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隻要侯爺率軍過江與其周旋，則對朝蘚君臣是莫大鼓舞，”寧祖兒勸道：“侯爺，朝蘚現在正苦苦支撐，要是您繼續在這裏坐觀的話，那麽江對岸不再為我大明所有。”</p>
麵對寧祖兒的苦苦勸說，陳懋沉吟良久，不置可否，隻是說要召集眾將商議，便讓人帶寧祖兒下去休息了。</p>
“寧公子，”見寧祖兒怏怏不樂的從帥府中出來，玟玉迎上去問道：“寧陽侯答應出兵了？”</p>
寧祖兒搖搖頭，“他說要召集眾將商議一下。”</p>
朱熙媛見狀氣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可商議的，再磨磨唧唧，朝蘚就要被也先整個打下來了。”頓了頓道：“我去跟他說。”</p>
“公主，不可莽撞，”玟玉拉住她道：“要是讓寧陽侯知道了你的身份，會馬上派人把你送回京師的。”</p>
就在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卻見段成一臉異色的來到寧祖兒麵前，“寧公子......”</p>
“什麽事？”</p>
“朝蘚王降了。”</p>
“啊？”寧祖兒一驚，“怎麽會？消息可真？”</p>
“小人不敢欺瞞寧公子，”段成說道：“朝蘚王李珦親自去到也先大營投降的，已正式向也先稱臣。”</p>
......</p>
這邊陳懋也收到了朝蘚王李珦投降也先的消息，大驚之下連忙重新布置防務，嚴密注視對岸動向，生怕也先的騎兵挾戰勝之威重新進攻遼東。緊接著派人騎快馬趕赴京師，將朝蘚投降的事報告朝廷。</p>
————————————</p>
也先在朝蘚搜刮到了足夠的戰利品和物資之後，方率大軍緩緩北返。</p>
“兄長，”伯顏帖木兒對也先說道：“不如我們乘勝再攻遼東，這一次沒了後顧之憂，定然能將遼東全境拿下！”</p>
“不，”也先搖了搖頭，“明人不會一直無動於衷的，經過這麽長時間，他們關內的軍隊正源源不斷的開到關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宜與他們在遼東糾纏。”</p>
“更重要的事？”</p>
也先點點頭，“經過這幾個月的征戰，將士們都已疲憊，正好回草原修整修整。”</p>
“難道兄長準備再進攻大都麽？”</p>
也先眼睛一眯，沒有吭聲。</p>
“兄長，”伯顏帖木兒臉上升騰起興奮之色，“不如我們現在就饒過遼東，直插明人京師......”</p>
“不，”也先歎息一聲，“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明年開春吧！準備好了之後再與明人決戰。”</p>
“為何非要等到明年開春？”伯顏帖木兒猛然醒悟，“兄長莫非......莫非想要稱汗？”</p>
“怎麽？不可以嗎？”也先瞥了他一眼道：“今朝蘚已降於我，李珦也認本太師為大元皇帝，我怎不能稱汗呢？”</p>
“可，可是......”</p>
“伯顏，你要反對我麽？”也先目光注視著他問道。</p>
“以兄長的威望，在整個草原無人能及。”</p>
“嗯，”也先淡淡笑道：</p>
“如此我綽羅斯氏還要屈於孛兒隻斤氏之下嗎？”</p>
“但是兄長這樣做，草原上會有很多人反對的。”</p>
“誰？科爾沁部的錫古蘇台？兀良哈的沙布丹，還是那些察哈爾人？”也先冷笑，“就是因為上麵還有一個所謂的大汗，他們才對本太師陽奉陰違，如果本太師稱汗，他們敢反對的話，本太師就將他們一一消滅。”</p>
————————————</p>
汗廷大帳，元琪兒抱著巴彥蒙克輕聲說著話。</p>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的親生父親竟然當著我的麵不敢認你......唉，我也是瞎了眼，居然會一直喜歡這樣的男人，你說，你長大了，會認他麽？”</p>
巴彥蒙克張著小嘴，呀呀叫著，小手撫摸著母親的臉龐。</p>
“你本該姓楊的，可他既然那樣決絕，你還是好好當你的大汗，別的事還是不知道的話，”元琪兒的眼眸裏滿是憐愛之情，“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男人，可就是他給了你草原上最尊貴的身份，等你長大成人，就是草原的主人，草原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子民......”說到這裏頓了頓，“如果重新給娘一個機會的話，會好好的去愛那個男人，而他也就不會死了。”嘴唇一抿，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她從未對阿噶多爾濟有過半分好感，跟他成親後，由於已懷有身孕，兩人也沒有同過房，可以說，她跟阿噶多爾濟空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想起來，還是這個男人對她最好，巴彥蒙克跟他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卻繼承了他的汗位，母子倆一生一世都得承襲他的遺澤了。</p>
