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三個時辰過去。


    原本隻要施展輕功,一個時辰不到便可到達鹿山的,可傅玉似乎背美女上了癮,竟是一路徒步緩行。


    硬是用了三個時辰,才來到了鹿山。


    此刻天色早已已大黑,然而鹿山卻是人影綽綽,到處都是武林人。


    其中就有令狐羽、蔣小清、喬任飛等,甚至連蔣驚刀、江鶴乘、血刀老祖,也都赫然在列。


    傅玉還注意到花勝天和方遊,此時正跟在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身後,很顯然,二人膽敢出現在此,必然是仰仗著那老者。


    換言之,那位老者定然也是天級高手,否則蔣溫柔的爺爺蔣驚刀,豈會放過要殺自己孫女的人?


    似乎是注意到傅玉的目光,方遊和花勝天轉頭望了過來,頓時皆是滿臉殺意。


    尤其是方遊,他看著傅玉和蔣溫柔一同到來,目中除了滿含殺意外,更有濃烈的嫉妒之火。


    “嗬!要是目光能殺人,老子都先殺丫的千百回了,豈容你在此大瞪狗眼?”迎著方遊的目光,傅玉暗暗撇了撇嘴。


    卻在此時,突聽……


    “小柔,你幹嘛?趕緊過來,和一個小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聲音自然是來自蔣驚刀。


    蔣溫柔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覺一股大力襲來,人已不受控製的被帶飛而去,轉眼就已飄落在蔣驚刀身旁。


    蔣驚刀身為天級高手,出手果然不凡,這份本事簡直是神了。


    “溫柔姐,你沒事太好了!”蔣小清迎向蔣溫柔,一臉的歡喜。


    另一個白袍女子和令狐羽,以及青年叫花喬任飛等,見蔣溫柔無事,也都同樣心喜之餘,又暗暗鬆了口氣。


    唯有蔣驚刀老臉一陣不爽,冷哼一聲,看向傅玉道:“小子,你是何人,對我大孫女做了什麽?是不是花言巧語騙了她的心?”


    不等傅玉回答,蔣溫柔跺了跺腳,嬌聲道:“爺爺,你胡說什麽,傅……傅玉他救了孫女,之前又因為孫女內力耗盡,所以他……他才背人家的嘛!”


    “哼!最好是這樣。”蔣驚刀冷冷的看向傅玉,“老夫的孫女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小子,你要有自知之明,以後離她遠點,否則,打斷你雙腿。”


    “靠!”傅玉心下惱怒,嘴上卻道,“老爺子此話也太霸道了吧,不怕告訴您老,我傅玉就是看上溫柔了,怎麽的?您老不會以大欺小吧?”


    這話看似囂張,但一聽之下,不禁讓人莞爾,那意思就是蔣驚刀一旦動手,就是以大欺小,還忘恩負義。


    “你……小子你放肆,竟敢這樣和老夫……”蔣驚刀怒極,可又降不下身份對傅玉動手,話未說完,突聽一聲大笑響起。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家夥,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那麽多幹嘛?老叫花倒是覺得這小子不錯,有膽色,敢作敢為。”


    說話正是江鶴乘,這老花子也不知年齡幾何,但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而且發絲青黑,麵上也無多少皺紋,更無老年斑什麽的。


    顯然是功力高深之故。


    此刻他正打量著傅玉,神色間顯得很是讚賞,又有著一絲異色。


    傅玉被他看的渾身一陣雞皮疙瘩,脫口道:“前輩,別這樣,小子性取向正常,隻喜歡美女。”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一百多年以來,你是唯一個敢這樣和老叫花說話的。”江鶴乘又一次大笑著道。


    “切!”傅玉不屑的道,“前輩,您這樣活著就沒意思了,甚至可能會影響武道的進境。須知年輕人的思維才是與時俱進的,隻有時常與年輕人交往,才不會頑固守舊,才能讓自己滌故更新。”


    “最關鍵的是,人生在世,若不能享受天倫之樂,又豈能逍遙世間?怕是武功再高,也隻會愈發寂寞啊!”


