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吳長鋒自己所言,他喜歡聰明的女人,而蘇樂不僅聰明,她更是與眾不同。


    在她的身上,吳長鋒仿佛看見一個永遠到不了盡頭的深井。


    不管是蘇樂為何突然‘清醒’,還是她的破案手段,又或者是她無盡的學識,這些東西就像一塊磁鐵般,深深的吸引了他。


    他想要了解這個女人,想看到更多不同的她。


    巧姨娘的‘判決’蘇樂沒有興趣知道,也沒有興趣參與,所以蘇樂隻是給張老爺子開了一張藥方,吩咐好好調理,然後在張家的感謝下離開了。


    到了張府門外,與蘇樂祖孫倆一起離開的吳長鋒看著蘇樂,意味深長了說了一句:“本世子先回皖城等你。”


    說罷,吳長鋒也沒管蘇樂是什麽表情就離開了。


    身後,蘇老太看了蘇樂一眼,又看了看吳長鋒離開的方向,眼眸閃過一抹精明,但吳長鋒對蘇樂的態度,蘇老太也沒有多說什麽。


    “丫頭,每次見你破案都非常幹脆利落,而且對破案很有一套,看來你非常適合幹仵作之類的差事。”回程的路上,蘇老太突然如此說道。


    蘇樂微微一笑:“還行吧!我就是喜歡懲惡揚善,做錯事的人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而被冤屈的人也應該有人站出來替他們說話,否則這個天下的淨土隻會慢慢的被毀掉。”


    聞言,蘇老太看著她,片刻,蘇老太說道:“丫頭,你先回皖城吧!”


    蘇樂一愣:“老祖宗,這怎麽行啊,您自己一個人……”


    “你父親與你大哥都在京都,沒啥好擔心的,再說了,你可是皖城的仵作,不能長時間離開,回去走你的路吧,不要因為我這個老太婆耽擱了。”


    蘇老太哪能看不出蘇樂還留在京都是因為自己,隻是今天的事,蘇老太突然明白一個道理,蘇樂,她不屬於蘇家,她屬於那些冤魂。


    蘇樂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不管是蘇家還是皖城,那片天地太小了容不下她,她應該走向更遠……


    蘇樂稍想才道:“蘇樂明白了!”


    蘇樂本以為蘇老太就是擔心自己不在皖城若是出現命案的話會耽擱,但蘇樂卻沒有想到,在她回到蘇園收拾準備離開的時候,蘇老太卻進宮求見了周帝。


    “陛下,老身一生清心寡欲,不曾有什麽想要的,但今日,老身膽敢求陛下賞賜一件東西。”


    “和琳公主請說,若能割舍,孤一定會滿足和琳公主的要求。”周帝倒是很願意幫忙。


    正如蘇老太所言,她一生也沒求過他什麽,第一次開口,周帝也不想駁了蘇老太的麵子,隻是周帝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畢竟能讓蘇老太開口的,恐怕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


    “陛下,這東西老身其實也不是替自己求的,老身是替蘇樂求的。”


    “蘇樂?”


    這話倒是讓周帝愣了。


    “正是!”


    蘇老太點頭,然後把不久前與蘇樂聊過的話與周帝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蘇老太又道:“陛下,那丫頭有過人的天賦,如果能給她一個發展的空間,她可以幫助更多的人,所以老身懇請陛下送她一場‘自由’,讓她可以不受約束的做她想做的事。”


    聞言,周帝沒有立即回答,他沉思著,半響才道:“吾朝自立國以來從未有過女官,不過孤也知道什麽叫知人善用,這樣吧!孤賜她一塊免死金牌,以便她以後‘自由’辦案。”


    “老身謝陛下!”