“太後......”索木吉雅匆匆進了大帳。</p>
巴彥蒙克受了這一嚇，哇哇大哭起來。</p>
元琪兒頓時一臉不悅，嗬斥道：“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p>
“太後，”索木吉雅喘了口氣，“太師出征朝蘚，大獲全勝，朝蘚王李珦已向太師投降了。”</p>
“什麽？”元琪兒一驚，“那明人呢？難道眼睜睜看著朝蘚被太師降伏嗎？”</p>
“明人的援軍行動太慢了，大隊兵馬還未出山海關，太師就已經攻下漢陽，李珦走投無路，隻得出江華島向太師投降！”</p>
“唔......”元琪兒微搖螓首歎道：“真沒想到，朝蘚竟然這樣不經打。”</p>
“現在太師已率軍回返草原，”索木吉雅說道：“太後，太師大獲全勝，您不高興嗎？”</p>
“他壯大的不過是自己的聲勢，我有什麽可高興的？”元琪兒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經過這次出征，怕是他的野心就愈發膨脹了。”</p>
......</p>
“朝蘚就這麽降了？”聽到這個消息後楊牧雲悵然若失，“短短數月，我大明就失去一個臂助。”</p>
“我也覺得奇怪，”林媚兒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們怎麽會敗得這麽快？那個首陽大君李瑈不是手底下有一支精兵麽？與你共抗斡剌特人的時候，戰績不俗，怎麽這一次也不經打呢？”</p>
“那是因為他手裏的精兵數量有限，”楊牧雲道：“不過三萬多人，打小股敵人很有優勢，可是麵對也先的十餘萬大軍，就</p>
力不從心了。”歎了口氣，“朝廷若不派兵救援，朝蘚是很難擋得住也先的攻勢。”</p>
“現在朝蘚已經投降了，”林媚兒分析道：“沒了後顧之憂，接下來也先定會把攻擊矛頭對準大明的。”</p>
“當然，”楊牧雲目光凝視著遠方，“不過在這之前他會先完成一件事。”</p>
“什麽事？”</p>
楊牧雲沉默半晌，“琪兒母子倆怕是要不好過了。”</p>
————————————</p>
也先大軍回到汗廷，草原上所有部落頭人都來恭賀，連科爾沁部首領錫古蘇台和兀良哈部首領沙布丹也破天荒的來到汗廷。</p>
也先命人大擺宴席，以示慶賀。</p>
汗廷載歌載舞，觥籌交錯，氣氛極為熱鬧。</p>
在宴席上，元琪兒抱著繈褓中的巴彥蒙克接受眾人的慶賀。</p>
但一眾斡剌特將領不斷在席上稱頌也先的功德，其他一些小部落的首領也隨聲附和，隻有察哈爾將領薩布赫、索諾布等人一言不發，連同是斡剌特人的阿剌知院都沒有怎麽吭聲。</p>
楊牧雲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低聲說了句，“看來今日的宴會太師是有大事要宣布的。”</p>
“唔......會是什麽大事？”林媚兒眨了眨眼眸，“難道要賞賜你幾位朝蘚美女麽？”</p>
“你......你可真會開玩笑。”楊牧雲搖搖頭，“女人如果一直泡在醋壇子裏的話，腦筋都有些不好用了。”</p>
“你說什麽？”林媚兒瞪了他一眼。</p>
“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這宴席挺豐盛的。”楊牧雲隨口支吾了過去。</p>
這時兩個朝蘚大臣打扮的人上前大聲道：“我王恭祝大元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這話一落，席上喧鬧的聲音頓時靜止了下來，人人眼中露著一絲異色。</p>
因為這個朝蘚大臣說這番話時麵對的是也先。</p>
也先微微一笑，還未說話，就聽身旁的元琪兒開口道：“二位客氣了，我瑾代大汗對朝蘚王表示感謝！”</p>
“不敢不敢......”兩個朝蘚互相對視了一眼，見也先沒有說話，隻得退下。</p>
“太師，”元琪兒目光看向也先，“我黃金家族撤出中原幾十年了，好久沒有聽到有人叫過大元皇帝陛下，你真是有心了。”</p>
</p>
“哪裏哪裏，”也先笑笑，笑得有些尷尬，“對於他們來說，世上至尊貴的稱呼是皇帝，一時改不過來。”</p>
“是麽？”元琪兒淡淡道：“我孛兒隻斤氏自從回到草原後，便把皇帝這個稱謂給逐漸忘記了，幸好有人提醒，太師，他日如能收複大都，扶保大汗登上帝位，您就功高蓋世了。”</p>
“唔......太後過獎，老臣定當鞠躬盡瘁......”也先含糊應道。</p>
“以太師的功勞，還是當得起皇帝這一稱謂的。”席上不知誰說了一句。</p>
麵對寧祖兒的苦苦勸說，陳懋沉吟良久，不置可否，隻是說要召集眾將商議，便讓人帶寧祖兒下去休息了。</p>
“寧公子，”見寧祖兒怏怏不樂的從帥府中出來，玟玉迎上去問道：“寧陽侯答應出兵了？”</p>
寧祖兒搖搖頭，“他說要召集眾將商議一下。”</p>
朱熙媛見狀氣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可商議的，再磨磨唧唧，朝蘚就要被也先整個打下來了。”頓了頓道：“我去跟他說。”</p>
“公主，不可莽撞，”玟玉拉住她道：“要是讓寧陽侯知道了你的身份，會馬上派人把你送回京師的。”</p>