    “呃……”聽了傅玉一番忽悠,江鶴乘不禁微微一愣,心想:“這是哪位高人的門下?竟是能說出這般看似扯淡,實則暗含哲理的話來,不簡單,不簡單。”


    “哼!”一旁的蔣驚刀最是看傅玉不爽,“小小年紀,如此輕狂的誇誇其談,將來必然要吃大虧。”


    聞言,傅玉裝逼歎氣道:“唉!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好!好詩。”老叫花拍手讚道,“看似輕浮,實則暗藏哲理,有股我行我素的意味,如此看來小友學武不為名利,隻為逍遙自在啊。”


    “嗬嗬!”傅玉一臉深沉的笑了一笑,轉而又仰頭裝腔作勢,“名,可棄之,利,吾所欲也。不然,豈不是要去當和尚?美酒佳肴是利,苦苦修煉圖個逍遙,也是利。若無求無欲,猶如心死,何來歡樂自在?”


    “哼!”蔣驚刀冷聲道,“說了半天,原來隻是個貪圖享樂的俗人。”


    傅玉懶得理會這老家夥,轉頭看向早已呆滯的令狐羽道:“大哥,趕緊過來,小弟今日可是帶來了美酒,咱兄弟兩樂嗬樂嗬。有樂不享,那不是聖人,而是腦回路不正常。”


    “氣死老夫了,這小子輕狂就罷,竟然目無尊長,實在是可惡至極。”蔣驚刀氣得胡須亂顫,那樣子似乎恨不得一巴掌把傅玉拍死。


    傅玉毫不在意,向著正急得直跺腳的蔣溫柔眨了眨眼後,拉起令狐羽就坐到一邊。


    而後搶過其酒壺,拿出自己的葫蘆倒出一些猴兒酒,兩人就這麽對飲起來。


    “嘶!好酒。”令狐羽剛飲下一口猴兒酒,臉色一變,隨即恢複常色,大聲讚道。


    “嘿嘿!不錯吧,等有機會,小弟讓你嚐嚐更加寶貴的酒,屆時可別……”傅玉正得意的說著,就見江鶴乘突然扇動著鼻翼,臉色很是激動的閃身過來。


    “這是猴兒酒,嗯……這氣味,絕頂有五百年酒齡,小友,快,快讓老叫花嚐嚐。”


    老叫花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似乎傅玉隻要說出一個“不”字,他就要動手強搶。


    傅玉不動聲色的道:“行,您這老頭很不錯,就給你嚐嚐,不過就這麽一壺酒,您老還是拿出酒壺來,咱們分著喝就是。”


    “行,沒問題。”江鶴乘連忙拿出腰上的酒壺。


    傅玉接過酒壺,直接給他到了一些,自己則拿起葫蘆大大的飲了一口後,u看書uukashu 故作意猶未盡說的道:“可惜,就是少了些。”


    江鶴乘一口將酒壺中的酒喝完,也是眯著眼睛遺憾的道:“是啊!太少了。不過,能夠一品如此美酒,老叫花已經心滿意足。”


    轉而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突然抬頭看向鹿山最高峰道:“陣法的運轉發生了變化,劍典即將出世,這鹿山高達數百丈,天級高手最多隻能帶一人。你等待會兒上山時,可要小心點才是。”


    傅玉這時也看向鹿山最高峰,隻見此山果然高達數百丈,而且山體是一座獨峰,並無上山之路,若是輕功和內力不行,根本無法攀爬。


    不由向江鶴乘皺眉問道:“前輩,這其中有何講章不成?”


    老叫花江鶴乘道:“不錯,通過我等研究,劍典出現的時間最多有半個時辰。也就是說,要想一觀劍典,必須要盡快的登上山頂。”


    “不對啊,既是如此,為何不提前上去呢?”傅玉又疑惑的問。


    “嗬!”江鶴乘笑道,“你小子想得美,早在半年之前,山峰上的陣法就已開始運轉,一旦在此期間上去,就會被劍意攻擊,那劍意之強,縱然是天級高手,也承受不住。”


    “行了,老叫花這就去帶任飛那小子上去,你們量力而行就是,如果實在不行,就放棄吧。”


    看著老叫花離去的背影,傅玉卻眯著眼睛自語:“這陣法之道似乎很有意思,有機會定要學習一下。”


    “傅兄弟,有人行動了,咱們也動身吧。”令狐羽滿臉興奮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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