    蘇老太大喜,如此一來就算沒有官職蘇樂也可以行使最高的權力,而且見免死金牌如見君,沒有人敢阻攔蘇樂辦差。


    周帝微笑不語。


    蘇樂贈與皇後一場美麗與風華,這陣子周帝與皇後的感情也一直持續加溫,所以蘇樂的功勞周帝其實也惦記著,如今蘇老太開口,周帝倒覺得這不過是順水人情。


    蘇老太離開皇宮後不久,宮裏就來人了。


    看著送到自己手中的免死金牌,蘇樂一時懵逼:“難道是皇後在陛下麵前說了什麽?”


    此時,蘇樂並不知道這免死金牌其實是蘇老太替她求來的,她隻以為是自己這陣子替皇後改變了妝扮,所以得到周帝讚賞,這才賜了她一塊免死金牌。


    不過……


    會不會太貴重了?


    蘇樂總感覺哪裏不太對,但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而這時,陪著蘇樂一同接旨的蘇老太微微一笑,心中說道:“丫頭,展翅高飛吧!祖母能幫你的就那麽多了。”


    第二天,告別了蘇老太,蘇樂帶著猶憐回到皖城。


    此時,衙門內堂,冷君愖坐在院子裏,有些無精打采的道:“天卓,你有沒有覺得衙門很無聊?”


    天卓心想,不是衙門無聊,是某個人不在你才覺得無聊。


    不過麵上,天卓卻笑道:“爺,天卓收到消息,大姑娘回來了。”


    “真的?”


    冷君愖雙眼一亮,但回神他又傲嬌的道:“回來就回來,你與本王報備幹嘛?本王又沒有問你。”


    “是是是,您沒有問,是天卓太無聊了自己想說。”天卓翻了個白眼,心想,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一天天的問:天卓,大姑娘今天去義莊工作了嗎?


    聽著像在循例公事,但就是想知道蘇樂從京都回來沒有,這會還不承認,口是心非。


    “你知道就好!”


    冷君愖淡淡的說了一句,回頭又問:“她什麽時候來衙門?”


    天卓:“……”


    “爺,您還是想想怎麽麵對大姑娘的怒火吧!以她的個性,恐怕不會聽之任之。”天卓意有所指的說道。


    聞言,冷君愖原本假裝不在乎的俊臉沉了下來。


    當初邀請蘇樂當軍師,冷君愖一來是欣賞蘇樂的才華,二來是想給自己多安排一個與蘇樂接觸的機會。


    隻是前些日子在京都的時候,冷軍傳來一個消息,那就是北國又有異象了,所以冷君愖突然擔心了起來。


    這也許就是關己則亂吧!


    以前沒有發現自己喜歡上蘇樂,他可以什麽都不在乎,可是現在他隻能撤了蘇樂的職,而且還是假借他人之口。


    現在想來,這一點他倒是做錯了,就算要撤職,他也不該讓周祈天幫忙,而是當麵與蘇樂說清楚。


    見冷君愖不說話,天卓說道:“爺,其實您也不必太擔心,大姑娘是個聰明人,四皇子若與她說了其中的要害,想必您現在就算對她挽留,大姑娘也未必會留下,而且您這麽做也是為了她好,大姑娘會體諒的。”


    ……


    回到皖城,蘇樂回府休息了一下才出門,她先去了一趟九樂樓,查看了九樂樓的運作,沒有問題之後才來到衙門。


    “大人在嗎?”蘇樂問著衙門的衙役。


    那衙役說道:“在,大人在後堂呢!蘇姑娘自己進去吧!”


    蘇樂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後堂,而此時,冷君愖也剛好要離開,見蘇樂進來,他微微停步,然後才揚起笑容走向她。


    “大姑娘……”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冷君愖:“……”本王隻是微笑,不是嬉皮笑臉。


    但知道蘇樂正在氣頭上,冷君愖也沒多說什麽,他隻是說道:“本王向你道歉,是本王錯了。”


    “錯了?您哪錯了?你堂堂冷王爺,您有錯我敢拿你怎麽樣?”蘇樂說話很衝,語氣盡顯不滿。


    “好啦,本王是真心向你道歉的,本王不該讓祈天傳話,本王應該當麵與你說清楚的。”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蘇樂爽快的點頭,但說著又道:“但是我拒絕。”


    冷君愖堂堂王爺,既然他已經先開口道歉,蘇樂也不敢再揪著不放,但她蘇樂是那種揮來即去的女人嗎?


