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和周紫月住進了燕山酒樓,好吃好喝好住,周紫月沒有問林澤為什麽來燕山酒樓。


    因為天魂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來燕山酒樓的人,隻有一個目的,辦外麵辦不了的事。


    尋常人不敢來這裏喝酒,也進不來,必須要得到允許才能進入燕山酒樓。


    也就是說,來燕山酒樓的人,必須要擁有資格,辦外麵辦不了的事的資格。


    第二天一早,周紫月離開了燕山酒樓,林澤沒有問,因為周紫月說了一句話:


    “做什麽都行,就是別當殺手,否則我會殺了你!”


    林澤很生氣,他怎麽會做殺手,這是法律問題,更是道德問題,他林澤怎麽能靠殺人來吃飯!


    要殺人也要去戰場,那是生存問題,是勇士行為,做殺手是絕對不可能的!


    林澤非常篤定自己不會當殺手的又等了三天,樊於期終於見他了,在燕山酒樓的地下。


    一個侍者把林澤帶到燕山酒樓斜對麵的一個四合院,交給一位身穿淡青色長裙的少女。


    少女隻用一根淡青色發帶,將一頭烏黑秀發隨意挽在腦後,似做長裙剩下的邊角料。


    少女麵容平靜,平靜的林澤第一眼沒有記住,就是再見到肯定不會認識的那種。


    林澤隻好想辦法多看兩眼,跟在後麵,左邊看兩眼,右邊看兩眼,可還是沒有把握下次見到能認出來。


    不過看多了,林澤發現少女鴨蛋的小臉越看越美,似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柔和光暈。


    少女的身材也很平靜,平靜的讓林澤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如周紫月般,但也不會忽略,如圖滿倫般。


    少女對林澤說了聲“走吧”,便走進了東廂房的儲藏間,整齊的堆放著糧食等各種食材。


    少女走到一個位置,輕輕跺了下腳,地麵的青石板立刻向兩邊收起,露出一個洞口。


    林澤默默記住了少女跺腳的位置,跟著少女,順著階梯走到地下的通道,回到燕山酒樓的下麵。


    暗室不大,也像通道一樣,牆壁上鑲嵌著散發黃色光暈的夜明珠,一個絡腮胡子的老人接待了林澤。


    “我就是樊於期,你跟哲別是什麽關係?”老人坐在一張陳舊的桌子後麵介紹自己,手裏擺弄著哲別給林澤的匕首。


    “我是哲別元帥帳下的將軍。”林澤實話實說,望著傳說中的樊於期,覺得滿臉皺紋、雙目無神的老人,估計沒有勇氣再獻頭了。


    “哲別都當上元帥了!”樊於期感慨了一下,無神的目光從匕首上抬起,望著林澤:“說吧,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我需要一塊腰牌。”林澤很期待,這裏應該是一個很專業辦假證的地方。


    “哲別就為了這事把匕首給你了?!”樊於期滿臉的皺紋裏都是惋惜,老眼更加渾濁,無力的揮了揮手:“無衣,帶他去見舞陽。”


    林澤心中一喜,腰牌辦成了,樊於期根本沒把辦腰牌當回事,那表情是在告訴林澤,拿這把匕首辦這事,就是大炮轟蚊子。


    林澤跟隨叫無衣的少女回到四合院,走進正房的客廳,少女去西麵的房間叫出了一個有些陰柔的青年,兩人有些相像。


    “林兄,快請坐!”陰柔青年很熱情,幾乎要攙扶林澤坐在椅子上,林澤趕緊坐下,生怕陰柔青年再來個熊抱什麽的。


    叫無衣的少女沏好了茶,陰柔青年繼續熱情的請林澤品茶,又讓叫無衣的少女準備酒宴款待林澤。


    “林兄既然是樊老將軍的貴客,就是我秦舞陽的兄弟,就安心住在我這裏,不必回燕山酒樓了。”


