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空爍微微眯起雙眸,心中暗誹:不愧是吾朝的戰王,此事被冷王爺這麽一說,反倒成了本殿下的不是了。


    周空爍雖然暗忖冷君愖的狡黠,但臉上卻沒有顯山露水,他隻是淡淡的道:“冷王爺,你這話就嚴重了,本殿下隻是帶著皇城的護衛在城外練兵,可是卻發現城內有動靜,這才伏兵在此,可是誰曾想,闖出來的竟然是冷王爺與二位,至於什麽黑衣人本殿下沒有看見,所以冷王爺說的話本殿下也無從考究真假,所以各位還是隨本殿下回宮麵見陛下,由陛下查明真相。”


    “二殿下,本王與夫人隨你回去可以,但朝陽殿下身為北國使臣,這麽扣下朝陽殿下不好吧?”冷君愖麵無表情,懶懶的聲音淡漠。


    周空爍看了趙朝陽一點,然後點了點頭:“可以!”


    周空爍主要是要拿下冷君愖與防止蘇樂離開,所以趙朝陽在他眼裏並不重要,放他離開又何妨。


    趙朝陽張了張嘴,可是蘇樂卻朝他暗暗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有任何動作,又似乎在說,他們自己會想辦法,讓他先離開。


    “樂姐姐……”


    “行了,你一個大男人的,婆婆媽媽的,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蘇樂給了趙朝陽一個擁抱。


    趙朝陽一愣,突然笑了:“好,朝陽聽姐姐的。”


    把趙朝陽送走之後,蘇樂與冷君愖才坐上馬車,在周空爍的‘護送’下回到城內,然後走進皇宮裏。


    金鑾殿內,周帝高高的坐在龍椅中:“你們竟然闖城門?”


    冷君愖據理以爭:“陛下,我們並未闖,隻是為了護周朝陽殿下,所以駕著馬出城而已。”


    周帝:“此事你們各執一詞,孤無法確定你們誰對誰錯,所以冷王爺與冷王妃先回府吧!沒有孤的懿旨不可出門。”


    周帝一席話下,冷君愖與蘇樂回府了,隻是……


    “嗬嗬,我們這是被禁足了。”冷君愖自嘲的笑道。


    蘇樂:“周帝是拿我們沒辦法,所以隻能將來了軟禁在府中,不過我相信這不是結束,隻是開始,既然讓周帝有了機會,我們是不是真的闖城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帝會不會把此事弄假成真,那麽到時候你的兵權恐怕得交出去。”


    真要到了那時候,冷君愖的安危就懸了。


    畢竟一個已經沒用的王,真要背上逆君之名,周帝肯定會滅之,否則周帝豈能安心。


    聞言,冷君愖犀利的瞳眸驀然淩厲:“他若敢這麽做,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別亂來,此事還有回旋的餘地。”蘇樂說道。


    “怎麽?你還有什麽計劃?”冷君愖疑惑的看著蘇樂,似乎聽出弦外之音。


    “朝陽!”蘇樂隻是說了兩個字就沒有再說些什麽。


    原來,送趙朝陽離開的時候,蘇樂之所以會擁抱趙朝陽隻是為了跟他說些話,所以當時蘇樂在趙朝陽耳旁說了些什麽,而趙朝陽也是因為聽見蘇樂的悄悄話才放心離去的。


    蘇樂把希望寄托在趙朝陽身上,為的就是讓趙朝陽回到北國利用自己的身份在邊關作些小亂子,那樣的話周帝自然會放人,因為這個時候周帝得先顧及邊關的安危,冷君愖這個將王也必不可失。


    可是就在蘇樂期待之時,幾天後,她收到的卻不是邊關的事,而是趙朝陽在回程的半道上遇刺,現在生死不明。


    蘇樂蔫了似的坐在椅中,喃喃的低語:“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讓他離開,他就不會出事了。”


    冷君愖握著她的手,安撫道:“樂樂,別擔心,趙朝陽是個好人,他不會出事的,而且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許他已經逃過一劫了。”


    聞言,蘇樂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不過行刺趙朝陽的人……”冷君愖沒有把話說完,可是眉頭卻微微皺起。


    想讓趙朝陽死的人不會是周帝吧?


    畢竟趙朝陽是北國的皇子,趙朝陽出城之後的安危就不歸周帝管了,所以趙朝陽若是死了,對周帝也不是沒有好處,自然,周帝很有可能對趙朝陽動手。


    似乎明白冷君愖的懷疑,蘇樂說道:“你是不是懷疑周帝?”


    冷君愖沒有說話,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樂又道:“其實還有些人值得懷疑。”


    “誰?”