    他說撤就撤?


    哪有那麽好的事。


    聞言,冷君愖眉心皺起:“大姑娘,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本王也不是與你開玩笑,要知道,北國近來並不安份,所以本王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


    “我說了,我拒絕,還有,你也沒有權力撤我軍師之位。”


    這話倒是把冷君愖弄樂了,他堂堂冷王,自己手中的兵,他還沒有權力?


    “本王是冷軍之王,為何沒有權力?再說了,我朝的軍師之職也不過是謀士之位,並沒有真正的官職,所以認不認你這個軍師也不過是本王一句話的事。”


    像是早就知道他要說的話,蘇樂卻隻是笑了笑:“若是以前,這的確是你一句話的事,不過現在嘛!你看看這是什麽?”


    蘇樂從懷中取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那令牌上寫著一個字,免。


    “免死金牌?”冷君愖眉頭皺得更深了,免死金牌一出,蘇樂要待在冷軍,他還真沒有說話的權力。


    “對啊!見免死金牌如見君,現在我說不要撤職就是不要撤職,冷王爺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別鬧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冷君愖說道。


    “我也不是鬧著玩的。”蘇樂很認真的表情:“也許,北國那個變態是很危險,可是總不能因為有危險就不當軍師了吧?我問你,你就那麽確定他隻會對女謀士下手,從不對男謀士刺殺?”


    冷君愖:“……會!”


    “那就是了,隻是死去的方式不一樣,所以總不能因為危險就不履行自己的責職,如果我真的一走了之,那我就是個逃兵了。”


    遇險就退,這可不是軍人該有的態度,在蘇樂的教育裏,她也從來不懂得怎麽去做一個逃兵,所以不管最後是不是真的會遇險,她都不會拋棄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則。


    “爺,大姑娘好像比您更像兵。”這時,天卓插口說了一句。


    聞言,冷君愖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你會死啊?”


    天卓訕訕的閉上嘴巴,冷君愖才又道:“好,本王可以收回成命,但是你得答應本王一件事。”


    “什麽事?”


    冷君愖沒有回答,而是喊了聲:“離心!”


    話落,一道矯健的身影突然從暗處一閃而現,最後落在冷君愖的麵前。


    “離心是本王的暗衛,從今天開始,由他保護你,隻要你答應本王這個條件,本王立即收回成命。”


    “不需要!”蘇樂想也不想就回答。


    “不行!”冷君愖也很堅持。


    “我說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本王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不要!”


    “不行!”


    一旁,站在他們麵前的離心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著,心中暗道:行不行,要不要,你們能不能先商量好?


    讓我站在這裏聽著你們‘扔來扔去’很好玩嗎?


    還有大姑娘,你是幾個意思啊?一個勁的‘拒絕’是很傷人的,我有那麽無能嗎?


    我可是最頂尖的暗衛,別不識貨。


    “那個……”


    “幹嘛?”


    天卓剛開口就被蘇樂與冷君愖同時喝了聲。


    天卓脖頸一縮,巍巍的道:“我隻是想說離心‘走’了。”


    確切的說是又隱藏回暗處了。


    聞言,冷君愖一愣,因為離心還是第一次在他沒有開口的時候自行隱去。


    不過想到自己與蘇樂‘吵’了那麽久,也就不奇怪了,離心本是一個喜歡隱匿在暗處的人,他不習慣站在人前。


    冷君愖清了清嗓音:“總而言之,你若是不答應本王這個條件,本王無論如何也不會收回成命,你考慮一下吧!”