就在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卻見段成一臉異色的來到寧祖兒麵前，“寧公子......”</p>
“什麽事？”</p>
“朝蘚王降了。”</p>
“啊？”寧祖兒一驚，“怎麽會？消息可真？”</p>
“小人不敢欺瞞寧公子，”段成說道：“朝蘚王李珦親自去到也先大營投降的，已正式向也先稱臣。”</p>
......</p>
這邊陳懋也收到了朝蘚王李珦投降也先的消息，大驚之下連忙重新布置防務，嚴密注視對岸動向，生怕也先的騎兵挾戰勝之威重新進攻遼東。緊接著派人騎快馬趕赴京師，將朝蘚投降的事報告朝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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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在朝蘚搜刮到了足夠的戰利品和物資之後，方率大軍緩緩北返。</p>
“兄長，”伯顏帖木兒對也先說道：“不如我們乘勝再攻遼東，這一次沒了後顧之憂，定然能將遼東全境拿下！”</p>
“不，”也先搖了搖頭，“明人不會一直無動於衷的，經過這麽長時間，他們關內的軍隊正源源不斷的開到關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宜與他們在遼東糾纏。”</p>
“更重要的事？”</p>
也先點點頭，“經過這幾個月的征戰，將士們都已疲憊，正好回草原修整修整。”</p>
“難道兄長準備再進攻大都麽？”</p>
也先眼睛一眯，沒有吭聲。</p>
“兄長，”伯顏帖木兒臉上升騰起興奮之色，“不如我們現在就饒過遼東，直插明人京師......”</p>
“不，”也先歎息一聲，“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明年開春吧！準備好了之後再與明人決戰。”</p>
“為何非要等到明年開春？”伯顏帖木兒猛然醒悟，“兄長莫非......莫非想要稱汗？”</p>
“怎麽？不可以嗎？”也先瞥了他一眼道：“今朝蘚已降於我，李珦也認本太師為大元皇帝，我怎不能稱汗呢？”</p>
“可，可是......”</p>
“伯顏，你要反對我麽？”也先目光注視著他問道。</p>
“以兄長的威望，在整個草原無人能及。”</p>
“嗯，”也先淡淡笑道：</p>
“如此我綽羅斯氏還要屈於孛兒隻斤氏之下嗎？”</p>
“但是兄長這樣做，草原上會有很多人反對的。”</p>
“誰？科爾沁部的錫古蘇台？兀良哈的沙布丹，還是那些察哈爾人？”也先冷笑，“就是因為上麵還有一個所謂的大汗，他們才對本太師陽奉陰違，如果本太師稱汗，他們敢反對的話，本太師就將他們一一消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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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廷大帳，元琪兒抱著巴彥蒙克輕聲說著話。</p>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的親生父親竟然當著我的麵不敢認你......唉，我也是瞎了眼，居然會一直喜歡這樣的男人，你說，你長大了，會認他麽？”</p>
巴彥蒙克張著小嘴，呀呀叫著，小手撫摸著母親的臉龐。</p>
“你本該姓楊的，可他既然那樣決絕，你還是好好當你的大汗，別的事還是不知道的話，”元琪兒的眼眸裏滿是憐愛之情，“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男人，可就是他給了你草原上最尊貴的身份，等你長大成人，就是草原的主人，草原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子民......”說到這裏頓了頓，“如果重新給娘一個機會的話，會好好的去愛那個男人，而他也就不會死了。”嘴唇一抿，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她從未對阿噶多爾濟有過半分好感，跟他成親後，由於已懷有身孕，兩人也沒有同過房，可以說，她跟阿噶多爾濟空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想起來，還是這個男人對她最好，巴彥蒙克跟他沒有半分血緣關係，卻繼承了他的汗位，母子倆一生一世都得承襲他的遺澤了。</p>
“太後......”索木吉雅匆匆進了大帳。</p>
巴彥蒙克受了這一嚇，哇哇大哭起來。</p>
元琪兒頓時一臉不悅，嗬斥道：“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p>
“太後，”索木吉雅喘了口氣，“太師出征朝蘚，大獲全勝，朝蘚王李珦已向太師投降了。”</p>
