕，我一定要找到他。”</p>
“公主，你可真執著。”玟玉苦笑。</p>
“姐姐不也是嗎？”朱熙媛歎息一聲，“我都十八歲了，尋他都尋了六年，怎能就這樣放棄？”</p>
“不知不覺，公主殿下都十八歲了。”玟玉心裏浮現出一種難言的失落感，她也二十一歲了，想當初在開封城見到楊牧雲時，自己才十五歲，真是時光如箭，如果不是遇見他的話，說不定自己現在早就嫁人了，連孩子都能跑了。</p>
“玟玉姐姐，你在想什麽？”</p>
“沒......沒什麽。”玟玉感到臉上陣陣發燒，“公主，我們快走吧，天一亮，被成公公的人發現就不好了。”</p>
“姐姐你看......”朱熙媛指向前方。</p>
玟玉放眼看去，一箭之外見有火光一閃一閃。</p>
“有人，”她抿了抿嘴唇，“公主，你留在這裏，我過去看一看。”</p>
“不，我跟姐姐一起去。”朱熙媛握住了玟玉的手。</p>
兩人慢慢的接近那火光，一個小山坡下，生著一堆火，一個人坐在火堆旁，背對著她們，看不到麵孔。</p>
玟玉仔細瞅了瞅，發現周圍沒有別的人，便在朱熙媛耳邊小聲說道：“我去看看，你待在這兒。”</p>
“姐姐，我怕。”朱熙媛握著玟玉的手緊了緊。</p>
“怕什麽？我隻是過去看看，他隻一個人，不一定是壞人。”玟玉安慰她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