    蘇樂瞪著眼:“猶憐跟離心打一場,讓冷王爺知道,就算沒有他的人保護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可憐被牽連的猶憐委屈的說道:“姑娘,猶憐打不贏他。”


    蘇樂:“……”


    久久之後,蘇樂才憋出一句話:“那我自己跟他打,離心,你出來。”


    暗處,離心很無辜的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我是招誰惹誰了?我要是跟她打,打壞了爺還不找我算帳。”


    可是蘇樂喊到他,離心也不好當作沒聽見,所以還是出來了。


    離心站在蘇樂麵前卻看著冷君愖,似乎在說:爺,打不?


    “你看他幹嘛?看著我,隻要你能近我身就算你贏,那麽以後你家主子讓你跟,我也絕對不會趕你離開,但如果連我的身都近不了,那你談何保護?冷王爺,您說是不是?”最後的話,蘇樂轉向冷君愖。


    冷君愖看了她一眼,然後對離心點了點頭,允許了他們的‘決鬥’。


    有了冷君愖的首肯,離心也隻能聽命了,但離心知道蘇樂對冷君愖而言是特別的,所以也沒敢下死手,隻是以迂回的方式接近她,隻是……


    咚~


    剛要走近蘇樂的身邊,離心卻突然失去了知覺,咚的一聲落在地上。


    見狀,不管是冷君愖還是天卓,又或者是猶憐都驚異了。


    “他……你對他做了什麽?”冷君愖走上前,低頭看著離心。


    “現在你還覺得本姑娘沒有自保能力嗎?”蘇樂問非所答。


    聞言,冷君愖不得不重新審視蘇樂:“驗屍破案,布陣排兵,岐黃之術,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個頂尖暗衛渾然間失去知覺,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冷君愖對蘇樂向來很是高看,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蘇樂驕傲的抬起來:“會的太多,您讓我說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總而言之,我可以一念救人,也可以一瞬殺人,需要殺人的時候我也絕對不會手軟,所以冷王爺盡管放心,誰若那麽不長眼睛想對我動手,那麽……這些花兒就是他的下場。”


    蘇樂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話落之時,後堂的花兒竟然突然一片枯萎,而冷君愖與天卓等人竟然連蘇樂是什麽時候下的手都知道。


    為此,眾人再次心驚了,就連蘇樂身邊的猶憐都震驚不已。


    要知道,從蘇樂把她從奴市帶回來開始,她就一直貼身跟隨蘇樂,她也本以為自己對蘇樂的事情是最了解的,但現在猶憐才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了解蘇樂。


    她連蘇樂有這麽一手‘絕活’都不知道。


    因為蘇樂小露一手,冷君愖頓時打消讓離心跟著蘇樂的條件,一來是丟不起這個人(離心是人家的手下敗將,他能不丟臉嗎?),二來是蘇樂看來似乎真的不需要。


    天,灰蒙蒙的。


    看著窗外的飄落的毛毛細雨,蘇樂懶洋洋的趴在桌案上:“猶憐,塵兒呢?他今天又跑哪玩了?”


    蘇樂發現,最來蘇塵非常喜歡往外跑,也許是以前沒有出過門,有了開頭,蘇塵也變成一匹‘野馬’,天天就想往外跑。


    若不是有沉魚與閉月跟著,蘇樂恐怕早就擔心了。


    “姑娘,今天小公子去了隔壁安家,安家有位同齡的小公子,倆人玩得好。”


    “哦,交到朋友了?”蘇樂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笑容。


    以前的蘇塵可能因為有她這個娘,別說是外麵有朋友,就是府中都沒有人把他當人看,如今能交到一個小朋友,還真是難得的事。


    猶憐:“安家是新搬來的人家,為人也比較單純老實,不會因為外麵的流言蜚語就對小公子惡言相對,所以多多交往也沒什麽不妥的,您就放心吧!”


    “這樣‘善良’的人不多了,改天準備一些禮物送去安家,了表一下心意。”


    “好的姑娘!”