    林澤喝了一口茶,陰柔青年也陪著品了一口,這才手扶桌案,很是豪爽的邀請林澤。


    林澤已經對天魂大陸上的人名開始免疫了,有樊於期就應該有秦舞陽,何況這裏是幽州城,沒準還會有荊軻。


    “秦兄,腰牌的事……”林澤趕緊問,這是大事,其他的都好說。


    “林兄放心,腰牌的事盡管交給舞陽,不出兩日便可辦妥。”秦舞陽一臉笑容的保證。


    少女叫秦無衣,燒的一手好飯菜,秦舞陽陪林澤喝了一頓酒後,便消失無蹤。


    秦無衣每天都會按時準備三餐,還有餐後茶點,晚上還會有燕山酒樓的侍者為林澤準備洗澡水。


    兩天後,秦舞陽準時出現,給林澤帶回了一塊腰牌:“林兄,你看看這塊身份腰牌如何?”


    秦舞陽陰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笑容裏含著一絲驕傲,林澤歡喜的趕緊查看。


    黑色的腰牌正麵寫著兩個大字,林修,後麵寫著大周六十八年出生開封府,天魂世家林家第一百零一代傳人。


    “秦兄,這個林修……”林澤很滿意,現在是大周八十五年,比他大一歲,隻是別是偷來的,人家還活著就不好了。


    “林兄放心,此人已死,這個腰牌隻要不被林家和天魂殿的人看到,便可隨意使用!”


    秦舞陽陰柔的笑容裏又多了份自信,隨即讓秦無衣準備酒宴,要與林澤暢飲。


    幽州的酒有些烈,不過比草原上的差多了,林澤也終於喝出了酒的醇香味道。


    “林兄,不知要前往何處?”吃喝了一陣,秦舞陽為林澤介紹了一番幽州城,端著酒杯試探著問林澤的打算。


    “不瞞秦兄,我原本就是孤兒,也隻能浪跡天涯了!”林澤喝了點酒,不免感慨起來。


    “舞陽冒昧問一句,不知林兄是如何與那木華黎結仇的?”秦舞陽陪林澤滿飲一杯,忽然神情古怪的問出這麽一句話來。uu看書 ww.ukanshu


    “啊?!”林澤端著酒杯,驚愣的看著秦舞陽,心思電轉。


    草原上盡人皆知他和木華黎結仇,以燕山酒樓的能力,得知此事應該不難,隻是不知秦舞陽問這話是個什麽意思。


    “木華黎派人來燕山酒樓,出五百銀幣捉拿林兄。”秦舞陽為林澤斟滿酒,身體後仰,說話時神情露出一絲不屑。


    “木華黎倒是肯下本錢,比武當的懸賞高了五倍!”林澤無奈的搖搖頭,他在這天魂大陸上還真是命運多舛。


    “林兄弄錯了,通緝你的不是武當,而是天魂殿。”秦舞陽糾正林澤,隨即陰柔的臉上不屑之色更加濃鬱,還隱隱有些怒氣:


    “五百銀幣就想讓燕山酒樓替他捉拿林兄,這個木華黎真是異想天開!”


    林澤看著秦舞陽有些懵圈,通緝他的不是武當?回想之間,林澤還真沒仔細看是誰通緝他,理所當然認為是張三豐。


    天魂殿為什麽通緝他,也是為了天殺劍法?秦舞陽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是說燕山酒樓的要價高,還是說他林澤更值錢?


    “林兄,何不加入影堂,以你修煉的功法,正適合做一名刺客!”秦舞陽神情莊重的看著林澤,似乎刺客是一個很崇高的詞。


    “不不不,怎麽能為了錢去殺人!”林澤頭搖的像撥浪鼓,根本沒理會秦舞陽說的影堂是什麽。


    “林兄,這怎麽是錢的事!”秦舞陽對林澤的話很不滿:“刺客是一種高雅的職業,殺人是藝術,怎麽能是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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