    “北國的皇子們。”


    聞言,冷君愖歎氣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更何況是皇族。”


    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多少人為此付出生命。


    趙朝陽生在皇室,肯定也避免不了那些風風雨雨,所以蘇樂說得沒錯,除了周帝,北國的皇子們也是個可能。


    然而如此一來,事情就變成複雜了,趙朝陽出事的地方在兩國的交界,北國可以指責是南國所為,而南國也可以這麽說,所以南北兩國之間又多了一個間隙了,也多了一個針鋒作對的理由。


    “看來南北兩國是難以和平了。”冷君愖淡淡的語氣,說著看出蘇樂,眼神是那麽的無奈。


    南北兩國一日不平,他與蘇樂之間就一日不在一個國度,除非哪天蘇樂真的回到紫幽穀,但距離那一天,恐怕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蘇樂雖然不能離開南國,可是她的人卻可以,所以當下,蘇樂就命宇馨前往趙朝陽出事之地,查看趙朝陽的下落。


    院子裏。


    花容給蘇樂端上杯,放下手中的點心:“姑娘,讓宇馨一個人去真的沒問題嗎?要不再增加一些人馬。”


    蘇樂搖頭:“朝陽現在的處境危險,人多了反而會引起注意,宇馨擅於隱藏,而且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離開南國也不會引人注意。”


    聞言,花容點了點頭:“也是,若是換作是我們,周帝肯定會發現,畢竟我們一直跟在您的身邊,若是突然離開,周帝哪能不懷疑。”


    可是宇馨就不同了,宇馨一直處於暗處,周帝也不知道宇馨的存在,所以宇馨的去留也不會引人懷疑。


    “希望宇馨能帶回好消息吧!”蘇樂說道。


    “王妃,陛下宣您與王爺進宮,王爺已經在門外等候您了。”就在這時,天卓走了進來。


    蘇樂微微皺眉,但還是站了起來,然後隨之離開。


    周帝在這個時候宣他們進宮,恐怕是對‘闖城門’的事已經有了定論,而最終的結果,蘇樂有不好的感覺。


    果然,在蘇樂那麽想的時候,當他們來到皇宮,周帝就說道:“冷王爺,不是孤不相信你,可是孤查遍了城門口附近的人們,他們都說沒有見過什麽黑衣人,所以你們真的闖城門了吧?”


    冷君愖未答,他緩緩的抬頭,眼中閃過一抹寒冷與失望:“陛下,您真的要這麽做?”


    周帝眯了眯眼,目光有些閃爍,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冷王爺,孤隻是就事論事,不是孤想不想這麽做的問題,所以冷王爺也應該意識自己犯下的錯誤,錯了就該認不是嗎?”


    “在這一刻之前,微臣都從來沒有要逆你之心,可是……”冷君愖無盡的失落:“看來本王一味的順從讓陛下覺得本王像個隻貓,而不是一個虎中之王,既然如此,那麽從今往後,希望陛下不要後悔現在的決定。”


    “冷君愖,你想幹什麽?難到你想逆君之意?”周帝龍顏微怒,直呼其名,連冷王爺都不叫了。


    冷君愖淡漠冷笑:“陛下是南國的君,你不來惹本王,本王自然不會對你不利,但也僅是如此而已,所以還望陛下三思而行,否則本王手中的十萬精兵可不是吃素的。”


    周帝怒指著冷君愖:“冷君愖,你逆君當誅,你已經沒有資格掌管那十萬兵權,所以孤命令你把兵權交出來,隻要你主動閃出兵權,孤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孤誅你九族。”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那十萬精兵隻認兵符,不認您的聖旨,所以就算你下旨奪我兵權也沒有用,他們不會聽你的,所以你真的確定要與本王周旋到底嗎?”


    既然周帝已經認為自己是逆臣賊子,那麽冷君愖又何必再客氣,但周帝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屈服,那周帝就錯了。


    “你……”


    周帝龍顏暗怒,卻啞口無語。


    因為冷君愖說得沒錯,就算他下旨也沒有用,那十萬精兵有些特殊,隻認兵符不認人。


    看著冷君愖已經站在自己的對立方向,周帝一時冷下了臉,但也無可奈何。


    知道自己拿冷君愖沒辦法,周帝隻能緩下了心中的怒火,他突然拍了拍龍椅,笑道:“冷愛卿,你這是在幹嘛呢?孤隻是在與你開個玩笑,你怎麽就認真了?而且你可是孤的邊關王將,邊關若沒有冷愛卿的守護,以前南國可就危危可及了。”


    逼他交出兵權,還說要誅他九族,這是一句玩笑就可以帶過的事嗎?