    磞磞磞……


    突然,外頭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蘇樂疑惑的問道:“外麵怎麽了?猶憐,去看看。”


    聞言,猶憐走了出去,不一會又匆匆的跑了進來:“姑娘,喜事,大喜事!”


    “什麽大喜事啊?瞧你這興奮的模樣,不會是哪家公子哥們看上你了吧?”蘇樂打趣的說道。


    猶憐神秘的眨了眨眼,笑道:“姑娘,的確有公子哥看上了,不過看上的卻不是我,而是姑娘您。”


    噗~


    蘇樂進嘴的茶噴了出來,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她才翻了個白眼說道:“哪個不長眼睛的看上我這個未婚生過兒的女人啊?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姑娘,您出去就知道了。”


    聞言,蘇樂隻好走了出去,等她走到門外的時候,她才發現,那個人她竟然認識。


    與此同時,祠堂裏,蘇愉的丫鬟甜兒也跑了進來:“三姑娘大喜事,甜兒剛剛看見吳世子來了,還帶著聘禮,可能是想回頭與您履行婚約。”


    “真的?”蘇愉雙眼一亮,回神便趕緊撥弄著自己的衣服:“甜兒,你,你看我這身衣服怎麽樣?你說我要不要回房換一身好看點的?還有,我頭發有亂嗎?發飾有沒有歪啊?”


    “三姑娘,您哪都沒亂,好看著呢!”甜兒嘴甜的拍著蘇愉的馬屁。


    “那就不換了,省得吳世子久等,走,咱們去迎接吳世子。”蘇愉嬌羞的微笑,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還在受罰,說著已經跑了出去。


    這廂,看著那自以為瀟灑的對自己眨著眼睛的吳長鋒,蘇樂撫著額,沒好氣的瞪著他:“吳世子,您這是抽的什麽風啊?”


    難道自己跟他說得不夠清楚?


    這個男人怎麽那麽粘人啊?


    “大姑娘不是說隻要本世子能做到那一點,你就會答應與本世子在一起嗎?本世子發現,隻要想想你與別的姑娘,比較之下,別的姑娘似乎都沒有大姑娘重要,所以本世子來下聘了。”吳長鋒笑說道。


    “我隻是說考慮,你知道什麽叫考慮嗎?”


    “知道啊,所以本世子現在就讓你考慮,一會你再給本世子回答。”吳長鋒笑眯著眼。


    “……”


    蘇樂無語望天,突然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自己明明不是那麽跟他說的,可是怎麽到了他嘴裏就變味了呢?


    而且什麽叫一會就給他回答?


    這種事是考慮一會就可以的嗎?


    他總得給她時間去適應,去發現他們合不合適,又或者自己會不會喜歡上他,可是他的‘一會’是什麽意思?


    跟逼婚有什麽區別?


    就在蘇樂沉默之際,蘇愉興高采烈的從裏頭跑了出來:“吳世子,您終於想起愉兒了?愉兒還以為您不要愉兒了呢!您能來愉兒真的好高興,愉兒終於等到你了。”


    聽聞這話,在場的人都替蘇愉尷尬了,因為吳世鋒下聘的人不是她啊!


    不想她太丟臉,蘇樂隻好開口道:“蘇愉,你先回去。”


    “我為什麽要回去?人家吳世子都來給我下聘了,我本人能不在場嗎?”蘇愉冷哼一聲,驕傲的抬起頭。


    “他下聘的人不是你。”


    “我知道,他下聘的……你說什麽?”蘇愉後知後覺的瞪大眼:“不是我?那是誰?”


    剛問完,蘇愉就發現周圍的奴才都看著蘇樂,頓時,蘇愉怨恨的瞪著蘇樂:“他下聘的對象是你對不對?”


    蘇樂沒有回答,但不回答也是一種默認。


    為此,蘇愉怒紅了眼:“好你個蘇樂,你不是一直否認自己與吳世子沒有關係嗎?現在是怎麽回事?這叫沒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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