“什麽？”元琪兒一驚，“那明人呢？難道眼睜睜看著朝蘚被太師降伏嗎？”</p>
“明人的援軍行動太慢了，大隊兵馬還未出山海關，太師就已經攻下漢陽，李珦走投無路，隻得出江華島向太師投降！”</p>
“唔......”元琪兒微搖螓首歎道：“真沒想到，朝蘚竟然這樣不經打。”</p>
“現在太師已率軍回返草原，”索木吉雅說道：“太後，太師大獲全勝，您不高興嗎？”</p>
“他壯大的不過是自己的聲勢，我有什麽可高興的？”元琪兒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經過這次出征，怕是他的野心就愈發膨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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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蘚就這麽降了？”聽到這個消息後楊牧雲悵然若失，“短短數月，我大明就失去一個臂助。”</p>
“我也覺得奇怪，”林媚兒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們怎麽會敗得這麽快？那個首陽大君李瑈不是手底下有一支精兵麽？與你共抗斡剌特人的時候，戰績不俗，怎麽這一次也不經打呢？”</p>
“那是因為他手裏的精兵數量有限，”楊牧雲道：“不過三萬多人，打小股敵人很有優勢，可是麵對也先的十餘萬大軍，就</p>
力不從心了。”歎了口氣，“朝廷若不派兵救援，朝蘚是很難擋得住也先的攻勢。”</p>
“現在朝蘚已經投降了，”林媚兒分析道：“沒了後顧之憂，接下來也先定會把攻擊矛頭對準大明的。”</p>
“當然，”楊牧雲目光凝視著遠方，“不過在這之前他會先完成一件事。”</p>
“什麽事？”</p>
楊牧雲沉默半晌，“琪兒母子倆怕是要不好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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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大軍回到汗廷，草原上所有部落頭人都來恭賀，連科爾沁部首領錫古蘇台和兀良哈部首領沙布丹也破天荒的來到汗廷。</p>
也先命人大擺宴席，以示慶賀。</p>
汗廷載歌載舞，觥籌交錯，氣氛極為熱鬧。</p>
在宴席上，元琪兒抱著繈褓中的巴彥蒙克接受眾人的慶賀。</p>
但一眾斡剌特將領不斷在席上稱頌也先的功德，其他一些小部落的首領也隨聲附和，隻有察哈爾將領薩布赫、索諾布等人一言不發，連同是斡剌特人的阿剌知院都沒有怎麽吭聲。</p>
楊牧雲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低聲說了句，“看來今日的宴會太師是有大事要宣布的。”</p>
“唔......會是什麽大事？”林媚兒眨了眨眼眸，“難道要賞賜你幾位朝蘚美女麽？”</p>
“你......你可真會開玩笑。”楊牧雲搖搖頭，“女人如果一直泡在醋壇子裏的話，腦筋都有些不好用了。”</p>
“你說什麽？”林媚兒瞪了他一眼。</p>
“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這宴席挺豐盛的。”楊牧雲隨口支吾了過去。</p>
這時兩個朝蘚大臣打扮的人上前大聲道：“我王恭祝大元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p>
這話一落，席上喧鬧的聲音頓時靜止了下來，人人眼中露著一絲異色。</p>
因為這個朝蘚大臣說這番話時麵對的是也先。</p>
也先微微一笑，還未說話，就聽身旁的元琪兒開口道：“二位客氣了，我瑾代大汗對朝蘚王表示感謝！”</p>
“不敢不敢......”兩個朝蘚互相對視了一眼，見也先沒有說話，隻得退下。</p>
“太師，”元琪兒目光看向也先，“我黃金家族撤出中原幾十年了，好久沒有聽到有人叫過大元皇帝陛下，你真是有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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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哪裏，”也先笑笑，笑得有些尷尬，“對於他們來說，世上至尊貴的稱呼是皇帝，一時改不過來。”</p>
“是麽？”元琪兒淡淡道：“我孛兒隻斤氏自從回到草原後，便把皇帝這個稱謂給逐漸忘記了，幸好有人提醒，太師，他日如能收複大都，扶保大汗登上帝位，您就功高蓋世了。”</p>
“唔......太後過獎，老臣定當鞠躬盡瘁......”也先含糊應道。</p>
“以太師的功勞，還是當得起皇帝這一稱謂的。”席上不知誰說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