    冷君愖暗暗搖頭:“本王不管陛下是開玩笑也好,不是開玩笑也罷,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本王就把話說清楚,本王不想逆君,也不想做出什麽對不起南國的事,但誰若想傷害吾妻,誰就是本王的敵人,所以希望諸位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


    通過這件事,冷君愖也看清楚了,什麽君臣,什麽信任都是假的。


    所以冷君愖已經決定,他可以繼續守護南國,但提前是這些人不會傷害他所愛的女人,否則不管是誰,他一定要此人付出代價。


    “你……”


    周帝咬牙切齒,但最終還是緩下了臉色,他微微一笑,說道:“冷王爺,看你說的是什麽話,蘇樂是你的王妃,自然也是孤南國的子民,既然是孤之子民,孤怎麽會讓人傷害她。”


    “那就謝陛下了!”說罷,冷君愖找了個理由帶著蘇樂離開了。


    直到冷君愖與蘇樂的身影消失在宮殿裏,周帝才怒火衝天的砸了身旁的東西:“混賬,竟敢威脅孤!”


    “父皇息怒,他也隻是囂張一時,不能囂張一世,咱們認清他的真麵目也好,以後我們也知道該怎麽對待這個人了。”這時,一旁的周空爍趕緊勸說道。


    聞言,周帝不僅沒有息了怒火,反而冷冷的看著周空爍:“這事說來說去都是你自作主張,竟然設計於他,現在好了吧?把他逼急了,他現在連孤的話都不聽了。”


    以前雖然懷疑冷君愖已經站在蘇樂那邊,可是再怎麽說也不是在明處,所以冷君愖對周帝的話還是聽從的,可是冷君愖已經明言,誰都不可以對蘇樂下手,那是要反的意思啊!


    周空爍一驚,趕緊低下了頭:“父皇,兒臣隻是想為父皇分憂,不想冷王爺仗著手中的兵權肆意妄為,但不想……”


    周空爍沒有把話說下去。


    原來,那天周空爍假報蘇塵出事,在城門伏兵的事其實周帝並不知情,隻是事後周帝覺得這是個機會,所以才順著周空爍的計劃而行,把蘇樂與冷君愖軟禁家中,為的就是有一個可以剝奪兵權的機會,但不想,兵權得奪回來,反而被冷君愖威脅了。


    周帝瞪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再說些什麽,半響,周帝才又道:“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軟的不行,那就隻能來硬的。”


    這廂,出了皇宮,蘇樂笑看著冷君愖。


    發現她的目光,冷君愖勾起紅唇:“怎麽這麽看著本王?難不成本王變好看了?還是說你突然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本王了?”


    蘇樂翻了個白眼:“得瑟!”


    冷君愖哈哈一笑,但隨即又劍下了笑容:“樂樂,陛下既然已經有剝奪本王兵權的想法,開了頭就不會輕易收手,所以本王擔心接下來我們的處境就更危險了,以後你出門也必須帶上護衛,否則本王擔心他對你下手。”


    冷君愖的軟肋很明顯,那就是蘇樂,所以隻有蘇樂安全了,他能才放心,否則周帝若拿蘇樂要挾自己,那麽冷君愖知道,自己一定會把兵權交出去。


    可是一旦交出兵權,自己的安危可以忽略不計,但蘇樂絕對不可能再回到北國。


    然而蘇塵還在北國,蘇樂一定會想盡辦法離去,周帝一時能忍,就怕他忍無可忍的時候會直接毀滅蘇樂,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蘇樂就危險了。


    所以無論如何,那十萬兵權絕對不能交出去,否則他們倆人都會身處危險。


    “我知道了!”


    蘇樂也知道這事的重要性,所以也沒有反駁冷君愖的話。


    另一邊,宇馨尊從蘇樂的命令前往趙朝陽出事的地方,這一路上,宇馨明查暗訪,好不容易有些線索,可是正當她準備前往查探的時候,一群蒙麵的黑衣人卻出現在她的麵前。


    而這時,宇馨也發現自己中了敵人的計謀:“看來那些消息都你們故意透露出來的,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是誰派你們出來的?”


    然而宇馨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回應,回答她的也隻有刀光劍影。


    “這是一言不合就開打嗎?”宇馨冷冷的諷嘲,也沒敢放鬆,因為她發現,這些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而且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


    知道自己打不過,宇馨也隻能逃,否則別說是完成蘇樂交待的事,就是自己的命也得丟在這裏了,那麽到底座還談什麽完成任務。


    而且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不過還不跑這種蠢事宇馨也不會幹,所以當下就開溜了。


    然而這些人畢竟都不是曾經的角色,所以盡管宇馨有逃的念頭,但最終還是被黑衣人刺了一劍。


    “該死了,這是非要置我於死地嗎?”宇馨暗暗咒罵,都追了大半天了,竟然還緊追不放。


    “不行,再這麽下去就算沒被追上,流血也能把我流死,我得找個地方躲一躲。”宇馨雖然受了一劍,但不是傷在要害,所以並無大礙,但怎麽說也是受傷了,流血過多也會死人。


    這麽一想,宇馨趕緊注意周圍可隱藏的地方。


    宇馨本就擅長隱匿,所以最後躲進一個寺廟裏。


    寺廟本是清靜之地,所以一般人都不會闖進佛門製造殺孽,這也是宇馨為什麽選擇寺廟的原因。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躲進門就發現屋裏已經有人,而且還發現她的存在。


    “誰?”


    這是一首男聲,雖然隻說了一個字,但聲音卻很好聽,帶些許些的慵懶與威嚴。


    宇馨一驚,正想退出去,可是這時,那人已經來到自己的跟前。


    看見此人,宇馨一愣:“四殿下?”


    原來,此人竟然是就是前往皇陵守墓的周祈天,因為皇陵就在寺廟後山,而皇陵內並沒有居住的地方,所以周祈天便住在山腳下的寺廟裏。


    但不想,竟然會遇見受傷的宇馨。


    “你認識本殿下?”周祈天微微眯起了眼,並沒有因為宇馨道出自己的名號而放鬆戒備,畢竟認識他而又想要他性命的人太多了。


    宇馨抱拳:“四殿下,我叫宇馨,來自紫幽穀,是蘇樂姑娘的暗衛,因為北國朝陽殿下前往南國看望姑娘,回程的路上遇刺,如今生死不明,所以姑娘派宇馨前來查探,但不想卻落入敵人的圈套,顧而逃到此處,還望四殿下見諒。”


    “你是蘇樂的人?”周社天倒是愣住了:“可是本殿下從來沒有見過你。”


    宇馨:“四殿下,別說是您了,就是姑娘也很少會直接召見宇馨,因為宇馨與姑娘之間有特殊的暗號,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直接見麵,而是用暗號下達命令,所以很少人知道宇馨的存在。”


    宇馨之所以會告訴周祈天,那是因為知道周祈天不是個壞人,而且對於皇權爭鬥這種事也不喜歡,這才遠離皇宮,來到這種地方。


    所以對於周祈天,其實宇馨還蠻佩服的,明明高高在上,可是卻寧願放棄一切,能活得瀟灑的人,宇馨不認為自己告訴他這些,他會出賣自己。


    所以就算告訴他自己與蘇樂之間有暗號,宇馨也不會擔心。


    宇馨的話,周祈天其實已經相信一半,畢竟如果宇馨不是蘇樂的人,她為什麽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秘密?


    隻是自己畢竟不是一般的身份,所以周祈天也沒有當下說什麽信任的話,他隻是說道:“雖然你說的話本殿下很想相信,可是你有什麽可以證明自己就是蘇樂的人?”


    “這……”


    宇馨張了張嘴,可是一時間也拿不出讓人信服的東西。


    “給我搜!”


    這時,門外一片喧嘩,似乎有什麽人闖進空門了。


    “壞了,一定是那些人追上來了,怎麽辦?”連佛門清靜之地都擋不住那些黑衣人,反不成自己真的死定了?


    宇馨暗地著急,可是就在她絕望之際,周祈天卻一把拉著她:“跟本殿下來。”


    周祈天走到後頭的屋子裏,然後來到一尊佛像前,按下一個佛眼,隨之,那尊佛像動了,然後露出一個入口。


    “進去,本殿下不喊你,你就別出來。”說完,周祈天把宇馨推進去,然後將佛像複原。


    而這時,門外已經闖進來一群人。


    與此同時,周祈天的侍衛也聞訊而來,走在前頭的是周祈天的貼身侍衛風陽。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四殿下的住處,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風陽厲聲喝道。


    聞言,那些黑衣人雖然有闖入的架勢,可是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為首的男人說道:“原來是四殿下的寢室,是我等無禮了,隻是我們在追蹤一個刺客,所以這個人也許已經威脅到四殿下的安危,還讓各位讓我等進去搜查一番,否則四殿下若出了什麽事,我等也不好交代。”


    “你們是什麽人?”周祈天走了出來,因為聽他們的話,周祈天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似乎是南國的人,否則不會認他這個皇子,畢竟若是北國的人馬,他們想殺自己都來不及了,又豈會忌憚自己的身份。


    “回四殿下,屬下是南國的禁衛軍,近日皇城發現刺客,所以屬下等人才會追查至此,還望四殿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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